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通道中後,風甲發現在這條通道中,不能用神識向四麵八方掃探。每當神識探出,觸碰到通道石壁上時,神識有一種被拉吸的感覺。若非風甲神識強大,隻怕會被石壁吸入不少!這古怪的石壁,讓風甲有種模糊的熟悉感。


    一邊前行,一邊思索,驀地眼光一亮,他想起來了!那是本體的記憶。


    王風曾去過次神界的靈獸之森,在一個藏寶深坑中,發現了一截石壁,其古怪處,與眼前的這條通道石壁極為相似。後來,王風將那截石壁取名為吸靈石壁,並將其煉化,成為了紫雪長刀的刀鞘。


    “眼下這吸靈石壁,這藍冰蒼宇鯤吾界,還有這玄光歸元府,與青漢次神界的靈獸之森,它們之間有什麽關聯呢?”


    風甲想了許久也想不明白,索性再也不去想了。就這樣在通道中一路前行良久,終於看到了前方隱約有光亮透進。加快腳步,朝著光亮處急行。


    此時,玄光歸元府的下麵,眾多看客見一百二十人順利地進入府中後,除了留守人員外,已在陸續的離去。因為他們知道,玄光歸元府從開啟進入到最後關閉,大約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而府內的情景,便是用神識掃探,也不能夠!因為整個玄光歸元府上至青瓦,下至地板,包括中間的四麵石壁,都有一種吸噬力,神念靈識一旦與之接觸,便會被毫不客氣地吸扯而入,而導致施法者的念力平白地損耗。


    很少人知道,構造此府的材料與府內通道的材料如出一轍。也就是被王風稱之為的吸靈石壁!


    既然看無所看,查不可查,那又何必呆呆地等上三個月之久呢?


    不如趁早離去,算好時間,等歸元府關閉時再來!抱著相同的心思,這些身份非常的看客,就這樣看似平靜地離去了。看客中,還有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他一走,等於就帶走了一半的人數。


    這占有看客人數的一半的人,便是他的護衛!而他,便是藍冰蒼宇的最高執政長官藍乾神帝!


    藍乾神帝看上去年紀不大,也就四十歲開外。


    一身深藍色的長袍,被一條晶瑩溫潤的藍色玉帶自腰腹處束住,頭帶藍方巾,腳穿一雙藍色的履雲靴。渾身上下,一片幽藍!甚至,他那張美如冠玉的臉上,一圈濃密的絡腮胡子,也是藍色的。額心處,三道藍色的線條排列整齊,正是一個乾卦圖形,燦若金星,熠熠有輝,讓人一見之下,心頭平生一股敬畏。


    藍乾二字,估計便是由此而來。


    神音陣陣,香風習習。藍乾神帝一行平步青雲,在半空中冉冉飛行。


    在前呼後擁中,藍乾神帝神態悠閑地坐在寶輦中,微閉著雙目,有些發胖的身軀,隨著寶輦前掠的輕輕顫抖而晃動著。


    忽然,他猛地睜開眼睛,微抬起頭,盯向上前方。隻是他的上前方,是一片虛空,除了空氣,還是空氣!


    “你等直接返回帝府,不必等候!”說完這句話後,寶輦中的玉座,已不見了藍乾神帝的身影。


    太虛之中,幽黑而寂靜。


    由於是在真空,一切都無聲無息,包括那狂暴的罡風,以及無數的巨大的流石相互碰撞時形成的能量風暴,還有那擦身而過一閃即逝的細小的碎石塊,都有著足以讓人粉身碎骨的速度和力量,卻不帶半點聲息。死寂中帶著一片深深的死意。


    就在這處危機重重的太虛中,藍乾神帝麵無表情地平視著前方,似乎是在看遙遠處的一片星雲。驀地眼前一道炫耀的銀光閃閃亮起,跟著這團光線扭曲起來,化為一個人形,眨眼間,光線一暗,便凝聚充實。


    隻見藍乾神帝身前丈許開外,一個青衣童子靜靜地看著他,不言不語。


    藍乾神帝一驚,躬身行禮,用神念傳音道:“參見尊使!不知尊使召喚在下前來,有何指教?”


    “免禮!之所以喚你前來,是因為計劃出現了變異!


    另外,本使來此之前,天罰尊者針對此計劃的變異,相應地有了對策,並讓本使轉告與你!”青衣童子一臉稚氣,眉清目秀,麵色光潤,聲音也與其外表一樣,脆脆嫩嫩的。


    隻是那雙閃耀著絲絲銀光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刺目又深幽,令人不敢與之對視。這樣的一雙眼睛與這張小臉相配襯,卻憑添了幾分詭異和鬼魅。


    “請指教!”聞言,藍乾神帝深吸了一口氣,當下再次行禮傳音道。


    眼前的這個青衣童子,他見過數次,每次見到時的感覺,都不一樣。有時是害怕,有時是驚駭,有時是恐慌,更多的時候,則是深深的敬畏!


    一種凡人麵對蒼天時的那種敬畏之情!而那青衣童子口中的天罰尊者,他雖然聽說過,但從未見過。盡管他,藍乾神帝,修為已達大神上期之境,離頂峰不過半步之遙,但天刑、天罰、天威、天嚴四尊者,在他聽來,那就是比天還大的存在!


    那青衣童子道:“這次歸元府內,有異數存在。具體是何異數,現在已不重要。


    步虛五老不顧大局,甩手就走,分明就是與我等作對!他們離死期也不遠了!天罰尊者的計劃,是這樣的……”


    不久後,青衣童子複化為一團銀光消失不見,而藍乾神帝呆了半晌後,也轉身離去。


    再過片刻,一道虛形突然地出現在剛才二人的立足之處,一晃之下,便凝結成實。此人是一個老道,一襲灰撲撲的道袍,手拄拐杖,眉發銀白,卻無胡須。一張臉上,滿是皺紋,給人的感覺,直是一個飽經風霜、嚐遍辛酸的遊方道士。


    隻見他皺眉沉思,良久後,舉起手中拐杖,輕輕一點,一個徑約丈許的光幕平空出現在身前。光幕中,漸漸浮現出無數個黑點,如同花豹*上的斑點。其中的一個黑點在不停地變幻,或大或小,或張或縮,與周圍的其它黑點相比,顯得很不穩定。


    那老道見狀,眼中閃過一線精光,隨即身形一閃,消失不見,隻是那道光幕仍然閃爍在原地,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光幕上那個不穩定的黑點,漸漸地變淡起來,數息之間,便無影無蹤了。


    再過了一會兒,那老道又出現在光幕前,看了看光幕,然後點了點頭,神情似是有些滿意。隨後拐杖輕輕地一橫劃,那道光幕化為萬點銀光,閃閃爍爍一陣子,便被罡風吹散,再也不見。老道再次化為一道虛影,也消失在原地。


    藍冰蒼宇的最高界麵藍光界。藍乾神帝此時正在神殿中的一處密室內安坐,閉目沉思。


    這處密室,是除了他自己以外,任何人不得踏足的禁地,包括他最寵愛的幾個帝妃。不久前在太虛中與青衣童子的一番對話,他要好好地梳理一遍,然後定下計劃,開始實施。


    每隔十萬年出現一次的玄光歸元府和鴻蒙之門,加上這回,藍乾神帝也隻見過兩次。


    以前出現過多少次,他不知道;以後還會出現多少次,他也不關心。他目前關心的是,如何將這個驚天計劃或者說是任務辦好,就行了!


    想了想,藍乾神帝拋出一個瓶狀法器,手印一結,隻見無數個晶狀之物從瓶口中射出,晶晶點點,閃閃發亮,就像是噴泉一般。不過數息,噴泉突然一停,似乎是沒有水了。


    此時,藍乾神帝麵前的地麵上,密密麻麻地出現了百數具水晶棺材,排列整齊,大小也一般無二。


    透明的水晶棺材中,都躺著一具屍體,相貌各異,但都是身著藍衣,僵硬地躺在其中,生機全無。


    水晶棺具有防腐之效,所以看上去這百數具屍體存放時間長久,也沒有半點腐爛的跡象,包括其衣衫、發須、鞋襪和眉毛睫毛。


    如果此時在鯤吾界執法的那三個大神頂峰之境的神殿長老,看到眼前的一切,他們會驚駭地發現,這整整一百具棺材中的死者,正是這十餘萬年中曆代藍冰蒼宇的藍乾神帝!


    除去數位渡劫失敗或成功的神帝外,他們見過的其餘所有的藍乾神帝就躺在這水晶棺中!這整整一百名神帝,便是無心衝古或擔心渡劫失敗以至於激流勇退、不知所蹤的各代藍乾神帝!


    與眾多蒼宇一樣,藍乾神帝也有一定的任期。他們的任期是一千年!


    而且也需人界出生者擔任。任期到了時限,不管是無心衝古或者是衝古成沒成功,都要讓位,除了特殊情況以外。比如突發大戰或者沒有合適的候選人等等,那就要在長老們的合議下,適當地延長其任期。


    現任的藍乾神帝,在一方強大的勢力支持下,從十餘萬年前,便開始用那極其陰暗和卑劣的的方式,暗算曆任藍乾神帝。這種方式便是奪舍!每個藍乾神帝往往在上任後不久,便被奪舍。


    但是為了不引起長老們的懷疑,其中還是靜等數位藍乾神帝安任帝位,然後躊躇滿誌地衝古。其中有三位渡劫時失敗,神形俱滅;另有兩位則渡劫成功,真正地成為了古神,最後永遠地離開了藍冰蒼宇。所以從這種意義上來講,藍冰蒼宇十餘萬年來的各代神帝,實際上隻是一個人,這個人便是現在的藍乾神帝!


    之所以幹冒奇險地這樣做,那是兩種或三種極大的勢力在同下一局大棋!一局生死攸關的大棋!而現任的藍乾神帝和那步虛五老,便是這局大棋中的棋子。這局棋從開始布局到現在,已過了十餘萬年。準確地來說,是在上一次玄光歸元府和鴻蒙之門出現之前,他們便開始著手準備;或者說,這一府一門便是這局大棋的產物!


    十餘萬年之久的布局即將結束,眼看殘酷激烈的中局較量就要拉開帷幕,雙方的力量實際上比較懸殊,但強者不驕,弱者不懼,落子都極為小心。


    若說上一次府、門的出現,僅僅是雙方互相試探的話,那麽這一次府、門的重現,便是雙方真正地交鋒了!畢竟,玄光歸元府和鴻蒙之門,迄今為止,加上這回,隻有兩次!要是秋鳳樓所言屬實,頭一次的府、門之現,宣告流產!至少是由於對方暗中的幹預,導致另一方沒有達到其真實的目的。


    藍乾神帝眼光閃爍地看著麵前的百棺,一個計劃終於在他心頭浮現……直到過去了整整一天,他才將這百具水晶棺連同屍體收起,走出了密室。


    此時,遙遠的太虛中,依然是那座龐大宏偉的灰色宮殿。宮殿的一間偏廳中,依然是那壯漢、黑甲人和綠光中人三位。三人正在閉目入定。


    不久,三人幾乎同時睜開眼睛,眼前已多了一人,正是在太虛中杖點光幕的那個老道!


    “老四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麽樣?”壯漢微微一笑,開口問道。


    “錐洞已經被我堵死。可惜那青童跑得挺快,否則,老道我還想請他來此坐坐!”老道眉頭微皺地說道。


    “錐洞既然堵住了,那府、門一事,以後就沒有了任何幹擾!計劃當可順利實施,情況也在咱們掌握之中了!老四不必憂心!”黑甲人咧嘴笑道。


    “怎能不憂心?尊主選定之人,眼下即將遭受煉心之痛;對方上次出手幹擾府、門一事,已將咱們的計劃拖延了整整十萬年。


    在這十萬年中,隻怕他們早就計劃周密,暗布陰謀!怪隻怪那錐洞出現既奇且早,而我等察覺後直至堵死,卻既慢且遲!這一切,導致變數頗大,實難算得清明……”老道憂心忡忡地道。


    “對方實力雖大,我等也不無一戰之力!既然這次是對方主動挑釁在先,野心勃勃想一統三道,我等也不能更不會坐以待斃!等有了合適的人選和時機,派使者前往地尊道,說動地尊道主,與我人尊道結盟。此事若成,我人、地二道聯手,勝負尚未可知!哼哼,天人之戰,我倒想看看是天威難抗,還是人定勝天!”壯漢冷傲的語意中,透出一股衝天豪氣。


    “老哥所言極是!天、人二道之間,出現了一個奇詭的錐洞,導致我等已落了後手!而我與地尊道之間,同樣也出現了一個錐洞,也算是對咱們的補償!這一局大棋,至少從眼下來看,輸贏難定。


    所謂善弈者,執先能常勝,失先能常和!何況,咱們還有一個強大的盟友,就算現今是一步失先,日後尋一良機,搶回便是!到那時,是勝是和,卻是我們說的算了!”綠光中人淡淡地道。


    “二位哥哥之言很是!他天尊道想吃掉咱們,至少也先讓他崩掉幾顆老牙!可惜那錐洞有限製,每次隻能通過數人,還要看運氣。否則,我還想過去在他家後院放上幾把火,燒他個焦頭爛額!哈哈……”黑甲人怪笑起來。


    “真是風雨欲來啊……”老道聞言,臉上卻並無喜色,相反,心頭似是更加沉重了。喃喃自語中,一臉的惆悵。


    卻說玄光歸元府中,風甲沿著通道,向前麵的光亮處疾行。行了約莫數十步,眼前一亮,已來到一處空曠之地。天空陰沉沉的,四處空曠無物,地麵是褐色的砂地,平整又堅硬。放開神識掃探,風甲發現在這個地方,神識並不好用,隻能覆蓋數裏方圓。運轉極淵重瞳,這才看見在前方百餘裏處,有物體存在。


    極淵重瞳之下,風甲結合綠牌中的信息,已知此地是進府第一關。麵前這獨特的整個空間,隻有方圓數百裏大小,隻有闖過這一關,才能算是真正進入府內。而此關,是每一個進府者必須麵臨的首場考驗!隻有闖過此關,才有選擇進入府內東西二部的權利。


    玄光歸元府分為東西兩大部份,每一部份分為五關。東部是丹藥寶器存放之地,顯然是為那些無心爭奪鴻蒙之鑰的進府者準備的;西部便是鴻蒙之鑰出現之地,也是風甲的下一個目標!


    風甲一個閃晃,便來到那物體前麵。隻


    見平整又空曠的砂地上,佇立著數座高大的石像。石像通體灰白,雕刻精細,*形貌栩栩如生,各自雙手握著長槍大戟,一動不動地目視前方,雖然麵無表情,但有一種無形的靈壓波動,令人震撼!


    “五行大陣!”風甲第一眼看到這五座石像的站位,便已明白了眼前的陣勢和名稱,而幾乎是在瞬間,他心裏有了不下數十種的破陣之法。


    緩緩踱步上前,風甲倒背著兩手,神態悠然。每前行一步,便離那五座石像近了一步,而與石像之間的砂地,也扭曲了幾分,隨後便是一陣陣晃動。待到距離石像數丈遠時,腳底下的砂地,變得如同波浪水紋,向四麵蕩漾,起伏不停。忽見光線一暗,一座雙手持戟的石像,眼中精光一閃,隨後巨軀微微一動,數丈長的大戟,帶著猛惡的破風聲,向風甲當頭砸下。


    而其餘的四座石像,在同時也眼放精光,輕輕一步,便變化了陣形,將風甲圍在陣中了!一個側身,風甲避開那長戟雷霆萬鈞的一擊後,轟然聲響,在濺起的漫天砂粒中,消失無形。虛影現出,風甲已站在那最先出手的石像身後,一掌伸出,向那石像按去。


    這時,一道冷風拂背而來,風甲頭也不回,左手後負,然後屈指一彈,而右手仍然其勢不減地按向石像。“當”的一聲巨響,驚神指力已與來襲長槍碰了個正著。


    此時風甲或者說是王風的驚神指力,隨著修為的精進,已有了一個質的飛躍。要是再讓他麵對四翅蟲魔的金剛球罩,單憑此時的驚神指力,便能將其一擊而碎了。


    另外一座石像的長槍,被彈回的速度竟比擊向風甲的速度還要快,頓時讓槍柄,已重重地反撞在石像自己的腹部。“喀嚓嚓”一陣急響,石屑飛濺,比精金還硬三分的長槍,已成為粒狀,灑了一地,那石像手中已無一物,但仍然作出虛握長槍的姿勢,腹部,已被槍柄砸出一個深深的大洞,幾被擊穿!


    “蓬”的一聲傳來,風甲的右掌已按在麵前的石像背部,掌力一吐,“喀喇喇”如同骨碎的聲音中,那座數丈高的石像轟然倒塌,成為一地的碎塊。此時的震山掌,已有震山成粉之力了!五去其一,五行大陣已破。


    “呼呼呼”聲中,兩矛一槍已疾刺而至,將風甲的全部退路封鎖,而另一座空手破腹的石像,忽然在其背後,張開雙臂,向風甲撲了下來,直有將風甲壓成一團糨糊之勢。


    “試試我的不滅金剛法體!”心念電轉中,風甲猛喝一聲,神元急湧,全身上下,已是金光四射,奪目無比!身形也於眨眼間暴漲數倍,與那四座石像一般高大,麵如淡金,神威凜凜。一肘微曲向後,頂向撲來的殘像*,一手橫掃一槍,而以金身硬擋那兩柄長矛。風甲的不滅金剛體,因為隻是一個分身,加上還沒有經過神劫的淬礪,自然不能與王風本體相比。


    即便這樣,風甲也有信心以*硬抗來襲的兩柄長矛。


    “轟”、“蓬”、“當當”聲中,火星四射,大地抖顫,一時飛砂走石,狂風大作。首先是撲來的殘像被風甲曲肘一頂之下,四分五裂;然後將那一柄長槍掃碎,同時還有持槍石像的雙臂,連同碎槍掉落下來;兩柄疾刺而至的長矛,擊在風甲身上,如金石相交,火星亂竄。在持矛二石像被反震之力震得後退之中,各自手中的長矛已爬滿了密如蛛網的細小裂縫。


    風甲見狀,得理不饒人,趁機伸腿橫掃,以橫掃千軍之勢,向那三座石像掃去。一陣天崩地裂的巨響中,塵砂彌漫,目不能視物。待到塵砂散盡,除了一地的碎石,風甲已不見了蹤影。


    此時的這處空間,半空中有一個不大的門狀虛影。從綠牌中得到的信息,風甲知道眼前的這道虛影,便是進入府內第一關的大門。除了這道大門,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包括進來時的那條吸靈通道。


    因為那條吸靈通道,在每個人通過後,便會自動關閉,跟著消失不見。此空間堅逾金剛,又柔韌之極。就算能勉強劃破,不等空間通道完全形成,便又飛快地合攏,根本就來不及進入。


    身處此空間中,就像是被一團濃稠又堅硬的糨糊包裹,你剛它柔,你柔它剛,軟硬不吃,令人毫無辦法!


    但是,要想離開此空間,除了闖關成功,進入下一關外,還有一個辦法。


    這個辦法,放在這玄光歸元府內任何一個空間都有效,那就是捏碎綠牌。捏碎進府時府衛換給的綠牌,馬上便有一個小小的移動傳送陣出現,自動將碎牌者裝入其中,而且,這個能移動的小小傳送陣還有極高的防禦效能,所以身在此陣中,安全一般來說不成問題。


    然後便會被一股強大的突然的不可思議之力瞬間彈出府外。當然,被彈出府外者同時也失去了進府的資格。


    神識輕掃半空中的那道門狀虛影,風甲一無所獲。畢竟,神念也並非無所不能。重新施展極淵重瞳,看到的也極為有限,隱隱約約地看到,門的那一邊,也是一個空間,其中彩光流溢,絢麗無比!而其餘的,便瞧不清楚了。


    風甲身形一閃,向那道門狀虛影中一竄即入。


    即進即出,令風甲大感意外。因為以他的神念修為和極淵重瞳之能,都看不清楚這邊的狀況,那說明這門狀虛影後可能有一個長長的通道,或者另有空間。


    有了這個先入為主的想法,所以剛一進門,立即便發現已來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府內,當然令風甲有些吃驚了。


    眼前,是一座高插天際、寬若橫嶺的峭壁。高須仰視而不見其頂,寬則左右相顧而不見其盡。峭壁華光流溢,彩霧繚繞,整個壁麵平滑光潔,狀如巨屏。


    上麵一左一右還刻有兩個青漢蒼宇通用的巨字東西!其字似是斧劈刀削,一氣嗬成!


    與來時的吸靈通道一樣,這麵巨大的峭壁,同樣有著吸噬念力的效能。所以要想用神識將其覆蓋掃察,那就要冒著不小的風險!


    峭壁之下,是一條不寬的石道,橫沿壁底,與壁上的那兩個巨字遙相對稱。


    顯然這條石道一邊朝東,一邊向西。


    風甲待要前行向西而去,忽見峭壁上光芒大盛,彩霧也是一陣翻湧,然後清晰完整地露出一大片光潔的平麵來。


    平麵上漸漸有無數個金光閃閃的蝌蚪狀字跡出現,如水般地一陣晃蕩後,終於清楚地印在風甲的眼中。


    帶著震驚,又以他此時的神念修為,風甲幾乎在轉眼間便讀完了石壁上那密密麻麻的青漢文字。


    讀完後,深深地記在腦中的那一刻,文字消失不見,整座巨屏也似的峭壁,重又光華大盛、彩霧繚繞了。


    此時風甲的神情,除了震驚,還有駭然,更有些許的疑惑。當下閉上雙目,將腦海中適才得到的文字信息梳理起來。


    時間飛逝,風甲仍然如入定般地靜立當場。這時,數十道身影突然地自半空中出現,然後停降在地麵上。


    其中一人笑道:“哈哈……老子終於進入府中了……咦……這是什麽?”


    與風甲剛到時一樣,這些成功闖關後進來此地者,看著眼前巨大的如屏風般的峭壁,震驚中還有一陣恍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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