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汐月先是一愣，隨後一臉古怪。
這臨夏女皇，竟是懼怕男色？
她該不會是契若金蘭的磨鏡吧？
一想到這裏，秦汐月不由得心中一寒，不著痕跡的控製椅子退後了一些距離。
“你！朕非是你所想那般！”
夏涵煙又尬又氣，臉色發紅的怒瞪了一眼秦汐月。
“呼，那便好，那便好。”
秦汐月長出一口氣，拍了拍高聳的胸脯，一臉的心有餘悸之色。
夏涵煙氣得磨了好一會兒牙，這才恨恨的繼續出聲道：
“當年至聖宗第一聖子想要入宮做朕的麵首，至聖宗宗主甚至為此專門威脅於朕，可朕何曾屈服了？”
秦汐月挑了挑眉，莞爾道：
“那事本宮主倒也聽說過一些，女皇的勇烈精神的確可嘉，不過那也是黑鵬帝朝、海牧皇朝等各朝聯合抵製，這才沒能讓至聖宗得逞吧？
畢竟，似夏女皇這等絕世美人兒，他們得不到，也不會樂意別人得到。
更何況，真要是讓至聖宗的聖子成了女皇的麵首，那這臨夏皇朝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改姓至聖宗了。”
說到這兒，秦汐月微微一頓，隨後亮聲道：
“但這些都影響不了你的命運，我大周不是至聖宗，整個天下很快就都是大周的領土，也無人能夠助你、替你幫腔。
即便有人能助，那也是白搭。
陛下想要做的事、想要得到的人或物什，便沒有得不到的。
夏女皇，放棄你的僥幸之心與幻想吧，因為這些毫無意義，你的命運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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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秦汐月忽然莫名一笑。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驚懼惶恐，那種事事實上一點都不可怕。
甚至於，當你嚐過了甜頭後，還會食髓知味、流連忘返，個中美妙，妙不可言……”
夏涵煙的臉瞬間通紅一片，又羞又氣又急，眼中甚至泛出了水霧。
“秦宮主！朕真的無法接受！朕隻是想要安安靜靜一個人過完餘生，這都不可以嗎？
天下女人那般多，為何非要盯著朕不放？”
秦汐月嘖嘖輕歎著搖頭，眼神帶著一絲憐憫。
“夏女皇，你的姿色如何，你自己難道還不清楚？
這天下又有幾個女子能如你我一般？
更何況，你可是一代女皇，陛下他，又怎麽可能會允許一位不在掌控中的女皇逍遙自在？
不過，你若是能夠說服陛下不動你，那倒也是一條出路。”
夏涵煙不由身子一顫，癱軟在皇座上，神色掙紮不定。
秦汐月輕輕挽過耳邊的秀發，笑吟吟道：
“有必要提醒一下女皇，玉石俱焚的念頭可是一個玩笑，聯軍其實早已不複存在了。
另外，你也莫想著自尋短見、了此殘生，因為你若是那樣做了，保不齊就會發生些什麽令人扼腕而惋惜的事。”
夏涵煙不由瞪大了眼睛，憤恨道：“秦宮主，你欺人太甚！”
“嗬嗬……”
秦汐月毫不在意的一笑，喃喃道：
“不是本宮欺人，本宮又何嚐願意讓你入了陛下的後宮？可本宮，不敢，也不能讓陛下不開心啊……”
百餘息的寂靜後，夏涵煙澀然出聲。
“你贏了，不過，朕會讓他改變主意的。”
“嗬嗬，但願吧。”
秦汐月輕笑一聲，隨後起身隨意的踢了下地上的兩人，閃身消失不見，隻有一道聲音留下。
“抓緊給前線大軍傳令吧，少死一些人總歸是好事。”
……
至聖宗。
後山禁地。
至聖宗第一聖女陶梓晴緊緊跟隨在至聖宗老祖柳傑的身後，聽著靈液的嘀嗒聲、看著深邃幽靜的青銅廊道，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發毛。
“老祖，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拜見真正的老祖。”
柳傑輕聲說著，滄桑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幽光。
“真正的老祖？”
陶梓晴不由一愣，隨後好一陣驚悚。
眼前這位老祖都已經活了五百年，那被老祖稱呼為老祖的存在，又活了多久？那實力又是何等恐怖？
可想到這裏，陶梓晴又覺得有些不對。
一重天所能容許的最高修為隻能是龍門境巔峰，怎麽可能還有更高境界的？
難道是殘魂一類？
可殘魂又發揮不出幾分實力，對於眼前的危局又有什麽用？
心中百般念頭轉動，陶梓晴卻也不好再多問，隻老老實實的跟在柳傑身後不斷向深處前進。
就這樣步行了半刻鍾後，前方終於豁然開朗，顯露出了一方有黑色未知液體湧動的池子。
來到此地後，柳傑的神色瞬間嚴肅下來，甚至隱隱間還帶著狂熱之色。
待得來到池子旁邊，柳傑突然拜倒在地，恭敬叩首。
“主上，一切就緒了。”
陶梓晴本也想要跪倒下去，可當聽到這句話後，卻頓時傻在了原地。
主上？
不是老祖的老祖嗎？
這怎麽聽著像是奴隸對主人的稱謂？
也就在此時，黑色的水池一陣沸騰，繼而在水池中央浮現出一道黑霧繚繞的人頭形輪廓。
“三百八十年了，足足三百八十年，終於讓本尊等到了！”
那黑霧人頭唏噓著，卻是越說越激動，眼睛部位的幽芒劇烈閃爍著，整體高度也不自覺的上升了數寸。
就在此時，一股無比恐怖的波動忽然出現，像是要毀滅一切一般。
那波動不是天劫，遠勝天劫，隻是一丁點的氣息波及就讓陶梓晴心髒驟停，便連龍門境二重的柳傑也直接癱軟在地，滿臉駭然。
那黑霧人頭更是慘叫一聲，閃電般縮入了黑色的水池中。
其後，那股恐怖的波動忽而煙消雲散，就像是根本不曾出現過一般。
陶梓晴回過神來後，發現身上已是細汗密織，整個身子都像是要散架一般。
難以言喻的恐懼和對未知與變故的驚悚中，陶梓晴拔腿便想逃離。
可左腳堪堪邁出，一對幽芒投射而來，整個人就被禁錮在原地，絲毫也無法動彈。
“莫怕，本尊對你的軀體沒有興趣，你那孱弱之軀也無法承載本尊之魂。”
看著滿眼恐懼的陶梓晴，黑霧人頭譏諷一笑。
他名相澤，本是三重天的黑魘族強者，數百年前，因強敵阻擊，不敵之下隻以秘法逃出了一縷殘魂。
但秘法施展過程中遭遇了十萬年都未必能出現一次的重天渦流，最終出現在了一重天。
不過幸好天無絕人之路，他所出現的地方正好有一潭幽水泉，雖然品相極差，可對於他的殘魂恢複仍然有不小的作用。
若非這幽水泉，他恐怕在一重天待不了幾日便會徹底魂飛魄散。
這幾百年的時間過去，他的靈魂雖然恢複了百分之一，但幽水泉隻剩下了眼前水池大小。
若是再這樣下去，不出十年，幽水泉就會幹涸。
到時別說他目前的靈魂狀態無法在外界長期生存，即便能，沒了幽水的遮掩，也會被一重天的天道給瞬間抹殺。
因為他的靈魂修為已經恢複到相當於地藏境一重的實力，這樣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一重天所能容許的極限。
所以他很早就奴役了柳傑的靈魂，幫助柳傑成長起來後，命柳傑幫他搜集奇珍打造藏魂殿。
藏魂殿是一種極為特殊的器物，它隻有兩個功用，其一蘊養魂魄，其二隔絕一切探查，隻要不大肆發威，便是天道也極難察覺。
因為一重天的種族都太弱，他瞧不上眼奪舍。
因此想讓柳傑帶著他前往二重天，再擇機搜尋較強的種族種子奪舍。
不過當從柳傑那裏知道了大周帝君武季的存在後，相澤忽然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因為即便是他這樣一個見多識廣的三重天強者，也從未聽過那種種神奇到不可能出現的事。
這在他看來，隻有一種可能。
也就是，那武季定然是得到了一種無法想象的強大異寶，又或者是何種聖器。
不同於其他孱弱種族，人族的聖器可不是一件兩件，那是自人族輝煌時不斷傳承下來的底蘊。
雖然他對一重天的種族都不怎麽瞧得起，但一個掌握著人族強大聖器或者其他未知異寶的人族，顯然不在這個範圍內。
此時，柳傑也已經站了起來，掏出一個在虛實間不斷變幻的巴掌大黑色殿宇，看向仍舊無法動彈的陶梓晴說道：
“主上需要奪舍那大周帝君，但必須在百丈範圍之內，若不然主上實力太恐怖，天道很快就會鎖定主上，將主上抹殺。
但我獨自前去很難與那武季相會，因此，我將帶領門中前五位聖女一道覲見，以獻降上供聖女為妃之名，取得武季召見的機會。
即便他不召見也不打緊，隻要讓你等侍奉，自然會有機會。
旁的你什麽都不用管，隻要保持正常即可。
待得主上奪舍了那武季，屆時，你便是主上的女人！這可是莫大的榮耀！”
陶梓晴顧不得多想，趕忙連連眨眼睛，身上的禁錮這才消失。
隨後，相澤嘿嘿一笑，也不廢話，直接來到池邊，跟著黑霧一閃，鑽入了藏魂殿中。
柳傑小心翼翼的雙手捧著藏魂殿，又給陶梓晴指導半晌，讓後者將藏魂殿收入了識海之中。
整個過程中，陶梓晴根本不敢有絲毫異動之心。
雖然不知那殘魂究竟是什麽來曆，但超出天道允許的實力已經讓陶梓晴陷入恐慌之中，生怕下一瞬就會被弄死。
一個時辰後，至聖宗大殿。
“老祖，您怎能如此？聯軍主力尚在，真正的大戰還未開始，您怎能將她們進獻給那大周暴君？而且還提出讓我至聖宗獻降？
我至聖宗傳承兩千多年，向來都是一重天最頂級的勢力，怎能如此輕易向那大周低頭？怎能就此讓傳承斷絕？”
至聖宗宗主許誌明看了眼五個驚惶不安的聖女，又瞪大了眼睛盯向柳傑，一臉的不可置信，聲音中還夾雜著一絲憤怒。
“大戰？沒意義了。”
柳傑放下茶杯，起身看了看各有千秋的五位聖女，滿意點頭，隨後又斜眼看向許誌明。
“一宗之地換整個一重天，難道還劃不來？嘿，小子，眼光要放長遠。”
說完，柳傑便帶著五位聖女離去，同行的還有至聖宗大長老及一百門中精銳。
許誌明頓時愣在原地，一宗換一重天？
難道？
許誌明忽然瞪大了眼睛，可仔細想想又覺得根本不可能。
緊皺著眉頭在殿內來回踱步半晌，許誌明仍然難以決斷，不知究竟該聽柳傑的，還是繼續魚死網破……
這臨夏女皇，竟是懼怕男色？
她該不會是契若金蘭的磨鏡吧？
一想到這裏，秦汐月不由得心中一寒，不著痕跡的控製椅子退後了一些距離。
“你！朕非是你所想那般！”
夏涵煙又尬又氣，臉色發紅的怒瞪了一眼秦汐月。
“呼，那便好，那便好。”
秦汐月長出一口氣，拍了拍高聳的胸脯，一臉的心有餘悸之色。
夏涵煙氣得磨了好一會兒牙，這才恨恨的繼續出聲道：
“當年至聖宗第一聖子想要入宮做朕的麵首，至聖宗宗主甚至為此專門威脅於朕，可朕何曾屈服了？”
秦汐月挑了挑眉，莞爾道：
“那事本宮主倒也聽說過一些，女皇的勇烈精神的確可嘉，不過那也是黑鵬帝朝、海牧皇朝等各朝聯合抵製，這才沒能讓至聖宗得逞吧？
畢竟，似夏女皇這等絕世美人兒，他們得不到，也不會樂意別人得到。
更何況，真要是讓至聖宗的聖子成了女皇的麵首，那這臨夏皇朝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改姓至聖宗了。”
說到這兒，秦汐月微微一頓，隨後亮聲道：
“但這些都影響不了你的命運，我大周不是至聖宗，整個天下很快就都是大周的領土，也無人能夠助你、替你幫腔。
即便有人能助，那也是白搭。
陛下想要做的事、想要得到的人或物什，便沒有得不到的。
夏女皇，放棄你的僥幸之心與幻想吧，因為這些毫無意義，你的命運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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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驚懼惶恐，那種事事實上一點都不可怕。
甚至於，當你嚐過了甜頭後，還會食髓知味、流連忘返，個中美妙，妙不可言……”
夏涵煙的臉瞬間通紅一片，又羞又氣又急，眼中甚至泛出了水霧。
“秦宮主！朕真的無法接受！朕隻是想要安安靜靜一個人過完餘生，這都不可以嗎？
天下女人那般多，為何非要盯著朕不放？”
秦汐月嘖嘖輕歎著搖頭，眼神帶著一絲憐憫。
“夏女皇，你的姿色如何，你自己難道還不清楚？
這天下又有幾個女子能如你我一般？
更何況，你可是一代女皇，陛下他，又怎麽可能會允許一位不在掌控中的女皇逍遙自在？
不過，你若是能夠說服陛下不動你，那倒也是一條出路。”
夏涵煙不由身子一顫，癱軟在皇座上，神色掙紮不定。
秦汐月輕輕挽過耳邊的秀發，笑吟吟道：
“有必要提醒一下女皇，玉石俱焚的念頭可是一個玩笑，聯軍其實早已不複存在了。
另外，你也莫想著自尋短見、了此殘生，因為你若是那樣做了，保不齊就會發生些什麽令人扼腕而惋惜的事。”
夏涵煙不由瞪大了眼睛，憤恨道：“秦宮主，你欺人太甚！”
“嗬嗬……”
秦汐月毫不在意的一笑，喃喃道：
“不是本宮欺人，本宮又何嚐願意讓你入了陛下的後宮？可本宮，不敢，也不能讓陛下不開心啊……”
百餘息的寂靜後，夏涵煙澀然出聲。
“你贏了，不過，朕會讓他改變主意的。”
“嗬嗬，但願吧。”
秦汐月輕笑一聲，隨後起身隨意的踢了下地上的兩人，閃身消失不見，隻有一道聲音留下。
“抓緊給前線大軍傳令吧，少死一些人總歸是好事。”
……
至聖宗。
後山禁地。
至聖宗第一聖女陶梓晴緊緊跟隨在至聖宗老祖柳傑的身後，聽著靈液的嘀嗒聲、看著深邃幽靜的青銅廊道，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發毛。
“老祖，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拜見真正的老祖。”
柳傑輕聲說著，滄桑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幽光。
“真正的老祖？”
陶梓晴不由一愣，隨後好一陣驚悚。
眼前這位老祖都已經活了五百年，那被老祖稱呼為老祖的存在，又活了多久？那實力又是何等恐怖？
可想到這裏，陶梓晴又覺得有些不對。
一重天所能容許的最高修為隻能是龍門境巔峰，怎麽可能還有更高境界的？
難道是殘魂一類？
可殘魂又發揮不出幾分實力，對於眼前的危局又有什麽用？
心中百般念頭轉動，陶梓晴卻也不好再多問，隻老老實實的跟在柳傑身後不斷向深處前進。
就這樣步行了半刻鍾後，前方終於豁然開朗，顯露出了一方有黑色未知液體湧動的池子。
來到此地後，柳傑的神色瞬間嚴肅下來，甚至隱隱間還帶著狂熱之色。
待得來到池子旁邊，柳傑突然拜倒在地，恭敬叩首。
“主上，一切就緒了。”
陶梓晴本也想要跪倒下去，可當聽到這句話後，卻頓時傻在了原地。
主上？
不是老祖的老祖嗎？
這怎麽聽著像是奴隸對主人的稱謂？
也就在此時，黑色的水池一陣沸騰，繼而在水池中央浮現出一道黑霧繚繞的人頭形輪廓。
“三百八十年了，足足三百八十年，終於讓本尊等到了！”
那黑霧人頭唏噓著，卻是越說越激動，眼睛部位的幽芒劇烈閃爍著，整體高度也不自覺的上升了數寸。
就在此時，一股無比恐怖的波動忽然出現，像是要毀滅一切一般。
那波動不是天劫，遠勝天劫，隻是一丁點的氣息波及就讓陶梓晴心髒驟停，便連龍門境二重的柳傑也直接癱軟在地，滿臉駭然。
那黑霧人頭更是慘叫一聲，閃電般縮入了黑色的水池中。
其後，那股恐怖的波動忽而煙消雲散，就像是根本不曾出現過一般。
陶梓晴回過神來後，發現身上已是細汗密織，整個身子都像是要散架一般。
難以言喻的恐懼和對未知與變故的驚悚中，陶梓晴拔腿便想逃離。
可左腳堪堪邁出，一對幽芒投射而來，整個人就被禁錮在原地，絲毫也無法動彈。
“莫怕，本尊對你的軀體沒有興趣，你那孱弱之軀也無法承載本尊之魂。”
看著滿眼恐懼的陶梓晴，黑霧人頭譏諷一笑。
他名相澤，本是三重天的黑魘族強者，數百年前，因強敵阻擊，不敵之下隻以秘法逃出了一縷殘魂。
但秘法施展過程中遭遇了十萬年都未必能出現一次的重天渦流，最終出現在了一重天。
不過幸好天無絕人之路，他所出現的地方正好有一潭幽水泉，雖然品相極差，可對於他的殘魂恢複仍然有不小的作用。
若非這幽水泉，他恐怕在一重天待不了幾日便會徹底魂飛魄散。
這幾百年的時間過去，他的靈魂雖然恢複了百分之一，但幽水泉隻剩下了眼前水池大小。
若是再這樣下去，不出十年，幽水泉就會幹涸。
到時別說他目前的靈魂狀態無法在外界長期生存，即便能，沒了幽水的遮掩，也會被一重天的天道給瞬間抹殺。
因為他的靈魂修為已經恢複到相當於地藏境一重的實力，這樣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一重天所能容許的極限。
所以他很早就奴役了柳傑的靈魂，幫助柳傑成長起來後，命柳傑幫他搜集奇珍打造藏魂殿。
藏魂殿是一種極為特殊的器物，它隻有兩個功用，其一蘊養魂魄，其二隔絕一切探查，隻要不大肆發威，便是天道也極難察覺。
因為一重天的種族都太弱，他瞧不上眼奪舍。
因此想讓柳傑帶著他前往二重天，再擇機搜尋較強的種族種子奪舍。
不過當從柳傑那裏知道了大周帝君武季的存在後，相澤忽然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因為即便是他這樣一個見多識廣的三重天強者，也從未聽過那種種神奇到不可能出現的事。
這在他看來，隻有一種可能。
也就是，那武季定然是得到了一種無法想象的強大異寶，又或者是何種聖器。
不同於其他孱弱種族，人族的聖器可不是一件兩件，那是自人族輝煌時不斷傳承下來的底蘊。
雖然他對一重天的種族都不怎麽瞧得起，但一個掌握著人族強大聖器或者其他未知異寶的人族，顯然不在這個範圍內。
此時，柳傑也已經站了起來，掏出一個在虛實間不斷變幻的巴掌大黑色殿宇，看向仍舊無法動彈的陶梓晴說道：
“主上需要奪舍那大周帝君，但必須在百丈範圍之內，若不然主上實力太恐怖，天道很快就會鎖定主上，將主上抹殺。
但我獨自前去很難與那武季相會，因此，我將帶領門中前五位聖女一道覲見，以獻降上供聖女為妃之名，取得武季召見的機會。
即便他不召見也不打緊，隻要讓你等侍奉，自然會有機會。
旁的你什麽都不用管，隻要保持正常即可。
待得主上奪舍了那武季，屆時，你便是主上的女人！這可是莫大的榮耀！”
陶梓晴顧不得多想，趕忙連連眨眼睛，身上的禁錮這才消失。
隨後，相澤嘿嘿一笑，也不廢話，直接來到池邊，跟著黑霧一閃，鑽入了藏魂殿中。
柳傑小心翼翼的雙手捧著藏魂殿，又給陶梓晴指導半晌，讓後者將藏魂殿收入了識海之中。
整個過程中，陶梓晴根本不敢有絲毫異動之心。
雖然不知那殘魂究竟是什麽來曆，但超出天道允許的實力已經讓陶梓晴陷入恐慌之中，生怕下一瞬就會被弄死。
一個時辰後，至聖宗大殿。
“老祖，您怎能如此？聯軍主力尚在，真正的大戰還未開始，您怎能將她們進獻給那大周暴君？而且還提出讓我至聖宗獻降？
我至聖宗傳承兩千多年，向來都是一重天最頂級的勢力，怎能如此輕易向那大周低頭？怎能就此讓傳承斷絕？”
至聖宗宗主許誌明看了眼五個驚惶不安的聖女，又瞪大了眼睛盯向柳傑，一臉的不可置信，聲音中還夾雜著一絲憤怒。
“大戰？沒意義了。”
柳傑放下茶杯，起身看了看各有千秋的五位聖女，滿意點頭，隨後又斜眼看向許誌明。
“一宗之地換整個一重天，難道還劃不來？嘿，小子，眼光要放長遠。”
說完，柳傑便帶著五位聖女離去，同行的還有至聖宗大長老及一百門中精銳。
許誌明頓時愣在原地，一宗換一重天？
難道？
許誌明忽然瞪大了眼睛，可仔細想想又覺得根本不可能。
緊皺著眉頭在殿內來回踱步半晌，許誌明仍然難以決斷，不知究竟該聽柳傑的，還是繼續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