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義還沒進城,就覺得有些不對。


    定遠城城門緊閉,整個城市籠罩在一層薄薄的血霧之中,離得老遠就能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波動從城中散發出來。


    “陣法?”任義暗自皺眉。


    現在的定遠城分明已經被陣法籠罩,這種能夠覆蓋全城的陣法任義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就從那層詭異的血霧來看,這分明不是什麽好路數。


    以任義現在的修為,他想要進城定遠城裏沒有人可以阻止得了,但他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找了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伸手抓過一團稀薄的血霧,開始用芯片進行分析。


    看著芯片最終的分析結果,任義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這層血霧可以緩慢的將人體內的血氣抽出,它並不算太強大,對於通脈境以上的武者完全無用,開竅境武者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緩血氣的流失。


    但開竅境以下的普通人卻對此完全無法抵擋,隻需要十幾個時辰,這些血霧就可以將人體內的血氣完全抽幹,變成一具幹屍。


    定遠城內有多少普通人?


    詳細數據任義沒有統計過,但幾十萬人總是有的,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自穿越到這個世界後,任義沒少殺人,對人命也開始變得有些漠視,但這種為了達成某種目的就要血祭數十萬人的事,他對人命再漠視也看不下去了。


    更何況定遠城中還有他的下屬和朋友,這就更不能忍了。


    輕巧的躍過城牆,任義不聲不響地進入了定遠城內。


    入城之後他才發現,這個陣法不但在抽取血氣,而且還在外圍形成了一層對內不對外的防護層,這層防護在他看來很弱,但卻已經足夠攔住開竅境的武者了。


    這是事先把逃跑的路都堵死了,真夠狠的。


    可能是陣法的原因,進城之後反而看不到那層彌漫在城市之中的血氣了,但任義通過芯片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這些血氣正在朝著一個方向匯聚。


    悄無聲息的進入了一間普通民房,任義查看了一下正在床上沉睡的人,大概推算了一下,這個陣法應該才剛剛開啟,五個時辰之內如果能夠破除陣法,被抽取血氣的人隻會大病一場,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如果超過五個時辰,所有被抽取血氣的人就會根基受損,救回來也會折壽。


    超過十個時辰,基本就沒有挽救的價值了,十二個時辰之後,所有不能抵擋血氣抽取的人都將成為一具幹屍。


    時間還算充裕,任義先回了一趟新安坊,結果總堂內人去樓空,連東西都收拾得幹幹淨淨,似乎早有準備地撤走了。


    任義沒有去找,而是循著芯片的指引,朝著血色匯聚的方向而去。


    “這是,城衛軍的軍營?”看著眼前整齊的營盤,還有旗杆上高高飄揚的“屠”字旗,任義心中的疑惑似乎找到了答案。


    也對,在定遠城中布下這樣的大陣,怎麽可能繞得過定遠城的城衛軍?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城衛軍統領屠重的身份,以前還想過用這個消息去換取血殺點,剛才隻是一時沒有將定遠城的異狀與此聯係起來,現在都到了地方,哪裏會還不明白?


    “以血為引,血祭全城,血河宗餘孽,真是好大的手筆。”他冷笑一聲,毫不掩飾地跨步走了進去。


    這裏是整座大陣的核心,也是全城唯一不受血氣大陣影響的地方。


    軍營的大門處有十幾個城衛軍把守,看見任義大搖大擺的走過來,正想開口詢問,忽然腳下煙塵騰起,十幾個人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被一塊抹布擦掉了。


    經過虛空閉關後,任義對於功法的操控更加細致入微,就拿重力領域來說,威力雖然沒加強多少,但至少解決了不能移動施放的問題,而且現在的效果也不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把人壓成一灘碎肉那麽惡心了。


    任義一路走進軍營,所過之處,所有城衛軍士兵不論是什麽修為,被他的重力領域掃過後都統統消失不見了。


    一直走到軍營的中心,才總算遇到點阻礙。


    五個身著全套鎧甲的城衛軍軍官攔在了任義的前麵,他們的後麵有一塊三丈方圓的巨大陣盤,陣盤上繁複的血色陣紋不斷流轉,一具身穿黑色鎧甲,披著血紅色披風的身影佇立在陣盤中央,道道血氣正在往他的身上匯集。


    陣盤周圍還散落著上百具身首異處的屍體,至於他們的作用,看看陣盤上那厚厚的一層血漿就知道了。


    這座陣法是一座可以覆蓋整個定遠城的超級大陣,如果要用元石作為啟動能量的話,真不知道要多少元石才夠用。


    任義已經看出來了,開啟這座陣法用的不是元石,而是人類的鮮血,這是一座惡毒無比的邪陣。


    任義不知道的是,uu看書 wwukansh.om 地上這些屍體集中了定遠城中超過八成的通脈境和開竅境武者,普通人的鮮血還不夠資格開啟這座大陣。


    不過他知道與否並無區別,僅是眼前看到的景象,就已經讓他怒不可遏了。


    怒哼一聲,任義直接向著陣盤走去。


    那五個身穿鎧甲的軍官全身血色彌漫,齊齊向著任義攻來。


    一柄長達十丈的血刀。


    一隻渾身散發著血色光焰的血鳥。


    數百支普通箭矢大小的血箭。


    一條布滿倒刺的血色藤蔓。


    最後是一條巨大的血河,它將所有攻卷入其中,然後朝著任義席卷而來。


    這些攻擊在血色大陣的加持之下,威力倍增,尤其是最後那條血河,寬數十丈,長幾近百丈,血水濤濤,發出這道攻擊的是一個先天境武者。


    任義略微有些意外,沒想到城衛軍中除了屠重,竟還有一名先天境的武者。


    不過他並沒有太在意,腳下不停,身前塵土飛揚,漫天黃塵向著血河迎了過去。


    血河碰到黃塵,竟連一點罡氣碰撞的聲音都沒有發出,就這樣一點點被黃塵吞噬。


    藏在血河中的那些由通脈境武者發出的罡氣攻擊,更是一點浪花都沒翻起來,就隨著血河一塊湮滅。


    諾大的一條血河,在任義的重力領域之下隻支撐了兩息就完全消失了,這還是算上了重力領域推進的那上百丈的距離。


    塵歸塵,土歸土。


    被卷入重力領域的五個城衛軍武者,連一息都沒有撐下來,就消失不見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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