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別廢話!拆門的事不算。這計蒙與那少年的事,咱倆得算算賬了。”


    敘戲群拍了拍屁股,直接背對著言希一屁股坐在了書房前的石階上,嚷嚷道:“都說讀書人講道理,老頭子我倒要看看這稷下學宮是如何講道理的!”


    言希不慌不忙,顯然對方是來討個說法的,既然如此, 那便好辦了。


    “前輩,這計蒙的事,的確是我稷下學宮看管不當。不過既然跑了,那我們學宮也不追究了。借著佛家的話,也算是隨緣了,就隨它去吧。”


    敘戲群點了點頭,似乎對這事很是滿意,自己抽了計蒙一頓,還它個自由, 這人情也就不欠著了。


    權當是讓它與麥千秋的的約定得以兌現,對於自己那個老朋友,也算是有個交代。自己既然要去那接壤之地,這就當一份見麵禮好了。


    “那我徒弟的事呢?”


    言希笑了笑,對於那個少年,他早已補償過了。


    “這個就不由前輩操心了,他的那一份補償,早就給過了。”


    敘戲群皺了皺眉,隨口吐了口痰,不滿地說道:“老子說的是老子的徒弟。他那一份補償是他的事,可老子的呢?”


    看出兩者這生意明顯是要談崩了,年輕的儒家第六位聖人趕忙打起了圓場,朝著書房裏麵喊道:“十七啊!出來倒茶!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


    一身華麗儒衫的言希聽聞此言,目光嚴厲地瞪向自己的六師弟。


    可終究還是遲了,餘十七此時已經端著茶水邁出了書房。


    察覺到一絲不對的敘戲群轉過頭,隻是看了一眼, 嘴角便露出了笑意。


    “還是你小子懂事!”


    話音剛落,言希便出聲說道:“十七,回去!”


    看著端著茶水,一臉茫然的餘十七,敘戲群捋了捋自己個的胡子,說道:“小子!別聽他的,過來,讓老子好好看看!”


    一時之間,鬧得餘十七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前輩,餘十七是我的學生。這樣恐怕不太合適吧?”言希眯起眼,小聲補充道:“況且這可是稷下學宮。”


    “嘿嘿!那老頭子我可就要想一想,為何這計蒙無緣無故出來,恰好又是在那個後輩路過龍王廟的時候出現了!”


    深知其中有門道,卻不願意撕破臉的敘戲群冷聲說道。


    “唉!敘前輩,我二師兄不是說了嘛!都是巧合!冥冥中自有注定。沒事別瞎想!咱們稷下學宮就是讀書人多!我看您老身邊也少個端茶倒水的,不如……”


    “我看可以!”


    “不行!”


    敘戲群與言希還未等年輕人讀書人把話說完,便出言打斷。


    “不是我說你,這也忒扣門了吧!你們儒家不是說因材施教嗎?怎麽現如今就不行了?”


    敘戲群說著看了看端著茶水的那一襲儒衫。


    即便那身儒衫再如何寬大,也不是許初一身上那件遮蔽自身氣息的粗布麻衣。


    那一襲儒衫之下,根本不是什麽所謂的讀書種子,相反卻隱藏著不俗的武夫苗子。


    “前輩說笑了!我稷下學宮向來因材施教,隻不過學宮這些年一直沒有合適的先生可以教導他罷了!現如今既然越南風回來了,剛好給他便是了!”說罷,言希看向眼前一度挑事的年輕讀書人說道:“老六啊,餘十七就叫給你了。好好教他!”


    後知後覺的敘戲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才回來的儒家第六位聖人給算計了。


    借著自己,來引出這餘十七,逼得言希不得不將自家學生給交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不由得你了!誰知道會不會等我走後,你們關起門來,又將這個什麽餘十七給送回書房。


    “哼!我看不行!”敘戲群轉過身,看向言希,笑嘻嘻地問道:“將自家學生送來送去,合適嗎?問過他嗎?”


    言希皺了皺眉頭,撇了眼依舊一臉茫然的餘十七,說道:“十七啊。你願意跟著越南風後麵讀書嗎?還是願意跟著老夫?”


    “去你娘的!老頭子我,你是隻字不提啊?”敘戲群站起身來,指著餘十七問道:“小娃娃,老頭子問你,願不願意跟著老夫去那接壤之地習武?”


    這麽一問,倒是讓餘十七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想了許久,一番權衡利弊之下,朝著黑衣老者躬身施禮道:“晚輩多謝前輩垂愛,隻是晚輩隻想念書。”


    “我呸!”,敘戲群聽了這話,朝著地上輕啐了一口痰,罵罵咧咧道:“他娘的!不知好歹!”


    “二哥!”越南風見狀笑著說道:“既然這餘十七給我了,那麽就讓我來安排吧!您看如何?”


    言希點了點頭,轉身走向書房。


    餘十七剛想跟上,卻不料被越南風直接叫住了!


    “十七啊!回來!”


    渾渾噩噩地年輕人停下腳步,很聽話地轉過來身子,依舊還是一臉茫然。


    “跟著敘前輩走吧!去了那記得照顧好自己,多念書!時候到了,記得回學宮就好!”


    話音剛落,書房之中一個包袱直接飛了出來,剛好落在了餘十七的腳下。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連亞聖言希也放人了。


    “越夫子,您這是什麽意思?”


    餘十七語氣輕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難不成做錯了什麽?就這樣被逐出學宮了?


    越南風笑了笑,隨手從懷中掏出一枚古樸銅錢,扔到了餘十七懷裏,解釋道:“不過是去學拳而已。沒什麽意思不意思的,這枚錢你戴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什麽時候想回來,那回來便是了。沒有那條規矩說了,這儒生就不能練拳。”


    餘十七點了點頭,說道:“學生明白了。”


    書房內的言希嘴角上揚,心中暗自覺得好笑,這一次可千萬得是真明白了。


    那接壤之地的氣運,既然身為武夫的敘戲群說肯讓出一半,那稷下學宮就卻之不恭了。


    況且,餘十七的武夫根底本就不錯。儒家多個能打的讀書人,對於稷下學宮與這天下都算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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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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