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我和張彩英共事以來,從沒見她笑過,就算是笑,也有點兒皮笑肉不笑的感覺,很虛偽。但是等我話一出口,張彩英想了一下我說的意思,突然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似是少女懷春,求之已得的感覺。


    這時候服務生又端上來十幾道小盤菜,量不多,但盤盤都是精品,我也叫不上來是什麽名字,總之天上飛的,地下跑的都有。


    “你慢慢吃啊,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是不是測多了就不準了?”張彩英說著,還往我的盤子裏夾著菜。


    “姐,您說吧,其實也沒有什麽可講究的,我目前就是不測生死還有壽命,其他的都可以測,沒有說測字有什麽數量限製。來您也吃點兒。”說著我也給她的碗裏夾了一片魚肉。


    “我明年3月份考博,不知道院裏放人不,前幾年要考博,學院領導說我要是走了編製就取消了,院裏不會出錢讓我上博,要是畢業了想回到學校繼續當老師,還得從行政幹起,一切從零開始。”


    啊?不是學校裏沒有你張彩英辦不成的事兒嗎?怎麽考個博,領導還說出這樣的狠話啊。不過也可以理解,想要考全日製博士,又不丟工作,就必須得和單位簽合同,由單位出錢上博,以後畢業了還回本單位,算是一種單位的人才培養計劃。


    一般剛到學院參加工作的老師,在簽合同的時候,就會有這麽一條:三年之內不允許該教師參加考博,否則視為違約。但是三年之後再考博就可以了,雖然也是要經過領導同意、學院批準之後才行,而且這期間肯定要給領導意思意思。


    再看看張彩英這個年紀早也應該過了三年之約,她老公又是物電學院的院長,她自己出手又這麽闊綽,給領導意思意思,那還不是小意思嗎?就算是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她老公的麵子上,那也得放人啊,這就奇怪了。


    雖然心裏很疑惑,但是我還是故作鎮定的說:“您先說一個字吧。”


    “逝字,逝去的逝。”


    我吃著菜,太美味了,太鮮美了,心裏想著什麽時候我爸媽來看我,一定要讓我爸媽也吃到這樣的菜。聽到她給我說的這個字,差點沒被菜噎死。


    “姐你怎麽說這個字啊,是不是有什麽想不開的。”


    “沒有,腦子裏突然就冒出這個字。”


    這個字可不太好,雖然有走之底,但是上麵有一個折字,折字就是左邊一隻手,右邊一個斤,斤的本意是斧子,也有砍削的意思。這表明她要走就得壯士斷腕,當然不是說勇氣,而是真的斷腕,就是要失去自己的很重要的東西,或者是職位,或者是人脈。而失去左膀右臂,就意味著,要失去一個很重要的人,才可以走。


    思來想去,說還是不說呢。


    張彩英看到我有些猶豫,就說道:“沒事兒,你放心說,不管什麽結果,姐都接受,你照實說,可千萬別說假話啊。”


    我如實轉達了意思,張彩英聽了之後不說話,沒表現出不開心,也沒表現出開心,其實我說的話比較朦朧,她應該是在想。


    而此時的我,正在發揮一個吃貨的本能,一桌子的好吃的,不能辜負啊。我吃的認真,她想的認真。


    “我明白了,uu看書ww.uukashu.cm 謝謝你啊小章,太好了,咱再開瓶紅酒吧。”張彩英忽然就滿麵春風,嘴角上揚,眼睛都給她笑沒了。


    啊?這有什麽可高興的,真是的,我還沒見過這樣的人,一般的人都是聽到了好的卦辭才會眉飛色舞喜上眉梢,聽到這麽不好的卦辭,正常人的反應,應該都是愁眉不展啊。


    這就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決定一直關注這個人,到底為什麽這樣一個不好的卦象能讓她如此高興。


    酒足飯飽之後,服務生進門說:“女士您好,您今天的消費是3380。”啥?一頓飯吃了我半個月的工資?啊?我想著這裏肯定貴,但沒想到這麽貴啊。


    張彩英拿了一張卡交給服務生結賬,她看到我一臉的吃驚,就跟我說:“哎呀,小章啊,這都是家常菜,沒什麽可驚訝的啊,以後姐帶你吃比這個好的,這個還是不夠檔次。”


    啥?這還不夠檔次啊!你當我是傻瓜啊!一頓飯三千多,我媽在國企單位大小也是個領導,每個月的工資也就是四千多,加上年終獎平均下來也就是五千。這一頓飯夠我媽忙半個月的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不可思議,你張彩英的工資比我多一千塊錢,也不可能這麽闊綽吧。


    隻能感歎,眼前的這個女人恐怕是真有背景,有實力啊!


    到停車場的時候,我專門注意了一下她的座駕,車標是一個盾牌形狀,裏麵有一匹馬,車身是黑紫色,相當大氣。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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