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楊被江一川推出來之後。


    就這麽尷尬的站的那個地方。


    等了大約好長的時間,但根本就沒有見到什麽東西過來,連個鬼影都沒有。


    柳楊並不覺得很安全,反而有種的敵暗我明的氣息。


    時間就這樣不停地流逝著,兩個人都沒有在乎。


    江一川就坐在地上,靠在牆上,一副有所待的姿勢。


    “喂?到底有什麽東西,能給我說一下嗎?”


    柳楊或許是想為了安穩住自己內心的恐懼,也想打破這個寂靜的沉重。


    但是江一川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聞而不聞。


    連絲反應都沒有。


    柳楊有些怒了,明明是你叫我過來的,結果把我推到前麵之後,卻又不管我。


    剛想準備開口。


    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一股陰風竟然撲麵而來,夾雜著忌冷的味道。


    就像是掉入了冰寒地獄裏。


    柳楊猛的一震,突然就不動了。


    這時候,山洞裏竟然緩緩地升起了濃濃的霧氣。


    這更讓他感到詫異不已。


    好好的洞裏麵就怎麽可能會生出霧氣呢?


    而且這霧氣來的如此詭異。


    就好像是某種契機的來臨,象征的某種預兆。


    此時心中升起了不好的念想。


    應該是他想多了吧,柳楊這樣安慰自己。


    但是跳動的心髒,急喘的呼吸,冰涼的皮膚已經出賣了他。


    霧氣來的很快,不多時就將整個山洞籠罩起來。


    能望到的視線也就隻有,一個胳膊的距離。


    就這樣在白茫茫流動的霧氣中,忽然出現了一個詭異的身影。


    柳楊看得見她,而他也看著見柳楊。


    他們兩個就這樣相互站在對方的麵前。


    當中或許隔著有不遠的距離,但是,兩個人的眼神對視,好像就在麵前。


    來了。


    江一川抬起頭,眼睛並沒有注視著那個人影。


    他看向那個被炸了一個洞的暗道。


    柳楊想發出聲音,他想向江一川求救。


    這個突出其來的人是誰?


    但是當他張開口,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發不了聲。


    就好像自己的嘴巴,被人捂住了。


    並且他覺得自己的四肢,就好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束搏著。


    此時他麵前那個人影,動了。


    向著他緩緩的走過來。


    當他走到柳楊的麵前時,兩個人的距離真的就隻有一個胳膊的距離。


    而柳楊也能看得到他的麵容。


    這個人長發披肩,臉完全被頭發擋住,穿的一身白衣,不知道是什麽年代的衣服,但是看起來很光滑。


    兩個人就這麽的麵對著。


    陸洋既然覺得自己好像並不是非常的害怕,他。


    沒有在當初老一中時,看到屠鬼那樣的恐懼。


    也沒有在麵對空白時那種未知的擔憂。


    隻是簡單的害怕麵對他。


    仿佛麵前站的這個人就像是他的鏡子。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讓自己很不高興。


    柳楊現在有種想逃的心了。


    他真的不想再呆在這裏,如果他可以選擇的話,他發誓他寧願不來到這邊。


    長發披肩的人緩緩的抬起了頭,但是因為長頭發,柳楊並沒有看清他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再見。


    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


    柳楊抬起頭,好像剛剛是從他麵前的人嘴巴中傳出的,但是他記得他好像沒有開口呀。


    而且他剛剛說的是什麽?


    再見。


    什麽意思?


    是再也不見,還是再一次相見?


    他在和自己說話嗎,這當中難不成還有其他的人在這裏?會不會他認識自己這具身體中的人格呢?


    所有的問題就像是蛛絲網一樣密密麻麻。


    還沒有容柳楊想清楚,那個人又開口了,空氣中回蕩著。


    柳楊隱隱聽出來是什麽意思,大致的內容如下。


    你死不死。


    你還是死了。


    這是你。


    是你的上一世。


    你又沒事。


    活著,不在乎你活著。


    你沒事。


    不代表你真的沒事。


    帆船還在嗎。


    還能向前開嗎。


    遊艇還在那裏。


    紙飛機已不再飛行。


    我沒錢了。


    開不了了。


    .........


    大致像這樣的話,數不勝數,多不其多,柳楊就根本記不住。


    他也不知道這話到底隱藏著什麽意思,難不成還讓他猜。


    但是下麵的話可就有點意思了,甚至柳楊隱隱約約感覺到,


    好像他們班級有關。


    又好像和他自己有點關聯。


    曾經的某個一天。


    我們打開了潘多拉的紀念。


    黑色的花朵瞬間渲染了每個人。


    他給了我們每個人一顆種子,讓我們種下了撒旦的源泉。


    我們是世界的創造者,卻最終毀滅了我們。


    ......


    聲音還不斷的傳著,雖然有時候斷斷續續,有時候還要停下來,似乎正在想著。


    站在他麵前的好像真的就是一個人一樣。


    柳楊有些愣愣的看著他會不會站在他麵前的。


    他有些猜想。


    他想到了自己曾經獲得的那本史亡名冊。


    上麵記錄了是成古至今所有參加過鬼群的人。


    就像是上麵所說的一樣。


    每一個人都是鬼群的玩偶。


    他們都是傀儡。


    都是鬼群的遊戲。


    他們所做的一切,無疑就是在這無聊的世界中突出一點樂子。


    我們都是陪葬品,都逃不了鬼群最後的棺材。


    不知過了有多久。


    該走的人都已走,不該走的人都遺留。


    寫下的的不一定是活人的世界,看到的或許是死人的曆史。


    終於這一天我也變成了他。


    ......


    聲音漸漸的消失,就好像話說完了霧氣要散了,而他也要離開了。


    他的出現仿佛就好像是為柳楊上一堂課,提醒他該怎麽活。


    果然,如柳楊心中所料。


    霧氣正在慢慢的退散,柳楊就這麽一直保持著動作,一動不敢動。


    他不知道這個人的突然出現就是為了減減單單的說幾句話嗎?


    難不成江一川所說的,要他過來就是為了讓他跟自己聊天。


    但是柳楊隱隱約約總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某一點的線。


    但就是因為線太多太雜,自己捋不清楚。


    那個人也要即將的消散、退去。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起,他的動作微微的停頓了一下。


    而柳楊也注意到這一點,uu看書 ukanhu 他抬起頭看著。


    你能活下來嗎。


    淡淡的,聲音消失了,人也消失了。


    但,就在剛剛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柳楊這一次看清楚了他的眼睛。


    一個清晰可見的眼睛,一個還在閃爍的眼睛,一個透著生命的眼睛。


    柳楊看的那雙眼睛,突然的明白,或許眼前站在他麵前的,並不是一個鬼。


    而是活生生的人呢。


    他不敢再往下想,他害怕再引起心中的驚慌。


    霧氣消散時,把江一川扶起來。


    兩個人進入了暗道。


    或許馬上就能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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