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惠被這一大幫人的陣勢嚇了一跳。


    “你們怎麽全進來了?”她忍不住展開手臂攔了一下,“到底啥事兒啊?”


    “許嫂子,我聽趕鴨子的王大嬸子說,你兒子夕樹在海灘上撿到一個女孩子,是不是真的啊?”


    “女娃娃在哪兒呢?快讓我們瞧瞧。”


    每棟房子的格局都差不多,他們很快就自己找到了臥室,看見躺在床上的女孩。


    “還真是女孩子!”


    “哇!這水靈靈的女娃……”


    一眾人眼睛發亮,其中一個女人伸手就往可西的手上抓,“給我家易毅當媳婦兒剛剛好。”


    說完,她還激動地問:“小妹妹,等你長大以後做我兒子易毅的老婆好不好?”


    “這可不行啊,劉嬸子,這姑娘是我家小景駿的老婆,我先預訂了。”


    再老一輩的李家奶奶插話了,“咳咳咳,她明明就是我未來的孫媳婦兒。”


    一夥人吵吵囔囔,誰都不讓著誰。


    也難怪他們爭得這麽凶,移居到這座海島近十年來,每家每戶生的都是兒子。


    眼看孩子們越長越大,從來沒見過同齡的女孩子,家長能不急嗎?


    沒女孩子當童年玩伴是小事,沒女孩子結婚可是大事情!


    他們喜歡這個沒有煩惱的世外桃源,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永遠留在這裏,日出而作,日落而歸,生兒育女,無憂無慮。


    “我的!她是我的,別和我爭……”


    林夕樹見可西的手臂被一幫人抓扯著,非常難受的模樣,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因為年齡小,他五官還沒有長開,但睫毛又卷又翹,根根分明。


    眼睛略微狹長,加上秀氣的高鼻梁,桃色的小嘴巴,一看就知道長大以後絕對是一枚超級無敵大帥哥,迷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逆著光,男孩麥色的皮膚染上夕陽的紅色,他唇瓣不悅地輕抿著,仿佛琉璃色的眼瞳裏也夾雜著一股無法忍耐的氣惱。


    “你們放開她!”憤怒超過了臨界值,林夕樹終於吼了出來,“她不是任何人的!”


    “夕樹,你什麽意思啊?你該不會覺得她是你撿回來的,所以是你的吧?”


    “看來是你想娶她做老婆……”


    林夕樹的臉倏然一紅,“我才沒這麽想。”


    這會兒男人還在田地裏工作,小孩們在島上到處玩,留在家裏洗衣做飯的都是女人。


    易毅媽仍抓著可西的手,朝夕樹說:“既然你沒有這麽想,那她就不屬於你,而是其他人的。”


    她剛說完,被抓疼的小女娃突然“哇”的哭了出來,這嗷嗷大哭的樣子,像是恨不得將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全部給哭出來!


    哭泣中,她還無意識地喚著“小年糕”,“嗚嗚嗚嗚……”


    慕斯年這會兒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眉頭上鎖著一個“川”字。


    anna低著頭,“慕總,查不到,董事長的全部消費記錄都被隱藏加密了。”


    雖然知道不可能查到爺爺的位置,但聽見確定的答案,他心裏還是急躁得無法控製。


    手用力一揮,辦公桌上的文件全部灑在地上。


    “把她送來的時候,什麽都不和我說清楚,強行就把人塞給我,現在把她帶走,又這樣突然之間消失,是不是太過分了?”


    慕斯年躬著身,單手撐著辦公桌,目光盯著地上的文件,“我這麽辛辛苦苦打理你創辦的公司,到底為了什麽?”


    “總裁,”猶豫了一會兒,anna說,“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講。”


    慕斯年緩緩抬起頭,朝她道:“你說。”


    “董事長既然把小女孩突然送到您這裏,會不會把她又送到其他人那兒?”


    “其他人?”


    慕斯年猛然想到另外兩個人。


    沒錯!很有可能!可西差點被傷害,爺爺一定是覺得他們四個人沒有照顧好可西,所以把可西送到另外兩個人那裏了。


    是慕君攸還是慕承風?


    該死!他連他們兩個人如今住在哪裏、還在不在國內都不清楚。


    晚上聯係了另外三個人,他們聽完慕斯年的猜測,也覺得爺爺很有可能把可西送到慕君攸或慕承風身邊了。


    “一定是慕君攸!”薑戈語氣篤定,“爺爺還沒老糊塗到讓慕承風那個沉迷遊戲、一點都不靠譜的小子照顧可西。”


    “慕君攸就靠譜了?”慕鍾倫吐槽,“他可是有病的!”


    說到這兒,他伸手輕輕推了推坐在身旁的慕憶南,“哥,你說他得的那個病叫什麽來著?”


    “無情型人格障礙。”


    “對對對,他那性格已經不能算高冷了,完全就是沒人性!”慕薑戈讚同地點頭。


    他想到一張冷漠麵癱的臉。


    還記得爸爸葬禮那天,大家都很難過,就連一貫和爸爸吵架的慕憶南眼底都是悲傷,隻有慕君攸冰冷著臉,毫無表情。


    他走到他身邊,問他為什麽沒哭,結果慕君攸平靜地反問他,“為什麽要哭?”


    “當然是因為難過啊!”


    “難過?”慕君攸一副不理解的表情。


    慕薑戈情緒變得有些激動,“就算爸爸對外稱自己隻有慕斯年一個兒子,但他畢竟是我們爸爸,你就不能好好送他最後一程嗎?”


    “我不懂你的意思。”


    慕君攸內心毫無觸動,“葬禮什麽時候結束?我什麽時候可以走?我還要回去練琴。”


    感覺和這個哥哥完全沒辦法溝通,薑戈不願意再和他說話,之後再沒有見過他。


    “不行了,我頭疼!”


    昨晚為了找可西,他一夜沒睡,今天又推掉全部工作,去了所有爺爺有可能去的地方,仍然沒找到一絲線索,現在疲憊得很。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本來我就頭疼,想到可西可能和慕君攸在一起,我的頭更疼了。”


    感覺太陽穴一陣陣刺痛,慕薑戈用力揉了揉額角,“啊——爺爺他真是瘋了!最關心可西的人明明是我,為什麽不讓我照顧可西?”


    “行啦,你別想得太壞,無情型人格障礙的患者雖說心如死水,不會為任何事情觸動感情,但至少還是比較理性的,他應該能照顧可西。”


    慕憶南剛安慰完薑戈,慕鍾倫立刻吐槽,“怎麽可能照顧?以慕君攸的性格,他會把可西當成空氣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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