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上次攻城不同,這次狂獸人和魔裔族兩支部隊是攪合在一起上。


    兩支部隊攻到城牆下,這一次江城城頭上沒有了滾石檑木,三族新軍的弓箭和步槍也不敢冒頭攻擊下方,所以防守起來比較之前來要困難點。


    好在魔獸聯軍並沒有準備大型雲梯,一次上來的人並不多,處理起來倒也不難,隻要讓三個盾牌兵圍個圈子守住雲梯架住的那個垛口,再讓幾個手拿著長槍的士兵站在後麵,上來一個捅一個,也不去求殺傷,隻要能把上來的人給捅翻身掉梯子下麵去就行。


    而從梯子上落下去的狂獸人或魔裔族,總會在失去平衡掙紮時,帶走身後梯子上一兩人,又或者從二十幾米高的地方掉下去,砸中下麵幾個敵人。


    從那麽高的地方跌落,就算是皮糙肉厚的狂獸人也要負上不小的傷,而被砸到的如果倒黴會傷得更重,腦袋被砸進胸膛裏的也不是沒有。


    而且傷了的士兵,你還不能不處理,要不然直接躺在梯子下麵,阻礙了要上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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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不好踩著他們身上爬。


    狂獸人和魔裔族可都不是好脾氣的種族。


    狂獸人那麽蠻勇,肯定不會讓人踩自己頭上或身上,哪怕是再親密的戰友也不行,誰踩掀誰。


    魔裔族更不用說了,自私自利損人利己是烙印在他們靈魂深處的性格,誰知道自己躺在地上時,會不會有平日裏得罪過的人借機下黑手,將自己的頭給踩泥裏去,又或者被直接踩斷脖子,所以魔裔族的士兵絕對不希望自己受傷時,還要躺在地上被人踩,如果有人敢踩,不管對方是不是故意,魔裔族的士兵都會直接拔刀捅上去,管你是大腿還是襠,照捅不誤。


    也因此,魔裔族和狂獸人攻城部隊的指揮官特意派了一群人守在梯子下麵拉傷兵,防止上麵的事情發生。


    但傷兵多了,就開始出現問題了。


    狂獸人的士兵還好,看到那麽多傷員靠著城牆痛叫,魔裔族的士兵不想上梯子了。


    於是魔裔族攻城部隊的士兵開始偷奸耍滑,能讓就讓,不能讓就爬上梯子爬幾步假裝滑腳摔下來,去冒充傷兵窩城牆。


    這使得後來上梯子的都是憨憨的狂獸人。


    然後隨之展現的結果是狂獸人士兵的傷亡越來越多了。


    狂獸人部隊這邊的指揮官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看了那麽久也回過味來。


    好你個魔裔族,讓我們狂獸人給當擋箭牌也就算了,現在都到了城底下了,你們還這樣賣我們,是不是真當我們狂獸人是憨憨。


    氣急敗壞的狂獸人指揮官找上了魔裔族部隊的指揮官怒斥了一頓。


    魔裔族的指揮官對自己的士兵德行那是知根知底,同時他也是從頭到尾都在看著,當然知道自己的士兵幹了什麽。


    隻是他看到了卻並沒有去阻止。


    相反,士兵這樣的舉動很符合他的心意。


    畢竟這支部隊是他的嫡係,是他在魔皇手底下混的資本,自然不希望損失太多了。


    心裏埋怨了下手底下這些士兵演技不行,然後魔裔族指揮官嬉皮笑臉地敷衍著狂獸人指揮官。


    “你看錯了吧,我的士兵哪裏故意不上去,分明是不小心滑腳摔下來了。”


    好家夥,這說的是什麽鬼話。


    你一個兩個摔下來,那叫滑腳。


    你一個個都摔下來,沒一個爬上去,那叫滑腳?


    我看是你魔裔族的人,一個個腳底都抹了油了,想逃跑才是真。


    “你……”


    狂獸人指揮官不是嘴皮子利索的人,他說不來什麽反駁對方的話,不過腦子笨也總會有靈光一閃的時候。


    “好,我讓幾個梯子出來,你們自己上,我看你們還能滑幾個人下來。”


    既然你的士兵“謙讓”我的人,那麽我就讓出幾把梯子,你們自己“謙讓”吧。


    說完,狂獸人指揮官扭頭就走,不帶一點再搭理魔裔族指揮官的意思。


    而魔裔族指揮官聽到狂獸人這邊要和上次一樣各自打各自的,一時間有些失望。


    本來他還高興有狂獸人給頂在前頭,自己的部隊能減少不少傷亡,而且等對方攻上城牆,自己這邊再順勢而上,功勞就直接躺口袋裏去了。


    結果人家不幹了。


    唉。


    魔裔族指揮官歎了口氣,即便再不情願,也不得不讓執法隊去前方督戰。


    那邊狂獸人指揮官回去後,立馬就讓傳令兵去前方下令分出一半梯子單獨給魔裔族部隊使用。


    這個命令很快便被前線的士兵忠實執行了,蹭蹭蹭讓出了差不多一半的梯子來。


    梯子讓出來,督戰隊也派了過來,魔裔族的士兵鬱悶了,他們給趕鴨子上架了。


    在督戰隊冷酷無情的鞭笞下,魔裔族士兵不情不願地爬上了梯子,隻是對比起狂獸人那邊,他們這邊上梯的速度有些慢。


    人家狂獸人是蹭蹭往上竄,他們是磨磨蹭蹭往上挪。


    人家狂獸人上去城頭了,他們這邊還在梯子半段;人家狂獸人那邊被捅的摔下來幾個了,他們這邊一個人都還沒在城頭露過頭。


    結果是,狂獸人這邊衝的猛,自然得到了江城守軍重點照顧,陳防抽調了防守魔裔族這邊的兵力,調派到防守狂獸人部隊這麵來,直接導致狂獸人傷亡增多了。


    如果有人去統計的話,平均下來,每死傷二十個狂獸人,魔裔族這邊最多也就死傷一個,這比例差距實在太大了。


    攻城的情況當然也落在了後方觀戰的狂獸皇和魔皇眼裏,一五一十。


    原本看著攻城部隊沒遭到之前那種毀天滅地的攻擊,狂獸皇還很高興,覺得跟魔皇賭這一次,還真賭對了,都想著如果之後破城了,找對方感謝一下。


    然而接下來攻城事,魔裔族部隊的表現,可把狂獸皇氣壞了。


    “無恥,我就不該和魔裔族聯盟。”


    早前南境時,狂獸皇曾率領狂獸人和魔裔族聯合過,後來被坑了一次,導致兩家聯盟破裂。


    那會狂獸皇發過誓,再也不和魔裔族這種敗類聯手了。


    然而後來南境鬧糧食危機,他又不得不和找上門來的魔皇聯手,出兵這處平原。


    原本狂獸皇覺得事先警告魔皇之後,情況會好一些,但他沒想到對方依舊還是老樣子。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狂獸皇很想去找魔皇算賬,但去了又能怎麽樣。


    自己腦子不如就對方,怕是又被忽悠回來了。


    所以隻能暫時忍下來,等這裏的事結束了,再好好和魔皇算這筆賬。


    狂獸皇將這個虧,暗暗記在了心裏。


    而一次次吃虧下來,也使得狂獸人和魔裔族之間產生了間隙,成為了以後雙方爆發大戰的一個主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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