“我一路用隱形神符暗中跟隨,雖然有九成確定是他們所為,但一來他們二人十分警覺,縱是在做……在做那事兒時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嘿嘿,老子佩服!


    所以一直無機下手……後來他們直接施展土遁,消失不見,我用盡念力搜索,才發現他們來到了石碑處,於是一路趕來。再後來……你們都知道了!”胖子惡狠狠的神色中,還有一絲報複後的快感。


    青年情侶此時已是羞怒之極,胖子說的是事實,再說也難以反駁。原來,他們趁胖子惡鬥那條看守鴻蒙之鑰的銀鱗巨蝰時,悄無聲息地利用土遁術,取走了那把鴻蒙之鑰。


    遠離後,見四下無人,兼之心情喜悅,二人竟情難自己地激情了一番。誰知竟被隨後而來的胖子一飽眼福。


    而胖子突襲時傳來的巨響慘叫聲,是那老嫗拚著自爆其體,掩護少年男女逃命。


    老嫗灰飛,二宗宗主卻也神形俱滅!此時,少年男女麵對窮凶極惡的三宗宗主,將唯一活命的希望壓在風甲身上。這一寶,在事後看來,是壓對了!


    “時辰已到!”風甲冷冷地看了眾人一眼後,卻也沒有拿出那把鴻蒙之鑰嵌入石碑上的凹槽,而是直接伸出左手,按了下去。強行打開第三關入口。


    眾人見狀,神色一凝,再也沒有其他心思,全神貫注地等待第三關入口的出現!


    轟隆隆一陣巨響中,石碑漸漸陷入沙地之下,一個徑約半丈的沙洞,出現在風甲麵前。而這時,一陣尖厲的嘶叫聲自遠處傳來。胖子神色大驚,不顧他人,身形閃動中,向沙洞掠去。


    “砰”的一聲,胖子身形劇震,隨後急退數步。震山掌力,可不是他能輕易承受的。


    “你……你還想怎樣?”被風甲一掌震退,胖子驚怒之極,卻又不敢發作,憋屈地問道。


    “急什麽?何事驚慌,當著咱們的麵,說清楚再說!”風甲冷冷地道。


    “還能有何事?想不到那條銀鱗巨蝰這麽快便醒了……”胖子搖頭苦笑著道。


    這時,整個沙漠上空的光線突然大亮起來,刺目無比。


    “入口已現,此處空間即將消失!咱們還是走吧,也不用管那什麽銀鱗巨蝰了!”少年看著風甲,一臉期盼地說道。


    “好!咱們這就去第三關!”摸了一下少年的頭,風甲笑著說道。見到綠珠時那種保護的衝動,再次在風甲的心頭湧現。


    “咻咻”聲中,眾人尾隨風甲和那少年男女,一一掠進沙洞之中。沙漠上空的強光突然一暗,整個畫麵跟著一陣扭曲,然後便是一片漆黑。


    進入第三關後,風甲帶著少年男女當先急掠。眾人腳底下,是一片沼澤之地。一窪窪渾濁的水坑隨處可見,其中還“咕嚕咕嚕”地冒著氣泡,陣陣衝天的惡臭撲鼻而入,令人作嘔。眾人隻得屏住呼吸,或以手掩鼻,埋頭前掠。


    “想得到第三把鴻蒙之鑰的,不用跟著我!我會照舊等上三個時辰!第三把的樣子,我一會兒傳音與你們!入口處見!”說完,風甲帶著少年男女,一個加速,將眾人遠遠地拋下,朝著入口處急掠。


    青年情侶二人當然不會再尋第三把鴻蒙之鑰,也是加速向著風甲趕去。三宗宗主身形一頓,朝身後的胖子瞧去,發現身後竟空無一人,胖子早就不見了!


    “跑得挺快!咱們分開走!這第三把鴻蒙之鑰,說什麽也不能放過!”凝雲宗主說完,朝著另一個方向掠去。其餘二宗宗主,也分開來,向遠處急遁。


    一塊四四方方的石台上,風甲與少年男女和青年情侶端坐在上麵。這一整片沼澤之地,唯有這一處數丈長寬的高大石台,也是唯一的一處幹淨地方,更是第四關的入口處。


    石台的正中央,依舊有一塊奇形怪狀的凹槽,同樣也可以看出第三把鴻蒙之鑰的形狀。風甲將凹痕的形狀,用強大的念力散發出去,不管那四人收沒收到。


    閉目調息良久後,風甲輕聲地問起少年男女的一些事情。那少年男女聰明伶俐,眼下依仗風甲的保護,有問必答,而且在風甲看來,沒有謊話。


    “我與爺爺是來自玄幽蒼宇的。自從百餘年前,我們便離開玄幽蒼宇,一路漂泊,來到藍冰。在路上,遇到了天音婆婆和清笛妹妹的。她們是天魔聲族之人,也是為了躲避仇家追殺,不得已背井離鄉,遠來藍冰。


    我們四人結伴而行,隻想找一個仇家尋找不到的地方潛心修行。來此之後,正好遇到這府、門一事,爺爺和天音婆婆一商量,決定先來碰碰運氣。運氣好的話,隻要能進入鴻蒙之門,那時便不懼仇家的追殺了!眼下隻能躲避一時,終不是良策……”少年娓娓而談。


    “據我所知,玄幽蒼宇離此地甚遠,而以你等修為,橫跨這寬闊無垠的太虛之淵,談何容易?還有,近百年過去,你與你清笛妹妹的身形相貌為何與外表上的年齡不符呢?”


    風甲隱隱猜測到了一點,但依舊問了出來。


    “有法寶之助,再加上小心謹慎,多花點時間,太虛之淵的凶險也比不上仇家的追殺!我與清笛妹妹當時還在繈褓之中,修煉方法也有一些與眾不同,所以直到過去了百餘年,才算是成人了!


    而且,根據我們所修的秘籍上記載來看,以後,我與清笛妹妹的身形相貌再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少年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說道。


    “你們二人,皆不同類,難道所修之法也相同嗎?”風甲又問道。


    “爺爺和天音婆婆相遇後不久,便結伴而行。一路上,相互探討修行上的問題。


    最後,他們二人各自將所修的秘法拿出,再相互印鑒,擇優傳與我們修習。眼下,我與清笛妹妹的所修之術,是我祖傳之術,由我爺爺傳授的,名叫‘先天訣’,年齡越小,修煉的效果越大,結嬰的時間也越早。我與清笛妹妹早在數十年前便結嬰成功,如今已到化銀期了!”


    聽到少年如此說,風甲念力略一掃探,已知屬實。心中也驚歎此先天訣的神妙。


    隻聽那少年接著道:“先天訣一整套的心法,都印在爺爺和婆婆的心裏。可惜,後來爺爺和天音婆婆都……都……”說到這裏,少年低下頭來,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


    “唉!事已至此,你們也不必傷心。出了此府,你們二人當何處何從?”風甲見這倆個少年男女從此無依無靠,心中惻然,當下出口問道。修真路上凶險萬端,實力不夠,背景不大,又無強者掙腰,對一個散修來說,將是一種苦難,而且這種苦難,足以致命!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死不足惜,隻是清笛妹妹年齡更小,又有婆婆臨終時的囑托,我……我是不能辦到了……”少年淚如雨下,悲痛莫名。小小年紀,便已開始嚐到了什麽叫絕望。


    “要是你們實在沒地方去,就跟著我們好了!”那對情侶中的少婦對少年柔聲道。


    “你們?我爺爺就是死在你們的手上!你們是凶手,不配跟我們說話!要是我修為高深,我會殺了你們!”少年抬起頭來,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衝著那對情侶怒吼道。年齡雖小,修為雖淺,少年悲憤之下,爆發而出的氣勢,也令青年情侶心中一顫。


    “修真一途,殘忍如此!想要報仇,隻有努力修行,然後親力為之,也不用急在一時!


    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作風!對於你爺爺喪命我手,我承認這個事實!殺人者和被殺者,沒有對錯,也沒有是非!不過眼下你們還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們會等著你。


    內人剛才想要你們跟著我二人,一來對你爺爺被我所殺,表示愧疚,想補償一二;二來的確是對你口中的先天訣心法感興趣!”青年心念電轉,見風甲麵色有些不善,隻得以進為退,實話實說了!


    對於青年的聰明之舉,風甲在佩服之餘,也無話可說。深深地看了青年一眼,點了點頭。


    情侶二人鬆了一口氣,隻聽少年又對風甲道:“大哥哥,我叫你大哥哥好嗎?”


    風甲含笑點頭,摸了摸少年的頭發。少年又道:“大哥哥,以後,我們便跟著你,先天訣的心法,我也會說與你聽!


    隻求大哥哥收留我們,我們作牛作馬,當報答大哥哥的救命之恩!你說是不是,清笛妹妹?”最後一句,少年是急匆匆地向那少女問的。


    少女立即連忙點頭,然後與少年一起,翻身跪地,磕頭不已。遭逢巨變,縱是年齡不大,心智較之同齡之人,也成熟了許多。


    風甲一驚,一股柔和的力道無形中發出,將二人托了起來,口中叫道:“不可如此!我代我本尊收留你們就是!”二少年這才站起身來,含淚微笑。


    “你們的先天訣,你們自己留著,不要告訴別人!我會傳你們更強更深的神功!”風甲心中憐惜之意更盛,摸著二人的頭輕輕地說道。


    “先天訣一事,若有半點風聲泄漏,縱是上天入地,我唯你二人是問!”風甲眼中寒芒一閃,對著那對情侶冷聲道。


    情侶二人一驚,連忙指天為誓,答應絕不外傳。還說“誤殺其親人,我等已是無地自容,焉能再行禽獸之舉”等等。


    不久後,石台上五人再次盤腿而坐,各自靜靜調息起來。石台四周邊緣,有一種無形的禁製,將刺鼻的臭味屏擋在外,卻於實體之物往來穿透無礙。


    時光在一點點地過去,沼澤地中的四人卻無半點聲息,隻有那無數塊窪地中的水坑中,氣泡“咕嚕咕嚕”地作響,時而又“啪達”一聲異響,一條黑影自水坑中一閃即逝,帶起泥水四濺,快得根本看不清是什麽東西。


    此時的三宗宗主,不知何時已聚在一起,憑虛而立。


    各自怔怔地看著眼前,一臉凝重。隻見一條巨蛇般的怪物如山般地盤作一堆,尖尖的腦袋上,一雙凶光四射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三人,渾身上下濃涎滿布,粘稠欲滴,又似滑不溜手,同時,散發出一股令人頭暈目眩的惡臭。好在三宗宗主已是大神之境,早已不用呼吸,否則,不用這蛇形怪物靠近,光憑其身上的臭氣,便令他們一頭栽落下去。


    仿佛整片沼澤中的惡臭,都聚在眼前這條巨蛇般的怪物身上似的。


    三宗宗主麵對此怪物,卻一動不動,盡管神色緊張,三雙眼睛都盯著怪物的尖尖腦袋在看。蛇形怪物的尖頭上,插著一蓬樹枝狀的物體,數株小小的枝椏,上麵還疏疏地生有幾片綠葉,晶瑩閃爍,綠光隱隱。正是風甲念力傳音中凹槽的形狀,也是第三把鴻蒙之鑰。


    “你二人從側麵襲擾,分散其注意力,我試著從正麵拿到鴻蒙之鑰!”商談一陣,凝雲宗主很快便定下了第二套方案。剛才三人與這蛇形怪物正麵交鋒,法寶盡出,奇陣圍困,卻被其輕易地破除,也傷不了其分毫。


    龍吟聲中,三人本命兵器浮現,一劍、一戟、一輪!


    “上!”隨著凝雲宗主一聲沉喝,三人身形閃晃,成倒品字形,向那蛇形怪物包抄而去。


    即近怪物,姿色不俗的殘玉宗宗主率先發難,纖腕一抖,飛輪急旋而出,向蛇形怪物攔腰斬去;那邊廂的華光宗宗主,長戟一挺,怒喝一聲,連人帶戟,向蛇形怪物盤作一堆形如小山般的*上砸去;寒光電閃中,凝雲宗宗主的飛劍,無聲無息地刺向怪物的一隻凶眼,幾有透腦而入之勢。


    三宗宗主聯手急攻,威力非同小可。隻是比之上一關中的巨蠍,此蛇形怪物不僅巨大,也更加凶悍!而且,上一關是五人,這一關,隻剩下三人了。


    怪吼一聲,蛇形怪物巨軀一陣急速蠕動,堪堪避過刺眼而來的飛劍,而對於飛輪長戟,似乎漠然置之。飛輪急旋中,一圈利刃已劃過怪物身上,“噝噝”的刺耳聲中,帶著一道火星,似是刀劍劃過堅甲,卻沒留下一絲痕跡;華光宗主的長戟,挾著雷霆萬鈞之勢,重重地刺在怪物身上,哪知怪物輕輕地一扭,加上渾身上下濃涎包裹,滑溜之極,長戟戟尖一滑一偏,其力已卸,與飛輪一樣,劃過怪物身上細密的鱗甲,帶著一溜火星,一擦而過。


    蛇形怪物此時也已反擊,張口一吐,漫天腥臭漆黑的濃汁如雨般地噴了出來,其中數滴濺在三宗主的兵器上麵,“滋滋”作響,白煙冒出,顯然是其毒無比。三人急晃身形,避開毒雨,同時將各自的本命兵器招回,然後在閃避當中,用體內真火祛除上麵的殘毒起來。


    過了不久,兵刃上的殘毒盡除,但三宗宗主再也不敢拿自己的本命兵器冒險了!剛才毒汁濺在上麵,已令他們三人心神巨顫,險些受傷。


    凝雲宗主麵沉如水,雙目盯著蛇形巨怪,直似要噴出火來。


    “我正麵動手,你二人同時趕緊布置九天雷火陣!我要將這畜牲生生煉化!”凝雲宗主冷冷地對二宗宗主道。


    “那要是將鴻蒙之鑰也毀了呢?”殘玉宗宗主擔心地問道。


    “鴻蒙之鑰哪有如此容易煉化?若真是連同著被煉化,這等無用之物,要之何用?”凝雲宗主一向殺伐果斷,此時決心已下,冷笑著回道。


    “也對!咱們動手吧!”華光宗宗主說完,與殘玉宗宗主身形閃動,無數麵陣旗急射而出,遠遠地沿著怪物四周,射入泥地之中。凝雲宗主雙手連連晃動,一張張黃色符紙接二連三地彈出,如漫天雪花般地向怪物罩去。


    還未臨近怪物,符紙紛紛無火自燃起來,“砰砰”不絕於耳的響聲中,一條條赤紅色的火線不斷地延伸,然後飛快的連接,瞬間便組成一張巨大的火網,向那怪物網去。


    那蛇形怪物一聲怒吼,雙眼凶光閃爍,巨軀亂顫,雖然凶熖滔天,卻也帶一絲懼意。


    陣法已成,火網也現,三人成鼎足形虛立,將怪物圍定,跟著結印掐訣,默念真言起來。


    隻見火網光芒大盛,怪物的四麵八方,無數火團突兀地閃現,然後迅速地漲大、融合,不過片刻,已是赤焰衝天,一片火海在翻騰不定。


    石台上風甲等人,這時睜開了眼睛,人影一閃,胖子滿身泥汙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他奶奶的!這鬼地方的怪泥鰍可真多,險些將老命給交代了!”說完,胖子瞅了眾人一眼,然後氣呼呼地坐在一旁閉目入定起來。


    風甲等人這時扭頭向遠方望去,隻見那邊兒火光衝天,紅焰滿目,心知三宗宗主快要得手了!


    三個時辰將過,遠處那滿天的火光也消失不見。風聲傳來,眾人眼前一花,三宗宗主已經到來。


    “得手了?”風甲淡淡地問道。


    見凝雲宗主點了點頭,風甲向麵前地上的凹槽按去!


    “尊駕且慢!還是試試這個吧!”凝雲宗主拿著那株枝椏,衝著風甲笑道。


    風甲道:“嗯!也好!試試真假,也對得起死去的同行之人!”


    凝雲宗主走上前來,略一凝視,然後將那株枝椏對準凹槽印了下去。凹槽的形狀大小,與這株枝椏一般無二,就連葉片的大小數量,也一模一樣。


    二者之間剛一結合,銀芒閃耀中,石台便是一陣劇抖,然後載著眾人,緩緩地向泥地中沉入。


    這一關中,胖子依舊是一無所獲!而三宗宗主,也終於得到了回報!


    玄光歸元府。西府。第四關。也是第四把鴻蒙之鑰的所在地。


    風甲一行來到這裏,已渾然不知自進府後所過去的具體時間了!每進一關,風甲都用子母傳音玉符,與東府中的秋含楓暗暗傳音一次,盡管傳音效果並不好,但還是得知了對方目前尚未發生危險!


    東府也分為五關,而且闖關者眾多。隻是每一關的艱險,比之西府,實在要小。若是西府中的任何一人,到了東府,那簡直就是勢如破竹,早已是滿載而歸了!


    秋含楓的本身修為,因為有著隱藏氣息類的法寶的遮掩,除了風甲等廖廖數人外,一般人無從知曉。


    加上她本身的逆天法寶不少,行事低調,又生就一副我見猶憐的玉貌花容,危險二字,實是離她較遠!與風甲他們不同的是,秋含楓與一些能者,已早早地來到東府的最後一關第五關了!隻是,令她有些焦急的是,她想得到的那件物事,至今還不見蹤影。


    “看來,隻有等他過來後再說了!”秋含楓隻有在心中這樣地想著。


    從風甲給她的信息中,她知道東西二府的最後一關,有一條秘道互通。此時,進入東府的百餘人,數量已銳減至二十來人,且都撈了個盆滿缽滿,包括秋含楓在內。


    隻是,很顯然,從這剩下的二十多人的神色來看,隻怕殺戮還會繼續,各關的法寶丹器被搜刮一空後,便開始打起了別人身上的主意來。


    不過秋含楓不怕,那些實力稍弱一些的明智之士也不怕,最後一關,能撈則撈,若是不能撈,又麵對危險時,直接捏碎綠牌,利用可移動小型傳送陣走人!怕隻怕貪心不足,繼續留在這裏,或者被人突襲。


    所以東府之所以隻剩下這麽點人數,除了被殺的,大多是撈了一點兒就出府的謹慎之人。


    秋含楓其實也想早早地離去,不過沒辦法,那件物事事關重大,沒有拿到的話,她難以交待。


    所以,她一個弱女子,也是這二十多人中唯一的少女,便堅守至現在。還好,有倆名實力不弱的中年美婦對她百般照顧,所以一路過關斬將,她幾乎沒有出過多少力。隻是,她在心中隱隱覺得,那倆名中年美婦對待她,就像是婆婆對待一個準媳婦那樣。


    第四關。出現在風甲等人麵前的,是一片汪洋大海。海水與平常的大海,沒有什麽不同,同樣是浪花朵朵,一片深藍。風起了,海浪漸漸增大,一時潮湧如銀山,波翻似雪崩。整處海灘上,隻有一棵樹,一棵筆直的大樹,如柱子一般,除了高插天際的頂端生有枝葉外,其餘便是光溜溜的筒狀樹幹。當然,樹幹上同樣刻有一個凹槽,形狀便是第四把鴻蒙之鑰的樣子。


    “這一關,各位就不跟我爭了吧?該到手的已到手了,何必還要冒險呢?”胖子雙眼精光閃爍,對眾人說道。


    “我們二人也都沒有得到一把。這次先讓給我們吧。下一關,下一關一定讓你一個人去拿!”華光宗宗主一臉地真誠,對著胖子道。


    一旁的殘玉宗宗主,也是一雙妙目忽閃忽閃地瞧著胖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胖子心頭一陣惡寒,當下冷哼一聲,身形高高掠起,然後一個猛子紮入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


    凝雲宗主淡淡地交代二人一番後,便與風甲他們一樣,坐在海灘上,看著二宗宗主入海。五宗宗主,實際上早就相識,各立宗派,便是為了掩人耳目,盡量取得眾多的進府名額。


    根據綠牌中的介紹,第四把鴻蒙之鑰,便是在眼前的這片大海之中。隻是這一關,顯然比前三關難過,因為大海撈針的感覺和滋味,不是每個人都想嚐試的。而且,念力在海中散發出來的速度和範圍,比前三關都要慢和小上不少。若有可能,估計這入海三人情願連闖前三關,也不願在這片寬廣的深海中,去尋找一件小小的鴻蒙之鑰!


    不知何時,風已停了,海浪也小了許多。岸邊眾人眯著雙目,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片深藍的大海。便是坐在風甲身旁的倆名少年,也覺察到了這起伏不定的海浪中,散發出來的一絲危險氣息。


    海中怪獸,不僅遠比陸地上的怪獸龐大,而且實力近妖,強大無匹!有的,根本就是高階妖獸,無論是攻擊力和防禦力,遠非其它凶獸可比!加上它們占據地利,便是麵對外來的比它們高上一二階的強者,也足可一戰,且勝負難料。


    想到這裏,眾人各自心中盤算。最擔憂的,自然是凝雲宗主了!


    “實在不行,我也隻有進海一趟了!”凝雲宗主又暗暗地想著。


    就在這時,原本算得上是平靜的海麵,忽然間咆哮洶湧起來,一時巨浪滔天,滄海橫流,一個個無比龐大的漩渦詭異地出現在這片大海之中,每個都徑約數十丈,渦旋中心深不見底,海麵上的氣流,也似抵擋不住這巨大漩渦的吸力一般,一陣陣急竄,隨著地麵的狂震,發出聲聲惡響。


    此情此景,便如海嘯即將到來一般。


    巨浪拍岸,卷起千堆雪!眾人早已高飛上空,看著眼下的一切,隱隱都感覺到了這無數巨大漩渦在急旋中產生的恐怖吸力。所幸此處空間的高度,比前三關要高,壓力限製也相對地要小得多。


    凝雲宗主藝高人膽大,哪還按耐得住,當即頭下腳上,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一個猛子紮入了深海之中。


    一陣震天的獸吼聲中,遠處無數道粗大的水柱衝天而起,水柱的源頭,便是一塊塊黑色的礁石,在隨著海浪起伏跌宕。


    風甲凝目一看,那一塊塊黑色的礁石,竟是一隻隻巨鯨的碩大頭顱,粗大的水柱,便是自它們頭頂的氣孔中噴出。巨口張合之際,森森利齒,隱映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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