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上校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不止是帶頭警察,還有趙鵬的父母,王老師同樣被嚇得麵目蒼白,要知道在中國,軍區本身就是個特殊的地方,更何況是這種小城市,一個上校基本上是和市長平起平坐的。


    帶頭警察想要說些好話,爭取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可是還沒等他開口,父親就明白他什麽意思,父親冷聲的打斷說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些什麽,但是這事不可能小了,持刀傷害軍人家屬,嘖嘖~你要是想保住你這身皮,我勸你不要插手。


    帶頭警察看到這個情況知道這事大了,緊忙給他們分局局長打電話,局長接聽後,帶頭警察不敢隱瞞,詳情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我在一旁聽得很清楚,局長在電話裏破口大罵,帶頭警察低頭哈腰的說著好話。撂下電話後,轉身對身後的警察說:把犯人抓起來!


    這些警察也不是傻子,在場的人都清楚現在是什麽情況,兩名警察上前把趙虎銬了起來,這次父親並沒有阻攔,隻是冷眼旁觀,趙虎坐在凳子上麵如死灰,他知道這次誰也保不住他了。


    可是趙鵬母親似乎還搞不清狀況,她抱著帶頭警察的大腿,哭爹喊娘的嚎著,她弟弟被弄的很煩,直接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趙鵬母親似乎被他弟弟的一巴掌扇的有些蒙,坐在地上,呆呆的望著他,怎麽說也是他親姐姐,他無奈的低下頭,在趙鵬母親耳旁小聲說了些什麽,趙鵬母親臉色變得和趙虎一樣,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很快一個滿腹肥腸的胖子,連滾帶爬的走進房間,看到抱膀而立的父親,滿麵堆笑的走過來說道:李團長,咱們消消氣,坐下慢慢談,有事好商量,父親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道:還希望黃局長公事公辦,要不然咱們就慢慢往上報,我要一個交待,誰也不好使。說完走到我和母親這邊,憐惜的摸著母親被打腫的臉。


    黃局長看到父親不再理他,也不惱而是轉過身來,對帶頭警察嚴厲的說道:這事你自己看著辦,明天寫一份檢查給我,這件事你看著辦,要是讓我知道你有一點徇私,你就準備在監獄生活幾年吧,帶頭警察連忙稱是,黃局長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對獻媚的對父親說:李團長,你看著處理的行不?父親平淡的嗯了一聲,帶著我和母親離開了。


    經過這次事情後,王老師被吊銷了教師執照,而趙鵬父親因為殺人未遂被判五年有期徒刑,趙鵬母子從此之後了無音訊,當我再見到趙鵬的時候已經是八年以後了,一切都變的物是人非,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同樣我也變了,變得很崇尚暴力解決問題,絕對不會吃一點虧,睚眥必報,我學會了抽煙喝酒,打架鬥毆。


    後來我才知道,我當時之所以能打倒趙鵬他們,是因為常爺從小幫我鍛煉筋骨,所以我的身體要比其他人好的很多,別人打我沒什麽事,而我打別人一拳他們就受不了了,雖然我變成這樣,可是對一些好學生還是不會去打擾,當然他們惹我例外,校方知道我父親的身份後,也對我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這樣我渾渾噩噩的上了高二,由於我們學校是高中初中一體的學校,所以我身邊的同學基本沒變。


    劉曉倩也一直記恨著我,暗地裏耍些小聰明,使班級同學全部孤立我,這些我都看在眼裏,但是並沒有計較什麽,我也樂得清閑。


    由於我開始瞎胡混的原因,身邊聚集了一幫狐朋狗友,這天和這幫朋友在網吧玩了一宿《地下城與勇士》後早上我來到教室,沒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連老師什麽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


    這個老師是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姓肖至於全名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這個肖老師可能是剛畢業的原因,所以對學生們很是盡職盡責,我看她也挺順眼的,也就沒找她什麽麻煩,剛開始肖老師還想管管我,可惜我沒有叼她,她可能也聽說了我的事跡,所以也沒有提過找家長這茬,時間長了她也就放棄了,開始把精力轉到其他同學上。


    就在我睡夢中和常爺聊的正嗨的時候,一陣搖晃把我弄醒了,我睜開眼睛剛要發火,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同學,站在我的桌子前,長得還不錯,稍稍有點嬰兒肥,梳著幹淨的短發,眼睛挺大,額頭上長著幾顆青春痘,校服上傳著淡淡洗衣液的香味,聞起來很舒服,總體來說不算美女,但還是屬於可愛型的。


    看到是一個女生我也不好發火,壓住怒火冷冷的說:你誰啊?叫我什麽事?她嘿嘿一笑,眯著眼睛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說道:同學,初次見麵,我叫鄭雪是新轉來的學生,現在是你的同桌。


    因為那次事件後,我的變得脾氣很不好,好學生都對我敬而遠之,壞學生更是怕我揍他們,所以沒有人願意跟我一桌。


    我皺了一下眉頭,因為這一年寬敞慣了,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很不適應,沒辦法誰讓她是女生呢,她要是男的我早讓她滾蛋了,我不耐的站起身放她進去後,就又趴在座位上迷糊起來。


    我正準備醞釀睡眠的時候,她突然拍了下我的肩膀,並遞了一根棒棒糖過來,我微張開眼睛問她幹什麽?她還是那副笑眯眯表情說:當然是見麵禮啊,還有我都告訴你我的名字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回一下,嘿嘿。


    我沒有接過棒棒糖,冷漠的說:我叫馬昊天,還有別再煩我睡覺,說完我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教室裏已經空無一人了,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放學快一個小時了,我站起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一回頭嚇了我一跳,發現鄭雪還坐在座位上,正在怯怯的看著我。


    我疑惑的看著她說:你這是什麽情況?不是放學了麽,你怎麽還不走啊?她聽到我的話,眼淚在眼圈裏打轉,怯怯的說:我怕你生氣,所以沒敢打擾你睡覺。


    我聽到這話當時就無語了,心想這娘們也太逗了吧,怎麽感覺有點缺心眼呢,好像東北傻袍子。


    我無奈的說道:你是不是傻?放學了你就叫我唄。在這傻杵著幹啥啊!她聽到我的話好像更委屈了,大眼睛變得通紅,好像眼淚馬上就要落下來似的。


    要不然咋說女人都是水做的,說哭就能哭出來,眼淚果然是對付男人最好的武器,我看到這個情況連忙說道:打住,你可千萬別哭,不知道的以為我把你怎麽樣了呢,這樣吧,我請你吃冰淇淋好不?就當道歉了。


    鄭雪聽到我要請她吃冰淇淋的時候,眼睛瞬間就亮了,她立馬破涕而笑,開心的說道:我要吃大份的。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跟著她走出了教室。要說學校門口的小吃還不錯,我和她來到附近最大的一個冷飲店,給她點了個大份的香草冰淇淋,我看她吃的那麽嗨,我也點了一份巧克力的,隨便吃了兩口後,感覺太甜了,就放在了桌子上,點燃一支長白山,無聊的靠在沙發上。


    不得不說。鄭雪吃冰淇淋的速度,屬實nb,她小心奕奕的吃完了最後一口,轉眼看到,我那基本沒動過的冰淇淋,暗暗的咽了下口水,可能是女孩的矜持吧,也沒有管我要,而是扭過頭看著窗外的風景,時不時的瞟一眼。


    我看到這一幕,心裏越發覺得好笑,我把冰淇淋推在她麵前,調侃的說道:行了別憋著了,看給你饞的,可勁造不夠再要,今天昊哥管夠,鄭雪臉色通紅的說了聲謝謝,拿起冰淇淋,用勺子挖了一大口,放進嘴裏,頓時流露出幸福的表情。


    當時不知道為什麽,和鄭雪在一起的時光,總是笑的很開心,和她在一天的笑容,要比我自己一個月笑的都多,後來我才知道,那個等我放學的傻麅子,在那一瞬間就已經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裏。


    等我們從冰淇淋店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有點黑了,出於紳士風度,我把她送到了家樓下,她下車後轉身又露出了那甜美的笑容,用力的揮手跟我說再見,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的,我隱約看到她的額頭上出了一抹黑氣,可是一閃而過,我揉了揉眼睛,等到再次觀看的的時候,卻發現她的額頭一切正常,我疑惑的撓了撓頭,轉身就回家了。


    回到家後和奶奶打了聲招呼後,就溜進了自己的房間,仔細回憶著那一抹黑氣,怎麽想都感覺不對勁。


    就這樣想著想著,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在睡夢中我跟常爺說了這件事,常爺沉思了一下說道:昊天這事,確實有些蹊蹺,那小姑娘身上的陰氣頗重,這樣吧你這兩天先送她回家吧,觀察觀察,你也是半個生死道上的人,咱們最忌諱見死不救,而且還有我在你身邊,這幾天我派個分身保護你,聽到這我點了點頭,我對常爺的本事,還是很放心的。


    翌日我磨蹭到九點才起床,吃過早飯後,和奶奶打了聲招呼,就往學校走去,大概十點多鍾,我走來到班級門口,發現裏麵正熱火朝天的玩英語交流,我也不想進去自找沒趣,看了一眼後,就慢慢悠悠的溜上天台,躺在地上點燃一根煙,享受著陽光的照耀。


    就在我躺在天台迷糊的時候,兩夥人罵罵咧咧的也來到天台,看樣子是要解決一些私人問題,因為我躺得的地方還算隱蔽,所以他們並沒看到我,打群架這種熱鬧在學校裏還算挺少見的。


    領頭的兩個人一個長毛一個板寸,聽他們說的話,應該是高一的小崽子,正在爭年紀執政的位置,兩邊人也沒多廢話,秉承著能動手就少吵吵的至理名言,直接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其實東北的民風還是挺彪悍的,這些孩子雖然年紀小,可是下手一點也不輕,拳拳到肉一點也不為過,打的熱火朝天,好不痛快,我在樓上津津有味的看著。


    這時天台上的門,突然讓人推開了,鄭雪走了進來,我看到鄭雪的時候一愣,心想這貨怎麽會來這呢?而鄭雪走進來,看到兩夥人在打架,好像也被嚇了一跳,拍著小胸脯往後退了兩步,眼睛不停的亂瞄,好像仔細的的尋找著什麽。


    這兩夥人明顯也看到,有女同學上來了,重點是長得還挺可愛,年輕的小夥子,有幾個不願意在女生麵前,顯露自己強壯的一麵,這下可完了,兩夥人好像打了雞血一樣,下手更狠厲了幾分。


    中國學生的校服,好像運動服一樣,非常寬鬆,可能是板寸頭買的號有點大,他和長毛在地上扭打的時候,被長毛一拽,把他褲子直接被拽掉了,露出白花花的大屁股,看到這一幕,真是給我樂壞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我這一笑不要緊,直接就把我的位置暴露了,這一刻所有人都看向了我,鄭雪看到我,開心的向我揮了揮手。


    被拽掉褲子的板寸頭,在女生麵前發生這樣的事,已經感覺夠丟臉的了,我在一旁還笑的那麽開心,更是刺激到了他,他惱羞成怒的對我吼道:笑你mb呢好笑麽?


    本來吧這事也挺尷尬的,確實是我不對,人家埋汰我兩句,也沒毛病,我跳下台階和氣的說:不好意思啊,剛才一下沒忍住,那啥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說完拽著鄭雪就往外麵走去,板寸頭看我就要這麽走了,以為我慫了,囂張的說m的我讓你走了麽。


    這個時候我已經挺生氣了,已經夠給你麵子的了,還想怎麽樣?可是在鄭雪麵前,我還是想保留好印象的,我轉身笑嗬嗬問道:那你想怎麽樣?這時候他們都發現了我的缺陷,那個長毛的小子看到我的缺陷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麽,領著他的人走過來,帶著一絲恭敬的說:昊哥打擾了,沒我們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詫異,心想他認識我?但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長毛領著他的人快步走下樓去,長毛一夥下樓後,其中一個手下有些納悶的問長毛說:哥,為啥就這麽走了?還有那個殘廢是誰啊,我看你咋這麽恭敬呢。


    長毛轉頭看一眼看到我沒有跟過來,小聲說道:你們和上一屆接觸的少,不知道這個狠人,他叫馬昊天,上屆的人都叫他昊哥,有一次我親眼看到,他一個人跟六七個混子打,還幹倒四個,我可不敢惹他,還有啊千萬別在麵前說他殘廢,這是絕對禁忌,要不然我可管不了你,長毛小弟聽完慌忙點點頭,隨後就各自散去。當然這些我都不知道。


    我現在正在看著那個張狂的小子,板寸頭嘖嘖兩聲說:哎呦看不出來,還是個殘廢啊,白瞎了這麽大的體格子。真不明白長毛那個孬種為啥怕你,嗬嗬。


    聽到這我是真生氣了,也顧不得什麽印象了,我冷聲的說道:小崽子,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板寸頭聽我這麽一說,把他氣壞了,想不明白為什麽,我一個人還敢這麽囂張,板寸退直接喊了md就一拳揮了過來,uu看書 .uukansu 鄭雪看到這一幕也有些急了,慌忙說道:馬昊天,你別怕我這就去找老師,說完就要往門外跑,我一把拽住了她,拽住她的同時,直接一個側踢把板寸頭踢了出去。


    其實聽到她的話時,我心裏泛起一絲溫暖,我把外套一拖,遞到她麵前有些裝逼說:放心吧,就這幾個廢物,還奈何不了我。她呆呆的接過外套,我衝她笑了一下,轉身就是一個高踢,一個小子踢翻,隨後一個側滑躲過了一拳,反手就是一個肘擊,基本上沒過幾分鍾,就全部撂倒了。


    鄭雪在一旁都有點看傻了,一個人打七八個人,直接全部打翻在地,這也太生猛了吧,我走到板寸頭麵前,蹲下眯著眼睛,樂嗬嗬的看著他,板寸頭看我過來慌忙捂住頭,帶點哭腔的說:大哥我錯了,你別打我了,我也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心想就這個熊樣的還想爭執政?還不如當年的趙鵬呢。


    我拍了拍他的頭說道:說你是個戰士吧,你還太弱,說你是小受吧,長的還不太像,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呢?


    聽到我話,站在一旁的鄭雪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我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鄭雪見我看她,笑嘻嘻的做了個鬼臉。


    我無奈的聳聳肩膀,轉頭對板寸頭說:現在跪這唱征服,給我唱一節課,我的班級就在樓下,要是讓我看見你敢提前下來,腿兒給你打骨折嘍,板寸頭聞言慌忙點頭,我拍了拍他的臉,轉身和就鄭雪下了樓,不一會身後傳來狼嚎一般歌聲,“我就這樣被你征服”我被嚇了一哆嗦,心想這要是讓英姐看到,估計會流血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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