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收回神識,左手微一用力,那塊玉簡,已化為飛煙飄散。閉目坐在椅子上,已陷入沉思。一下子接收到這麽多又重要的信息,是該好好地清理一下。


    歐陽火兒見王風緊閉雙目,英俊的臉上竟現出些許疲態,芳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憐惜:“眼前這個年青人,隻二十多歲,卻沒來由地肩負如此眾多的重任。”想到這裏,心中又是一驚:“我這是怎麽了,眼前這人修為比我隻高不低,我又為何生出惜護之意?


    ”這一細想,歐陽火兒的俏臉,禁不住紅了起來。


    王風這時忽然睜開雙眼,見到眼前紅著臉的歐陽,不禁愕然。開口問道:“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歐陽臉上更紅了,低頭輕聲道:“沒……沒什麽事。哦,對了,我是不是立刻就去妙月那裏,去看看他們怎麽樣了?”


    王風點頭道:“也好!去把吳執使換回來,我還有事要與他商量!”


    歐陽如釋重負,連忙走了出去。王風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又進入沉思。吳執使在與虎威一番交談後,見歐陽還未回來,便傳音王風,直接去妙月那裏去了。


    吳執使與虎威商議的結果,是虎威滿口答應,說是回宗門去安排一下,順便去拜訪幾位平時深居簡出的老朋友們。


    過了不久,吳執使回來了。王風將天仙界傳來的商議結果說了一遍。


    吳執使沉吟半晌,問王風道:“這事,你怎麽看?”王風心裏一尋思,這與共工大神的密令並無衝突之處,也與大神公布的幾點意見有共同之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這裏,對吳執使道:“我認為,咱們先分兩步走。一,眼下計劃繼續,也許從中能有什麽收獲。等到萬仙大會結束時,情況咱們也摸清了個七七八八了。然後,再去拜訪幾位大財主;二,等錢的問題解決得差不多時,叫天工部派幾個熟悉製器流水作業的人來,順便把咱們這兒的靈工部也叫上。這油水,咱們也撈點兒。”


    “最令我頭痛的,自然是清剿這些偷滲進來的妖魔了。要知道,咱們的核心部隊,修為都不高啊!可是修為一事,急也無用。要是有好的靈器仙器,也許能彌補修為上的不足。可是也還是需要時間煉製啊!”


    吳執使沉吟道:“嗯,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也許能稍解一下燃眉之急!”王風問道:“什麽辦法?”吳執使開口說了起來,王風聽著,原本微皺的雙眉漸漸舒展,雙眼也亮了許多……


    傍晚時分,皇甫紫日回來了。王風吳能二人見他麵帶喜色,均相視一笑。吳能遂問道:“何事如此高興?”皇甫紫日笑道:“今日在另一小島上見著了我姐姐飛雪!去遲一步的話,她可要搬到別處去了。


    沒想到,我皇極天劍宗隨她來的竟有五十多人,早知如此,當初若是和她們一起來,也不會發生這等凶險之事了!”


    吳能問道:“哦?這麽說,你是一個人來這萬仙大會的?這又是為何?”皇甫紫日神色有些黯然。沉默半晌,緩緩地道:“自十餘年前,我與王兄在鳳鳴一戰,所修的大日紫氣已盡破。而原本依仗大日紫氣的劍法也威力大減。


    無奈之下,隻得另換一套功法來重新修煉。經過十數年的勤修苦練,終於小有所成。這重修的功法專走剛猛的路子,需要配合強橫的兵器才能相得益彰而盡顯其威。這不,便瞞著家裏人,一個人來這萬仙大會尋寶。”


    王風問道:“你的大日紫氣難道不可以重新修煉嗎?來到這兒為何又要瞞著家裏?”皇甫紫日道:“大日紫氣重修,談何容易?首先得有年齡限製。超過八歲後,修練起來實是事倍功半,何況是重修?其次,需要是童子之身。


    早在與王兄大戰前,我便與一個女……女子……不過,就算是如此,我也不後悔!當初,我與那女子相處時,遭到包括爺爺、父母和宗族中前輩們的共同反對。


    這次,他們要我重修大日紫氣,為了不殃及那女子和她的宗族,我不得已答應下來。可是,他們哪裏知道,我……我已無法重修了。”說到這裏,眼裏隱有淚光。


    王風吳能一陣默然。


    定了定神,皇甫紫日又道:“若是他們知道。我無法重修此功是因為那女子,隻怕一怒之下,我們兩大宗族便又要開戰了!隻因我們兩大宗族原有世仇,曾有多次交鋒,而且實力相當。如此一來,便是她……她自己的宗族,也不會放過她。


    不得已,我與她約定,等我恢複以前的功力,便一起隱居,找個沒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過上快樂的生活。以我目前功力,自保亦是天方夜談,更遑論帶上她遠遁他處了。


    這事,隻有我姐姐飛雪知道。整個宗門上下,也隻有姐姐不反對我們交往,隻說要我多留個心眼就是。這次聽說她也來了,我們姐弟倆兒異地相見,實是高興!”


    王風道:“因為我,而讓你受此磨難,真是過意不去!”


    皇甫紫日正色道:“王兄這是哪裏話來?當初是我狂妄自大,少不經事,實是咎由自取,與王兄何幹?若非當初王兄手下留情,加上這次及時相救,隻怕我早就沒命了。


    實不相瞞,如今我行蹤已露,隻怕不久,宗族就會來人將我抓回去。那時,隻怕再也瞞不住他們,後果不堪設想……如今,放眼全界,也隻有王兄能有這個實力和膽量收留我,就算是爺爺父母得知,隻怕也無可奈何。再說,父母也希望我能時常得到王兄的教誨,他們經常對我說,王兄年齡雖然比我小,但為人處事,比我強上百倍也不止!


    並說經過王兄的教訓後,我與以前的我,竟判若倆人!這次相求,還望王兄應允!”


    王風沉默良久,隻得答應下來。皇甫紫日見狀,已是臉露笑意。


    王風笑道:“你那女子是何宗族?在修真界,能與你皇極天劍宗相抗衡的宗派,還沒聽說過呀!”


    皇甫紫日道:“他們宗族不在修真界。而是在次神界。早在萬餘年前,不知何因,我宗與她宗雙方刀兵相見,後來竟驚動了大神。由大神調解,雙方大規模的衝突已沒有了,但直至今日,雙方每百年的宗族弟子之間的比試決鬥,那是不可避免的。約戰地點,或次神界,或修真界,輪流交換。


    十數年前,我也是在次神界的雙方比試中,與她一見鍾情。唉,也不知她現今怎麽樣了?”


    王風吳能二人聽到這裏,相視一眼,均是驚詫。隻聽皇甫紫日又道:“她那太上宗,有一遠房表親,也是大神。就整體實力而言,與我皇極天劍宗不相上下。”王風吳能心中暗道:“好家夥!一皇極,一太上,而且實力相當。當真是前世冤家了!”


    眼見天色已晚,眾人今夜怕是又不回來了。王風幾人長談了一番後,便各自回房去了。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起來,洗漱後,吳執使與皇甫紫日去尋眾人了。王風坐在房中,一邊喝茶,一邊看書。


    自修行神識以來,每天六個時辰,整整半天的時間用來看書,已成了習慣。


    此時正讀到《莊子*外物篇》的一段:“聖人理萬物之化者,濟之以道。天有二氣,地有五行;二氣生,萬物化成;五行定,生生不息。故二氣交和,聖人備出;生機博大,怪異能存。本乎天地,能親上下,如木植於土,萍植於水,鳥排虛而飛,魚淵潛而遊,各從其類也……千歲龜鱉,能與人語;千歲狐狸,起為美女……


    故妖魔鬼怪,曆來已久,其性之異,秉二五而生。爾則萬物之變,皆有由也……”


    讀到此處,王風掩卷長思:“莊子說得沒錯。與人一樣,妖魔異物自天地初分時便已存在,也許更遠。其凶惡之性是天生如此,還是地界使然,還說不定。總而言之,都是生靈。”正想著,聽得樓下響動,想是有人來了。


    走到樓下,遠遠地見小雨一個人站在門外,向內張望。


    王風笑道:“姐姐,你回來了!就一個人嗎?小虎哥哥他們呢?”隻見小雨麵上一紅,低了低頭,沒有答話。王風大奇,又道:“姐姐,你怎麽了?”說著連忙走上前來。隻聽小雨紅著臉嗔道:“誰是你姐姐,你又是誰?剛剛見麵,就姐姐姐姐地亂叫,我……我弟弟可比你長得好看多了!”


    王風這才看清,“哎喲”一聲,連忙道:“對不住!對不住!在下剛才認錯人了!實在是對不住!”看著王風連忙道歉,那個像極了小雨的女子顏色稍緩,也回了一禮。王風問道:“姑娘來此是……”那女子答道:“我是來找人的。請問我弟弟是住在這兒嗎?”王風道:“你弟弟叫什麽名字?”那女子道:“叫皇甫紫日!”


    王風笑道:“你就是他姐姐皇甫飛雪吧?聽他提到過你。他剛剛出去了。不知什麽時候回來,要不,叫人告訴他一聲?”皇甫飛雪點頭道:“那就有勞閣下了!”王風拿出玉符,對吳執使說了幾句。


    又笑道:“他們一會就回來。要不,請進去坐坐?”那女子見王風客氣多禮,點頭走了進去。心道:“這人是誰,貌似粗魯,卻有一股溫文儒雅之氣。”她哪裏知道,王風無書不讀,這書讀得多了,舉手投足間,氣質自是異於常人了。那日在會場中,王風已經見過她了,但會場人聲吵雜,相距也遠,所以王風未加留意。


    二人坐在廳中,都沒開口說話,各自隻顧喝茶,氣氛有些沉悶。


    王風也不去打擾她,又拿出簡書,告了聲罪,便看了起來,簡書都裝在芥囊中,除了第一王府中的書房,做做樣子留著不多的簡書外,其餘的都帶在身邊。再說,在芥囊中,取放都很方便。


    過不多時,聽得外麵腳步聲響起,王風收起簡書,對飛雪笑道:“他們回來了!”二人向外瞧去,隻見一大群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不少人在互相輕聲地交談。隻見皇甫紫日急步跑了過來,笑道:“姐姐,你怎麽來了?”眾人見來了客人,也都沒有走過來,隻在大門處靜立。


    王風知道他們姐弟倆兒有話要說,讓他們上樓去了。又向眾人笑道:“怎麽回事,不回來便一個也不回來,這一回來,便都回來了!”眾人一一坐下。這次回來的,便是歐陽、妙月、小雨小虎這一幫人,吳能又到秦正那邊去了。


    歐陽火兒笑道:“剛才那女子是誰?遠遠看去,怎麽與小雨那般相像?若非小雨就在旁邊,我們還以為是一個人呢!”眾人都點頭稱是。王風笑著將自己也認錯的的事說了一遍,眾人都笑了起來。


    隻聽妙月道:“這近十天以來,我們分頭去打聽消息,直到今天,才按約定聚在一起。大家先把各自打探來的消息,向王府主稟報一下罷!”


    小雨先開口道:“我與小虎項坤一起,去了會場那裏。打聽到了幾點。


    一,有不少來參加萬仙大會的宗門,自大會開始之前,便有弟子失蹤。起先他們見門下隻有數個弟子按時不歸,以為貪玩忘了時間,因此未曾留意。直到留在頭領那裏的本元玉盤破碎,這才知道那些未歸的弟子已經死了;


    二,會場又加了一項內容,煉器比試。有煉器高手參加後,按成果,給予一定的獎勵,靈工部弟子獎勵加倍。我們看到已有不少的弟子參加了;


    三,除了煉器之外,凡是有一技之長的人,比如道法、煉丹、甚至是武功等途的佼佼者,均可獲得靈丹一枚。據說此丹甚是神效,服用後,不但修為可越級激增,就連壽元也可平添數百年之長。


    不過,多數人還在觀望猶豫。其它的,便是什麽誰誰的靈石寶器不見了,這一屆盜賊既凶且多等等。我們這邊的情況就是這麽多!”說完,喝了一口茶。


    小虎項坤也點了點頭,表示小雨說的沒錯。這時妙月手下的幾個男弟子中,一人道:“我們幾個一起去了外麵幾個島嶼,有的消息與小雨姑娘他們大同小異,有的估計他們沒聽說。


    我們探聽到的是,一,自從這屆萬仙大會召開前後,有不少妖修魔修者遠來集結;


    二,這一屆大會的數百名黃衣劍衛所留不多,大部份不在此地,去向不明;


    三,已有數個宗門已打道回府,原因不清。嗯,就這麽多。”


    妙月接著道:“我帶著本門女弟子去了另外幾個島嶼,青霞紅雲紫珠三人開始是與吳執使一起,後來歐陽上神回來後,便與上神在一起,因此,三人估計沒探聽到什麽消息。”


    歐陽笑道:“她們與吳能在一起時,探沒探聽到消息,問問吳能就知道了;可是你怎麽知道她們與我在一起時,就沒探聽到消息呢?說不定比你們探聽到的消息還要多呢!”


    妙月一怔,隨即一笑嫣然。眾人也都笑了起來。


    紅雲這時開口道:“火兒姐姐要是再這樣說師傅,紅雲可不依!”這時輪到歐陽一怔,眾人見狀,又都笑了起來。王風笑道:“你們也都打聽到了什麽,說來聽聽!”歐陽眨了眨眼道:“那便是小雨和妙月宮弟子一起加起來的這麽多了。你說,是不是我們四人探險聽得最多呀!”眾人大笑。


    王風看向妙月,想聽她說些什麽。


    隻聽妙月道:“我們先去了趟了仇台,也發現了兩點異常。


    一,了仇台不再收取入場費用,但有押賭之人,所押賭注的最低限額上漲數倍,並且規定,在場觀看者不得私下約賭,隻能到指定賭莊下注,所押之物不限;


    二,凡是生死博鬥獲勝者,獎勵靈丹一枚,至於是何靈丹,就不知道了。後來,又去了拍賣會場,大會提供的拍賣已停。


    但在會場中自由交易者,比以往要多交數倍的占地使用費用,這讓很多人抱怨,於是大都走到外麵去自由交易。但在外麵的自由交易者沒有安全保障,大會也不負責他們的人身安全,在發生多起的奪寶殺人之事後,不得已,大家又回到會場中來交易。


    後來我們又去了幾外小島,得到的消息與大家都差不多。”


    王風聽完了這一通報告,眉頭深鎖,沉吟不語。眾人見狀,也不去打擾他。


    皇甫姐弟倆兒這時從樓上走了下來。皇甫紫日笑道:“姐姐,我來為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第一王府的王風王府主!”


    皇甫飛雪美目流轉,看了王風數眼,忽道:“原本想在此地設一個小小的圈套,讓王府主掃下顏麵,以報爺爺重傷之仇。但你對我弟弟有恩,此仇不報也罷!不過,半年後,在鳳鳴山,我恭候尊駕,作公平一戰!”


    王風聽到這裏,不禁搖頭苦笑:“還是鳳鳴山!”


    皇甫紫日也是苦笑不已,遂又道:“這就是我的大恩人,王府主的姐姐王雨。看看,你們倆長得多像啊!簡直就像是孿生姐妹!”皇甫紫日與吳執使昨晚到今早相處一起,吳執使已告之他昏迷不醒後的一切事情。


    皇甫飛雪自己也是暗暗稱奇,對方簡直就是自己的一麵鏡子,隻不過自己沒有她高挑。


    小雨眼中也露出欣喜之色,但又想到剛才向弟弟挑戰,當下哼了一聲,掉轉頭去。


    那皇甫飛雪似是毫不介意,微微一笑走開。隨後紫日又將自己所認識之人,統統地介紹了一遍。而那些不認識的,都是自己站起來,自我介紹一番。


    隻是眾人與小雨所想一般,見她向王風挑戰,心中不快。礙於禮數,隻淡淡地說了幾句。


    走到歐陽麵前,飛雪與歐陽對視了好一會兒,倆女還是都沒開口說話。就在眾人暗暗稱奇之時,忽聽歐陽笑道:“在你與王府主一較高下之前,我們可否先行一戰?”包括王風在內的在場所有人,聽到歐陽說出這句話後,又是驚訝,又是奇怪。


    飛雪淡然一笑道:“敢不奉陪!”就這樣,二女一直是笑盈盈地看著對方。


    王風卻於二女的眼裏,看到了雙方一閃而逝的火花。歐陽開口道:“那好,就在你與王府主的那時、那地吧。”皇甫飛雪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淡然,點頭應允。隨後,又交代了弟弟幾句後,向王風行禮道:“弟弟住在這裏,給王府主添麻煩了。”王風回禮道:“你弟即我弟,我與他親如一家,有何麻煩之有?”


    皇甫飛雪聽到這話後,已是滿麵通紅,王風見狀一楞,回想到剛才所言中大有語病,不禁也紅了臉。皇甫飛雪又行了一禮後,飄然而去。


    眾人已是竊笑不已,見皇甫紫日在場,小虎心裏笑道:“那皇甫飛雪家境既好,人又美麗,從她向卷雲弟弟挑戰來看,隻怕修為亦是不低。饒是她清麗高貴,還不是被卷雲弟弟無意間占了個便宜!”


    不久後,眾人一一回房休息去了。王風手裏拿著簡書,雙眼望著屋頂,若有所思。正在這時,秦正吳能及六散仙回來了。眾人見王風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大廳中,微覺有些意外。


    坐定後,王風問道:“如何?可有什麽發現沒有?”幾人相互看了看,最後,讓秦正來說。


    秦正喝了口茶,這才開口道:“那天,我們幾個去了後,便分為兩班。我與花、陸二散人,直接到內務長老院中,悄悄地關閉靈識,隱藏身形。這一潛伏近十天,還真發現了點兒端底。好家夥,原來除了那十二名內務長老外,還有一個太上長老。


    不過整天都是黑鬥蓬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雙陰森森的眼睛,沒瞧清他的麵目。有好幾次差點兒被他發現了,若非我有法寶隱形珠,咱們幾個還不知能不能回來。”說到這裏,秦正笑了起來。


    王風道:“怎麽?那太上長老的修為已近神將了嗎?”秦正搖了搖頭,道:“我看不出他的深淺。隻是感覺,若要與他交手的話,不是數合便能了事的。”修為到了一定階段,感驗極準,何況秦正已達金仙之境。


    見王風不語,秦正又道:“那十二名長老每天都向那人報告當天發生的一切事情。瞧眾長老神色,似是對那人很是敬畏。遇到有功的長老,一般都賜靈丹一枚,可令人奇怪的是,眾長老對那枚靈丹,露出又是渴望,又是害怕的神情。


    不過,那黑衣人行事很是小心,眾長老向他報告時,我幾人聽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向眾長老發令,全部用的是傳音。這樣一來,我們所知便有限的緊了。”說著,端起茶,又喝了口。


    秦下接著道:“最危險的一次,就是剛才回來之前。今天正是我們約定相聚之日,我幾人見查得差不多了,再探下去也是有限,所以準備撤離。不料這時,又來了幾個與那太上長老一般裝扮之人,我幾人商議一下,決定再看看。


    誰知那幾個黑衣人進門時,其中有一個扭頭向我幾人隱身之處看了看。待那幾人被太上長老帶到一間密室去了後,我三人懸著的心還未放下來,忽覺幾縷靈識在身上掃了掃,然後鎖定不動。說來慚愧,我三人當時嚇得可不輕,隻得立即返回了。”花、陸二人聽到這裏,臉色有些發白,顯是心有餘悸。


    王風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又向常平道:“你那班可有收獲?”常平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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