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訴我魔氣已經入侵的部位,對的就點點頭。”汪崢說著,手順著傷口的部位上移,不斷詢問,最後發現到了大腿處。


    “這個部位應該元氣經過,你應該可以自己逼出來呀,啊,好吧,差點忘了,這個位置,貿然調動元氣,魔氣也被吸收進去了。”


    汪崢閉目深思了一會兒,實際上用小人試驗調動元氣的部位,然後睜開眼,向小狐狸講解了兩個真意,看到狐狸點頭,顯然記住了。


    “那好,發動真意,調動你的元氣,聽我口令!”


    “1、2、3起——”


    “放!”


    隻見小狐狸腿上流出一團濃濃的黑血,雪也被染黑了,一縷縷黑氣飄蕩在了空氣中,汪崢一巴掌扇飛了。


    “真是討厭的東西,長此以往,隻怕元氣越來越濁,不適合修行。”汪崢看著小狐狸,問:“你在哪裏碰上了魔物,誰把你咬傷?”


    小狐狸回過頭抬起爪子指了指,然後喵的叫了一聲。


    汪崢看去,那裏正好是雙峰山,他的家鄉,聽那意思是一隻貓豹咬傷的,急切地問:“咬傷你的魔物死了沒有?”


    小狐狸輕輕搖頭,汪崢神色怪異地看了它一眼,搖搖頭,拔了劍,將小狐狸抱起放到了路邊,“好了,你記住了,多來幾次就沒事了!”


    那些狐狸看到汪崢要走,目光不善起來,汪崢捏了捏符籙,咬牙切齒地說:“真是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


    小狐狸鳴叫了一聲,那些狐狸才散開,回到了小狐狸身邊。


    汪崢冷哼一聲,對著車隊揮了揮手,圓月駕車走了起來,身後三輛大車跟著前行,有點戰戰兢兢,那旁邊的狐狸可不是善茬,聰明、奸詐而又厲害。


    直到車隊走出一段距離,汪崢看了狐狸一眼才追了上去,上車輕聲嘀咕:“妖啊,還是狐狸精,還真稀罕,快絕跡大概有兩萬年了,想不到碰上一頭。”


    其它狐狸最多算是聰明一點,那隻小狐狸卻不同,有了傳承開智了,實實在在的是一隻妖,汪崢三個多月的日夜苦讀,書不是白看的,所以上來就看出來了,因此無論是和它說話還是為它講解療傷真意,汪崢都不怕它聽不懂,事實也確實如此。


    “隻是這妖也太弱了點,居然被一頭貓豹咬傷了,白瞎了妖的名頭。”


    近古時期中期以前,妖類絕對是天賦異稟的修士,有著天賦神通,其赫赫威名人類也不敢挫其鋒芒。


    汪崢收集資料的時候,有個推測,妖類可能是‘餓’死的,其實也是大多數體型龐大、強悍生物滅絕的原因,‘食物’短缺,物競天擇。


    車隊這次很順利,一路到了山腳下,一個三十多戶人家的小村莊,土坯房、泥石牆,矮矮的三排。


    汪崢的家在最後排臨著山,在中央的位置,車停在一個破亂木門前,汪崢抱著安琪跳下馬車,將木板門推開放車隊進去,有著圓月在,汪崢直接向家裏走。


    走到院中,汪崢的母親走了出來,穿著類似襦裙的棉衣,雖然破舊但很整潔幹淨,灰白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臉色幹枯,看不見半點血色,有一年不見自己的兒子,此時眼中半點笑意也沒有,冷冷的。


    汪崢拉了安琪忙上前一步跪下,“孩兒回來了,見過娘親!”


    “孫女安琪見過奶奶!”


    過了半晌,沒見巴掌拍來,汪崢鬆口氣,但氣氛如同凝固一樣,汪崢忐忑起來,這裏同樣講究孝道,另外,修士經曆過瘋狂證道歲月,早已明了,孝道也是一種道,修士不可能脫離凡人而獨自存在,更何況現在的修士已經大不如前,已經不是遺世而獨立的仙人了。


    “你還有臉回來,將孩子送走!”


    張氏的語氣冷冰冰,如同刀子落下。


    最笨的辦法是倔著懟回去,汪崢不算多聰明但也不笨,以兒子的身份收拾一個愛兒子如命的婦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圓月,先抱著安琪!”


    圓月指揮著車夫搬東西,也留意著前麵的事情,聽見跑過來將安琪一把抱起一陣風離開了母子倆。


    張氏沒讓汪崢起身,然而汪崢抓著張氏的腿站了起來,一臉嘚瑟地指著胸口笑嘻嘻地說,“娘,你看看這是什麽?”


    張氏一看胸口那繡山圖案驚呆了,“兒子,你成了老師了?”一張本來氣惱的臉此時變成了血紅色。


    汪崢拍了拍胸脯說,“娘你為了我犧牲那麽多,我這做兒子的怎麽會讓你失望。你看那三車東西都是我買回來的。”


    張氏一喜,氣也消了大半,兒子一年不見大變樣,成熟很多,這是她喜聞樂見的,至於懷疑換了靈魂什麽的,那根本不可能,除非汪崢變得比以前更扶不上牆,沒有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變得好的。


    這時,張氏心疼起錢來,汪崢湊近她耳朵說:“娘,一會兒,兒子拿出錢來,多得,恐怕咱家的門關都關不上。”


    張氏噗嗤一聲笑了,“不正經!”但心裏知道,兒子這次真長臉了,但看到那個小女孩,她又黑了臉,正要說話,被汪崢一把扶住胳膊,一邊撒嬌一邊推著張氏進了屋。汪崢都快吐了,心道:女兒,爹爹為了你拚了!


    很簡陋的家,除了正房靠牆位置上三個大紅櫃子再沒其它像樣的家具了,不過很幹淨,一些器具被擦得油亮油亮。


    汪崢扶著張氏上了炕,汪崢也上了炕,從腰上拿出一個大荷包,向潑水一樣將裏麵的錢嘩啦一下倒了出來,汪崢笑嘻嘻地望著張氏。


    一堆錢幣發出白花花的光,uu看書 .uukansu 也耀花了張氏的眼,不由地閉上,再睜開,兩行清淚流出,沙啞著說:“我兒有出息了,娘很開心。”


    一邊說,一邊拿過荷包裝了起來,“除了還掉你上學借的錢,剩餘的娘給你留著娶親用。”汪崢又掏出一枚靈幣,“娘,你看看,這是靈幣,一枚抵得上百枚金幣,所以你不要省錢。”


    “你的錢是怎麽來的?”張氏此時不是驚喜,而是害怕了。


    “娘,我發現自己有畫符天賦,賺的,還有學院獎勵的,這個娘放心,日後細說。”汪崢把話題轉到安琪身上,“娘,安琪我女兒現在可是學院人,她自己的財富就有四五百個金幣!”


    張氏一聽嚇了一跳,“那麽多?”她一年也賺不了十個。


    “可不!”汪崢驕傲地說,“學院老師給的增福錢,特別是院長、訓導還有隊長什麽的,一出手就是靈幣。”


    “那也是你的,日後你還要還人家。”張氏明白過來,“一個私生的丫頭,送人吧,別影響你的大好前途。”


    這個時代,汪崢很無奈,這都是正常的做法,汪崢也無法怪張氏冷酷無情,但他心裏不好受,罕見地嚴肅說:“娘,我愛我女兒,就像你愛我一樣的愛,我疼女兒,就像你疼我一樣的疼,為了她,我可以和任何人拚命!”


    以前的汪崢由張氏帶大,一直是乖兒子,麵對張氏唯唯諾諾,很怕張氏,根本沒有母子之間親昵的互動和談心,更不敢頂撞張氏。


    張氏聽了驚呆了,臉上湧起了濃濃的怒色,她覺得自己聽話懂事的兒子被別人拐跑了,對安琪更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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