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並沒有拿捏,跟著圓月進來了,陪著張氏用飯,張氏吃著飯,忽然傷感起來,“我這不知道還能不能見玉蓮一麵?”


    眾人伸出的筷子一下僵住了,眼睛都望向了汪崢,汪崢笑道:“娘,肯定能。我再幫您調理一番身體,再活個百八十歲都沒問題。”


    張氏聽了歎口氣,“村裏的老人都死去了,娘活得夠久了,我一個凡人,活得時間太長,心煩,山子,如果你心疼娘,該放手的時候就該放手。”


    為了張氏,汪崢幾乎一己之力改變了村人的壽命,大都能活個八九十歲,有的甚至活了上百歲,如今村中最老的人就是張氏了,看著一個個鄰居都死去,張氏心裏放不開,一出門都是陌生人,沒有一個同齡人活著,活著是種罪。


    張氏說得話非常嚴肅,不容置疑。魏青青話在嘴裏滾了一遍,也沒敢出聲勸說。


    “是,娘!”


    張氏這才開心起來,主要講一些村中的老人,還有汪崢小時候的一些趣事,魏青青和安琪幾人跟著笑起來,看上去熱熱鬧鬧。


    傍晚的時候,張氏早早睡下來,汪崢出來去陪自己的師傅,雙峰山上,汪崢將張氏的情況向天璣真人求教。


    “思遠,最惆悵的莫過於物是人非,你娘就算活著也不開心,哪怕你也不能代替那些記憶中的鄉鄰,何況她是個凡人,那顆心無法承載更多的歲月,看開點吧,讓她如願以償,走得也開心。”


    “是,師傅,我明白了!”


    師徒兩人說話到很晚,汪崢才離去。回到家中,看了一眼張氏,輕輕為張氏按摩了一下頭,出去到了安琪的屋子。


    院中,小風所在的屋子,他的妻子輕聲說:“你爹到了安琪房間了。”


    小風頭也不抬,“有什麽問題嗎?”


    “那——那也不能和女兒——不陪自己的妻子吧?”小風的老婆聽出了小風的寒意,猶猶豫豫地說。


    小風恥笑一聲,“你倒是想得多。我警告你少嚼舌根,今天把話亮明,無論我娘,還是玉蓮娘,還有青玉娘,甚至我奶奶,在我爹心中的地位都沒安琪姐姐高,別疑神疑鬼,在我爹還是學院先生的時候,就抱著安琪上課了,一直這麽過來,明白嗎?不要耍心眼,更不要吃幹醋,吃醋還輪不到你,如果你敢,你就滾蛋!”


    “我——我哪有!”媳婦委屈地哭了,小風冷哼一聲,繼續看書。


    而小暖的房間裏,她的道侶張天華看到汪崢進了安琪房間再也沒出來,陰陽怪氣地嘖嘖,“你爹頭一晚居然進了女兒的房間,真是奇葩!”


    他話音剛落,小暖一巴掌糊在了其臉上,啪的一聲,張天華打了個趔趄撞在了法力結界上。


    張天華一手捂著臉,雙目通紅,怒吼,“你瘋了嗎?”


    小暖一臉淡定地質問:“張天華,你陰陽怪氣地什麽意思?懷疑我爹和我姐有問題?”


    “我沒有!”張天華很快控製住了脾氣,分辨道:“我就開個玩笑。”


    “沒有?嗬嗬,我告訴過你我家情況,你這麽快就忘了?”


    “我就是覺得應該陪你娘!”


    “嗬嗬,你還真是一貫的巧言令色,我已不是當初那個無知的小姑娘了,當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你經常色眯眯地看著我安琪姐姐,假裝偶遇,說幾句酸話,想吸引我安琪姐,呸,你配嗎?我是當初瞎了眼看上你,娘親當初不願意,要等我爹回來決定,是我急不可耐的答應了。你貶低我爹和姐姐不就想抬高你自己嗎?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修煉的物資、法訣都出自我家,有什麽好神奇的!”


    “你——”打人不打臉,特別是男人,張天華怒極。


    小暖冷笑,“怎麽?我不當回事,溫柔待你,可換來你感激嗎?見了美女,無論是丫鬟還是大街上的野丫頭,葷素不忌,都想收入懷中。我爹爹盡管也有幾個女人,但哪個女人有你那樣饑不擇食?而我爹爹自今正兒八經的妻子隻有一人,那就是玉蓮娘。你呢?什麽阿貓阿狗都給個妻的位置。張天華,我告訴你,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咱們維持現狀,這是我最後一次帶你來我娘家,以後你想也別想,想讓我爹看重你,做夢!哦,對了,那會兒拜我爹的時候,我爹確實多看了你一會兒,你半跪著、腰直著。”


    “我——我和你爹也半斤八兩,你罵我,也是罵你爹,你爹不過五十步笑百步。”


    “哈哈,那也差五十步,我爹至少有原則,你呢?”


    張天華忽然變了個臉,笑著過來摟小暖,小暖一巴掌拍開,“少來惡心我。”


    張天華又變了臉,“臭女人,給臉不要臉!”


    “怎麽,想打我,還是殺我?有種你來,看我爹怎麽讓你求生不成求死不能!”


    “你爹不疼你,隻疼安琪一個人!”張天華咆哮著。


    “我自小就知道了,不用你挑撥離間,我爹疼安琪,我心服口服,因為我沒曾陪過他。就算如此,我爹也疼著我兄妹三人,一點也不少。”


    小暖說完一個人,到了靜室中了,留下張天華如同一個受傷的老虎一旁,原地憤怒著。


    而在另一間房中,小天長籲短歎,“我爹愛安琪姐愛到骨子裏了,u看書ww.ukahu我感覺我是抱的。”小天妻子噗嗤一聲笑了,“你有什麽好嫉妒的。那不應該嗎?姐姐她從小受苦,公爹恐怕一直愧疚著,又在人生低穀之中,父女倆的情誼豈能尋常?姐姐的娘恐怕也要落後吧?”


    “那倒是。玉蓮娘從來不見蹤跡。姐姐很可憐。”


    “而且姐姐也很愛護你們,所以你吃什麽幹醋。”


    小天嘿嘿笑了,“都怪青青娘,非要我們留下後代不可,你看有了妻子就管得多了。”小天妻子大怒,撲上來和小天廝打,小天突然道:“我想為我青青娘和娘親向爹爹要個名分!”


    小天妻子聽了大驚失色,“不要。你瘋了?名分除了讓人不和外,有什麽用?你爹虧待你娘了,還是虧待你了?”


    一番勸說,小天若有所思,也不再糾結。


    而安琪房間中,父女倆夜話,安琪躺在汪崢的胳膊上,聽著爹爹歎息,“小安琪,你怎麽能不和人相戀呢?那是愛情,人生的重要一關,爹爹甚至想看你成親呢。”


    安琪笑道:“看過人世百態,對情愛看透了,比如爹爹和娘,還有青姨,我有爹爹就夠了。”


    汪崢歎口氣,“爹爹能給你的隻是父愛,平等的情感卻給不了你。”


    “爹爹不會是嫌棄女兒吧?”


    “怎麽會?隻要你開心,怎樣過,爹爹都支持你,爹爹隻是怕你孤單,有一段感情,可以讓你銘記終身。”


    安琪不置可否,汪崢也不再多嘴,父女倆慢慢說著話睡去。


    此時,整個北海還有豐天郡兵馬調動頻繁,做出一副進攻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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