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散鑫和人群站在寢室門口,門口被警方拉上了警戒線,防止進去的人太多,破壞了現場。向寢室裏麵望去,發現這間寢室的格局和自己寢室的格局基本一樣,想來應該是所有寢室都是這個格局吧。


    寢室裏麵同樣是進門左右分別是兩張雙層床,裏麵最靠牆位子橫放了一排桌子。每台桌子上麵都擺放了一台電腦,不過中間的兩台電腦尤為顯眼,看樣子就知道不便宜。


    電腦上麵是一排壁櫃,奇怪的是,除了死者坐的位子上麵的壁櫃鎖和鎖扣是好的,其他三個壁櫃鎖都有被明顯撬動過的痕跡,而且誇張的是連鎖扣都撬壞了,看樣子想上鎖也鎖不上了吧!


    死亡的男子此時正坐在從左邊數第二張桌子的電腦麵前,死者背靠在電腦座椅上,仰頭雙目圓睜,直勾勾的往著天花板,嘴巴微微張開,像是在呐喊著什麽,卻發不出聲的樣子。雙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脖子,死裝淒慘。


    李散鑫看了以後不自覺的想向前走去,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卻發現自己被擋住了,低頭一看,發現是一隻手,而且發現警戒線纏繞在自己腰間被拉成了弓弦一般緊繃著。


    攔住他的中年警察看了李散鑫一眼眉頭微皺說道:


    “這裏現在是犯罪現場,為了保護現場的完整性,閑人免進。沒看到警戒線嗎?就算你和死者有關係也要等勘測完現場才能進入。”


    否側破壞了現場,影響警方抓捕作案凶手,我可以以妨礙公務的名義抓捕你。


    李散鑫見警察這麽嚴肅的說話,也沒有執意在往裏麵走,而是停下腳步道:


    “警察大叔,是這樣的。我其實是一名偵探,我可以幫助你們破案的。你能讓我進去看看現場嗎?我保證不破壞現場。我很有經驗的!”


    中年警察卻說道:


    “什麽大叔?我才30出頭剛剛要滿40歲而已,怎麽就大叔了?你個毛孩子會不會說話?再說你一個小屁孩能懂什麽?你這年齡不去談談戀愛,好好學習。跑到凶案現場湊什麽熱鬧?”


    李散鑫見中年警察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也不奇怪,畢竟從小到大這種相同的情況並不少見,所以便熟練的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道:


    “老頭子我在我們學校又遇見凶案了,我要進現場,不過被這裏的警察攔住了。你和他說幾句?”


    電話裏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


    “你小子還真是個瘟神,走到哪裏,哪裏就有人會死!行吧你把電話給他我和他說!”


    李散鑫見狀伸手把電話遞給中年警察說道:“警察大叔你們領導叫你接電話。”


    中年警察一愣,懷疑的接過電話喂了一聲,隨即連連點頭。嘴裏不停的應承道:“好的領導,好的領導,我知道了。”


    說完就把電話遞給了李散鑫。驚疑不定的望向李散鑫,隨即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就拉開了警戒線示意李散鑫可以進去了。


    李散鑫接過電話就聽話筒裏的人說道:


    “什麽時候回來看看老頭子我啊?你幹爹和幹媽可想你的緊,你不回來看看我,也得看看你幹爹和幹媽吧?”


    李散鑫回答道:“我這才剛剛來學校,就叫我回去?!好了,不說了我掛電話了啊!凶手還等著我去抓呢!”電話裏麵的人還想多說幾句,不過李散鑫此時已經掛斷了電話,走進了現場。


    中年警察則是跑到了領頭的一個年齡在25左右的青年警察耳邊嘀咕了幾句。青年警察隨即回頭看了走進來的李散鑫一眼,嘴角微微一揚不屑的一笑,也沒說什麽,對中年警察點了下頭,就繼續觀察現場了。


    李散鑫一走進現場眉頭就皺了起來,先是走到死者旁邊,聞了聞死者的口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夾雜著杏仁的味道,微微扳開死者的嘴巴,發現裏麵有一些沒有吞咽幹淨的零食殘渣,牙齒也是,零食殘渣顏色微微泛橙色。


    在死者身上聞了聞,發現不對勁,有一股清潔劑的味道,仔細的聞了聞發現是從死者的褲兜裏麵傳來的,李散鑫向旁邊的刑警借了手套翻開死者的褲兜卻什麽都沒發現,隻發現死者的褲兜是濕的,聞著氣味,應該是被清潔劑稀釋後的溶液潤濕的。


    李散鑫又看向了死者的手,發現上麵有一些零食的殘渣,看樣子應該是那種袋裝的薯片,而死者坐的電腦桌上也正放了一袋原味的薯片,電腦還開著,上麵還運行著當今最流行的遊戲絕地求生。


    電腦桌上機械鍵盤上也殘留著一些零食碎片。隨機李散鑫把目光注視到了電腦桌上的原味薯片,聞了聞,聞到了原本薯片的香味中夾雜著一股杏仁味。還沒觀察完,就見門口一名刑警領進來了三個人。


    領人進來的那名刑警向領頭的那名年輕刑警道:


    “頭兒!這三人是死者的室友,其中兩人吳波和李濤是第一發現者,就是他們兩發現的死者然後李濤出去找的老師報的警。另外一名是我們趕到後隨後才到的王雙。”


    此時一個身材白大褂,樣貌身材姣好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對那位年輕的刑警道:


    “鑒定結果出來了,經鑒定死者確實是氰化物中毒後窒息而死,口腔中含有微量的氰化物,血液中也有氰化物反應過後的跡象,從屍體僵硬程度和屍斑來看,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1個半到2小時前。”


    “不過比較奇怪的是死者口腔中還有微量血液的成分,但是口腔中卻沒有發現傷口,可能是死者中毒窒息時,太過痛苦從肺部嗆出來的血液。還有種可能,這不是死者的血液而是凶手的。毒物是被硬塞進嘴裏的所以死者咬破了凶手的手部。”


    年輕刑警聽了後道:


    “這應該不可能,首先如果毒物是凶手硬塞給死者的,那麽死者應該劇烈的掙紮過,死者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抓住凶手的手,先不說指尖肯定會留下皮屑之類的東西,凶手如果是硬塞個死者吃的話,肯定會先用一隻手撬開死者的嘴,另外一隻手才能喂。”


    “如果是一隻手要對付死者兩隻手還能硬把東西塞進死者嘴裏,那需要多大的力量?”


    “有這樣的力量為什麽還要選擇毒殺?直接殺了不是更省事,所以要硬塞進死者嘴裏不管怎麽樣或幾個人,肯定要先束縛死者的手腳,但是死者的手腳卻沒有任何被束縛的痕跡。”


    年輕女法醫接口道:“那有沒可能是先把死者迷暈再灌的毒物?”


    年輕刑警望了望女法醫傲人的胸部,輕撫額頭懊惱道:“都說女人胸大無腦,古人誠不欺我啊!”


    還不等女法醫開口又道:


    “我美麗的法醫大小姐,既然都迷暈了,那死者又怎麽可能咬破凶手的手部,還殘留血液在死者嘴裏呢?”


    女法醫聽了後啞口無言,隻能憤憤的輕哼了一聲岔開話題說道:


    “還有從死者桌上的薯片裏也有大量的氰化物。房間其他地方就沒有毒物反應了,不過有個很奇怪的地方,房間裏麵的門把手上麵居然什麽都沒有,幹幹淨淨。”


    年輕刑警聽了後眉頭皺成了川字行,低頭沉思起來。


    旁邊的李散鑫聽了女法醫的話以後也沉思了起來,不一會兒兩人同時抬頭似乎都想通了什麽。


    年輕刑警走到死者的室友三人麵前說道:


    “你們不要緊張,下麵我會問你們一些問題,隻是例行公事而已,當然也不排除凶手就在你們之中,所以千萬別撒謊,不然引起我的懷疑,那可就不太妙了!”


    接著問道:


    “都說說你們兩個小時之前都在哪裏,在幹什麽?問完,三人就同時開始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年輕刑警立馬叫停道:“從左往右挨個開始說!”


    站在最左邊的王雙說道:


    “我2小時前應該剛和我女朋友分開,去坐出租車趕回學校,至於有沒人能證明,我也不知道出租車司機是否還認識我,而且我也記不清出租車的車牌號。”


    “不過我是昨晚就走了,去c市廣播音樂學院那邊找我女朋友了。我女朋友應該可以為我作證。因為當時我們是剛剛在她們學校門口分開的!對了,她們學校門口應該有監控的吧,你查一下監控就知道了啊!”


    聽王雙說完,年輕刑警就示意旁邊的中年刑警去打電話給那邊的分局讓他們核實下情況,順便拍了一張王雙的正麵照一起發了過去。


    接著問道:“你和死者有沒有什麽相處的不愉快的地方?”


    王雙聽了這個問題眼神立刻閃躲起來結巴道:


    “其實也沒什麽大的仇怨,耀獨思(就是死者)家裏雖然不窮,不過因為他不怎麽聽父母話的原因,他父母也不怎麽給他多餘的生活費,每個月就1000,衣服什麽的都是直接網上買好寄過來的,但是他卻不喜歡,收到以後看不順眼的就扔掉,而且平時花錢大手大腳的!”


    “經常擅自拿我們放在壁櫃裏麵的錢用,或者帶上他的一些狐朋狗友強行向我們“借”錢,卻從來不還,而且有什麽他看的上的東西也會“借”走。我們也想過告老師,不過卻不好意思開口。而且學校周邊的混混都很給他麵子,所以也不敢告。”


    年輕刑警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然後開口向李濤簡潔的問道:“你呢?”


    李濤立馬一副戰戰兢兢的表情回答道:


    “兩個小時前我和吳波兩人正在學校門口吃飯,還喝了點酒,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然後我們就一起回了學校進了宿舍大門,剛進大門的時候吳波說尿急,就去了廁所。”


    “我就直接去了寢室,伸手開門,卻發現門被反鎖著,就摸出鑰匙打開門,然後就發現耀獨思現在這個樣子,我當時以為他是在惡作劇就小心翼翼的向他走過去,準備看他到底搞什麽鬼,因為他之前也經常這樣,像什麽在宿舍門頂上放一盆水之類的事情,那知道走近一看他的樣子和表情我就嚇傻了,大聲驚叫了起來。”


    “這時吳波才從廁所那邊跑了過來,問我發生什麽事了,我說耀獨思好像死了。然後吳波走過去伸手在耀獨思鼻子麵前摸了摸就讓我去叫宿管老師,然後他打電話報警!事情基本就是這樣了。”


    年輕刑警聽了沒有答話,示意李濤繼續說,李濤忐忑的接著說道:


    “至於仇怨,其實和王雙差不多,不過除此之前他還經常喜歡拿我的零食吃。”


    “因為我平時比較喜歡吃零食,特別晚上玩電腦看電影的時候,所以每次我都會買零食回來,一開始我也是鎖壁櫃裏麵的。”


    “不過後來壁櫃的鎖都被撬壞了,索性就懶的鎖了反正耀獨思每次都是隻拿我的薯片吃,其他的零食他也不碰,而吳波和王雙平時也沒吃零食的習慣,所以之後我零食都是丟床頭的。”


    說完指了指右邊下鋪那張床頭放滿零食卻唯獨沒有薯片的床。


    年輕刑警聽完,疑惑的道:“既然知道他要拿你的薯片吃,那為什麽你每次都要買呢?”


    李濤聽完後慌忙的解釋道:


    “警官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很喜歡吃薯片的而且每次晚上看電影的時候都吃,有次還差點因為隻買了一袋薯片不夠分,uu看書ww.uanhu.cm 搶薯片和耀獨思打了起來!”


    說完李濤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臉色大變。


    年輕刑警見狀會意一笑。沒有繼續問他,而是轉頭望向最後一名室友。


    吳波道:“說吧,到你了!吳波見狀臉色也看不出什麽變化道:2小時前在幹什麽剛剛李濤已經和你說了大概經過了。”


    “至於我和耀獨思的話倒是沒多大仇恨,雖然他平時也會拿我的錢不過我也不差那點錢,而且他拿錢出去都是請朋友吃飯什麽的。因此我也沒有介意,而且還挺崇拜他的。”


    “因為校外的小混混都很給他麵子,所以我也愛跟著他混,也沒什麽人敢欺負我了,就是錢花的比較多而已。”


    “我知道他喜歡玩絕地求生,我也喜歡玩,還專門送了給他配了一台高配置的電腦給他用呢!”


    李濤聽了吳波的話後,像是怕自己嫌疑最大,想拉一個墊背。就衝吳波吼道:


    “你胡說,你其實還不是心裏恨他的要死,他不但用你的錢,而且高配置電腦也是他看到你的電腦,然後威脅你給他弄一台一樣的!”


    “還經常拉著你一起玩絕地求生,他自己技術不行在遊戲裏死掉了,還會怪你。有次還扇了你一巴掌,當時我明明看到你用很怨毒的眼神盯著他,隻不過他當時專注玩遊戲沒有看到而已!”


    吳波見李濤這樣說自己,隨即也跟著道:


    “你不也一樣?雖然不是你說要殺他,但是他知道了你要把他學校的事情告訴他父母所以他放言說,他要找人弄死你!所以你才先下手為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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