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七年過得非常快,轉眼間就走完了,中州的戰爭依舊慘烈,袁紹已經渡過了黃河,占據白馬與延津於己用,而後與曹操相持在官渡一帶。


    袁紹構築樓櫓,堆土如山,用箭俯射曹營。曹軍製作了一種拋石霹靂車,發石擊毀了袁軍所築的樓櫓;袁軍又掘地道進攻,曹軍也在營內掘長塹相抵抗,粉碎了袁軍的計策。


    雙方相持數月,各有手段。


    蜀中這邊,林凡穩紮穩打,將後方地盤全部收整,出榜安民,整頓軍政,巴西郡、巴郡、固陵郡、江陽郡、鍵為郡半部,將原本劉表的地盤搶奪一空。


    眼下的東軍也不知該何去何從,隻剩下半郡之地,兵馬三萬,劉表臥病不起,劉琦昏庸之主,部下分崩離析,各有算計。


    林凡也想著曆史上郭嘉勸曹操暫緩用兵,讓袁家兩兄弟互相殘殺的故事,眼下也不著急,進攻步伐放下,就此一直等到了秋末,果然劉琦與劉璋矛盾再顯,劉表愈加病重,時有摩擦。


    建安七年歲末,資中城中,劉琦府衙。


    重壓之下,劉琦喪膽,此刻竭力擺出鎮定的模樣,但他不斷顫抖的雙手暴露出他心中的不安。


    外憂內困,不久前,江東軍送來招降簡策,劉琦也逐漸正視這個問題,該堅持還是該投降?


    說實話,劉琦的誌向也不高,當個富貴公子足矣,現在的情況,要不認命投降,後半生富貴不愁,要不繼續抵抗,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被一刀砍了。


    “這是昨日江東軍射入城中的招降書冊,請諸位傳閱。”劉琦將手中的文書遞給早已候在一旁的蒯良,蒯良看完再繼續傳遞下去。


    很正常的文書,無非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一類的話。


    自月前起,劉琦開始徹底不理政事,整日在府衙中醉生夢死,已然不抱求生之念。上不正而下歪,滿帳眾將也沒了抵抗的意思。


    劉琦強顏一笑,問計道:“諸位如何看此事,我等該何去何從,又不知諸位有何退敵的良策?”?


    一名副將戰戰兢兢的出列道:“主公,眼下我東軍盡失蜀地,軍民皆疲,無法抵擋江東軍,不如早降,還能有個安穩歸路.....”


    旁邊的秦宓也開口道:“請主公毋要動怒,眼下情況就是如此,我東軍大敗而歸,隻剩鍵為半郡,且此半郡中再無堅城,不如早降,留下卿家姓名。”


    其實說實話,劉琦也有這個意思,所以麾下部將大臣才敢如此說話,放在劉表,就不敢放肆了。


    如今資中城中人心惶惶,劉琦也不是傻子,他自身的處境自己知道,也不想再掙紮了。


    就連一直勸劉表堅持的蒯良,此刻也不說話了。


    劉琦向堂下的眾人揮了揮手道:“其他各位可有他議?”


    轉頭對蒯良問道:“蒯大人是什麽想法,不妨說出來一聽。”


    “少主但有驅策,我等盡忠職守就是,未必不能挺過此次的難關。”蒯良長歎一口氣,低聲說道:“此事我等說了無用,關鍵就看少主如何想?少主,難道你沒有看出來,滿座眾人全都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若是少主也無心再戰,這座城是斷然守不住的,不如早降。”


    蒯良說的合情合理,劉琦沉默不語,城中的兵力和鬥誌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消耗,現在到了士氣低落的頂峰,就差臨門一腳了,而這臨門一腳,就隻是取決於劉琦的想法而已,蒯良如此說,也是照顧劉琦的臉麵。


    劉琦也想降了,不好開口,問蒯良道:“隻可惜家父病重,眼下昏迷不醒,竟連半點指示都無.......蒯大人,以你對家父的了解,若是由家父來決斷,他會如何做?”?


    劉琦這話,將包袱又拋給了蒯良,蒯良怔怔不語,沒想到劉琦連投降兩字都說不出口,非得自己鋪好台階,請他下去。


    “眼下困頓,主公在時,應該會想辦法與江東議和。”蒯良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議和麽?”劉琦搖頭苦笑,“眼下的情況,該如何去議和?我等已經沒有和談的資本了。”?


    蒯良點點頭道:“既如此,主公也許會降了,以保治下百姓。”劉琦來問,蒯良也知道劉琦話中有話,索性照著他的意思說,甚至連不失顏麵的借口都給他想好了。


    “既然如此,我軍也不該再造殺戮了,不如早降,我劉家來蜀中,也欠了蜀中百姓恩情,眼下也該還債了。”劉琦此話一出,大局就此定下了,帳中諸將齊齊上前道:“主公英明!”


    沒多久,uu看書wwuukshu.om劉琦好似又想到了點新奇的玩意,再問道:“卻不知該降林凡,還是該降劉璋?”


    劉琦這話一出,嚇得全員麵露土色,劉璋與林凡有天壤之別,既然已經決定降了,那以後便要為人臣子,既如此投劉璋作甚,豈不是棄大從小,南轅北轍?


    蒯良急言道:“少主不可,當今形勢,劉璋也是危在旦夕,豈能與江東爭鋒?一步踏錯,恐遭不測。”


    東軍各將領都是如此,急忙上諫。說實話,以前劉表與劉璋也戰鬥過,還從劉璋手中搶來大半土地,東軍按道理來說是比劉表更強的,東軍將領還真看不上劉璋。


    劉琦微微一笑:“諸位別慌,適才不過一問罷了,當不得真!既如此,傳我手書,告與林凡,我東軍願降,請他三日後來接降。”


    如此,眾將各去準備,轉眼就走光了。


    蒯良不肯走,還等在原地,轉眼間廳中就隻剩下他與劉琦兩人。


    “蒯大人還有問題?”


    蒯良伏地一拜,道:“臣身受主公厚恩,福澤少主,眼下無法為少主基業盡力,實良之錯也,良惶恐不安,特此最後問少主一句,可心有不甘?”


    “甘心又如何?不甘又如何?”劉琦奇怪問一句。


    蒯良再拜道:“臣下有一計,也是最後的絕命之計,說與少主,若能成功,東軍或有一線生機。”?


    “計將安出?”劉琦一驚。


    “詐降!”蒯良認真看著劉琦的眼睛,“待三日後林凡來接降之時,突然暴起,或許能擒下林凡,逼迫江東軍退兵,我等尚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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