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五日，武季一路向南巡視，來到了原水晶皇朝，而今的大周水晶州。
水晶族體貌與人族相似，但渾身肌膚類似於柔性水晶、水晶流體，晶瑩滴透、鮮亮奪目，故而被稱之為水晶族。
水晶族堪稱二重天第一俊族，族中俊男靚女比比皆是，再加上水晶族的族人很少在外界走動，因此水晶奴隸的價位在二重天的黑市上一直處於頂尖，是真正的一奴難求。
隻不過，今時今日，整個水晶族卻都已淪為大周帝朝的奴族，而水晶族中最為嬌豔的兩朵水晶之花，此刻也正跪在武季的腳下。
她們便是原水晶皇後、太子妃，乃是享譽整個二重天的絕色。
武季緩緩打量著二人，眼神十分平靜。
她們的身體純粹、晶瑩，渾身上下看不到一點瑕疵，乍一看還以為是水晶雕塑。
她們的眼睛是寶藍色、頭發是青色、嘴唇是淡青色，配合著剔透光潔的麵容，以及妖嬈的身姿，的確誘惑性十足。
二人中，那個太子妃的身材高挑、纖細，水晶皇後的身材則豐滿、凹凸有致，各有特色。
總體來說，眼前的這兩個異族絕色確實姿容不俗，更有一種濃濃的異域風情感。
不過武季並不是太在意，這二人暖暖床、為他的修為添磚加瓦、給他調調口味倒也不錯，至於加入九幽宮、女官署什麽的，她們還沒那個資格。
相對來說，月含玉都要比二人有用一些。
“你們可有水晶族的特色舞藝？先給朕解解悶。”
“是……”
兩名水晶族的絕色忐忑不安地抬起頭來，對視一眼後起身曼舞，舞姿初始還十分保守，但越往後卻越發火辣，甚至於還不著痕跡的挪下衣物，做出了各種誘惑性的動作。
尤其是繞著一根水晶柱的搔首弄姿，竟讓武季恍惚間想起了鋼管舞，不同的是，眼前這兩位尺度更大、動作更火辣，口中甚至還吟出了音調奇異的樂曲。
到了此刻，武季終於來了一些興趣，饒有興致的觀看著二人的酣暢勁舞。
殿門外，蘇詩妤、秦汐月自縫隙中偷眼觀瞄著，神色有些古怪。
“呸！不要臉！”
一道輕呸聲忽然響起，卻是不知何時到來的姬阿紫所發出。
蘇詩妤與秦汐月看了眼姬阿紫，隻見此時的姬阿紫正瞪大了黑溜溜的眼睛、鼓著腮幫子，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蘇詩妤眼珠一轉，笑眯眯地開口道：
“阿紫妹妹可莫要亂講，日後都是姐妹，還得好好相處才是。”
“哼！阿紫才不同這種狐狸媚子虛與委蛇，看看她們，恨不得將各處都展露出來，姿勢還那般誇張，都不知羞恥的麽？
這等為了勾引陛下無所遮掩的鬼魅子，著實讓人討厭的緊！”
姬阿紫輕哼一聲，一臉的不忿。
“人家懂得勾引陛下、懂得發揮自身優勢，那也是一種本事。”
蘇詩妤輕歎一聲，意味深長地盯著姬阿紫。
“阿紫妹妹啊，陛下身邊盡是絕色，想要不被陛下遺忘，展現自己的能力、為陛下分憂是最主要的，但能夠取悅陛下也是不可或缺的。
這方麵，你可得好好向那兩位取取經。
雖然她們很顯然已經沒了出閣效力的機會，但這方麵的本事還是值得學習的。”
姬阿紫撇了撇嘴，正欲說話時，殿內忽然傳來一陣讓人麵紅耳赤的嗯哼聲，同時還有一道聲音傳入三人神海。
“想看便進來，躲躲藏藏做什麽？”
三人頓時俏臉一紅，趕忙逃向遠處。
開玩笑，這種事就像是觀摩兩軍大戰，離得太近的話，看著看著自己就會被迫加入戰局。
……
時間飛逝，轉眼便已是天武十年一月初一。
一年多的時間過去，大周占領區的局勢已經基本穩定，大量一重天的百姓遷徙到了各處占領區，為局勢安穩做出了不少貢獻。
除此之外，隨著無數的屍體被融入萬裏長城，隨著大量的奴隸采集了各種靈資為萬裏長城添磚加瓦，長城的長度快速增長，比之原先增加了一半還多。
而今的萬裏長城已經從東部打開了缺口，自東部分離開來後，包裹了二重天的西部以及北部與南部的大半。
若說合並後的一二重天是一顆蘋果，那萬裏長城便是一隻攤開的左手。
這左手緊緊抓住蘋果，隻剩最東側以及南北兩方的小部分還不曾抓住。
從地圖上來看，萬裏長城的上方盡頭處正好位於夏州與那羅帝朝的交界處，而下方的盡頭則位於水晶州的南方。
當初萬裏長城的分離異變可是將二重天的人群嚇得不輕，再當發現那長城還能不斷擴張時，各方盡皆為之失聲。
他們本以為那隻是大周帝朝偶然得到的、不可變的宏偉奇觀，卻哪裏想到，這奇觀非但能夠被大周操控，而且還能不斷擴張呢？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除了萬裏長城的異變動靜最大外，另外一件事也牽動了不少人的心神，那便是大柯帝朝向大周的獻降。
不過此事雖然讓人心思複雜，但其實也在情理之中，因此並未引發太大的轟動。
畢竟，大周帝朝坐擁整個一重天及大半二重天，二重天的所有人族勢力都已成了大周的一部分，大柯帝朝又不在異族聯盟中，完全就是一顆孤立的棋子。
獨木難支之下，大柯隻能低頭獻降，要不然，等到最後的五個異族被收拾掉，那等待他們的必然是十分淒慘的下場。
因為青祿皇朝與大摩皇朝皇室成員的下場便是明證，此事大周並未封鎖，是以也算不得什麽秘密。
大柯一降，整個二重天便隻剩下了兵微將寡的五方異族，所有人也都清楚，大周與五方異族的僵持必然難以長久。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著石破天驚的那一日。
五方異族顯然也意識到了危機，對內對外都采取了很多措施，使得二重天東部的氣氛越發緊張。
大周帝宮，太和殿。
作為新年伊始的第一場朝議，文武百官盡數聚齊，且個個衣裝鮮亮、神采奕奕。
關於大周境內的各項政略議論完畢後，朝議的節奏也進入到了關鍵的一步。
“陛下，四大族最後的精銳力量已經秘密集結到了鱗甲帝朝東部，觀其姿態，應該不是要針對我大周之軍，而是要出海！”
蒙昂肅容出聲，道出了四大族的最新動態。
武季微微頷首，關於此事他早已知曉。
蘇長宏神色微動，持著笏板出列朝武季一禮，而後鄭重道：
“陛下，金鐵、烈火等四族在此時集結最後的精銳，想來是他們所引以為希望的後手出世在即。
直到今日，我們尚未查出他們的後手究竟是什麽東西。為防意外，還需讓司廠宮時刻緊盯，並調遣大軍在東海巡視搜查，看看能否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照辦。”
武季點頭應下，雖然他有棋子在其中、而且也已經知道四大族的所謂希望是什麽，但這種事還是要謹慎再謹慎，多方齊動才是上策。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忽然自武季的神海中響起。
“啟稟陛下，四族陰謀已探出，他們將在本月望月之夜前往羅浮海，開啟上古秘境、攫取驚人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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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季眉頭微挑，凝神思索著。
滿月與望月都是指的一月中月亮最為圓滿的那一日，不過小月為滿、大月為望，因此滿月的那一日是十五，而望月的那一日則是十六。
也就是說，四族將要出發的日子，是在半月之後的夜晚。
看來四大族的使者當初對摩倫也說了假話，那個三年五載的話頭不過是在故意誤導摩倫而已。
又或者，其實那三個使者也不知具體，真正的時間等隱秘隻有四大族的掌控者才知曉。
隻不過，羅浮海那個地方，他們有本事進去嗎？
那羅浮海很早以前也算是一方海外的修行聖地，隻是隨著二重天的海外環境大變，混亂的靈氣潮汐不斷向裏側席卷，已經使得羅浮海化為了一方禁地，即便是地藏境後期高手也很難進入，更不用說從裏麵活著出來。
四族精銳雖然實力尚可，但跑去那個地方怎麽看都像是找死。
想到這裏，武季忽然心中一動。
二重天的海外異變，該不會就是由那隻眼睛所造成的吧？
再深思當初八大族聯合八小族對海外勢力展開大清洗，怕也是受了那隻眼睛的蠱惑、想要確保所謂秘境的安全吧……
隻是，他們如何就能信了那隻眼睛的鬼話？
正想著時，月鬼的聲音再度響起。
“鱗甲帝朝東部沃海城的地下隱藏著一個上古遺留的龐大傳送陣，隻不過有邊角出現了缺損，八大族耗費了數百年的時間及大量心力，在三個月前才修補完成。
此陣可直接通往羅浮海海下的一處十分隱秘的海底世界，他們將在那裏打開秘境。
而這個溫玲也的確是打開秘境的鑰匙，隻不過他們對溫玲的說法是，溫玲乃是天命之女，將帶領他們四大族走向一統一二重天的輝煌霸途。
嘿，這傻婦人還為此深信不疑，想來也是她神海裏隱藏的那小東西在搞鬼。”
傳送陣？
武季頓時釋然。
既然有上古傳送陣佐證，那八大族對於上古傳送陣與上古秘境之間的聯係便不會有太多懷疑。
此外，他們通過傳送陣前往，也完全不需要經曆危險。
“繼續潛伏，到時間後隨他們前往目的地，盯死他們！”
“謹遵您的命令，我的陛下！”
月鬼低笑一聲，之後便沒了聲音。
將注意力放回外界後，武季抬眼掃過司廠宮的三位首腦，以及兵部尚書等人。
“關於解救五族境內人族奴隸的事宜安排的如何了？”
秦汐月、蒙昂、左壽等人對視一眼，最終盯向張良，顯然是在示意由張良來說。
張良也不推辭，快步踏出班列稟報道：
“回陛下，經過一年多的布局，司廠宮掌控了五族守軍的不少將領，五十萬刑徒軍也分散潛入到了各處看守點附近。
此外，司廠宮還通過那些被掌控者向人族奴隸輸送了一批武器，如此便可讓人族奴隸具備一定的抵抗能力。
至於各處的大軍，也都已安排就位。
經過兵部在沙盤上的多番推演，解救之戰隨時可以展開，且最終人族奴隸的傷亡可以控製在三千萬以下。
按照最理想的推演結果來看，傷亡甚至可以縮小到百萬以下。
不過這隻是最理想的狀態，真正動手之時難保不會出現意外。”
武季眉頭微皺，三千萬，雖說隻是總人數的百分之一，但那也不少了。
三千萬條性命，這是一個沉甸甸的數字。
這種時候，他可不會去想對異族的屠殺所帶來的龐大傷亡，因為他是人族的帝王，在他的眼中，肆意侵害人族的異族，死多少都不為過。
他，就是要做異族眼中十惡不赦的大暴君！
“害怕出意外，那便多做布置、多做補救性預案。總之，傷亡必須控製在八百萬以下。
超出八百萬，朕拿你們是問！”
武季冷聲出言，眸光掃過相關大臣。
張良、蒙昂等人頓時心頭一緊，隻能硬著頭皮應下。
“是！”
“朕已決定，半月之後，也就是本月十六日夜，開始進行解救之戰。
此戰不僅要確保三十億人族奴隸的安全，更要一舉拿下最後的五方異族，徹底一統二重天！”
群臣頓時精神一振，目綻精光。
這一日，終究是來了！
“同時，六部要做好後續消化事宜，盡快安穩新占領地，使得一二重天在我大周治下蒸蒸日上！”
“謹遵陛下旨意！”
百官紛紛躬身，齊聲應和。
“另，詔殷暄緣率領二十萬須陀飛軍、詔金武河率領十萬鐵浮屠、詔柒曉率領五十萬海靈聖軍至水晶州待命。
詔牧五河率領三保艦隊、詔蘇瑜率領鐵壁艦隊、詔蘇和率領巨龜營在東海聚集，等候調遣！”
聽到武季的這道命令，許多官員皆是皺起了眉頭、一臉不解。
看陛下這個動作，顯然是要進行大戰，可拿下那五族根本無需勞動這些兵馬，而且這聚兵的地方也相隔甚遠，陛下這是打算做什麽？
沒人知道答案，也沒人敢問。
“臣等遵旨！”
柒曉、金武河、牧五河等人快速出列，恭敬應命。
水晶族體貌與人族相似，但渾身肌膚類似於柔性水晶、水晶流體，晶瑩滴透、鮮亮奪目，故而被稱之為水晶族。
水晶族堪稱二重天第一俊族，族中俊男靚女比比皆是，再加上水晶族的族人很少在外界走動，因此水晶奴隸的價位在二重天的黑市上一直處於頂尖，是真正的一奴難求。
隻不過，今時今日，整個水晶族卻都已淪為大周帝朝的奴族，而水晶族中最為嬌豔的兩朵水晶之花，此刻也正跪在武季的腳下。
她們便是原水晶皇後、太子妃，乃是享譽整個二重天的絕色。
武季緩緩打量著二人，眼神十分平靜。
她們的身體純粹、晶瑩，渾身上下看不到一點瑕疵，乍一看還以為是水晶雕塑。
她們的眼睛是寶藍色、頭發是青色、嘴唇是淡青色，配合著剔透光潔的麵容，以及妖嬈的身姿，的確誘惑性十足。
二人中，那個太子妃的身材高挑、纖細，水晶皇後的身材則豐滿、凹凸有致，各有特色。
總體來說，眼前的這兩個異族絕色確實姿容不俗，更有一種濃濃的異域風情感。
不過武季並不是太在意，這二人暖暖床、為他的修為添磚加瓦、給他調調口味倒也不錯，至於加入九幽宮、女官署什麽的，她們還沒那個資格。
相對來說，月含玉都要比二人有用一些。
“你們可有水晶族的特色舞藝？先給朕解解悶。”
“是……”
兩名水晶族的絕色忐忑不安地抬起頭來，對視一眼後起身曼舞，舞姿初始還十分保守，但越往後卻越發火辣，甚至於還不著痕跡的挪下衣物，做出了各種誘惑性的動作。
尤其是繞著一根水晶柱的搔首弄姿，竟讓武季恍惚間想起了鋼管舞，不同的是，眼前這兩位尺度更大、動作更火辣，口中甚至還吟出了音調奇異的樂曲。
到了此刻，武季終於來了一些興趣，饒有興致的觀看著二人的酣暢勁舞。
殿門外，蘇詩妤、秦汐月自縫隙中偷眼觀瞄著，神色有些古怪。
“呸！不要臉！”
一道輕呸聲忽然響起，卻是不知何時到來的姬阿紫所發出。
蘇詩妤與秦汐月看了眼姬阿紫，隻見此時的姬阿紫正瞪大了黑溜溜的眼睛、鼓著腮幫子，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蘇詩妤眼珠一轉，笑眯眯地開口道：
“阿紫妹妹可莫要亂講，日後都是姐妹，還得好好相處才是。”
“哼！阿紫才不同這種狐狸媚子虛與委蛇，看看她們，恨不得將各處都展露出來，姿勢還那般誇張，都不知羞恥的麽？
這等為了勾引陛下無所遮掩的鬼魅子，著實讓人討厭的緊！”
姬阿紫輕哼一聲，一臉的不忿。
“人家懂得勾引陛下、懂得發揮自身優勢，那也是一種本事。”
蘇詩妤輕歎一聲，意味深長地盯著姬阿紫。
“阿紫妹妹啊，陛下身邊盡是絕色，想要不被陛下遺忘，展現自己的能力、為陛下分憂是最主要的，但能夠取悅陛下也是不可或缺的。
這方麵，你可得好好向那兩位取取經。
雖然她們很顯然已經沒了出閣效力的機會，但這方麵的本事還是值得學習的。”
姬阿紫撇了撇嘴，正欲說話時，殿內忽然傳來一陣讓人麵紅耳赤的嗯哼聲，同時還有一道聲音傳入三人神海。
“想看便進來，躲躲藏藏做什麽？”
三人頓時俏臉一紅，趕忙逃向遠處。
開玩笑，這種事就像是觀摩兩軍大戰，離得太近的話，看著看著自己就會被迫加入戰局。
……
時間飛逝，轉眼便已是天武十年一月初一。
一年多的時間過去，大周占領區的局勢已經基本穩定，大量一重天的百姓遷徙到了各處占領區，為局勢安穩做出了不少貢獻。
除此之外，隨著無數的屍體被融入萬裏長城，隨著大量的奴隸采集了各種靈資為萬裏長城添磚加瓦，長城的長度快速增長，比之原先增加了一半還多。
而今的萬裏長城已經從東部打開了缺口，自東部分離開來後，包裹了二重天的西部以及北部與南部的大半。
若說合並後的一二重天是一顆蘋果，那萬裏長城便是一隻攤開的左手。
這左手緊緊抓住蘋果，隻剩最東側以及南北兩方的小部分還不曾抓住。
從地圖上來看，萬裏長城的上方盡頭處正好位於夏州與那羅帝朝的交界處，而下方的盡頭則位於水晶州的南方。
當初萬裏長城的分離異變可是將二重天的人群嚇得不輕，再當發現那長城還能不斷擴張時，各方盡皆為之失聲。
他們本以為那隻是大周帝朝偶然得到的、不可變的宏偉奇觀，卻哪裏想到，這奇觀非但能夠被大周操控，而且還能不斷擴張呢？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除了萬裏長城的異變動靜最大外，另外一件事也牽動了不少人的心神，那便是大柯帝朝向大周的獻降。
不過此事雖然讓人心思複雜，但其實也在情理之中，因此並未引發太大的轟動。
畢竟，大周帝朝坐擁整個一重天及大半二重天，二重天的所有人族勢力都已成了大周的一部分，大柯帝朝又不在異族聯盟中，完全就是一顆孤立的棋子。
獨木難支之下，大柯隻能低頭獻降，要不然，等到最後的五個異族被收拾掉，那等待他們的必然是十分淒慘的下場。
因為青祿皇朝與大摩皇朝皇室成員的下場便是明證，此事大周並未封鎖，是以也算不得什麽秘密。
大柯一降，整個二重天便隻剩下了兵微將寡的五方異族，所有人也都清楚，大周與五方異族的僵持必然難以長久。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著石破天驚的那一日。
五方異族顯然也意識到了危機，對內對外都采取了很多措施，使得二重天東部的氣氛越發緊張。
大周帝宮，太和殿。
作為新年伊始的第一場朝議，文武百官盡數聚齊，且個個衣裝鮮亮、神采奕奕。
關於大周境內的各項政略議論完畢後，朝議的節奏也進入到了關鍵的一步。
“陛下，四大族最後的精銳力量已經秘密集結到了鱗甲帝朝東部，觀其姿態，應該不是要針對我大周之軍，而是要出海！”
蒙昂肅容出聲，道出了四大族的最新動態。
武季微微頷首，關於此事他早已知曉。
蘇長宏神色微動，持著笏板出列朝武季一禮，而後鄭重道：
“陛下，金鐵、烈火等四族在此時集結最後的精銳，想來是他們所引以為希望的後手出世在即。
直到今日，我們尚未查出他們的後手究竟是什麽東西。為防意外，還需讓司廠宮時刻緊盯，並調遣大軍在東海巡視搜查，看看能否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照辦。”
武季點頭應下，雖然他有棋子在其中、而且也已經知道四大族的所謂希望是什麽，但這種事還是要謹慎再謹慎，多方齊動才是上策。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忽然自武季的神海中響起。
“啟稟陛下，四族陰謀已探出，他們將在本月望月之夜前往羅浮海，開啟上古秘境、攫取驚人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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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季眉頭微挑，凝神思索著。
滿月與望月都是指的一月中月亮最為圓滿的那一日，不過小月為滿、大月為望，因此滿月的那一日是十五，而望月的那一日則是十六。
也就是說，四族將要出發的日子，是在半月之後的夜晚。
看來四大族的使者當初對摩倫也說了假話，那個三年五載的話頭不過是在故意誤導摩倫而已。
又或者，其實那三個使者也不知具體，真正的時間等隱秘隻有四大族的掌控者才知曉。
隻不過，羅浮海那個地方，他們有本事進去嗎？
那羅浮海很早以前也算是一方海外的修行聖地，隻是隨著二重天的海外環境大變，混亂的靈氣潮汐不斷向裏側席卷，已經使得羅浮海化為了一方禁地，即便是地藏境後期高手也很難進入，更不用說從裏麵活著出來。
四族精銳雖然實力尚可，但跑去那個地方怎麽看都像是找死。
想到這裏，武季忽然心中一動。
二重天的海外異變，該不會就是由那隻眼睛所造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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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他們如何就能信了那隻眼睛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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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鱗甲帝朝東部沃海城的地下隱藏著一個上古遺留的龐大傳送陣，隻不過有邊角出現了缺損，八大族耗費了數百年的時間及大量心力，在三個月前才修補完成。
此陣可直接通往羅浮海海下的一處十分隱秘的海底世界，他們將在那裏打開秘境。
而這個溫玲也的確是打開秘境的鑰匙，隻不過他們對溫玲的說法是，溫玲乃是天命之女，將帶領他們四大族走向一統一二重天的輝煌霸途。
嘿，這傻婦人還為此深信不疑，想來也是她神海裏隱藏的那小東西在搞鬼。”
傳送陣？
武季頓時釋然。
既然有上古傳送陣佐證，那八大族對於上古傳送陣與上古秘境之間的聯係便不會有太多懷疑。
此外，他們通過傳送陣前往，也完全不需要經曆危險。
“繼續潛伏，到時間後隨他們前往目的地，盯死他們！”
“謹遵您的命令，我的陛下！”
月鬼低笑一聲，之後便沒了聲音。
將注意力放回外界後，武季抬眼掃過司廠宮的三位首腦，以及兵部尚書等人。
“關於解救五族境內人族奴隸的事宜安排的如何了？”
秦汐月、蒙昂、左壽等人對視一眼，最終盯向張良，顯然是在示意由張良來說。
張良也不推辭，快步踏出班列稟報道：
“回陛下，經過一年多的布局，司廠宮掌控了五族守軍的不少將領，五十萬刑徒軍也分散潛入到了各處看守點附近。
此外，司廠宮還通過那些被掌控者向人族奴隸輸送了一批武器，如此便可讓人族奴隸具備一定的抵抗能力。
至於各處的大軍，也都已安排就位。
經過兵部在沙盤上的多番推演，解救之戰隨時可以展開，且最終人族奴隸的傷亡可以控製在三千萬以下。
按照最理想的推演結果來看，傷亡甚至可以縮小到百萬以下。
不過這隻是最理想的狀態，真正動手之時難保不會出現意外。”
武季眉頭微皺，三千萬，雖說隻是總人數的百分之一，但那也不少了。
三千萬條性命，這是一個沉甸甸的數字。
這種時候，他可不會去想對異族的屠殺所帶來的龐大傷亡，因為他是人族的帝王，在他的眼中，肆意侵害人族的異族，死多少都不為過。
他，就是要做異族眼中十惡不赦的大暴君！
“害怕出意外，那便多做布置、多做補救性預案。總之，傷亡必須控製在八百萬以下。
超出八百萬，朕拿你們是問！”
武季冷聲出言，眸光掃過相關大臣。
張良、蒙昂等人頓時心頭一緊，隻能硬著頭皮應下。
“是！”
“朕已決定，半月之後，也就是本月十六日夜，開始進行解救之戰。
此戰不僅要確保三十億人族奴隸的安全，更要一舉拿下最後的五方異族，徹底一統二重天！”
群臣頓時精神一振，目綻精光。
這一日，終究是來了！
“同時，六部要做好後續消化事宜，盡快安穩新占領地，使得一二重天在我大周治下蒸蒸日上！”
“謹遵陛下旨意！”
百官紛紛躬身，齊聲應和。
“另，詔殷暄緣率領二十萬須陀飛軍、詔金武河率領十萬鐵浮屠、詔柒曉率領五十萬海靈聖軍至水晶州待命。
詔牧五河率領三保艦隊、詔蘇瑜率領鐵壁艦隊、詔蘇和率領巨龜營在東海聚集，等候調遣！”
聽到武季的這道命令，許多官員皆是皺起了眉頭、一臉不解。
看陛下這個動作，顯然是要進行大戰，可拿下那五族根本無需勞動這些兵馬，而且這聚兵的地方也相隔甚遠，陛下這是打算做什麽？
沒人知道答案，也沒人敢問。
“臣等遵旨！”
柒曉、金武河、牧五河等人快速出列，恭敬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