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師叔公,咱們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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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老保姆怨恨的眼神直視董陽,仿佛是他斷了自己財路,掙不了外快似的。


    本來董陽沒打算說出來實情,他害怕童雪兒不相信,更怕嚇到她。


    而現在,卻被一個老太婆一而再再而三的鄙視,羞辱。


    董陽的小暴脾氣不能忍了,冷哼一聲,淡淡的說:“我說不會發生昏迷的事情了,就不會再發生。”


    董陽話音未落,老保姆如同炸了毛的公雞,騰的從沙發上跳起來,滿臉通紅,仿佛和董陽有殺父弑母之仇。


    老保姆對童雪兒客氣,不代表她對董陽客氣,她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董陽的鼻子,厲聲嗬斥:“七斤的鴨子,六斤半的嘴,數你嘴硬。


    你以為你是玄天觀的申通道長?


    你以為你是青山道長?


    你以為你是大羅神仙?


    哼哼,要不是在玄天觀排隊還沒輪到我們童家,哪輪到你這個小騙子招搖撞騙?”


    “騙子?”董陽對於老保姆給自己整的新職稱,都氣樂了。


    玄天觀最流弊的申通道長是我師哥,玄天秘境還是我幫他封禁的。


    至於青山道長,


    董陽更是嗤之以鼻。


    師侄而已,法術稀鬆,根本不值一提,給我提鞋都不配。


    “你不是說我不如玄天觀的道士嗎?好,申通道長正在閉關修煉我現在就把青山叫過來,問個清楚。”董陽撥開童雪兒的手,不顧她的阻攔起身站起來,死死盯著老保姆,臉色鐵青。


    董陽憋著口氣,掏出手機播出號碼,等接通了,高聲叫嚷:“青山,我限你半小時內到示範區的童家別墅…”


    “什麽,你不知道童家別墅在哪?”董陽火了,說話開始不講理,“我管你找不找得到,你記住,半小時內不到,家法伺候。”


    “哎呦喂,把青山道長叫過來?還家法伺候?嚇死老婆子了。哈哈哈……”老保姆絲毫不怵董陽惱怒的眼神,裝作害怕的樣子拍著胸脯,滿臉嫌棄,“你以為你是誰?玄天觀觀主?玄天教掌教?說大話也不怕閃到舌頭。”


    董陽氣的咬牙切齒,心想,我還就是玄天觀觀主,而且還是把一幫子老道打服了,才正式上任的。


    “小弟……”童雪兒無奈的看了眼老保姆,急忙拉住董陽的手,要他別和老保姆爭執。


    而董陽則輕輕推開童雪兒,和老保姆爭鋒相對的頂牛。


    這麽不聽勸,童雪兒有些氣惱,賭氣似的坐回沙發,不管他了。


    童雪兒也覺得董陽說大話過了頭,死要麵子活受罪。


    要知道為了把別墅的鬼趕跑,她五個月前已經帶著老保姆去玄天觀求助。


    當時玄天觀的道士們,一個個流弊衝天,臉色難看,說話難聽,降妖除魔功德錢,必須當場給清。


    更氣人的是,還必須排隊。


    不答應排隊?


    好啊!


    玄天觀的道士表示無所謂,伸手指向大門,讓童雪兒和老保姆出大門右轉,哪涼快哪呆著去。


    預約申通道長要到一年以後,就算是法術非常差的青山道長,也不是當場能來,也要半年之後,結果到現在還沒排上。


    董陽隻是個學生,家裏無錢無勢。


    玄天觀那些道士眼高於頂,桀驁不馴,怎麽會聽他的指揮,真是睜眼說瞎話。


    童雪兒無奈的搖搖頭,納悶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這個樣子?我一直維護你的麵子,可你不知好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這個騙子,牛皮吹破天,也沒人信你。”老保姆發覺童雪兒的異常後,更加囂張,她雙手掐腰,挺著肚皮,厲聲譴責董陽,一聲更比一聲高,“來呀,把人叫來啊?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別說叫來神通廣大的青山道長,就是叫來玄天觀一個掃地的小道士,我也算你贏。哼哼。”


    “哦?如果我贏了怎麽辦?”董陽實在被氣的不行,受不了。


    “你贏?開什麽玩笑?”老保姆根本不相信董陽會贏,後來眼珠一轉,狡黠的說,“看你是個學生,我也不欺負你,要不這樣吧,我輸了,我這月的工資不要了,你輸了,賠我兩千塊錢。”


    老保姆得意洋洋,一副贏定董陽的模樣,讓董陽更加火冒三丈。


    董陽和老保姆正在唇槍舌戰,大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汽車急刹聲。


    董陽三人看向大門的方向,隻見大門被猛的推開,亂哄哄跑進來二十多個長袍束髻的道士。


    更加奇怪的是,道士們神色慌張,滿臉的陰鶩。


    人群當中,四處張望的正是玄天觀的掌門大弟子,玄天觀執事——青山道長。


    他終於遠遠看見別墅門前站著的董陽,當即氣的咬牙切齒渾身哆嗦,眼中要噴出火來。


    一個小屁孩,仗著有些手段,對自己耀武揚威指手畫腳,簡直太過分了。


    青山道長心中憤憤不平,然而他卻不敢說出口來,這小子下手太狠,真的被董陽打怕了。


    二十多個道士到了董陽三人身前,亂哄哄的停下,胸脯起伏,大口喘著粗氣悶不做聲,擺明了不給董陽麵子,故意讓他難堪。


    “什麽?青山道長真的來了?”老保姆震驚的目瞪口呆,身體搖晃了兩下,可是等她看清了這群道士的樣子,噗哧一聲樂了,道士們一個個咬牙切齒臉色鐵青,死死的盯著小騙子,哪裏像是來助陣,分明是來砍人的。


    青山道長臉上沒有笑嘻嘻,心裏更是mmb,一股怒氣擺在了臉上。


    老保姆幸災樂禍的瞥向董陽,等著看董陽的笑話。


    董陽也知道玄天觀的這幫道士心存怨恨,對自己不服氣。


    他的驢脾氣上來了,心想你們不是看我不爽嗎,不想讓我當觀主,當掌教嗎?


    我還非要做這個掌教,觀主,惡心死你們。


    董陽決心借今天這個機會,徹底降服青山老道,擺平玄天觀的這幫土匪道士。


    董陽把手機屏幕亮給青山老道看,語氣冰冷的故意找茬,“讓你們半小時到,現在過了五分鍾。”


    “堵車。”青山道長哼的一聲,高昂起頭,不軟不硬的搪塞董陽。


    “放屁。”董陽心想你找理由也用點心啊?示範區人煙稀少,馬路上大狗小貓都沒兩三隻,哪來的堵車?


    董陽打定主意要找茬,幹脆給青山老道扣了頂大帽子,直接質問:“你目無尊長,忤逆犯上,該怎麽處置?”


    “你……你……”青山道長打了個冷顫,氣的渾身哆嗦。


    目無尊長,忤逆犯上的罪名,在任何教派都是大罪,不是鬧著玩的。


    按玄天教的教規,是要廢去所有修為,逐出師門的。


    怎麽,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想把勞資逐出玄天教?


    新仇加舊恨終於爆發了,青山老道忍無可忍,歇斯底裏的衝董陽吼叫:“豎子,安敢欺人太甚。”


    “敢罵掌教?罪加一等。”董陽也如同鬥雞般衝青山老道瞪眼,擺明了告訴他,我就是欺負你,你能把我怎麽樣?


    “今天我要執行教規。”董陽懶的和道士們打嘴炮,直接揮手向前準備開打,“幽冥小隊出來。”


    話音剛落,一片黑霧出現在了董陽和道士們中間的空地,黑霧慢慢凝聚成人體的形狀。


    玄冥武士麵向董陽,左手杵刀於地,右拳狠狠的捶向左胸,恭恭敬敬的低頭行完軍禮,轉身朝著道士們,雙手握刀,氣勢洶洶的隨時準備上前砍人。


    “鬼,鬼啊!”突然出現的詭異現象,嚇壞了老保姆,她瘋狂的大喊大叫狀若瘋癲,連滾帶爬躲到了童雪兒身後,還雙手推著童雪兒的後背,意思是老娘怕怕,你替我頂著先。


    童雪兒同樣被突然出現的玄冥武士嚇壞了,雙腿酸軟,驚恐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狂跳。


    但是她更加厭惡老保姆把自己往前推的動作。


    暗罵老保姆不是個東西,你把自己的東家當擋箭牌算怎麽回事?


    青山道長和二十多個道士望著黝黑的唐刀,隻感覺心跳加速,血壓急劇上升,大冷天的後背滿是冷汗。


    他們可是知道玄冥武士的厲害。


    這個壯如鐵塔的武士不是人,根本沒有人類的感情,隻知道執行主人的命令。


    要是董陽命令玄冥武士發飆,在場的二十多個道士,包括青山道長,沒人能撐過一刀。


    更加令道士們害怕的是,人群的兩側陰風呼嘯,冷氣逼人。


    道士們平時跟著申通道長,青山道長出去做法事,和鬼魅接觸的多,已經意識到兩旁有看不見的凶鬼惡煞潛伏。


    和殺氣騰騰的玄冥武士相比,他們更加害怕無影無蹤的鬼魅,畢竟,那天被痛揍一頓還沒處還手的慘痛經曆仍然記憶猶新。


    董陽召喚出來的玄冥小隊徹底擊碎了道士們的心理防線,恐懼的陰影籠罩了所有人。


    在所有道士的眼中,董陽已經化身為魔鬼,一個不可戰勝的魔鬼。


    道士們顫抖著,驚慌的不住後退,想要擺脫包圍。


    有些道士甚至身體發軟,跌倒在地,顧不得爬起來,手腳並用的挪動著身體,想離董陽遠一點。


    “想跑?”人群兩側的小貝和武大郎獰笑著走向了目標。


    武大郎雙手的指甲噌的長出了骨爪:“抓住他們。”


    小貝的右臂指向了人群,得意的開始吟唱:


    “被眾神詛咒的無數黑暗亡靈啊,我以尼古拉斯家族血之契約召喚你們,在死亡的引導下穿越空間的阻礙,以靈魂的意誌,亡者的力量,束縛我敵人的身體,統統投進無盡黑暗之中。”


    道士們的頭頂浮現出一片黑色,很快尖叫聲四起。


    “我怎麽不能動了?”


    “媽呀,這是怎麽回事?”


    “誰來救救我啊?”


    ……


    二十多個道士保持著剛才逃跑的姿勢,一動也不能動,旋即明白是董陽搞的鬼。


    怪異的情況讓道士們發了瘋,一個個淚流滿麵的嚎喪,不住的祈求董陽放過他們。


    “放過你們?”董陽沒有製止小貝,武大郎和玄冥武士,緩緩走到道士們跟前。


    道士們的慫樣讓董陽又氣又感到好笑,故意扳著臉,裝作嚴肅的恐嚇:“你們剛剛還瞧不上我這個觀主,現在怎麽又求我,你們說,我會放過你們嗎?”


    二十多個道士,包括青山老道全部不敢吭聲了,他們剛進別墅時,故意無視董陽的存在,擺明了是不給他麵子,在外人麵前讓他難堪。


    那時,誰猜到兩天不見,這小子的實力,坐飛機一樣,蹭蹭的往上漲。


    要是知道一個照麵就能把大家困住,誰還敢沒事找事,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青山道長後悔啊!


    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自己一把年紀了,比毛頭小子還衝動,今天算是栽到家了。


    董陽今天鐵了心要修理這幫子道士,揮手催促玄冥小隊趕快動手。


    “小弟,慢著。”童雪兒湊到了董陽身邊,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似乎很害怕殺氣騰騰的玄冥武士,輕輕的問,“你真是玄天觀的觀主?”


    “我確實是玄天觀觀主。”董陽不明白,童雪兒什麽意思。


    “小弟,你先把那個黑大個叫住,我和你說……”童雪兒獨自掌管天地美食城,為人處事管理員工的手段,簡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她在聽董陽說了和道士們的矛盾,知道了前因後果後,撲哧一聲笑,“做領導的,不能像莽夫一樣,要有高超的手段,看姐姐我的。”


    童雪兒不等董陽表態,徑自走到了青山道長旁邊,在他耳邊低聲說著,還不時回頭看向董陽。


    青山道長的手腳不能動,耳朵卻不聾。


    聽著童雪兒的話,先是瞪大了雙眼,好像非常驚訝。


    旋即露出了笑容,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不停的對童雪兒說著“對對對,是是是……”


    兩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同時開懷大笑,如同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般熱乎。


    童雪兒款款向董陽走來,隔的大老遠媚眼亂拋,八萬伏的高壓電刺啦刺啦冒著火花。


    “搞定”童雪兒的玉手搭在了董陽肩頭,充滿了自信的說,“把他們全放了吧。”


    “嗯?”董陽不知道童雪兒和青山老道說了什麽,但還是讓小貝放開了所有道士。


    董陽正想問問童雪兒情況,那邊的青山道長長出一口氣,催促眾多道士加快跑到董陽三人跟前。


    二十多個道士自動排成三排,在青山道長的帶領下,左手手掌豎於胸前,九十度彎腰低頭致敬,齊聲問好:“掌教金安。”


    “青山老道吃錯藥了?”董陽心中驚訝無比,更加好奇童雪兒怎麽說服的青山老道。


    而老保姆此時內心無比駭然,頓時瞪大雙眼,渾身一緊,身上透著涼意。


    良久,才回過神,不可思議地望著董陽的背影。


    她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的小屁孩,竟然是的是玄天觀觀主,連平時流弊哄哄的青山道長都要叫他師叔。


    太,太不可思議了。


    眾目睽睽之下,青山道長又一個九十度彎腰,恭敬的問董陽:“啟稟掌教師叔,師侄我聽您在電話中的語氣頗為惱怒,好像在與人爭論。”


    “是誰不長眼?”青山道長抬起頭來,已是滿臉怒容,陰冷的目光掃過老保姆,咬牙切齒的厲聲喊叫:“得罪了掌教師叔,就是看不起我們,就是看不起玄天觀,就是看不起玄天教。”


    青山道長轉過身來,朝著徒子徒孫高聲問道:“我們怎麽辦?”


    二十多個道士整齊劃一的舉手高呼:“砍他,砍他,砍他……”


    “臥槽,這是道士,還是黑澀會啊?”老保姆意識到道士們說的好像是自己,嚇的往後踉蹌倒退幾步,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整個人如遭重錘,氣息劇烈起伏,眼淚汪汪往下落,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我招惹他幹什麽?”老保姆恨自己嘴賤,接連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師叔公,咱們砍誰?”幾個身材魁梧的道士,越眾而出,從腰後抽出寬背砍刀橫在胸前,刀麵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晃得老保姆一陣眼暈。


    董陽沒搭理徒子徒孫,低頭平靜的問地上的老保姆:“我說別墅裏沒有鬼了,現在信了吧?”


    “信了,信了。”老保姆一邊小雞啄米般點頭,一邊從地上起身撲倒董陽腳下,一把抱住他的小腿,哭喊著饒命,“這個月的工資,我不要了,都給您,都給您,別砍我啊!”


    “你那一萬塊錢,我還真沒看在眼裏,你自己留著吧。”董陽甩開老保姆,說,“我不高看有錢人一眼,因為他的錢不給我花。


    不小瞧窮人一眼,因為他不靠我生存。


    不巴結有權人,因為他不會白幫我辦事。


    不奉承得誌的小人,因為他不入我眼。


    奉勸你一句:做人不要鴿子眼,你不知道的,不代表沒有發生。”


    董陽說不要自己的錢,讓老保姆欣喜萬分,可是他後麵的話,讓老保姆羞愧的滿臉通紅,無地自容。


    老保姆捂著臉,沒臉見人,隻好躲到了一旁。


    “都散了吧,散了吧。”董陽擺擺手,讓道士們回去。


    這時,童雪兒走進別墅,出來時手裏拿著兩捆錢,足足有兩萬塊。


    童雪兒把兩疊華夏幣丟在了老保姆腳下,冷冷的說:“陳姨,你被辭退了。多給你一個月的工資,算是補償。”


    “啊?我被辭退了?”老保姆耳邊嗡的一下,如遭雷劈,驚魂未定的盯著童雪兒足足有一分多鍾,然後普通跪倒在童雪兒腳下,撒潑耍賴,“童小姐,為什麽辭退我啊?”


    “為什麽?”童雪兒冷冷的說,“你寡情負義,尖酸刻薄,偷奸耍滑,這些我都能不在乎,但是你欺我小弟,就是欺我,留你以後給我上眼藥啊?”


    “不要啊,童小姐,不要趕我走啊,求求您了。”老保姆此刻後悔死了,在豫東市這個八線城市,沒權,沒臉蛋,沒學曆,上哪找一月一萬的工作去?


    麵對老保姆的苦苦哀求,童雪兒絲毫不為所動,聽的厭煩了,幹脆轉過身去,眼不見為淨。


    看到這招不好使了,老保姆挪動膝蓋轉向董陽,要他向童雪兒替自己求情。


    董陽撇著嘴冷笑,心想,看在你上了年紀份上,我不落井下石,已經不錯了,還要我替你求情?當我煞筆嗎?


    …………


    依照豫東市八十八中的慣例,高三的學生們,從進入了陽曆新年這一刻,到高考的這段時間裏,會與世隔絕,沒有節假日,沒有歡聲笑語,沒有業餘活動。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豬差,幹得比驢多,壓力無限大,前途無限渺茫。


    so,一年一次的新年晚會,是學生的狂歡節,更是高三學生最後的盛宴。


    校方也體諒高三學生的辛苦,嚴厲如滅絕師太這樣的老師,在這四天也不會非常約束學生。


    老師們都是上完課就走,盡量把時間留給學生,而不是喋喋不休的拖堂,拖堂,再拖堂。


    滅絕師太沒有找董陽的麻煩,體育老師和物理課王老師,同樣沒有找董陽,仿佛忘掉他似。


    高三各個班級,和其它高一,高二的班級一樣,準備著新年晚會的節目。


    蘇筱作為學習委員,大班長,忙的要死。


    學校的元旦晚會強製性規定每個班必須報十個節目,元旦晚會結束後,會對所有節目,評比出一二三等獎,鼓勵獎若幹。


    並且獎項評比的結果,和每個班級的量化考核分數掛鉤,直接影響班主任的獎金。


    每個班的班主任非常重視,後果很嚴重。


    滅絕師太把這項光榮而艱難的任務交給了大班長蘇筱。


    蘇筱接受了任務後,頭都大了。


    一邊要求同學們踴躍報名晚會上的節目,一邊和學校溝通匯報。


    可是,高三三班的學生們,不知道是缺乏藝術細胞,還是懶,報節目非常不積極。


    四天後,晚會正式開始,蘇筱麵前的筆記本上,同學們報的節目還不到五個,其中一個是蘇筱自己的鋼琴演奏。


    蘇筱愁眉不展,托著下巴坐在座位上發呆。


    而同學們大多三五成群,熱烈的討論晚會的熱門節目,非常期待的樣子。


    教室的角落裏,王振正口若懸河的說著他昨晚打遊戲的經過,董陽靜靜的聽著,可是目光卻時不時的瞥向蘇筱的方向。


    “師父,你喜歡那個小姐姐?”


    小貝稚嫩的童聲在董陽心底響起。


    沒等董陽說話,另一個粗獷的聲音接上了話:“那還用說,主人暗戀蘇筱很長時間了,就是有賊心沒賊膽,不敢表白。”


    “喜歡就去表白啊?怕什麽?”小貝的外國思維很直接,想幹就幹,不要墨跡。


    “你以為是在國外?這裏是華夏,他們兩人的家庭背景相差懸殊,表白?會被人笑死的。”


    哎,董陽垂頭喪氣的低下頭,武大郎說的對,隻能把愛慕掩藏在心裏,說出來的話,真的會被人笑掉大牙,否則,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自己,會被人笑話的。


    這時,教室門口傳來了一陣吵鬧聲,不時還有人起哄叫好,亂吹口哨。


    “怎麽回事?”


    教室裏的學生騰的來了精神,議論紛紛發生了什麽事?


    王振甚至猜測,現在是午飯時間,是不是有人趁機打架滋事?


    董陽隨著一幫同學剛離開座位,教室門口走進了兩個人,後麵還有一大群看熱鬧的學生跟著。


    走在最前麵,高大帥氣,昂首挺胸的正是陳文傑。


    後麵跟著紗布包著鼻子的大內總管,他手裏捧著一束碩大的鮮花,裏麵都是代表熱戀的紅玫瑰。


    陳文傑到了蘇筱桌邊停下腳步站定,轉身接過後麵的鮮花,遞到了蘇筱麵前,露出了笑容:“筱,明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陳文傑一句話,讓教室沸騰了,原來沒有人知道這個震撼的消息。


    學生們討論的重點,立馬從新年晚會,轉向了校花蘇筱的生日。


    “什麽,明天是蘇筱生日?”董陽看著陳文傑洋洋得意的樣子,也是驚詫不已。


    蘇筱沒有伸手去接陳文傑遞來的玫瑰花,反而有些不滿。


    蘇筱自己從來沒有向別人說過,自己生日的準確日期。


    不是她的生日舉辦的寒酸,相反,作為家裏備受寵溺的獨女,蘇筱的生日場麵非常壯觀,非常豪華奢侈。


    每一年,蘇筱的父親蘇景天都會舉辦盛大的party,邀請豫東市的名門上流參加,為掌上明珠慶生。


    這時,蘇家別墅裏,豪車遍地,名流雲集,美女如雲,美腿如林。


    院中上百畝的草地上,氣球飄飛,鮮花遍地,裝扮的喜氣洋洋,一排排餐桌擺放的蔚為壯觀。


    有舞會,有各項娛樂活動,還有從天地美食城專門請來的頂級大廚,現場為賓客們製作美味佳肴。


    尊貴的客人們在獻上對公主的祝福後,會按照各自的身份和圈子,以政界,商界,官閥豪門年輕子弟的劃分聚在一起,一邊吃喝玩樂,一邊溝通。


    說不定在談笑間,就決定了某人的仕途。


    決定了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商業項目。


    決定了某對官閥豪門年輕人的婚姻。


    ……


    一年複一年,豫東市的政界,商界大佬們慢慢習慣了,在這裏商議下一年的計劃。


    甚至,蘇筱的生日宴會也成了豫東市的一道門檻,一種標誌。


    隻有能接到生日請帖,才能證明一個人,在豫東市的商界或者政界站住了腳,混出了個人樣。


    否則,就算再有錢,也是別人眼中的暴發戶,土財主,受盡鄙視和排擠。


    陳文傑的祖輩海外經商,祖籍豫東市,頗有資產。


    可是他家遠離祖籍那麽多年,回到豫東市後,一直不招人待見,無法融入上流社會。


    自然每年年底的聚會就不帶他玩了。


    陳文傑的父親陳洪急啊!


    他深深明白,做生意,有時候人脈比金錢更重要。


    官場上,商場裏沒人搭理你,不帶你玩,那還怎麽發展壯大?


    所以陳洪修橋鋪路,救濟孤寡,參與教育,削尖了腦袋往圈子裏紮,想讓豫東市的上流社會認可,接納自己。


    功夫不負苦心人,回到豫東市的第十個年頭,也就是今年,陳洪終於接到了蘇筱生日宴會的請帖。


    陳洪高興啊!得意啊!


    一場大醉後,把兒子陳文傑叫到跟前。


    千叮囑萬交代,一定要把握機會,拿下蘇筱。


    隻有這樣,才能得到蘇家的億萬家財。


    真正在豫東市,乃至南河省站穩腳跟,矗立百年不倒。


    接受老爹交待任務的陳文傑,卻犯愁了。


    本來他也算花中老手,憑借自己長得帥,家裏有錢,或花言巧語,或下藥,或恐嚇,玩‘弄’過不少女孩。


    可他就是拿蘇筱沒有辦法,實在搞不明白,一個少女,怎麽就水火不侵,對自己到底什麽意思?


    沒辦法了,陳文傑把一幫小弟召集了過來,詢問怎麽能俘獲蘇筱的芳心。


    俗話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一幫小弟也是渾人,


    有說霸王硬上弓的。


    有說不要臉,死纏爛打的。


    有說拿錢砸死她的。


    ……


    陳文傑聽完了建議,非常不爽,簡直氣炸了。


    把這些小弟,挨個啐了一臉。


    尤其是那個提議拿錢砸的,還多賞了一巴掌。


    指著他的鼻子罵:蘇筱家在豫東市權勢滔天,背景人脈極深,最不缺的就是錢,讓我拿錢砸他?想我丟死人,你明說。


    最後,還是心腹大將,幹兒子秦陽中提了個建議。


    讓陳文傑當眾給蘇筱獻花,祝賀生日快樂。


    這樣,等於向外界炫耀,你們不知道蘇筱的生日,而我知道,暗示兩人關係不一般。


    變相挑明自己和蘇筱的關係,逼迫蘇筱就範。


    讓那些對蘇筱心存不軌的人滾蛋,別自找沒趣。


    陳文傑覺得這招不錯,一石幾鳥。


    尤其是這幾天,一直沒有存在感的董陽和蘇筱走的很近,讓他非常惱火,找人收拾他還被打臉,更是讓他心生怨恨。


    陳文傑一拍大腿,決定就這麽幹。


    在賞給了秦陽中兩百塊錢後,把準備鮮花的任務交給了他。


    陳文傑興致衝衝的把花遞給蘇筱,展現出自以為迷人的笑容祝她生日快樂。


    在聽到教室裏一片驚詫聲後,陳文傑得意洋洋,以為目的達到了,能夠抱的美人歸。


    殊不知,蘇筱心裏一陣難受,對陳文傑有些厭惡。


    為什麽?


    因為今年是她第十七個生日,也是母親第五個祭日。


    五年前的生日宴會上,蘇筱的母親心髒病發作,搶救無效後,香消玉損。


    自打那年之後,蘇筱就害怕過生日,更別說誰在這一天向自己變相表白了。


    陳文傑沒眼力尖的一再糾纏,讓蘇筱惱怒異常。


    她知道陳文傑的父親受到邀請,那麽陳文傑也會參加生日宴會。


    突然,一個惡作劇似的想法湧上心頭,猛的站立起來,賭氣的大聲宣布:“明天星期六,是我生日,在此,我邀請所有高三三班的同學參加……”


    教室裏,有少部分學生聽說過蘇家生日宴會的奢華,當即歡呼雀躍。


    大部分學生不知道真實的情況,但是能被校花邀請,也是感到榮幸,跟著叫好起來。


    董陽激動的有些手足無措,想著自己有多少錢,送什麽樣的生日禮物時,教室裏響起了蘇筱清脆的聲音。


    “大家靜一靜,我不要大家送任何禮物,但是,我要每一個同學準備一個節目,在宴會上表演。


    最精彩的前五名,將會收到神秘刺激大獎,和代表高三三班參加學校元旦晚會的殊榮。”


    蘇筱的話把所有人說愣了。


    在片刻寂靜後,教室裏的學生們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他們一致認為,蘇筱不愧是富豪家的大小姐。她這一招簡直是摟草打兔子,一舉兩得,算盤打的太精了。


    可是每一個人心肝情願的上當受騙,思索著準備個什麽節目,才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不丟麵子,出盡風頭,贏得最終神秘大獎。


    然而,所有人中,唯有陳文傑氣的滿臉通紅,攥緊了拳頭,卻不敢發作。


    他回頭狠狠瞪了一眼秦陽中,暗罵魂淡:本來勞資是來裝比炫耀的,現在倒好,弄出這麽個結果,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參加,你讓我那費勁心思才混進去的老爹怎麽想?


    陳文傑也不管蘇筱和手下的小弟了,氣呼呼的下樓出了校門,坐上了路邊停靠的一輛紅色捷豹副駕駛。


    主駕駛坐著一個妙齡女郎,大冷天,卻上身穿白色吊帶背心。


    不但香肩外露,大半個山峰都露在外麵。


    下半部一條包“臀”小短‘皮’裙,u看書 .uukanshu 小半個‘股’溝加上修長的大腿,把她曼妙的身材展現的一覽無餘。


    見到陳文傑,先是對他拋了個媚眼,身體隔著檔把撲向陳文傑,整個屁股高高翹起,左手伸入他的褲子,揉“搓”起來。


    陳文傑毫無反應,隻是仰望天空出神,他在想怎麽能在宴會上出盡風頭,拿下蘇筱。


    “哼,又在想那個‘騷’狐狸蘇筱……”吊帶衫少女氣的坐回去,雙臂抱在胸前,低頭不搭理陳文傑。


    “勤勤,好勤勤,誰想那個賤人了?”陳文傑伸手去拉勤勤的胳膊,勤勤反手推開他,不依不饒的還在生氣。


    “哎,蘇筱那個‘婊’子,長得沒有我的勤勤漂亮。


    沒有我的勤勤風“騷”。


    沒有我的勤勤功夫好,要不是看上了她家的財產,我才懶得搭理她。”


    陳文傑其實故意少說了一樣,他一直垂涎蘇筱的姿色,想財色雙收,隻不過要等蘇筱老爹蘇景天翹辮子,才敢把她玩夠了掃地出門,徹徹底底滿足自己‘變’態的心思。


    懷揣富家少奶奶夢想的勤勤,不止一次聽陳文傑說過,他和他老爹的陰謀。


    要不然也不會容忍自己的男朋友當著她的麵追求別的女孩。


    在知道了陳文傑犯愁的原因後,勤勤出了個主意:“阿傑,你想不出什麽好點子,咱們就用錢買啊!花錢請著名的樂隊幫你,不信蒙不住那幫鄉巴佬。”


    “對啊!”陳文傑被勤勤一語驚醒,“有錢能使鬼推磨,我不信,我花錢還得不了第一。哇嘎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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