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遠住址附近。


    被緩緩牽引而回的鏡像空間與平凡世界的完整鏡像空間在匡亡力量消散之後逐漸破碎,吐出了原本被引入其中的許衛東與魏翰林等人,幾人看著麵前的情景不由得麵麵相覷,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震撼的神色。


    “師兄...”


    “有什麽事我們先回武道館再說。”


    許衛東大手一揮止住魏翰林的話語,看向麵前陷入死寂與平靜的街道露出了一絲凝重警惕的神色。


    在另外一邊。


    賀太初的身影也隨著鏡像空間的緩緩破碎,麵色蒼白的從盛源市百裏之外的一處荒山野嶺之中顯現而出,他站在山林之中看著麵前陡然變化的情景默然不語,流露出了隱隱的擔憂之色。


    “不知道小遠他們怎麽樣了...”他回憶起匡亡當時在宴廳之中掏出的詭異雕像,心中一陣不安的同時,身形移動之間向著盛源市的方向迅速趕去。


    ......


    在盛源市結界的邊緣白櫻隨著人群麵無表情靜默的站在路邊,在她的周圍有著無數類似情況的普通人默默的站在空處,在結界力量的影響之下陷入了深沉的幻境。


    黑流緩緩從白櫻的手腕內側顯現而出,化為一道狹長扭曲的流動黑影將頭部轉向城內的方向。


    “...(果然,我感受到了那股惡心的血腥氣,應該是祂的信徒沒有錯了。)”


    “...(現在隻希望那群白癡不要打攪我的計劃。)”


    “...(這具身軀的親屬似乎上次已經隱隱察覺到了變化,隻是不知道這僅僅隻是屬於血脈之間的敏銳感知還是...)”黑流回憶起之前白遠疑惑皺眉的表情,陷入了淡淡的沉思。


    隨著結界的光芒再次閃爍,人群緩緩開始了行動,他們逐漸向著幻境之中所處的位置走去,同時也在某種力量的暗示之下遠離了那片發生交戰與祭祀的死寂區域。


    黑流漆黑的影子沉默著逐漸重新化為流體融入白櫻手腕內側的印記之中。


    “...(我絕對不可以在現在暴露。)”想到這具寄宿者現在低微的實力與自身的情況,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神色默默在心底做出一個決定。


    ......


    而此時此刻‘血日’的集會場所之內。


    一個雕琢成流星模樣的石雕在一間昏暗的房間的巨大圓桌之上陡然碎裂,圓桌的邊緣的位置上隨著石像的破碎一道道扭曲陰暗的魔影在黑暗之中影影綽綽緩緩浮現。


    其中一道漆黑的怪影看著麵前破碎的石雕發出一聲意義莫名的嗤笑,從模糊不定的陰影之中緩緩伸出一根顏色模糊的觸手指向桌麵上陡然碎裂的石雕,觸手不住蠕動的尖端驟然發出一道刺目灼熱的紅光將石雕碎片粉碎成細碎的飛灰四散飄落。


    “真是廢物一樣的東西,在有著一位護法作為棄子的情況下依然沒有完成‘神上’的委托。”


    “我提議將其殘餘勢力通通抹除,作為這一次失敗彌補一些輕微的損失。”


    幾個模糊的黑影默默注視著桌上石雕出現的空缺位置,在空氣一陣陣扭曲的波動之後,依次的房間之中傳出了數個詭異莫名的聲音。


    “附議。”


    “我同意。”


    “那就...讓我去吧。”


    其中一道黑影在空間一陣微弱的波動之中,從未知的黑暗深處緩緩伸出一隻蒼白的手掌,這隻手掌指尖的皮膚逐漸破裂崩碎無數猩紅的血線如同觸手一般向外蠕動延伸,按在了之前流星雕像的空缺處散發出血色的波動。


    “現在我找到它們了,而我也餓了。”這隻手掌的主人在黑暗之中發出陣陣低沉笑聲,完全將普通人看作是食物與牲畜的語氣讓人不禁升起陣陣惡寒。


    “可以。”


    隨著這最後一句話淡淡的響徹與回蕩在地下室之中,所有的黑影瞬間消失在了這間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之中,隻有淡淡的飛灰依舊在飄散飛揚著訴說著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


    “下麵播報一條新聞,今日下午六時許,位於盛源市區的‘晨光’大酒店發生天然氣泄漏爆炸事件,造成了數十人的慘重傷亡...”


    陳玉萍看著電視之中的新聞有些疑惑的道:“最近市裏怎麽這種事情挺多的,上次的車禍也才發生不久吧?”


    坐在一邊的白建軍抖了抖報紙,隻是麵孔上同樣流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估計是巧合吧,這種事情平時不關注的話的確是不會在意,隻不過那種規模的酒店發生天然氣泄漏的確是有些問題,那種大規模的豪華國際酒店出現這種事故真是罕見。”


    托著小腦袋坐在電視機的白櫻麵前嗤笑著發表著言論:“肯定又是檢驗不過關或者內部人員疏忽造成的惡劣事故啦...這種事情不想也可以知道吧。”


    隻是她看著電視機裏的酒店破敗的景象不知為何露出些許緊張的神色,白櫻似乎從這誇張的破壞力裏麵看出來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她從黑流的講述之中與某些戰鬥之中見識過魔力的破壞力),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的看向正從房間裏走進客廳的白遠道:“是不是啊,老哥。”


    白櫻朝著白遠神色莫名的眨了眨眼睛。


    你緊張什麽,酒店爆炸關你什麽事嗎?


    我都還沒說話呢...白遠一邊從房間內走出來一邊有些奇怪的看向神色古怪的白櫻。


    他之前在房間裏和賀太初通過電話簡單的交流了一些關於‘血日祭祀’的情況,用春秋筆法帶過了部分細節,隻是說自己在一邊進行了協助而已,並沒有對賀太初說出實話。


    畢竟自身的實力飛速的進步達到了某種匪夷所思的境地,適當的進行遮掩也算是一種保護手段。


    收回思緒的白遠掃了一眼已經結束的新聞播報,朝著父母點了點。


    “嗯,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雖然罕見,但是也有微弱的可能會發生這種‘人為’的失誤。”


    他順手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腦袋,微笑著調侃道:“是吧?小櫻...”


    “當然了,我什麽時候說錯過!”


    白櫻伸手一把打掉白遠的手掌,麵色通紅的扭過頭去不去看他。


    他靜靜的看著麵前略顯‘和睦’的一幕在心底默默地鬆了口氣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容,不知為何回憶起了當時在現場匡亡對李梵道所說的話。


    “你是想做英雄嗎?”


    英雄...


    這樣就算做是英雄了嗎?


    當然不是...白遠在內心默默地冷笑著。uu看書 .uuknhu


    好人或者是英雄?


    這個說法我不是很喜歡。


    因為我覺得,人們隻會以此來稱呼那些對自己有用的人。


    我僅僅隻是為了自己能夠安穩的生活下去,我所想要保護的家人能夠不受影響,起碼能夠在表麵上維持寧靜和睦的模樣而已。


    為此目的不擇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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