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陳防起了個從未有過的大早,花了一番功夫粗製濫造了一批引雷符篆,收拾了一下後準備去城主府交易。


    剛出屋子,就看見街道上一撮一撮的以家庭為單位的人群,正帶著家當慌亂中朝著城門過去,宛如逃荒一般的景象,讓人唏噓。


    昨天白天,大吉城還一片繁榮生機勃勃的樣子,相隔不過一個晚上,便是如同大災大難前那種逃難的景象,真是世事無常。


    昨夜那場宴會,留給人們的是驚恐,而不是該有的享受快樂,在被抽取了生命力後,人們第一反應就是離開這是非之地,重新尋找家園。


    在街道上,陳防是唯一淡定的人,漫步中看著慌亂逃離的人群,陳防為他們的命運感到哀歎,也對做下這件事的城主以及舊日榮光教派感到憤怒。


    好吧,他也不是那麽多愁善感的人,最多也就情緒了一會,也就收斂了起來,蹦蹦跳跳地朝著城主府過去,今天他要做的事將決定以後能不能得到一筆長久的收入,這是件讓人高興的事,不能讓客人等太久了。


    大吉城的城主府坐落在城市中心,多條街道交匯,四通八達。


    外圍是堅固的高牆,裏麵是一座城堡,樣式比較古老。


    經過昨夜的事件,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士兵把守,有著得是紅月馬戲團的人在站崗,顯然現在城主府被馬戲團的人給占據了。


    門口,經過守衛通報,陳防被領了進去。


    城堡內大廳,陳防見到了狼紅。


    這個嬌豔帶媚的女人,正坐在一張沙發上品嚐著城主珍藏的美酒。


    “一大早就喝酒,就不怕傷胃啊。”


    陳防調侃了一句。


    狼紅嫣然一笑。


    如果是正常普通人,早上喝酒當然傷胃,可她是普通人嗎?


    “這麽關心我啊,難道你想追求我?”


    說話時狼紅拋給陳防一個媚眼。


    陳防給刺激的全身一顫,心中暗罵妖精。


    “心裏有妹,家裏有娃,我可是結了婚的男人,不敢沾花惹草,剛剛隻是出於合作夥伴的關心,可沒別的意思。”陳防連忙搖手道。


    “哦,你居然有妻子孩子了,真是看不出來,我都有點失望了,原本還想和你處處看呢。”


    狼紅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看上去好似很真的樣子。


    但陳防怎麽可能會信。


    多次經曆告訴他,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騙人。


    就像他家裏那個,可不就把他整個人都給騙得了個底掉。


    “哈哈哈,承蒙看得起,可惜我和你有緣無分。”陳防幹笑道。


    狼紅微微一笑抿了口酒,饒有興趣地看著陳防,也不說話。


    冷不丁得不說話了,氣氛就尬下來了。


    陳防摸摸鼻子,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其它話我們還是別說了,還是談談交易的事情。”陳防說道。


    狼紅聽了臉上媚態一收,正色坐直了腰來。


    “我想先試試你的東西。”


    陳防點點頭,交易嘛,買前看貨驗貨是基本操作。


    拿出新製的兩張引雷符篆,放到了桌上,陳防說道:“高低兩種,你試試吧。”


    狼紅拿起符篆仔細觀察了一番,接著神情質疑地說道:


    “就這麽一張薄薄的紙,在上麵畫幾條線條,真能夠像你昨天晚上一樣引下那種破壞神力的雷霆?”


    也不怪狼紅質疑,任誰見了這黃紙符篆貧瘠的樣子,都不覺得和高度上檔次的附魔道具有什麽聯係。


    陳防聳聳肩,道:“我說可以估計你也不信,還是你親自試試,就知道是不是了。”


    狼紅正有此意,“怎麽用?”


    陳防隨口將兩種使用方式說了下。


    狼紅聽了越發覺得不靠譜,但想著陳防也沒必要騙他們,便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準備試一下再說。


    “來人,去吧昨天抓到的那個教徒帶到院子裏去。”


    “是。”


    狼紅叫人去做準備,同時請陳防跟她一起去城堡中心的露天院子。


    到了院子沒多久,狼離便押來了一個教徒,這人昨夜想要偷偷潛入營地救走城主,結果不慎被看守城主的守衛發現而被抓住。


    因為是教徒,會使用神力,為了抓他,狼紅這邊還死了幾個人,才將神力耗盡的教徒抓住。


    “下賤的狼人,一群長毛禽獸,你們背叛了教派,別以為殺了我就能隱瞞下去,督主代神行走,全知全能,你們欺瞞不了多久了,不久肯定會被打入無底深淵,永世遭受折磨。”


    “來啊,殺我啊,以為我會怕死嗎,今天死後,我必定榮登神國天殿,侍奉吾神左右,而你們這些肮髒的禽獸,在不久的將來,必定淪為肮髒的塵泥,和這世間汙穢一同被淨化的火焰,一起被燒的幹幹淨淨,哈哈哈。”


    教徒被押上來後情緒十分激動,不斷掙紮著,咆哮著,辱罵著。


    狼離押著教徒,聽著教徒的辱罵,一句句都離不開畜生禽獸這些詞語,很是惱怒,伸手就想打暈他。


    “別,他想罵就罵吧,反正也活不了多久。”狼紅冷冷地說道。


    狼離恨恨地瞪了教徒一眼放下了手。


    教徒見狀反而叫罵的更凶了,但是現在已經沒人理會他了。


    狼紅拿著符篆轉頭看向陳防問道:“是不是隻要貼上去就行了?”


    陳防搖頭,道:“當然不是了,貼也需要手法,這樣,我先演示給你看。”


    有演示狼紅當然不會拒絕學習,退到了一邊去。


    陳防自己再拿出一張符篆,對著狼離說道:“你把他放了吧。”


    狼離當然不會因為陳防一句話就放人,而是看向了狼紅,等著她決定。


    “放了吧。”


    狼紅自無不答應,示意狼離放人。


    於是狼離將教徒身上的束縛刑具拿了下來。


    一擺脫刑具,教徒以為狼紅是被他之前叫罵時說的話給嚇怕了,被激起了內心對教派的恐懼,所以才放得他,頓時氣焰囂張了起來。


    “一群長毛畜生,現在怕了啊。”


    “告訴你們,晚了,我會將這裏發生的一切告知給教派知道,讓你們知道背叛的下場。”


    “當然,如果你們伺候好我,讓我開心,讓我滿足的話,我倒是可以不把你們背叛教派的事說出去,而且從今往後,你們都必須聽我的話,成為我養的一條狗。”


    “最後,給我安排個房間,你這個女人要是不想整個馬戲團的人一起死,就乖乖跟我到房間裏麵去,好好伺候我,伺候好了,你們抓我的事就過去了,伺候不好,哼。”


    說完教徒用色眯眯的眼睛看著嬌媚的狼紅,樣子很是猥瑣,就差著流出口水來了,為了一親香澤,拿整個紅月馬戲團來要挾狼紅。


    陳防對於這種精蟲上腦,分不清情況看不清局麵的人相當無語。


    “我說你想嘛呢,都快要死了,還在這想些有得沒得。”陳防朝著教徒喊道。


    “你說什麽,誰快死了。”


    教徒陰沉著臉看著陳防。


    “廢話,可不就是你,難道還是別人。”陳防道。


    教徒看向狼紅,發現她神情冷漠,這才意識到自己之所以被放開,並不是因為對方怕了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而是想要殺了自己。


    隻是要殺便殺,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的放了自己,難道他們就不怕自己趁機反抗或逃跑嗎?


    不過再想想,教徒知道對方確實不用怕。


    自己現在身上神力一空,沒有了神力,也就一個普通人,麵對狼人根本就反抗不了也跳不掉,所以對方根本就沒必要去怕什麽。


    “哼哼,想殺就殺,別以為我會求饒。”教徒很是硬氣地說道。


    他確實不怕死,對他來說,死亡隻不過是回歸他所信仰的神明身邊而已,沒什麽可怕。


    看著視死如歸的教徒,陳防撇撇嘴道:“你被抓了,是不是到現在都不服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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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徒聞言有些不知道陳防突然間為什麽要這麽說,不過說起來他還真是不服氣。


    “那是當然,要不是因為儀式花費了我大量的神力,昨天晚上我一個人就可以將你們這些肮髒的長毛畜生給滅了。”教徒冷哼道。


    “哦。”


    “那我再給你個機會,要是今天你能夠打贏我,那麽我放你走,要是打不贏,下場你應該知道。”陳防說道。


    教徒不知道陳防打著什麽主意,但是有機會可以活命他當然也不會放棄。


    “你說的是真的。”


    “我從來不說謊。”


    陳防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


    “你能做得了主嗎?我記得紅月馬戲團真正主事的是她吧。”教徒指著狼紅說道。


    接著教徒又認真打量了下陳防,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有些疑惑地說道:“我好像沒見過你,你不是馬戲團的人吧。”


    然後教徒突然想到了什麽,冷笑地看著狼紅說道:“好呀,這人不就是昨晚上救人的那個,他為什麽出現在這裏還和你們一起。”


    “哦,我明白了,昨天晚上儀式會失敗,是你們一起搞破壞。”


    “原本我還沒有證據,想不通你們為什麽要抓城主,現在看來是有人勾結了你們啊。”


    教徒覺得自己看穿了一切。


    陳防不管教徒看穿了什麽,轉頭向狼紅說道:“我說他贏了就放他走,沒意見吧。”


    狼紅淡淡地說道:“隨你。”


    “團長。”


    狼離一旁聽了焦急。


    怎麽能這麽隨便就答應了。


    要是讓教徒給跑了,那會惹出很多麻煩。


    “團長,不能放他走啊,一旦他離開,將我們抓了城主的事上報給他們教派,那麽就算這次儀式失敗,不是因為我們的緣故,也會被懷疑,到時候北境的族人可就麻煩了。”


    在狼紅還沒回應前,教徒先冷笑道:“你說不是因為你們的緣故,怎麽可能,如果和你們沒關係,為什麽你們要抓城主,這個昨晚在儀式現場搗亂的人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把我抓起來,明明你們已經背叛了教派,居然還敢裝出無辜的樣子。”


    狼離不說話了。


    有些事情真說不清楚。


    要說昨晚上的獻祭儀式,其實真不是他們破壞,從頭到尾,他們也就在陳防解救人質的這件事上放點水,其它什麽都沒幹。


    但是好像也沒必要去解釋,畢竟他們跟舊日榮光教派也不是一路人,而且以後還肯定會發展成敵人。


    他之所以勸說狼紅,隻是擔心陳防沒能拿下教徒,到時候讓教徒贏了,再放走了,可就給自己這邊招惹了大禍了。


    “放心吧,昨天晚上你也在場,那麽多人都給他殺死了,今天才一個,怎麽可能失手。”狼紅根本就不在意地說道。


    狼離被這麽一提醒,倒是回憶了起來,然後覺得也對,以陳防昨天晚上表現出來的實力,對付才一個的教徒,綽綽有餘。


    見沒人反對,陳防對著教徒說道:“來吧,機會給你了,趕快將你們那天下無敵的神力使出來。”


    教徒聽了,立馬開始驅動神力,但是他憋紅了臉,也沒見放出個屁來。


    “我神力枯竭了。”


    “有種將昨天從我身上搜走的東西還給我,等我補充了神力,再和你打過。”教徒說道。


    陳防聽了自然看向狼紅。


    而狼紅看向了狼離,人是他收押的,搜出來的額東西自然是他在管。


    “你要什麽?說出來我給你。”


    狼離當然不可能將所有東西都還給教徒,免得節外生枝。


    “把一塊金色的塊狀晶體還給我,那是我用來補充神力的東西。”教徒說道。


    “你說的是神力結晶是吧。”


    狼離拿出一個皮袋,裏麵掏了掏,拿出一顆金色晶體,拋給了教徒。


    一拿到神力結晶,教徒便開始汲取裏麵儲存的神力。


    陳防一邊等著對方汲取神力,一邊隨口對著狼紅問道:“那神力結晶是不是這些教徒的標配?”


    狼紅搖頭,“不是,起碼要到三級教徒才能擁有。”


    順便她跟陳防說了下舊日榮光教派對教徒的分級。


    很簡單,作為基石,教徒被分成五個等級。


    從一級到五級,由低到高。


    而想要提高等級,就需要貢獻度。


    完成教派任務,可以得到貢獻度。


    在狼紅說這些的時候,陳防露出一副沒什麽興趣了解的表情,狼紅見了就不去細說了。


    過了一會,汲取了神力的教徒站了起來。


    “哈哈哈,你們真是愚蠢,居然讓我吸收到了神力。”


    “而更加可笑的是你們怎麽也想不到,我剛好突破了,哈哈哈。”


    “果然神明站在我身邊,你們這些異端,今天都要死。”


    教徒狂笑起來,神力爆發,一股威壓降臨全場。


    狼紅和狼離臉色一變。


    陳防卻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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