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晨把自己弄得很紮眼,打扮得就像個女人般。


    這造型,著實將殷誌豪和殷寵震驚到了。


    血濃於水,又多年未見,父女倆選擇原諒了殷晨當年的不羈。


    長子歸來,殷誌豪作為父親,自然很激動。


    原本想呼朋喚友來慶賀,不過被殷晨否決了。


    還冷著臉囑咐老爸和妹妹,不準透露他的蛛絲馬跡,不然他立馬就離家出走。


    兒子剛回來,殷誌豪當然盡力將就他,不敢刺激他,這件事也就作罷了。


    年少就離家出走,音訊全無,在社會上磨礪多年,父女倆原以為殷晨的性格會有些許改變。


    隻是他不僅沒變,還變本加厲了.....


    為表示對兒子的關懷,殷誌豪在別墅中給他挑了一個可遠眺的大房間,還花大價錢裝潢了一番。


    豈料,殷晨對這豪華的房間非常不滿意,因為他看上了妹妹的房間。


    至於看上的理由,就是他喜歡以粉紅色裝飾為主題的公主屋。


    這要求太過變態,搞得父女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殷寵雖然極度不情願,但在殷誌豪偏向的協調下,她最終還是把房間讓了出來。


    為了彌補兒子這些年空缺的父愛,殷誌豪隻能讓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女兒吃虧了。


    似乎厭倦了漂泊的生活,殷晨就蜷縮在家裏,哪兒都不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殷誌豪家大業大,養條米蟲完全綽綽有餘,也就隨他了。


    殷晨稍不順心,還是會延續小時候砸鍋摔碗的習慣。


    但這隻是常規操作,氣極之時還猛砸殷誌豪收藏的古董。


    以至於殷誌豪花重金收購的古董越來越少.....


    殷誌豪心疼嗎?


    當然,是人都會心疼。


    這是個人愛好,不容侵犯。


    就像癡迷遊戲的人,打怪掉出來一個極品裝備,結果正要去撿時,電腦被親人關了,他會怎麽做?


    肯定反手就是一巴掌.....


    看兒子妖裏妖氣的,陰柔無比,殷誌豪原以為勝券在握,忍不住出手教育他了。


    豈料,殷晨竟是個跆拳道高手,三兩下就把老爹撂倒了!


    鼻青加臉腫,這是戰敗一方得到的加身榮譽....


    反了!


    兒子打老爹,下手還不留情。


    也許這行為被老天記住了,早晚會放一道閃電下來,劈這不孝子!


    打又打不過,趕又不能趕,因為殷晨出走了十多年才剛回來。


    殷誌豪隻能忍,忍,忍了....


    壞習慣多多,人又暴力,搞得父女倆能在外麵多呆一秒是一秒,盡量的回避他。


    還好殷晨在家裏呆了三個月後,用口罩把臉遮住,終於出門冒泡了,經常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行蹤詭秘。


    搞得就像通緝犯般,殷誌豪父女雖然很疑惑,但是不敢問他。


    知道殷寵是他的眼中釘,在家裏殷誌豪一直警惕著兒子的一舉一動。


    隻是在家裏,殷晨不出手,但在外麵.....


    就在殷晨佯裝很關心妹妹的未來,闖到羅望家把她帶走後,殷誌豪被幾個警察找上了。


    殷誌豪從警察的口中得知,兒子竟然真的就是一個通緝犯,盜墓賊!!


    .............................


    殺人嶺天坑內....


    殷晨搓著手,神情猥瑣,盯著棺槨,猴急不已。


    “差不多了,該滴入處子之血了”。


    殷晨跳下高台,腳踏毒物猛獸,走向了妹妹所在的石洞。


    “呼呼....”


    眼看殷晨走了進來,殷寵開始拚命的蠕動身子。


    意圖再明顯不過,希望哥哥放了自己。


    “難受吧,我這就給你摘掉”。


    殷晨摘掉了妹妹嘴中的毛巾。


    “呼呼...”殷寵深深的吸了兩口氣。


    “你為什麽這樣對我,我是你妹妹啊!”


    “哼!”


    殷晨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妹妹,是啊,你是我妹妹,是讓我深深羨慕和嫉妒的妹妹,老爸是個女兒奴,從小就將你視作掌上明珠,對我卻極其刻薄,動不動就挨打挨罵,我時時刻刻都想毀了你....我把自己打扮成女子,期望能得到老爸的親睞,結果....”


    殷寵沒想到哥哥竟然恨自己入骨,雖然她早就感覺到了。


    “原來這就是你變得陰陽怪氣的原因....要不是因為你的任性,老爸也不會這般對你,總歸來說,是你自己放棄了父愛”。


    在殷寵看來,哥哥就是個變態。


    “嗬,不是我放棄,而是他把我放棄了....沒有父愛,但我有母愛”。


    殷晨的情緒陰晴難定,苦中帶甜。


    “不和你囉嗦了”。


    殷晨說完,解開了綁著殷寵的繩子。


    原以為脫困無望,殷晨應該會往死裏整自己,沒想到....


    殷寵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要放了我?”


    殷晨指了指身上穿著的大紅袍說道:“我隻是請你來參加我的婚禮而已,結婚沒有親朋好友怎麽行”。


    “婚禮?在這裏舉行婚禮!你不通知爸一聲嗎?”


    哥哥的談吐和作風,殷寵根本揣測不到。


    “難道你想讓老頭也來參加婚禮?”殷晨話中有話。


    “不,不...”殷寵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連連擺手。


    殷晨就像傳銷組織的頭子,來一個綁一個.....


    其實就算鬆了綁,殷寵自知也逃不出去。


    她正彷徨時,被殷晨一把拽住手臂,朝外走去。


    吵雜的鬼泣聲和獸吼聲時而貫耳,殷寵對外麵的情景早就估計到了十之八九。


    隻是出洞一看,這場麵比估計到的更恐怖,殷寵立馬被嚇哭了。


    “嚶嚶...我,我怕....”。


    殷晨不屑的說道:“怕什麽,這些毒物野獸都被你大娘下了蠱,乖巧得很”。


    下蠱!


    行香市處於苗疆,殷寵自然聽說過有會下蠱的巫師,但是這屬於傳說。


    大娘居然會下蠱!


    殷寵還是第一次聽說。


    能同時操控這成千上萬的毒物猛獸,誰敢相信?


    殷晨指了指中央石台上的棺槨說道:“你嫂子就躺在那具棺槨內,走吧”。


    “躺在棺槨中?怎麽過去?”殷寵喃喃的問道。


    躺在棺槨中的應該是具屍體,殷寵覺得哥哥口味真的太重!太可怕了!


    “你嫂子是這個世界上,不對,是陰陽兩界最漂亮的女人,你會喜歡上她的,怎麽過去,踩著這些可愛的賓客過去啊....”殷晨陶醉的答道。


    陰陽兩界!


    難道是鬼?


    殷寵見過鬼,也見過僵屍,她覺得這所謂的“嫂子”,可能真的是一隻鬼!


    “看吧,我不騙你,它們真的很乖”。


    為了證實自己所言非虛,殷晨朝離自己最近的一頭狼踢了幾腳。


    狼一聲不哼,木納的任殷晨侮辱自己。


    確實如殷晨所言,這些毒物猛獸被控製住了,但殷寵哪敢腳踏這些惡心的東西。


    “給我走....”


    “嚶嚶...我不走...”


    一個使勁的拖,一個拚命的掙紮。


    力氣不如殷晨,短短幾秒,殷寵就被迫踩在了狼背上。


    殷寵梗咽著閉上了雙眼,她不敢看,完全不敢看。


    很快,腳下軟綿綿的觸覺換成了硬硬的實地。


    似乎已到達了石台上,殷寵把眼皮打開了一條縫。


    遠看不如近觀,先前就覺得棺槨很詭異,現在近距離的一看,殷寵身上的汗毛豎得更高了。


    棺槨上雕刻著的彼岸花就像食人花般,花瓣一張一合!


    “咦!這把黑傘怎麽在這裏?難道....”


    這把傘的傘柄是血龍木所製,很讓人印象深刻,殷寵在馬師傅家見過,而且一隻漂亮的女鬼就寄居在裏麵。


    募地,殷晨挽起了妹妹的袖子,然後把她的手掌壓在了棺槨上。


    “你,你要幹嘛?”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了殷寵心頭。


    “沒什麽,讓你捐獻點血給你嫂子而已”。


    殷晨說著,從褲袋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欲朝殷寵的手腕劃去。


    “不要!”


    趁殷晨拿掉刀殼的瞬間,殷寵兩手並用,用力甩開了殷晨的左手,順勢朝棺槨的另一麵跑去。


    “逃,看你往哪逃?”


    殷晨追了過去。


    本來就經常健身,殷寵的身體很靈活,殷晨撲過來,殷寵立馬就溜到了另外一邊。


    一時間竟僵持不下。


    “該死!”


    殷晨怒極,但就是抓不到。


    募地,一個女人從天而降,踩在了棺槨上。


    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竟絲毫無恙。


    殷寵看著眼前身穿一套苗族服飾,臉戴紗巾,散發著濃鬱藥香的女子,驚恐不已。


    “媽,來得正好,幫我抓住她”。


    殷晨高興的對來人說道。


    “媽!你,你是大娘?”殷寵喃喃的問道。


    “哼!誰是你這雜種的大娘?”女子沙啞的喝道。


    從來就沒見過,殷寵對大娘楊芸完全沒印象,隻是從殷晨對她的稱呼來分辨的。


    殷寵感覺大娘對自己的恨意,不比殷晨差。u看書 .ukanhu


    恨是應該的,畢竟她最愛的男人被媽媽搶走了。


    令殷寵驚訝的是,楊芸母子竟然是巫蠱師,隱藏得夠深,不知道父親知不知道她倆的真實身份?


    就在殷寵失神間,楊芸一腳把她踢翻在地,順勢被衝過來的殷晨擒住了。


    殷晨重新把殷寵的手臂壓在了棺槨上。


    “大娘,哥哥,不要....”殷寵拚命的搖著腦袋,大聲的哭喊起來。


    楊芸兩人完全不為所動。


    “這年代處女太難找了,還好有你這個妹妹,不然我真不知道上哪去找呢?嘿嘿....”


    殷晨獰笑著用匕首在殷寵的手腕上一劃,鮮血立馬噴湧出來,灑在了棺槨上。


    鮮血才接觸到棺槨,就消失不見了!


    “爸,羅望快來救救我”。


    血液大量流失,殷寵隻覺越來越虛弱,絕望感頓生。


    募地,石台下的蛇堆突起異象。


    一大坨蛇脫離大眾緩緩地攀上了石台。


    “快給我回去!”


    楊芸大喝了一聲。


    不過那坨蛇,鳥都沒鳥她。


    “找死,既然不聽我的命令,那就去死吧!”


    不容這些畜生拂逆自己,楊芸怒了。


    “嗚哩哇啦....”


    楊芸念起了咒語。


    “砰!砰!....”


    隨著咒語聲起,蛇一條接一條的自爆了!!


    而在此時,一個衣衫襤褸,雙目閃爍著幽幽綠芒的高大身影出現在了三人眸中。


    “羅望!”


    殷寵虛弱的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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