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道大會開始了?”


    周方還在半空之中,就看到問天院前人山人海,他心中不由一動,悄無聲息地落在遠處,裝成一名普普通通的入門弟子,找了個地方隨便坐下,開始觀看起來。


    “四號擂台,薑經綸,周德海。”


    就在周方剛剛落座,一名身穿黑衣的老者就喊到了薑經綸的名字,隻見偌大的廣場突然聲音一滯,竟然出現了片刻的寧靜,不過很快議論聲又陡然爆發出來,竟是比先前的議論要熱烈十倍之多。


    “他就是薑經綸?”


    “不錯!聽說除了周方之外,就數他的修為最高,躋身前一百名肯定沒有問題,就是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成為魚龍大選的第一!”


    “每一屆地下排位戰的頭號強者,都是魚龍大選的第一人,從來沒有例外過,而且最後都成功築基,成為高高在上的修士,看來這個薑經綸也不會例外!”


    “薑經綸肯定能夠成功築基,但是他卻不一定會是魚龍大選的第一人,要知道這一次三大院都在入門弟子中安插了人手,肯定不會比薑經綸差到哪裏去!”


    “什麽?你說的是長青、長庚和長機三院,他們不都是高高在上的真傳弟子嗎?怎麽還會插手入門弟子的事?”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三大院表麵看上去一團和氣,但實際上這些年一直都在明爭暗鬥,隻不過以前僅僅局限於普通弟子之間,但是現在卻連入門弟子也被殃及了,也不知道這些人築基之後到底是福是禍!”


    “噓,不要說這些事,免得禍從口出!你們看,薑經綸馬上就要出手了!”


    ……


    在場的所有入門弟子都在議論,周方身邊的幾名入門弟子也不例外,隻見他們眉飛色舞地從薑經綸開始說起,一直談到三大院之間的恩怨,直到薑經綸走上擂台後才停下來。


    “三大院的人也來了?”


    聽到這些人的議論,周方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放眼向場下看去,隻見在廣場的另一端,卻是整齊排列著九張古色古香的太師椅,幾名相貌各異的年輕男女端坐在上麵,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廣場上的擂台。


    這九個金刀大馬端坐在太師椅上的男女,自然是三大院的各自核心弟子,在九人的身後,各自站著數名到數十名器宇軒昂的弟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過這些人全部目不斜視,隻注視著正前方,相互之間沒有任何交流,竟是呈現出一副涇渭分明的景象,很顯然這些人各自形成一個陣營,隻為彼此的核心弟子馬首是瞻。


    九名核心弟子之中,周方隻認識兩人,一人就是他曾經遇到的那個紅衣師姐,隻見她身後隻站了兩名身穿黃紗的女弟子,三人均是籠罩在麵紗之中,讓人看不清相貌。


    另外一人,自然就是長機院的核心弟子趙牧陽,三名神色倨傲的年輕男子站在他的身後,隻見趙牧陽一邊看著擂台上相互打招呼的入門弟子,一邊小聲和三人說著什麽,似乎是在點評這些人的表現。


    周方看了半晌,就將目光收了回來,重新看向廣場中的擂台。


    砰砰砰砰砰!


    隻見廣場上的一座擂台上,一名身穿灰袍的年輕人正如同旋風一般,圍繞著另一人大打出手,拳、腳、指、掌、膝等凶狠的招數頻現,但任憑他如何出手,都如同打在一座大山上,似乎撼動不了對方半分。


    “薑師兄,在下認輸!”


    一口氣攻擊了數十招後,年輕人這才停下手來,喘了一口粗氣後,就果斷地拱手認輸,並且十分幹脆地跳下擂台。


    看到薑經綸不戰而勝,圍觀的眾人不由又發出一陣驚歎聲,不過薑經綸卻是對此充耳不聞,隻見他對周德海緩緩地點了點頭後,也不緊不慢地退下擂台。


    “四號擂台,司馬平川,湯世玉。”


    兩人剛剛退下擂台,一名黑衣老者立刻就走上前來,高聲叫喊下一場比試的雙方。


    一名身穿錦袍的入門弟子立刻就站起身來,向著四號擂台走去,隻見他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極為魁梧,同時速度極快,三步並作兩步,隻是幾個閃動之間,就踏上了四號擂台。


    不過周方卻是注意到,就在此人剛剛登上了擂台的瞬間,卻是向薑經綸離去的方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這個叫司馬平川的有些意思,難不成他準備挑戰薑經綸第一的寶座?”


    看到這種挑釁的行為,周方不由搖了搖頭,心中頗有些不以為然。


    周方十分清楚薑經綸的實力,就算對方在他麵前毫無招架之力,但在入門弟子之中卻絕對算得上頂尖高手,並不是什麽人都能取而代之。


    “參見司馬師兄!”


    就在這時,司馬平川的對手也上了擂台,這個叫湯世玉的人相貌平平,身軀也不是十分高大,在司馬平川麵前足足矮了一頭,隻見他臉上泛起一絲為難的神色,硬著頭皮走到司馬平川的麵前,沉默了片刻之後,這才向對方打招呼道。


    “哼!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家夥,也能來參加成道大會?怎麽?你還想築基不成?趁早給我滾,否則有你好看!”


    司馬平川隻是瞥了瞥對方,就將視線投向遠方,竟是懶得多看對方一眼,同時口中毫不客氣地訓斥道,就好像是爺爺在訓斥孫子一般。


    “司馬師兄,成道大會是宗門舉辦,隻要替宗門出過力的入門弟子,人人皆可參加,在下為什麽又不能參加?就算在下實力不及司馬師兄你,難不成我連築基的想法也不配有?”


    聽到司馬平川的話,湯世玉的臉色立刻漲得通紅,隻見他沉默了片刻後,這才梗著脖子反駁道。


    “就憑你也敢妄想築基?哈哈哈哈哈,我司馬平川今天就將話撂在這,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有築基的想法!這裏,也根本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滾!立刻給我滾!”


    司馬平川聞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竟然當著數萬名入門弟子的麵,對湯世玉大加奚落起來,竟然絲毫不給對方留任何的情麵。


    “司馬平川,你不要欺人太甚!黑虎奪心拳!”


    湯世玉氣得怒目圓睜,睚眥俱裂,鮮血立刻從眼角處流了下來,隻聽得他一聲咆哮,身形如同閃電般衝向司馬平川,同時狠狠搗出一拳,直奔對方的心窩。


    嗚嗚嗚!


    這一拳激起的聲浪,竟然如同狂風吹過一般響亮,一時間竟然把其他擂台上的聲音都壓了下去,很顯然這個叫湯世玉的人,修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不堪。


    哢!


    就在拳頭剛剛近到司馬平川的身前,隻見他突然伸出一隻手掌,便牢牢地將拳頭抓在手心,讓湯世玉不僅前進不了半寸,同時也難以擺脫對方的拿捏。


    “螻蟻一樣的東西,也敢在你爺爺我麵前出手?今天不好好地教訓你一頓,我司馬平川以後還有什麽臉麵在太清宗立足?”


    抓住湯世玉的拳頭後,司馬平川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隻見他反手一扭,立刻就將湯世玉轉了一個方向,同時一條腿狠狠地踢了出來。


    砰砰砰砰砰!


    一記腿法重重踢在湯世玉的胸前,接著是第二記腿法、第三記、第四記……可憐的湯世玉想要躲閃,卻死活掙脫不開司馬平川的手掌,隻能如同靶子一般,被對方一連踢了十八腿。


    第一腿落下時,湯世玉口中還能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但是第二腿、第三腿落下後,他已經叫不出聲來,等到第十八腿的時候,湯世玉已經是麵如淡金,氣若遊絲,大股大股的鮮血從口中狂湧而出。


    “滾!”


    一連踢了十八腿後,司馬平川這才解了氣,隻見他瞪了地上死狗一般的湯世玉,又是踹出一腳,直接將對方踢下擂台。


    “好厲害的身手!”


    “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這種出手未免太過狠辣了吧?”


    “湯世玉的武功也算是出類拔萃,聽說隻差一步就能邁入登堂入室的境界,但是在這個人麵前竟然連一招都走不過,實在是有點可惜!”


    “奇怪!這個家夥是什麽時候冒出來的,為什麽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的名號?”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個司馬平川是長青院看中的人,早早就有人把他弄到長青院裏去栽培,就是想要拿成道大會的第一。他之所以出手這麽重,恐怕是打算在其他人麵前立威,又或者湯世玉曾經和他有過舊怨,uu看書ww.uuansh.om 所以趁這個機會伺機報複吧,誰又說得清楚呢?”


    “竟然還有這種事?在下真是孤陋寡聞了!不過看他的實力,恐怕和薑經綸有得一比!”


    “這誰又說得清楚?總之,還是老老實實地看比試吧!你們看,那裏又冒出一個高手!”


    ……


    看到司馬平川近乎殘忍歹毒的手段,眾多入門弟子不由驚呆了,隻見他們顧不上看其他場次的比試,紛紛對司馬平川評頭論足起來。


    不過他們隻是議論了片刻,就很快轉頭關注起剩下的比試,畢竟就算司馬平川再凶悍,也和他們沒有半點幹係。


    “長青院培養的人?倒是能和薑經綸一較高下!”


    聽到眾人的議論,周方不由暗暗地點了點頭,同時看了看薑經綸,心中竟是隱隱有些期待兩人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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