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的招牌對百姓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就像前世的遊戲一樣,吸引了一群又一群單純的少年,他們一頭紮進免費的遊戲世界裏,然後進化成爆肝少年或氪金少年。


    更何況李迅占據的是孫聖手的醫館,好比鳥巢內有人開演唱會,雖然你可能不認識這位歌手,但你也會覺得,能來這地方開演唱會的,水平不會差到哪去。


    李迅才剛剛坐下,門外就來了客人。


    “咦,我道是誰能在聖手醫館打著招牌行醫,原來是你啊,小訊,你什麽時候會醫術了?”走來的赫然是對麵的呂嬸。


    李迅微笑道:“一直都有跟著孫爺爺偷偷學習,今早覺得是時候出來見人了,所以就打出了招牌。呂嬸,你的身體最近有什麽不適?”


    呂嬸尷尬一笑:“那啥,我最近沒有什麽不適的,就是看見外麵的招牌,進來號一下脈,檢查一下。”


    李迅明了,笑道:“那麻煩呂嬸把手伸出來。”


    呂嬸將信將疑,她不太覺得小訊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掌握醫術,想了想,依然把手伸了過來,心底打定了注意,縱使小訊說的症狀風馬牛不相及,也要點頭稱是,不能打擊了這孩子的信心。


    甚至,她已經想到,號脈結束後她要趕緊站在門口,勸說每一個進來的人多一些寬待和委婉,不要計較一個初學的孩子,誰都是從什麽都不懂和什麽都不會走過來的。


    李迅伸出手來,搭在呂嬸的脈搏上,微微感知脈搏的跳動,腦中診脈法傳遞而來的知識清晰地浮現,他微微一笑,示意呂嬸轉過身,在呂嬸背脊第三根脊梁輕輕按了一下:“有點痛嗎?”


    呂嬸驚疑:“痛!像針紮一樣的痛!”


    小訊這是在唬人?還是真的有本事?


    她以往感覺自己尚好,怎麽一來檢查,就立即查出問題來了呢?


    李迅轉而按在另一個地方:“痛嗎?”


    “痛,和剛才一樣的感覺!”


    “這兒呢?”


    “痛!”


    呂嬸驚恐不已,她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身體到處都在痛,以前咋什麽都沒發現呢!


    她試著自己戳了一下,嗷,還真他娘的痛!


    仿佛傳說中的深宮老嬤嬤在她身上紮了一針。


    呂嬸慌亂的抓住李迅的手:“小訊,呂嬸是不是得了什麽大病?哎呦喂,我家幾個孩子正在學堂,正是用錢的時候,我怎麽這麽不中用,在這個時候得什麽大病!要不我幹脆去死得了,一了百了,省的花錢了。”


    李迅哭笑不得,連忙說道:“呂嬸,沒事,你沒有得大病!”


    “真的?”呂嬸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拽著李迅的手,使得李迅的手上出現了明顯的血痕。


    “真的!”李迅抽了抽手臂,發現竟然抽不出來,無奈道,“你最近是不是吃了很多過辣過火的東西?”


    “嗯嗯!”


    李迅終於抽出了手臂,瞥了眼衣袖,十道鮮紅的血痕非常顯眼:“呂嬸,你的身體隻有有些性寒,恰巧你最近吃了很多辛辣食物,與身體產生了衝突,以後隻要少吃辛辣食品,然後再服用幾副調理身體的藥劑就行。”


    說話間,李迅已經寫了一張藥方,遞給呂嬸:“你就按照這個藥方,去附近的藥方抓藥即可。”


    孫聖手走之前,已經把醫館的普通藥材處理了。


    呂嬸忙不迭地接過藥方,踉踉蹌蹌地走到門口時,忽然想起什麽,轉過頭來,道:“小訊,你是一個真大夫。”


    李迅一怔,“真”是什麽意思?誇獎醫術高明不都是用妙手回春或者救我狗命之類的嗎?


    正思索間,李迅抬頭看見兩個身影進入醫館。


    “馮兄,你有病?”李迅疑惑道。


    馮流兒騷包的搖著折扇,笑罵道:“你才有病。”


    一邊說著,他一邊打量醫館,竟然微微沉醉:“這就是袁美人以前學醫的地方,不錯不錯。”


    馮武痛苦地遮住眼睛。


    李迅目瞪口呆,怎麽感覺他離開幾天,馮流兒經曆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轉變,從一介英俊美男子進化為癡男獸,


    馮流兒毫不在意李迅的表情,他揮了揮手:“李兄,你不用在意我,我就在這裏看看,感受袁美人曾經生活的氛圍,你忙你的。”


    李迅還想說什麽,但醫館內又進來了一名客人。


    診斷這人後,後麵有陸陸續續的來人了。


    好像是他免費診斷的消息傳開後,有空的人都來了。


    李迅陷入忙碌中。


    饒是李迅有所預料,也沒想到,他竟然忙碌到寫藥方險些把手寫抽筋了,午飯也沒空吃。


    雖然這時代的很多人,並沒有吃午飯的習慣。


    不過收獲巨大,他發現所有前來的人,不論是身高六尺的魁梧大漢,還是玩著撥浪鼓的三歲幼童,又或者常年燒火的火工,都有著性寒這一共同特征。


    這就像是某天起,忽然全世界的人都隻喜歡吃鹹豆腐花,每盤菜裏麵都要加兩三把青椒,老板不讓加班,老師不布置作業,家長讓孩子打遊戲……


    必然意味著出某種大問題了!


    隻是蛇母勢力如何做到這一點的,李迅尚未摸到頭緒。


    除此外,還額外收獲了5、2、8個位數的俠義值,uu看書 ww.uukanshu 一天累計起來,應當有三百餘點。


    臨近黃昏,李迅看了看排著的長隊伍,撤掉了外麵的招牌,麵前這些人已經足夠他忙活到晚上了。


    “伸手。”


    李迅手指搭在脈搏上,平靜說道:“你性寒!”


    病人搖頭:“大夫,我不姓寒,我姓陽。”


    李迅皺眉,仔細號脈:“性陽?不可能,你分明性寒。”


    病人強調道:“大夫,我真的姓陽。”


    李迅深吸一口氣,號了一天的脈,感覺比練武還要累,此時再遇到病人鬧騰的情況,頗為煩躁。


    按捺住情緒,李迅無奈道:“那你說說,你怎麽性陽的?”


    病人也很無奈:“因為我父親姓陽,所以我也姓陽。”


    李迅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搞了半天,他們在跨服對話!


    送完最後一個問診的,天色已經黑了,李迅收拾下房間,打算離去。


    剛轉過頭去,驀地發現身後不遠處站著一道黑影,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後才發現是馮武,走近了,臉色一黑,馮流兒正抱著袁禮用過的衣袍,躺在袁禮以前小憩的隔間睡去,嘴角掛著哈喇子,擺出一個蕩漾的表情。


    “馮兄!”李迅咬牙蹦出兩個字,一腳踩在床榻上。


    “地震了?!”馮流兒一個鯉魚打挺,抱著衣袍就往外跑,跑出隔間後,才猛然發覺不對,轉過頭看到陰沉著臉宛如小鬼的李迅。


    “哈哈,哈哈,哈哈,今晚月色真美!”


    “少爺,今晚沒有月亮。”馮武幽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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