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門口,段天明右手緊握著佩刀刀柄。


    剛才魏起被羞辱,他恨不得衝上去一刀將那管家劈成兩半。


    可肖塵始終沒發話,自己隻能暫時忍耐著。


    而旁邊的魏起,從未見過肖塵出手。


    當肖塵露出笑臉的時候,魏起心中也是暗歎一聲。


    雖說東廠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可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是賠上笑容,也能理解。


    隻是,聽見肖塵最後的那句話,魏起的心裏卻如同被巨石狠狠的撞擊了一下,有點替蘇管家感到悲涼。


    王大川在杭州府最大,可他大的過擁有整個大明的皇上麽?


    你不是要比後台麽,來啊,繼續比啊。


    魏起心中的憋屈,一下子暢順了很多。


    “皇上,你是皇上的人?”老者有點驚慌,結巴了起來。


    “我是東廠的人,整個東廠,都是皇上的。你不知道東廠麽?唉,像你這種鄉野村夫,又怎麽會知道朝廷的大事呢?”肖塵搖了搖頭,似乎感覺自己問的好無知。


    老者早已經六神無主,後麵的那些手持棍棒的下人一個個左顧右盼,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確實不知道東廠為何物,但他們知道當今皇上叫朱棣。將皇上叫老爺,此人,王家哪裏惹得起。別說王家惹不起,杭州府,浙江布政司都惹不起。


    “大,大人,小人不知道您的身份,小人這就給您賠不是。”老者渾身顫抖,就要跪下。


    “別介。”肖塵伸手阻擋了老者的下跪,“您這也是替主子辦事,沒有辦法而已,賠什麽不是。”


    “敢問您的大名是?”肖塵笑著說道。


    見肖塵居然不計前嫌,替自己開脫,老者如釋重負,急忙回道:“小人蘇烈,王家的管家。”


    看家肖塵如此大度,魏起心中不由得敬佩起來。


    東廠之人就是心胸開闊,哪像自己,被人家幾句話就氣得夠嗆,卻又無能為力,隻能憋在肚子裏,將自己憋壞。


    反觀段天明和身後的幾名東廠校尉,卻看著那蘇管家,不由自主的搖起了頭。


    發火的肖塵並不可怕,最多就是當場斬殺而已。


    一旦將雙眼笑成了月牙,並且說話格外的客氣,那就預示著,對方將要“享受”生不如死的那種“美好”感覺。


    “蘇烈,好名字。”肖塵讚歎著豎起了大拇指,探著腦袋問道,“哪個烈,是剛烈的烈嗎?”


    “回大人,正是剛烈的烈。”


    “我就說,您為了維護王家的利益,居然不怕死的連守衛軍千戶都敢嗬斥,原來是名字起得好。”


    老者心頭一驚,隱隱聽出了一些不好的兆頭。


    “回大人,小人並沒有嗬斥魏千戶,小人隻是告訴魏千戶,老爺夫人都不在府上而已。”老者急忙看是狡辯。


    肖塵點點頭:“嗯,也對。不過,你即便是杭州第一家族的管家,也隻是一個老百姓而已,魏千戶,可是朝廷的正五品武官。一個百姓對五品武官出言不遜,該不該受到懲罰呢?”


    老者一愣,急忙點頭:“該,該。我這就給魏千戶賠償銀子。”


    肖塵轉頭:“魏千戶,蘇管家說是賠償你銀子,你接受不?”


    “我魏起靠著朝廷俸祿養活一家,雖不富裕可過的踏實。王家這種不義之財對我來說猶如糞土,不稀罕。”魏起冷冷的道。


    作為一名掌握著整個杭州守衛軍的千戶,平日裏連最起碼的尊重都得不到,再為了銀子而折腰,自己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活在世上不夠丟人現眼。


    肖塵雙手一攤,臉上帶著一絲無奈:“魏千戶不願意接受你的銀子,要不,就稍微的體罰一下吧?”


    “怎麽體罰?不會是讓他打我幾巴掌吧?”老者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自己這一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拳腳相加。


    “怎麽會。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他想打你巴掌,我都不允許。又有老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拳腳更是不能隨便動。”肖塵一本正經的道。


    “好,若真是這樣,那就隨便體罰吧。”老者心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


    隻要不對我拳打腳踢,還能有個什麽體罰呢。


    肖塵點點頭,段天明會意走了過去。


    “蘇管家,麻煩你趴在地上。既然不動手腳,總得有點誠意,將姿勢擺好不是。”肖塵說著,就將蘇烈按到在地,交給了段天明。


    轉身,又走到那一群王家下人跟前,從一名下人手裏奪過一根胳膊粗細的木棍,回頭塞在了魏千戶的手裏。


    “拿著,想怎麽懲罰就怎麽懲罰。”


    “大人,咱們說好的君子動口不動手。”瞥見那根木棒,老者大叫了起來。想要掙紮,可麵對身強力壯的段天明,又如何掙紮的開。


    “沒動手啊,動的隻是棍棒而已。”肖塵有點委屈的道。


    “啪”的一聲,魏起一棍子就打在了老者的屁股上。


    “怎麽能打屁股,你讓蘇管家以後怎麽坐的下?”肖塵不滿的奪過了魏起手中的木棍,“要打就打腰,小腿,大腿這些骨頭比較硬的地方。這樣不會太疼,最多骨折而已。”


    掄起棍子,肖塵一棍子打在蘇管家的後腰上。


    “哢嚓”一聲,脊椎被打得從中間斷裂。


    “啊。。。”蘇管家大聲的嚎叫了起來,“大人,我的腰都斷了。”


    “我看你骨頭不正,幫你正正骨而已。腰椎斷了不要緊,回頭用魏千戶沒要的銀子,買點金創藥,會很快長好的。”


    說著,又是一棍子,打在了蘇管家的小腿上。


    “啊。。。”又一道慘烈的叫聲響起,“大人,別打了,別打了,我受不了這種懲罰啊。”


    “什麽?受不了?你怎麽能這樣說話?你忘記了你的名字蘇烈,而且是剛烈的烈。這麽的嚎叫,怎麽能對得起你的名字?忍著,我很快就正完了。”


    肖塵手中的棍棒一次次的落下,每一次,都會打斷一根骨頭。


    一連打了十幾棍,肖塵才將手中的棍棒重新塞進魏起手裏:“看見我的示範了沒有,一定每次都要打在骨頭上”


    雖然手握木棍,魏起的心中還是忍不住的一陣毛骨悚然。


    自己殺過人,但這種打斷骨頭,讓對方活活疼死的折磨方法,讓他對肖塵的認識,又提升了無數個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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