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對我越來越不放在眼裏了。”夏瑞澤笑了起來,看向了自己被擊碎的寶石,繼續說道:“都是大哥誤會了,其實我該讓你更清楚我想要幹什麽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我皺起了眉,不知道他到底打什麽主意。


    一旁的媳婦姐姐說道:“他在故意讓自己的屬下死。”


    “連大婦都看出來了,這些寶石不對勁,它們和天道根源共振,而且顯得十分自然,按理說,如果是被擊潰,兩者契合應該沒那麽嚴密才對。”雪傾城說道。


    我看向了趙茜,她咬著指甲,下意識的看向了左右,好一會才說道:“好像是氣運法則……後天的氣運似乎正在把我們都包圍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立即說道:“你們在這看著他,我去見一見珊珊就回來。”


    大家當然也知道支撐智囊團運行的是韓珊珊,所以並不感到意外。


    回到了創世神殿,韓珊珊聽完我的描述,沉凝說道:“果然這夏瑞澤有高人指點,恐怕比我都能折騰,知道我們穩紮穩打,終究會統一冥天古宙,所以要用後天氣運來引動你的先天氣運了,兩種氣運合二為一,主導者,必然會是後天氣運。”


    “為什麽?先天不應該比後天強麽?”我臉色一變。


    “嗬嗬,先天是過去,後天是未來,他是想要引導你呢。”韓珊珊咯咯笑道,仿佛是遇上了同等級的對手,所以很高興。


    “天宙魔裏,不缺乏強者,你看把你高興的……趕緊想想我該怎麽辦!”我連忙說道。


    “過去是未來的根基,未來可改變過去,他是想要從根源那改變你,先天氣運和後天氣運合二為一,真虧他們想得出來,不過這可能是整個天宙戰的終末了,或者兩者合一並無不妥,是轉機,也是機會,與其拒絕,不如接受試試,看看他想要把你引導到何處。”韓珊珊說道。


    “到時候我不存在了怎麽辦?”我無語道。


    “過去永遠存在,先天衍化必成後天發展之必然,有你才有他,但無他卻有你。”韓珊珊提醒道。


    我審視著眼前的韓珊珊,除了看到她一臉篤定外,卻沒看穿什麽東西。


    “那你的意思是,主動讓他和我共鳴?”


    “有何不可?他想要折騰,那就折騰好了,先天難道還敵不過後天?不過你是該小心點,畢竟引導的力量,有時候會超越過去的基石,他在賭命。”韓珊珊說道。


    “但每一次,他都賭贏了,所以活到了現在,麵對這樣的可能性,你還打算要我跟他對賭麽?”我連忙問道。


    韓珊珊笑了笑,說道:“你也沒輸過呀,他有未來,難道你就沒有?先天氣運代表過去,但未必不涵括未來,終究也是要麵對的。”


    “可現在他有所準備,我卻沒有準備……”我有點懵圈了,伸手就捏了捏她的臉頰:“姍姍姐,趕緊醒醒,快站在我這一邊想想。”


    “姐又沒真傻,不是都告訴你了麽?”韓珊珊拍開了我的手,隨後拿出了一枚玉劵,複刻了什麽後就交到了我手中。


    拿過來感應了下,我還是沒能讀懂這其中真意。


    有時候韓珊珊比圓慈都玄,所以站在原地,我不知道現在該不該出去承受夏瑞澤這一次的布局。


    即便這一戰不可避免。


    “好比降維卡片,三維降一維將會是一個平麵,它隻是把二維轉化成一維而已,過去和未來,最後不都是由一個點引發的麽?他其實已經讀懂了天宙戰,但你卻還沒有,其實我也幫不上半點忙。”韓珊珊說道。


    “三千歸一點麽……”我苦笑拿著玉劵,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不錯,就是歸於一切的終末,隻有進入終末歸墟,才能夠擁有一切未來,所以不是你死,就是他滅,他讀懂了這點,所以才毫不猶豫踏出了這一步,你如果沒有一往無前的決意,頂多我們陪你縱身躍入九淵便是,哈哈……想想真是太瘋狂,太有趣了。”韓珊珊得意自己的分析。


    但我卻完全沒有,想到了過去種種,過往的一切遭遇,現在讓我踏出一步決定生死,這未免兒戲了。


    可這似乎又是不可避免的。


    先天氣運和後天氣運將會引發歸墟,然後再誕生一切,這是注定的事實。


    也是天宙戰的終結。


    這其實和韓珊珊的想法異曲同工,但同時也背道而馳。


    “所以不能製止歸墟麽?”我連忙問道。


    “可以,但這一步恐怕還是避免不了,天宙戰恐怕會因為他的存在,或者你的存在,而最終陷入無限輪回之中,隻有你們兩者合一,方才能製止天宙戰的持續。”韓珊珊說道。


    “他知道會陷入這樣的死胡同,所以才選擇了要跟我合二為一?”我適才想起一開始夏瑞澤會這麽說的緣故了。


    原來他是真的想要這麽做,而不是隻說說而已。


    “是吧,他既然已經悟出來了,你也理解了,那意味著你們都知道彼此的宿命,宿命的根源本就是過去,而改變宿命的根本,又是什麽?是回溯?還是衍生?”韓珊珊也踱步自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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