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笑,“你呀,還是柔弱一點好,你看你逐君哥哥多寶貝你啊,要是和吉雅姐姐一樣……”太強的女人注定得不到幸福。


    雲繡卻搖頭,“可是我不想一直躲在逐君哥哥後麵,有的時候我想,他要做大事,我是不是一直在拖他的後腿呢?”


    吉雅揉揉她的頭發,“你呀,還沒有嫁給人家就在替夫家考慮了,難怪逐君哥哥喜歡你的緊,這樣的老婆是打著燈籠都難找了。”


    “哪有,季無衣那家夥娶到吉雅姐姐也是他的福氣呀。”


    吉雅的笑僵住,“其實,我們就是一場錯誤。”


    雲繡想再說點什麽,吉雅攔住她的話,“今天站馬步你肯定很累,晚上回去用溫水多濕濕腳,不然明天該走不了路了,你要是一瘸一拐我怕你的逐君哥哥的青芒劍就架到我的脖子上來了。”


    “……”


    雲繡才想起來現在每晚都是和逐君哥哥一起睡的,要是…被他發現自己練馬步腳腫了會生氣的吧。


    磨磨蹭蹭到接近晚上才回到旅店,慕逐君已經在樓下等了好長一段時間,算算雲繡早該回來了,該不會是練功太拚命手上了吧,想想又免不了深深的自責,這丫頭本來就體弱,以後自己照顧她保護她就好,幹什麽要她去學武術?


    “逐君哥哥。”


    雲繡遠遠的就看見旅店裏一抹挺拔的身影。


    “怎麽回來這麽晚?”


    本來今天下午站完馬步就能回來,可是雲繡坐在樹下和吉雅聊了一會兒天,卻發現腳突然就疼得厲害,脫掉鞋子一看,腳背上不知什麽時候腫了發青了蹭破的皮上麵有血。


    “雲繡,你看你,腳都破了怎麽感覺不出來啊。”


    雲繡盯著破了皮的腳也很無奈,這是怕什麽來什麽嗎?這怎麽回去和逐君哥哥解釋?


    吉雅騎馬帶她去街上的醫館裏麵上了點藥,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兩個人回到旅店已經是晚上了。


    “逐君哥哥,下午和吉雅姐姐練站馬步,站得不錯,吉雅姐姐就答應帶我去看戲,我們去看了戲,回來的晚了。”


    “看戲去了?”


    雲繡點頭。


    醫館的老板家裏祖傳是唱戲的,這樣說也不容易穿幫。


    “可是現在這裏剛剛經曆過戰亂,誰有心思擺攤唱戲?”


    雲繡一驚,剛才急忙之中想出了一個借口,沒想到是漏洞百出。


    吉雅接過話,“她下午站馬步,把腳給磨破了。”


    慕逐君的目光移到雲繡的腳上,果然看她剛才走過來的姿勢不一樣,微怒,斥責道,“怎麽這麽不小心!”


    “小傷,真的,很小很小的傷。”


    “我證明,傷口不大,就是在腳背上,走起來有點疼。”


    慕逐君的目光一直凝聚在她的腳上,好像要射個洞出來,“明天開始,不要練了。”


    “不行,我要學會一點簡單的動作保護自己的。”


    “跟在我後麵,我一定能保護好你,誰要傷害你,先過了我的青芒劍這一關再說。”


    “……”


    慕逐君都搬出爹的劍了,雲繡自然不能再說什麽,想著等腳好了再和逐君哥哥商量,幾個人在樓下草草的吃了點東西,慕逐君覺得雲繡走路會傷到傷口,硬是把她打橫抱起,直接抱上了樓,吉雅也獨自回房休息,路過季無衣的房間,燈火是暗著的,他還沒有回來呢,搖搖頭,這種夫妻,不過是一場錯誤,她又何苦對他那麽上心!


    季無衣帶著風雪在外麵轉悠了一天,一直旁敲側擊給她灌輸他們適合做兄妹而不是做夫妻的想法。


    可是風雪也不知道是誰養大的,這思想固執的,就是覺得季無衣即使比她大幾百歲,即使不喜歡她,她也要給季無衣生孩子……季無衣又開始循循善誘,“風雪啊,你知道哥哥是什麽意思嗎?”


    風雪搖頭。


    季無衣盡量擺出一個無暇的笑,“哥哥就是兄長的意思,我是你的無衣哥哥啊,哥哥就是兄長,我們不能生孩子,不然就算是**了,季氏一族可是很反感**的哦,教你的長老沒說嗎?”


    風雪愣了愣,季無衣很滿意她的表情,很明顯,這丫頭已經被他的邏輯給忽悠住了,季無衣有點飄飄然,覺得自己還真是挺厲害的。


    “真的嗎?”她問。


    “當然,我可是堂堂的季氏大祭司,怎麽會騙你呢。”私心卻想,你這麽傻,我不騙你騙誰?!


    風雪的小臉上染上一層迷糊,“可是,長老們怎麽從來沒說過我們這樣是**啊?”


    “這個……你笨啊,他們那麽想要我們倆生出個孩子,說出來了他們的願望不久落空了嗎,何況**這種事,遭天譴的隻有我們倆,與他們又沒有關係,事不關己,當然高高掛起。”


    “原來是這樣。”風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無衣哥哥,我們到底該怎麽辦呢?”


    “你相信我嗎?”


    “當然相信你啊,你是我的哥哥啊。”


    季無衣偷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嗯,那以後我們就要兄友妹恭,我帶著你在外麵玩,但是你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們的關係,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你是我妹妹,可以嗎?”


    風雪點頭,“無衣哥哥好聰明。”


    季無衣一個慌神,好像那年,有一個小姑娘,也是這樣甜甜的,但是她說的是,“逐君哥哥好聰明。”


    為什麽這樣甜甜的對他笑的人不是雲繡呢?


    如果把風雪和雲繡換一換,他不知能有多開心!


    帶著風雪回到旅店,卻看見慕逐君抱著雲繡上了樓,他們,是那樣的親密……


    “無衣哥哥,無衣哥哥…”風雪看他晃神,用手在他眼前搖。


    “沒走魂呢,走吧。”


    店老板犯了難,季無衣帶著一個姑娘,說要給她專門準備一間房,可是,店裏的房間都已經住滿了呀。


    “季先生,你看看,能不能讓這個姑娘和別的姑娘擠一擠?”


    季無衣也沒辦法了,讓風雪一個人住到別的店裏去她肯定也是不願意的,隻能說,“要不,風雪,你和扶珠藍衣住一起吧。”


    “藍衣姐姐?”風雪眼睛發亮,季無衣知道,她們認識,這樣就好辦了。


    藍衣和扶珠都習慣早睡,已經熄了燈,季無衣帶著風雪上樓敲門,藍衣來開門,看到季無衣的一刹那眼睛裏迸發的是很久不見的神采,才睡醒,一切反應都是那麽本能,隻是一瞬,清醒過來,她隻是一個侍女。


    “藍衣,我把風雪帶過來了,你們住一起吧,這裏沒有別的客房了。”


    藍衣也沒想到,會突然看見風雪。


    和族裏的長老聯係,沒有人告訴她風雪會來。


    季氏聖女,季氏大祭司,他們是命中注定的一對,她來了,“公子,你和風雪要成親了吧。”


    季無衣把藍衣拉到一邊,“你和她住在一起,不許說什麽成親的事,還有,她如果問你,你就說,我們倆不能成親,成親就算是**,記住沒有。”


    藍衣不解,“公子,你們倆是命定之緣,怎麽算是**呢?”


    “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你記住不要露餡了,我現在好不容易騙這丫頭相信我們倆如果生孩子就是**,那些老家夥,居然逼著她在半年內懷孕,真是用心歹毒其心可誅!”


    藍衣也沒想到風雪出來居然還帶著這種奇怪的任務,“公子有主意了?”


    “孩子的事反正還有半年不急,先帶著風雪一起玩,等到時間我就把她送回去。”


    “是。uu看書.uuknsh”


    “風雪會武功嗎?”


    “季氏的聖女,自然是會的。”


    “那就好,多個幫手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


    季無衣也不多交代,朝藍衣點點頭就走了,藍衣應該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一夜相安無事。


    早上吉雅醒得早,下樓吃早飯,卻看見季無衣今天沒有很早就出去,而是坐在樓下吃飯,和一個姑娘坐在一起,還很親密的樣子,因為季無衣給這個姑娘夾菜,那姑娘拿了一杯豆汁放在季無衣唇邊,季無衣就著她的手就喝了下去。吉雅站在樓梯口打量那個姑娘,明眸皓齒,看起來十六七歲都樣子,笑起來甜甜的,一口一個“無衣哥哥。”


    季無衣也默認他叫了。


    吉雅一直知道季無衣是一個很冷酷的人,除了雲繡,他就沒有對別的女人笑過,原來他也會對別的女人笑啊,很開心的樣子,他們關係一定不一般吧。


    “吉雅姐姐,起來啦。”


    雲繡眼尖,看見了站在樓梯口的吉雅。


    吉雅走下來,“是啊,睡不著,你們起得也很早啊。”


    “逐君哥哥說今天西慕國的大軍就來了。”


    吉雅狀似漫不經心,“這位姑娘是?”


    季無衣笑,“還沒和你們好好介紹呢,這位是我的妹妹,風雪。”


    這名字倒是奇特,慕逐君側身在雲繡耳邊說了句什麽,雲繡一直在笑,撐不住了扶著桌子笑。


    “你在笑什麽?”


    “逐君哥哥說,風雪一定有一個哥哥,叫風霜。”


    眾人聞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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