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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月如流,倏忽之間,轉眼便過去了兩年。在這兩年間,他無時無刻都不在謹慎小心,那被他留在身後的禁製,幾乎沒有任何動靜,本認為祖立人已經身死的他,在這兩年中卻發現,這祖立人可能比他還早先來到古色高塔。


    這眾多被破除的禁製上,除了他所熟悉的吳鵬靖氣息,還有一股氣息,同樣非常熟悉,便是祖立人的氣息。原本長安不相信祖立人會比自己早來雪峰,但隨之時間的推移,他不由得不相信。


    至少,在長安確認祖立人還活著的同時,也猜測到,怕是這祖立人早就知道沙漠中有古色高塔的存在,長安在沙漠中漫無目的尋找傳送陣,這祖立人不僅從沙獸圍攻下,逃了出來,甚至已經來到雪峰也不一定。


    也就是在這樣的猜測下,長安放緩自己攀登雪峰的速度,而是把所有注意放在沿途越來越強大的禁製上,而兩年的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研究禁製,研究禁製的破解和布置,對於攀登雪峰之巔,到顯得不那麽看重。


    雖然已經攀登到雲霧之上,可這雪峰恍如撐天支柱,根本望不到盡頭,而心神在不斷演化禁製的過程中,不僅讓長安對禁製的了解達到驚世駭俗的地步,更是讓他的修為氣息都發生了改變。


    此刻的他,目光可謂如電,像能攝人魂魄的無底洞,又透著一股鷙鳥眼一樣銳利,凝眸時如波瀾不興的黑海,流動時如空中飛走的極光,恍如他的雙眼便是一雙包羅萬象,禁製凝實成般,多了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這是對禁製達到一種非凡造詣,所練就的禁眼,但長安對自己眼睛的變化,卻沒有任何發現,隻覺得自己的眼睛,似乎隨著不斷研究簡直,似乎變的越來越敏銳,其中自然遇到過差點轟殺他的強大禁製,好在有驚無險,都在長安心神每時每刻的算計下,破除凶險。


    隨著他不斷攀升,禁製同樣也越來越強大,但他對於禁製的造詣也以恐怖的速度增加著,這在別人看來,直接用強大修為轟開不就行了,可對於長安來說,卻不一樣。


    從三門宗開始,他便已經嚐到研究禁製下,帶給自己的好處,以及難以想象的手段,若不是這些手段,怕是吳鵬靖早在之前就殺了他,又怎能借助禁製之力,為自己保命。


    雖然現在的禁製一不小心觸碰,足矣讓他灰飛煙滅,但長安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連目光都沒有任何懼色,他最大的樂趣,便是破除研究一個一個越來越強大的禁製。


    也正是如此,長安卻未曾發現,他的瞳孔顏色,正隨著時間悄然發生著改變,這種改變,若被身為元嬰後期的吳鵬靖看到,竟然會大驚失色,因為長安的瞳孔竟然有一條黑線貫穿而過,看起來恍如一根黑針刺穿瞳仁般,透著絲絲詭異。


    自從知道祖立人不在自己身後,而在身前,長安每逢遇到禁製,一番研究下,都會在心神中推演更強大禁製手段,可以這麽說,在這兩年中,長安對於禁製的了解,在整個修仙界來說,都達到無人可比的境界,縱然比不上一些老怪,但已經達到同輩難以企及的地步。


    這一天,長安目光倏忽間,透著一股卓然,雙目緊盯麵前一處禁製,一坐便是七天,這一天,他把麵前的禁製研究隻透徹,在腦海中推演不下十萬次,甚至能夠一一解釋這禁製如何能以最簡單的方法破除,布置的方法,又如何減弱增強。


    腦海中不斷推演下,雖然也有停頓,也有不理解的地方,但長安時間夠多,耐心更是充足,對於其他隻想寶物的元嬰存在,他卻沒有這些幻想,唯有研究,繼續推演,直到把不懂的地方推演到了解,推演到穩紮穩打,推演到牢牢記在心底,永遠忘不了的程度,這才結束推演。


    而每當他破解一個禁製,心中的滿足感,不亞於獲得一件通極法寶,尤為難得的是,長安對於這種枯燥泛味的推演,不僅沒有任何不耐,反而達到一種癡狂的地步,從最開始推演沿途禁製,到如今,隻要在感應中有禁製的存在,無論在什麽地方,長安都會樂此不疲,走到禁製前,繼續推演。


    對於其他元嬰存在來說,他們想要的離開雪峰得到超越通極品階的法寶,但對於長安來說,他的寶物已經得到,而且是沒有人跟他爭搶,數之不盡,源源不絕的無數禁製。


    在兩年前,長安麵對如此威力的禁製,別說破除,恨不得繞著走,可現在,這些殺人困人的禁製,在他眼中,就恍如一個多姿多彩的世界,山川大河是禁製的肉身,日月星辰,是禁製的命脈,恐怖如斯的氣息,則是禁製的賴以生存的空氣。


    這在長安看來,禁製就是一個生命,一個活生生的生命,而這些生命,他都沒有去毀壞,而是如畫龍點睛一般,溫養他,了解他,馴服他,讓自己成為禁製為自己所用的夥伴,這才是長安推演禁製的真正目的。


    那當時讓他心驚膽顫的雲霧禁製,此刻在他練就一雙禁言下,幾息便可看穿其中巧妙和古怪,甚至長安有種錯覺,當下一次眼睛經曆數天刺痛,在睜開後,這對其他人來說,可以轟殺他們飛行的雲霧禁製,對於自己來說,幾乎沒有任何作用。


    說到此事,不得不說,在三個月前,當長安推演一個禁製後,心神憔悴,準備大作吐納恢複時,一股恍如數萬根針鑽入眼睛的劇痛,讓長安硬生生的忍了三天,而在三天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發現他能看到的事物更多,世界也變的更加清晰。


    之前還需要推演才能破除的一些禁製,此刻一眼便能看透本質,雖然他不知道此刻他的瞳孔多少已經有些不似人類的眼睛,但長安知道,自己眼睛的變化,可能就是因為無時無刻破除禁製而帶來的意外之喜,而且這意外之喜,遠遠沒有結束。


    倏忽間,他收回那雙毫無波動,盯著雲霧禁製的雙眼,向另一個禁製走去。


    這禁製,長安之前便注意到了,雖說沒有其他禁製殺氣那麽濃鬱,卻有一種似乎能瞬間壓碎闖入禁製中人類身體一般,這股壓力很強,非常強,甚至長安都有一種錯覺,就連元嬰後期都毀掉不得的洪獸屍骨,若在這禁製之中,絕不可能堅持到三息。


    長安表情略有凝重,心神微動間,靈識瞬間激蕩而出,中途化針,刺如禁製中,隨著禁製光幕上突然出現圈圈漣漪,化針靈識瞬間莫入其中,緊接著長安禁眼凝目一望,立刻看清禁製中的構造,還有那無時無刻不在變化的規則之力。


    而那壓力,便是從這規則之力溢出的,而這股規則之力,在溢出之際,還時不時的改變這禁製世界中的重力,讓其變的異常沉重,若不是長安有所準備,靈識化針刺入禁製之中瞬間化成禁製一部分構造融入其中,怕是瞬間便被這巨大的重力,直接壓的崩碎消失。


    其他禁製雖然在構造上,還有遮人耳目的其他規則存在,可麵前這禁製,隻有重力,隻有那能壓死人的強大重力,而也就是這個原因,讓長安心中十分好奇。u看書 .uukansu


    若說長安修煉至今,最佩服的並不是修為強大的人,而是意誌堅定,以煉體為主的人,可煉體之人,所承受的苦痛,簡直讓人無法想象,但同樣,修煉煉體之術的人,在同階之中,堪稱無敵的存在,因為沒有任何同階中的人,能夠破壞他們的肉身。


    肉身不破,自然深思不消,這也是長安在發現這禁製隻有重力後,才略顯驚訝,卻沒有第一時間推演,早在清霄宗,長安參加內門考核,第一次看到西峰大長老,僅僅一拳,便直接打敗恍如巨人一般的靈獸,從那時起,長安就對煉體之術,十分感興趣。


    奈何他是北峰弟子,隻能修煉術法,也隻能把對煉體之術的好奇和興趣,壓在心底,但這到不是說,修煉術法的修士打不過煉體修士,隻能看兩者各自修煉的造詣達到什麽地步。


    若修煉術法的人,從其修煉之術所領悟出神通,那麽還是可以與煉體之術與之一戰,但沒有強大的法寶作為支撐的話,同樣也不能傷及對方根本,索性煉體之術也有限製,並非人人都可以修煉,身體機能一旦出現差錯,反噬的傷害,不是任何人能夠承受得起。


    而且在清霄宗西峰,有準備為煉體弟子準備的一個密室,而這個密室四周布滿大大小小的重力禁製,中心之地,更是達到了外世三十倍的重力程度,在裏麵煉體的弟子,速度也是飛快,畢竟在在強於外世三十倍重力的禁製下,一動一行,幾乎都在承受巨大的折磨和壓力,長安當時隻是聽說,並未前去,但看到麵前的禁製後,.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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