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郡長興縣中,闞澤秘密來到嚴白虎軍中,通過嚴輿的關係見到了嚴白虎。


    見了嚴白虎之後,闞澤第一句話還是那句老話:“嚴將軍將死尚不自知?”


    嚴白虎重重的哼了一聲,怒道:“休要嚇唬人,某也不是被嚇大的。”


    闞澤脾氣也上來了,就坐在帳中飲茶,一言不發,優哉遊哉的樣子,靜待下文。


    嚴輿湊到嚴白虎旁邊道:“大哥,這件事情有些蹊蹺。衛將軍兵鋒之利,遠近聞名,劉揚州初來吳郡,跟腳不穩,恐不能敵。”


    “如何不能敵?”嚴白虎硬氣爭辯一聲,道:“劉揚州占據吳郡已有月餘時間,怎地也不見衛將軍來攻?必然是心怯,猶自來說(shui)我,豈不可笑?”


    闞澤也不急,就隻是飲茶,抽空道一句:“是,是,我家主公戰敗在即,真不該做這可笑之事,請嚴將軍放心就是。”


    闞澤雖這麽說,神態卻高傲,引的嚴白虎心驚。


    闞澤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兩手用力撕碎。


    嚴輿趕緊上前搶過,將殘損的信件七湊八湊地,總能看出點東西出來。看完就將嚴白虎拉倒暗處,耳語一番。


    “大哥,恐怕事情沒那麽簡單。”


    嚴白虎聽出嚴輿話中有話,斜著眼睛問道:“怎麽,難道還有隱情?”


    “大哥,林將軍兵鋒之厲,月前就曾見過,不可不謹慎啊!”嚴輿壓低了聲音道,“我軍與之交戰,明明人數占優,然不過一刻鍾時間就敗下陣來,三刻鍾之後就全軍覆沒,端的厲害非常。”


    嚴白虎拍案大怒道:“我如何不知?你還有臉說?”


    “大哥,衛將軍帳下有一小將,有蓋世之勇,我不能敵,故而落敗,這才連累的我軍大敗。”


    聽嚴輿說完,嚴白虎也是一驚,嚴輿就是他軍中最猛之人了,卻被一小將大敗。


    其實嚴白虎也有投降之意,究其原因,也是嚴輿自從戰敗逃回來之後,每日都在嚴白虎身後嚼舌根,說眾多形勢,嚴白虎耳濡目染之下,自然起了心思。


    如今遲遲不定,不過是先在撈些好處罷了!


    複來轉頭對闞澤道:“待衛將軍大敗劉揚州,某定率軍士相投。”


    “既如此,德王等著就是。”闞澤輕飄飄的一句,說完也不多留,就要往門外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闞澤輕飄飄的一句,卻引得嚴白虎心驚。


    德王之意,乃是嚴白虎自立之時,自封東吳德王,入不得台麵的稱號,如今被闞澤提出來,這稱呼都變了,未嚐沒有羞辱之意。


    就像一個億萬富翁,對著個小地主,說了一句你好有錢,讓人感覺絕沒有恭維的意思,反倒是羞辱。


    嚴白虎聞言先是大怒,之後就冷靜了下來,請回闞澤上坐。嚴白虎就立在跟前,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什麽。


    闞澤微微一笑,道:“我軍不日就將出戰,到時候德王可要當心了,莫要衝撞了,作那冤死鬼。”


    嚴白虎驚問何故,闞澤笑著問道:“嚴將軍可知揚州形勢?”


    “一月之前,數處大軍共謀我揚州沃土,我家主公左右應敵,未曾管的著劉揚州,到是讓他鑽了空子,也讓他蒙蔽了不少人。”說著,側眼瞟了嚴白虎一眼。


    “如今大局已定,你可知陶徐州未敢動兵,你可知原本囂張的劉荊州,如今灰頭土臉地滾回荊州去了,這天下大勢,你可明白?”


    不過月餘的時間,陶謙確實是毫無動作,劉表也是被袁術所迫,不得已隻能退兵,這些事嚴白虎自然是知道。


    知道是知道,隻知道個大概,細節就不知道了,由此,闞澤才能拿這嚇唬他。


    “吳郡朱家,這次公然相助劉繇,主公也已下令,朱家定要夷族。四處勁敵盡去,我軍也能放心用兵,不出數日,我家主公就要收複吳郡,到時九江郡中也要發兵至此,水軍也將順流直下,殺向吳郡中,嚴將軍可要當心啊!”


    闞澤似有似無的眼神,讓嚴白虎十分心顫,聞言勃然大怒,附和著道:“真是豈有此理,這夥士族不是一直標榜自己最為忠君愛國麽,如今竟敢公然反叛,若不誅他們九族,如何能告天下人。”


    嚴白虎與江東士族也是積怨已久,嚴白虎不過是郡中的一強盜,自然平日裏沒少受到這些士族子弟的唾罵,自從他占據長興自稱為德王後,因對其山賊的出身頗為鄙夷,u看書 wwuukanhu 所以在吳郡為官的士族子弟對嚴白虎的號令不是陽奉陰違,就是置之不理。


    加之嚴白虎為人性情殘暴,以致吳郡民怨四起,多有士族們由於家族利益遭受損失,對他頗為不滿。這些新仇舊怨加一起,能有好臉色看才怪。


    嚴白虎也不再糾結,跪地道:“嚴某願降!望衛將軍大人不計小人過。”


    闞澤抿了一口茶,若有若無道:“劉繇能在吳郡立足,嚴將軍可是出力不少啊!”


    “嚴某一時間受劉繇蠱惑,犯下大錯,祈求原諒。”嚴白虎急又說道。


    “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嚴將軍果然俊傑,至於這知錯就要改,可不能空口說說啊!”


    這便是提要求了,嚴白虎也知道,自動問道:“大人要嚴某做什麽?”


    “並不是我要你做什麽,而是我家主公要你做,要做的事可全在信上嘞。”闞澤回道。


    嚴白虎與嚴輿又是著急忙慌地去找信,拚湊在一起,好不容易才看出來些許端倪出來。


    這便是文人的手段了,武人以威壓人,文人則是借勢壓人,手段也是了得。


    看了許久之後,嚴輿與嚴白虎齊齊抱拳,在一旁說道:“大人稍安勿躁,衛將軍意思,我等已然明了,然江東士族樹大根深,若是無法將他們一網打盡,恐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請大人寬限幾日。”


    闞澤再笑:“這話我說了卻不算,我家主公已定下進兵之期,豈能再拖?罷了,某回去一說,最多緩你等十日時間,十日之後,我軍就要進兵,嚴將軍珍惜才是。”


    嚴家兩人齊齊抱拳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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