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楊拖著受傷的手臂與昏迷不醒的陳一鋒,兩個人蹣跚的走回了樹洞。


    天要亮了,他沒必要睡覺,將陳一風扔在樹洞處後,一個人收拾好柴火點燃,靠在樹洞下在那邊烤火。


    木材啪啪作響,酉陽正在給自己的手臂消毒包紮用繃帶一圈圈捆上。


    傷受的很重,十指刺入肩膀,挖了個血窟窿。


    將喪事處理好之後,柳陽也算是輕鬆了。


    身上的傷沒有半個月的時間是好不了。


    一個人靠在樹上,思考今天所發生的事。


    骨女被除掉了,但卻混進來一個更危險的人,柳楊微微眯上眼。


    他是怎麽進來的?


    難道說這裏麵還有其他的路。


    他能進的來,那其他人呢?


    柳楊回想起剛剛與江一川分手的這段過程。


    柳楊拖著陳一風向前走,到了一個分叉口時,他停下來,向後麵的人。


    “你要和我一起。”江一川走了幾步也停下來,喵了眼像雞仔似的陳一風,冷酷地回應。


    “並沒有。”


    “那你要走。”


    江一川沒回應。


    “一個人。”


    柳楊有些微皺眉。


    “是。”


    “你一個人能去哪裏。”


    “去完成我要完成的事。”


    “像高重之那樣,扒人皮、吃人肉、喝人血。”柳楊啪的一聲,手中的人掉了下來,滾了一個圈,江一川看著他的身影。


    “去解決一些問題。”


    “我想知道我們一族到底如何了。”


    柳楊轉過身來,兩雙眼睛在空氣中相互碰撞,凝視。


    江一川的這句話有些玄乎,涉及家族的事,本就錯綜複雜。


    但是柳楊念了這個詞。


    “家族。”


    “江府。”


    似乎在他的記憶中也有這麽一個人。


    “你是身為獵物,還是身為獵人?”柳楊再一次的問。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能活下來的就是贏家。”


    生死不歸貴賤。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柳楊盯著江一川的眼睛。


    “你是怎麽知道我會出現在那裏的?”


    按估計,陳一風可能會放心不下他過來。


    那他呢?


    又是怎麽回事。


    江一川浙會翹起嘴角,但是並未笑。


    他慢慢走到柳楊的身邊,與他站在同側,方向卻相反。


    “當你進到這裏時,所有人都知道了。”


    然後江一川背起自己的槍,瀟灑的離開了,與柳楊相馳而去。


    難不成所有人都來這了,這成了逐鹿之戰。


    眼睛勾拭著火苗,燃起的火焰,從外到裏焚燒殆盡。


    中間留下的是灰燼的黑,空餘留在中間無神。


    時間又到了,柳楊看起天空,淡泛出魚肚白。


    閉上眼睛,這一夜的疲憊,可以放下,冰冷與黑暗,他卸下了。


    黑色的紅紋,淡下,化成了鮮豔的紅。


    就像是剛出生的彼岸。


    花開不見葉,葉開不見花。


    淡陽下,紫微的芒。


    柳楊醒了,睜開眼,周圍既熟悉又陌生。


    陽光略帶刺眼,他艱難的動動自己的手,痛!刺骨!紮心!剝肉!


    隻不過移動下手臂,就如此。


    柳楊微微喘氣,汗粒滴下。心中有些心驚肉跳,到底昨夜發生了何事。


    他隻記得昏迷後,身體被那個人格給掌控了,至於後半夜的事,隻是毫無印象。


    但是他記得他遇到了骨女,那個有的扒皮嗜好的女子。


    但是可以說明的是,昨天夜晚應該發生了大戰,並且他贏的很艱難。


    從這身上的傷可以看出,幾乎是九死一生。


    心中有點五味雜陳。


    他的身體卻讓別人救,而自己則無能為力,有種挫敗感。


    他輕輕靠著樹,勉強站起,兩隻手垂吊的就像是掛了重鉛。


    看了眼竟然待外麵睡覺的陳一風不免有些錯愕。


    就在他想走過去,將陳一風喊醒時,他瞥到樹叉上插了一張紙條。


    柳楊走上前去,讀了起來,眉目越讀皺得越緊。


    這張紙條記錄了大致昨晚發生的經過,柳楊讀完後對於昨晚已經有所了解,但又產生了新的疑慮。


    這紙磁條是誰寫完放到這裏的?


    難不成是那個人格?


    不像。


    字跡雋秀。


    而且他的背包裏並沒有紙筆,兩隻手跟殘廢似的,根本動不得手。


    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陳一風搖了搖頭。


    如果是他的話根本沒必要寫直接告訴我就好了。


    而且他應該不會寫字條才對。


    能夠在很短的時間之內,趁著兩個人並不注意。


    把這種紙條插在樹杈上,可以說明這個人的實力,根本就不差於他們,甚至比他們還要厲害。


    而且從紙條的事跡上來看的話。他是一個比較有謀略的。


    應該不像是莽撞之人。


    他是敵是友,如果是敵人,他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們,還留下一張紙條。這張紙條是什麽意思?


    提醒他還是威脅他。


    如果是朋友,他為什麽不現身?


    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還是另有打算?


    柳楊看著這幾張紙條。


    如果紙條上麵所說事實的話。


    那江一川已經進來了。


    他可能也是收到了什麽任務。


    再加上這個給他們留紙條,非敵非友的神秘人。


    當中有一句特別標明的話語。


    而且著名是江一川說的。


    “當你進到這裏時,所有人都知道了。”


    如果這麽說的話,那麽裏麵除了他們之外,必定還有其他的人。


    而這些人並且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存在。


    或許獵人正在黑暗的角落中埋好了陷阱,等待的獵物的上鉤。


    看來,這是一場逐鹿之戰啊。


    柳楊的眼神中,有些不明的意味。


    就在這時,陳一風已經醒來了,柳楊將掛在樹枝上的那張紙遮了起來。


    陳一風暈暈乎乎地站起身。


    當他看到柳楊,左膀右臂都捆著厚厚的繃帶時,才回過神來。


    “你是....柳楊?”


    柳楊點了點頭,“是我。”


    這時,陳一峰風才舒了一口氣,幸好不是那個惡魔。


    看著柳楊這個殘楊,他不免有些唏噓。


    昨夜柳楊離開不久後,他放心不下,翻出樹洞,正好瞧見樹洞周圍散落著一把槍。似乎是故意留在這。


    心裏暗喜,以為老天都在幫他。


    他一路跟著柳楊,打算暗中支援。


    可是當他正準備開槍時卻忽然看見有一個人影,也靜靜地趴在那裏。


    陳一風不知道是敵是友,所以故意發出聲響,吸引他的注意。uu看書 w.uukanshu


    當他裝暈被江一川擊倒之後。


    江一川拿起她的槍。


    他以為是要打在柳楊身上的,可是第一搶出去之後,打在了那白骨的臉上。


    緊接著第二槍,第三槍。


    所以往後的時間裏,他一直都在觀察著,一直看到他離開。


    隻是到後半夜他實在堅持不住,便睡著了。


    陳一風搖搖頭。


    “走,和帶你看看這樹洞裏,還有一個人住在裏麵。”


    柳楊被陳一風拉著。


    森林中,無數個人看著天空。


    天亮了,他們該行動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三年零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城南花開緩歸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城南花開緩歸並收藏三年零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