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場考試,賈蓉都是順風順水地過了,名次也是穩穩當當地位列第一,但是萬裏長征這才剛剛開始呢,再過兩個月左右便是府試了,這府試的難度比起縣試來說可以說是翻了幾番,因此縣試結束之後,賈蓉每日都是晨雞未叫他先起,夜犬已眠尚讀書。


    這日,賈蓉正在賈代儒府上,前幾日賈代儒布置了幾道題讓他帶回家去破,那幾道題刁鑽古怪得很,賈蓉想了許久又翻閱了好幾本古籍才想出破題的法子來。


    賈代儒滿意地點了下頭,道:“不錯,逸安,你看一下。”白逸安今日恰好也來了賈代儒府上,聽到賈代儒的話便伸手接過賈蓉的文章,細細從頭看到尾,之後笑道:“師弟近來突飛猛進,想來定是下了不少功夫。”


    賈蓉微微一笑,這還得多謝林如海托人送了他收藏多年的那些佳作,篇篇都是難得的精品,都足以出一本古代版八股文的滿分作文了。


    賈代儒摸了摸胡須,道:“今日的題我已經列在紙上了,你拿去待做完之後再來找我。”賈蓉應了聲是,取了題紙,陪著白逸安,賈代儒閑聊了幾句便告辭了,走到門口時,忽然聽到白逸安喚他,便站住腳。


    “師弟,今夜可得空?”白逸安麵帶微笑,一身青衣更顯氣質如竹,賈蓉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師兄有何事?”


    白逸安笑道:“陳兄和喬兄到京城來了,我想著今晚到繡怡園去給他們接風洗塵,借此機會也好慶祝師弟你過了縣試。”繡怡園乃是楚淮街最貴的一家青樓,當然裏麵的女子也是最漂亮,最溫柔的。


    賈蓉思索了片刻,陳可和喬木估計是上京來預備會試的,自己結交的學子並不多,趁此機會借由陳可和喬木結交其他學子日後在朝上興許能幫上忙,便道:“既是師兄相邀,哪有不從之理。”


    “白師兄,我也去可好?”賈蓉和白逸安嚇了一跳,回過身來一看,卻是賈瑞,隻見他滿麵堆笑地看著白逸安,白逸安怔住了,道:“自然可以。”


    賈瑞見白逸安答應了更是笑得開懷,隻道:“那我便去和爺爺說一聲,今夜戌時一刻,繡怡園門口見。”說罷便一溜煙地跑了。


    白逸安對賈瑞的性子並不清楚,往常見麵也隻是頷首示意罷了,疑惑地偏過頭看向賈蓉,道:“夫子的孫子向來是這般性子的?”賈蓉意味深長地點了下頭,白逸安眉頭一皺,歎了一聲,道:“那師弟我們今夜便定於戌時一刻吧。”


    賈蓉頷首,二人自此離去,待到一彎新月掛在樹梢的時候,賈蓉才騎了一匹馬朝繡怡園過去,繡怡園所在的楚淮街乃是一條花街,自外向內,青樓楚館的檔次越來越高,樓也越高,最中央的分別是青樓繡怡園和楚館折枝館。


    賈蓉勒住了韁繩,翻身下馬,繡怡園門口的龜公麻利地上前來接過馬,賈蓉掃了一眼,便見得白逸安和許久未見的陳可,喬木和一個陌生的書生,嘴角露出笑意朝四人走去。


    諸人行了禮,白逸安便幫著那書生和賈蓉互相介紹,“李兄,這是我的師弟賈蓉,師弟,這是我的同僚李子白。”賈蓉一聽到李子白這名字登時就想起了他是誰了,與白逸安同科的榜眼,和白逸安一樣在翰林院。


    “久聞李兄大名了,特別是李兄的那副對聯更是如雷貫耳:縣考難,府考難,院考尤難,一十二年才入泮;鄉試易,會試易,殿試尤易,一十五月已登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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