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咱隊長說吧!”天時紅著臉靦腆道。


    “是這樣,下午天時在喚月亭的台階下,撿到了一塊懷表,重要的是,懷表的表蓋內側竟刻著兩個字!”


    “哪兩個字?”大熊性急的追問。


    “天寶。”皇甫毅沉聲道。


    “天寶?難不成是範天寶?那個和劉老棍的女兒談自由戀愛的範天寶?”一直沒說話的小明,忽的開口道。


    “我想有很大可能!”


    “哎呦,如果真是範家大少爺的懷表落在了喚月亭外,那會不會是範家人撒謊,他們父子二人約了劉老棍出來見麵,可能因為什麽吵了起來,一怒之家把人打傷,而後又將人拋在荒野,活活凍死,喚月亭那離小明失足滑下去的山坡遠嗎?”大熊的腦筋現在也是轉的非常之快。


    “遠倒是不遠,可是我覺得範老爺不像是個壞人,殺人的事他幹不出來吧!?”陽安一手托著下巴,低聲說道。


    “哎呦,我的小老弟,這壞人光憑看是看不出來的,要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還要我們這群當差的幹嘛,你不知道就是今年開春,我們也破了一個案子,最後抓到的凶手竟然是一個嬌滴滴的年輕女子,說出來你都不信,那嬌滴滴的樣子,我打個噴嚏,都能把她嚇倒,可就那弱不禁風的樣,殺起人來,別提多利索了。”


    “是嗎?大熊哥,你快點給我講講,我可喜歡聽這種故事了。”陽安立馬瞪圓了眼睛,追問道。


    “好了,等這案子解決了,有的是你聽故事的機會。”皇甫毅看了一眼陽安,出言打斷。


    陽安一看表哥此刻麵沉似水,忙聳了聳肩膀,閉上了嘴巴。


    “接下來對範家父子的調查也是重中之重,今天下午範毅良說是他約了劉老棍,之所以地點選在了金林山半山腰的喚月亭,是怕其他人聽見他們商談兒女戀愛一事,諸多不便,他隻帶了自己最為心腹的老管家隨行,並安排他在亭子外把風,可是他從始至終也沒有提到過,範天寶也和他們一同前去。如果這塊懷表真是範天寶的,那麽……”皇甫毅雙手交叉在胸前,思索著。


    “肯定是他的,那麽貴重的東西,這方圓百裏,還有誰家能買得起,再說上麵還刻著他的名字。”郝天時大聲說道,“要不就是範老爺和我們撒謊了,隱瞞了事實,要不然……反正範天寶應該去過喚月亭。”


    “這大冬天的,閑著沒事都往那冷山上的荒亭子跑什麽?”大熊一臉的百思不得其解。


    “按我說啊,這範天寶的嫌疑才大呢,劉大彪一開始就說,劉老棍特別反對範天寶和他女兒的婚事,有一次還拿掃帚將登門拜訪的範天寶給轟了出去。你們說會不會是這個範天寶求親不成,懷恨在心,找了個機會,打傷了劉老棍。”陽安頭頭是道的說著。


    “這個案子先討論到這,我們再來說說另外兩樁。”皇甫毅打起精神說道。


    “這個落星峪可真是個多事之地啊!”陽安搖搖頭,歎氣道。


    “劉狗蛋,男,現年三十歲整,無業,家中無父無母無妻無子,因平日裏的品行不端,經常打架滋事,所以在屯子中的名聲很差,是劉家屯有名的二混子,但經多方調查,亦未發現他與何人有深仇大恨。昨天也就是本月初八午後,被大熊於金林山腳下的小樹林中發現,發現時人全身上下隻著單衣單褲,亦無穿戴棉鞋、帽子、手套等,死狀安詳,經劉法醫鑒定,劉狗蛋死因為凍死,無外傷,且死亡之前曾喝過大量烈性白酒。死亡時間大致為初六晚間至初七清晨這一時段之間。”皇甫毅停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小明,沉聲繼續到。


    “劉富貴,男,現年二十歲,劉家屯本地人,家有老母一人,平日靠收地租為生,未婚,最後一次公開路麵,是於前日也就是初六中午,在劉瘸子的雜貨鋪喝酒。後據雜貨鋪的二丫頭講述,劉富貴與劉狗蛋在傍晚前後一同離開,且離開時已是酩酊大醉,之後劉富貴並未回家,家屬報案失蹤。我們於昨夜既本月初七晚間,在劉狗蛋家的柴火垛下發現沉屍多時的劉富貴,其周身隻著單衣單褲,死狀痛苦,麵色青紫,口鼻出均有血跡,經法醫鑒定死因為被人捂住口鼻,uu看書 ww.uukansu.om 窒息而死,死亡時間為初六晚間。同時昨日我們還在劉狗蛋家裏的木箱之中,搜查到了被藏匿起來的屬於劉富貴的棉衣、棉褲、皮襖以及少量銀錢等,還有在劉狗蛋屋中的土炕上,找到了粘有血跡的稻殼枕頭一個。因而,我們有理由相信劉富貴是在劉狗蛋家鍾遇害的,而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已死的劉狗蛋,但具體動因不明。”


    皇甫毅話音剛落,就見小明痛苦的低下了頭,以手扶額。


    轉過天來,一大清早,皇甫毅便帶上大熊、郝天時和陽安,一同來到了屯子東頭的劉老棍家。一進院門就見劉大彪正氣勢洶洶的站在屋門口,他媳婦則神色緊張的擋在他身前,在他身側還站著已哭紅了眼睛的劉香巧,而幾人對麵,籬笆院正中則立著一名男子。


    “俺和你說,範天寶,你以後休想再登俺家的門,俺爹因為你們的事鬧得,現在死的不明不白,你這個掃把星,你以後再敢來,看俺不打斷你的腿!”劉大彪扯著脖子,臉漲得通紅,不住地叫嚷道。


    “你個強種,你小點聲,再讓鄰裏鄰居的聽見。”劉大彪的媳婦邢氏一邊用手去捂丈夫的嘴,一邊低聲吼道。


    “你個錢串子的傻婆娘,你給俺滾回屋裏去,你再擱這兒嗚嗚咋咋的瞎摻合,信不信俺連你一塊揍!”


    “你,你個沒良心的,連俺也想打,俺今天和你……”邢氏一見丈夫怎麽也不聽勸,不由得撒起潑來。


    正在幾人鬧得不可開交之際,隻聽一聲斷喝從院門處響起,眾人一驚,忙轉頭看去,立時剛才還喧嚷的籬笆院內馬上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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