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中的大吉城熱鬧非凡。
忙碌了一天的城民終於有閑暇的時間來喘口氣。
晚飯後，大人小孩紛紛出門，來大街上逛，嬉笑玩耍。
酒館商店，人來人往，盡顯一派繁榮的景象。
陳防穿著李東給的巡邏隊服飾，走在大街上，看到如此祥和熱鬧的景象，有種身處前世夜市的錯覺。
“你們以前晚上都這麽熱鬧嗎？”陳防忍不住開口問道。
走在前麵帶路的李東語氣古怪地說道：“沒有，隻是近幾個月才這樣。”
“以前城主大人下了禁令，夜裏是不讓人出來閑逛，我們巡邏隊以前的職責，就是在夜裏抓拿那些違反禁令的人。”
“現在不一樣了，我們主要的職責隻是單純的巡邏，解決一些爭吵打架之類的矛盾。”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解除以前禁令的時間，應該和你們城主宣布舉辦全城宴會的是同一天吧。”陳防說道。
李東很是驚訝，“你怎麽知道。”
陳防沒有回應，隻是看著街麵上的熱鬧，心中為那些興高采烈享受生活的人們感到悲哀，他們不知道，現在有多快樂，過幾天就有多悲慘。
命運即定，這是大吉城城民最後的歡樂時光。
陳防最多也隻能拖延這段時光，讓這些沉溺在快樂中的人，多活一些時日而已。
下意識朝身邊走著的老爺子看了一眼，陳防發現老爺子神情很是淡然，似乎沒有意識到這片熱鬧背後的意義。
“看我幹什麽。”老爺子察覺到陳防的目光，麵無表情是說道。
陳防輕聲試探道：“老爺子，看到這裏這麽熱鬧，就沒有一點感觸？”
老爺子平淡地說道：“要有什麽感觸，你跟我說說，是你能管的了，還是覺得我能力挽狂瀾，別操那份閑心了，都是命。”
好嘛，老爺子他也一樣看穿了這份熱鬧，在未來將變得死寂。
陳防歎了口氣。
“有點不得勁，總覺得心裏慚愧。”陳防說道。
老爺子看了陳防一眼，無悲無喜地說道：“那你可以去當英雄。”
陳防連忙搖頭，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道：“要是有大軍傍身，這個英雄倒是可以做一做，可惜沒有，隻我一個人的力量，那裏能跟人家掰手腕，除非不想活了。”
他當熱不可能不想活了。
家裏老婆孩子熱炕頭，作為一家之主，全須全尾的回去，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英雄，太偉大了，不是他這樣一個自私的人，能夠達到的境界。
“那就別跟我說些廢話，試圖從我這裏找話慰藉自己，快點把這邊的事做完，然後帶我去你那裏。”
說完，老爺子便不再理會陳防了。
“我這不是情緒波動，稍微感性一下嘛。”
陳防摸摸鼻子，再次看向歡樂的人群。
對不起，不是不想救你們，而是我能力有限辦不到。
“這裏去馬戲團還有多遠？”
陳防不想多看那些臉上露著幸福的城民表情，看多了，他會覺得難受，於是轉頭找李東搭話。
“過一個街區就到了。”李東沒注意到剛剛陳防和老爺子的對話，笑著回答道。
“我們這樣過去沒問題吧，會不會被盤查，要是被懷疑了，你可就麻煩了。”陳防擔憂道。
“盤查是一定會有，不過也別太擔心，你們的身份也不會被看穿，隻要我說你們是新招的巡邏士兵就好了。”
因為現在夜裏沒有宵禁，巡邏隊人手一直不夠，至今仍在招人，所以李東一點都不擔心會被發現什麽。
陳防見李東這麽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接著三人徒步穿過熱鬧的街區，來到了被拓寬了好幾十倍的廣場邊緣。
廣場邊緣此刻立著黑布支起的布幔圍牆，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而在布幔圍牆外，每隔著五米便有一個士兵在站崗，警惕著所有靠近圍牆的人。
但凡有人靠近圍牆十米，便會被製止喝退。
看來裏麵應該是在弄著和獻祭儀式有關的東西，要不然布置一個宴會場地，也不會用東西圍起來掩人耳目，陳防心想。
李東見陳防似乎比較在意那布幔圍牆，便開口說道：“城主大人為了舉辦一場別開生麵的宴會，特地將場地圍起來，聽說裏麵正在精心做著宴會布置，城主說等宴會開始後，裏麵的東西一定會讓所有人都能感到驚喜。”
陳防聽了撇撇嘴，什麽驚喜，想多了吧你，驚死個人才是真得。
“哦，你們城主還真有心，為了你們所有人搞了這麽大的陣仗，讓人敬佩啊。”陳防口是心非地說道。
李東對城主向來忠心耿耿，聽到陳防誇獎城主，也是與有榮焉的露出自豪的表情。
“哈哈哈，那當然，城主大人對我們一向不錯。”
陳防眼中閃過諷刺。
是嗎，豬在沒肥的時候，對養它的人也是這麽覺得。
陳防看著笑哈哈的李東，轉頭對老爺子低聲說道：“這家夥要是知道他的城主想要全城人的命，不知道還能笑得出來嗎。”
老爺子看了李東一眼，麵無表情地對陳防說道：“他笑得出來笑不出來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可能會有很大麻煩。”
陳防露出不解表情。
老爺子下巴點了點前方，作以示意。
陳防順著瞧過去，看到不遠處出現一個營地，仔細辨認後發現是個馬戲團的營地，顯然他們到了目的地了。
不過陳防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麻煩在哪裏。
“老爺子，你說的麻煩是……”
老爺子皺眉，“除了馬戲團，還能是什麽。”
陳防更加不解了，不就是一個普通的馬戲團嘛，有什麽麻煩。
老爺子見陳防不知道，幹脆就說了出來，“看到那個招牌了沒有。”
陳防瞧過去，看到馬戲團營地門口，立著一個畫著紅色月亮，寫著幾個大字的招牌。
“看到了，然後呢？”
陳防依舊茫然。
“血月馬戲團，出現在一年前，因為表演的都是精彩刺激的馬戲雜技，很快就在大陸上打出了響亮的名聲。”老爺子說道。
“是嗎，我怎麽沒聽說過？”陳防撓撓頭。
老爺子嫌陳防打斷他的話，瞪了一眼。
“直接跟你說了吧，這個馬戲團裏麵的人，全都是群來自北境的狼人。”
“狼人！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陳防很是驚訝。
“你不知道嗎，以前攻陷龍華城的那些狼人，現在跟著舊日榮光教派在北境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勢力。”
“舊日榮光教派這次搞了這麽大的事，那些狼人出現在這裏保駕護航有什麽可奇怪。”
陳防第一次聽說狼人和舊日榮光教派攪合在一起的事，不過想想好像跟自己關係不大，便不再去在意。
“隻是狼人而已，能給我們造成什麽麻煩。”
對於狼人，陳防一點也不放在眼裏，又不是沒殺過，實力也就那樣。
“紅月馬戲團的狼人，可和一般的狼人不一樣。”
“他們無法被殺死，而且利爪有毒，一旦被傷到，哪怕上道者也會受到詛咒，無法治愈，輕者病變時失去理智發瘋發狂，無差別攻擊身邊的人，重者被同化墮落變成極度嗜殺的狼人。”
老爺子沉聲說道。
“我去，現在狼人的感染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還無法殺死，那他們的實力怎麽樣？”陳防驚訝地說道。
“一般狼人都是渣渣，但紅月馬戲團的狼人卻很強，至少我曾經見過一個上道者在三隻紅月馬戲團狼人的圍攻下，被撕成了碎片。”老爺子說道。
“不會吧，這麽強，上道者都幹不過他們。”陳防再度吃驚。
如果真如老爺子這麽說，那確實是個很大的麻煩。
陳防他全力下，也隻能和老索這樣的上道者五五開。
紅月馬戲團的狼人肯定不止三個，這要是老索的妻子真被囚禁在馬戲團這裏，那營救起來會十分的困難。
“恩，最可怕的是紅月馬戲團的狼人，不管是在人形態還是狼人形態下，都可以使用元素力量。”老索重重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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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
陳防眉頭都皺了起來。
現在居然還出現了這麽特殊的狼人品種，不但殺不死，利爪帶劇毒，更是可以像覺醒者一樣使用元素能量，這也太作弊了吧。
“我這是造得什麽孽啊。”
陳防露出苦笑。
現在大陸上會出現狼人，其源頭完全賴陳防，是他劈開了那禁錮了它們先祖的那方它界，才會使得狼人在這個世界上，通過感染傳播壯大起來。
如果陳防沒有劈出那滅殺巨獸的一刀，初代狼人有可能完全不會出現，也不會發生龍華城被狼人摧毀的事，眼前也不會出現一個紅月馬戲團來給他自己製造麻煩。
“我特麽是掉進自己挖的坑裏麵去了。”
陳防歎了口氣。
都到這份上了，就算再麻煩也是要進去找人。
老爺子古怪地看著陳防，完全不理解陳防說得什麽意思。
陳防看老爺子不明白的樣子，也不隱瞞，將狼人的來曆說了出來。
老爺子聽了心裏真是哭笑不得，“合著以前那場鬧得很大，好幾座城市被狼人摧毀，震動整個聯邦的狼人之災，源頭就在你身上啊。”
陳防鬱悶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時候那裏還有著一個它界空間在，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
好吧，當時的情況，陳防不可能不劈出那一刀。
所以狼人會出現，即是偶然亦是必然。
“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正如你所說，那隻是意外。”
“就算你不劈開那個它界，時間到了，狼人亦會出現在大陸上，你不過是提前釋放了它們而已。”
老爺子難得說了一個安慰的話。
但其實陳防也沒多自責，隻是有感而發而已，估計過會就被他拋在腦後了。
時間到了？
提前釋放？
老爺子這話似乎藏著什麽東西，陳防心想。
不過雖然很在意，但現在不是時候，因為他們在李東的帶領下，已經走到了馬戲團營地門口了。
於是陳防收斂了心緒，跑開雜念，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事上。
“到了，我去跟馬戲團的負責人說一聲。”李東說道。
陳防：“為什麽還要去說一聲，難道不說我們就沒辦法進去嗎？”
“不說不行啊，城主大人十分重視這馬戲團，我們要是擅自入內，驚擾到他們排練，城主大人怪罪下來，我可吃罪不起。”
“而且現在這裏暫時劃歸馬戲團使用，他們怎麽也都算半個主人，瞎闖進去，有些不禮貌了，而且你想要探查找人，逗留的時間必然不短，說一聲更方便行事。”李東說道。
“那你去吧，我們在外麵等你。”
“恩。”
李東說著就走進了馬戲團，去了一座最大的帳篷裏麵，見馬戲團的負責人。
外麵留下陳防和老爺子兩人，無聊之下陳防更老爺子聊了起來。
“老爺子，這次我們救出我那朋友的妻子，可就會離這座城，對於你這個朋友的兒子，你準備怎麽辦？”陳防問道。
老爺子當然不可能不理會李東，放任他留在這必然會成為地獄的城市，想都不想就說道：“離開的時候我會帶他走。”
“可要是他不願意呢？”
“打暈帶走。”
真幹脆。
接著兩人又說了幾句，然後李東就出來了。
“我跟馬戲團的負責人說了。”
“然後他有沒答應我們進去？”陳防問道。
“答應了，不過他不允許我們進入帳篷，隻允許我們在外麵巡察。”李東回道。
“而且他隻給我們十分鍾的時間用來搜查。”李東補充道。
見馬戲團負責人的時候，李東編了個謊，說附近有家人的小孩走丟了，懷疑偷跑到馬戲團營地裏來了為借口，請求馬戲團的負責人，希望能夠進來搜查一下看看。
“十分鍾，時間這麽少。”陳防皺眉。
李東也沒有辦法，因為馬戲團負責人說怕搜查妨礙了他們排練。
“分頭行動吧，不過要注意點，千萬不要和裏麵的人起衝突。”老爺子開口道。
“也隻能這樣了。”
接著三人就進入了馬戲團，然後直接在門口分開，各自找了個方向探查起來。
忙碌了一天的城民終於有閑暇的時間來喘口氣。
晚飯後，大人小孩紛紛出門，來大街上逛，嬉笑玩耍。
酒館商店，人來人往，盡顯一派繁榮的景象。
陳防穿著李東給的巡邏隊服飾，走在大街上，看到如此祥和熱鬧的景象，有種身處前世夜市的錯覺。
“你們以前晚上都這麽熱鬧嗎？”陳防忍不住開口問道。
走在前麵帶路的李東語氣古怪地說道：“沒有，隻是近幾個月才這樣。”
“以前城主大人下了禁令，夜裏是不讓人出來閑逛，我們巡邏隊以前的職責，就是在夜裏抓拿那些違反禁令的人。”
“現在不一樣了，我們主要的職責隻是單純的巡邏，解決一些爭吵打架之類的矛盾。”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解除以前禁令的時間，應該和你們城主宣布舉辦全城宴會的是同一天吧。”陳防說道。
李東很是驚訝，“你怎麽知道。”
陳防沒有回應，隻是看著街麵上的熱鬧，心中為那些興高采烈享受生活的人們感到悲哀，他們不知道，現在有多快樂，過幾天就有多悲慘。
命運即定，這是大吉城城民最後的歡樂時光。
陳防最多也隻能拖延這段時光，讓這些沉溺在快樂中的人，多活一些時日而已。
下意識朝身邊走著的老爺子看了一眼，陳防發現老爺子神情很是淡然，似乎沒有意識到這片熱鬧背後的意義。
“看我幹什麽。”老爺子察覺到陳防的目光，麵無表情是說道。
陳防輕聲試探道：“老爺子，看到這裏這麽熱鬧，就沒有一點感觸？”
老爺子平淡地說道：“要有什麽感觸，你跟我說說，是你能管的了，還是覺得我能力挽狂瀾，別操那份閑心了，都是命。”
好嘛，老爺子他也一樣看穿了這份熱鬧，在未來將變得死寂。
陳防歎了口氣。
“有點不得勁，總覺得心裏慚愧。”陳防說道。
老爺子看了陳防一眼，無悲無喜地說道：“那你可以去當英雄。”
陳防連忙搖頭，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道：“要是有大軍傍身，這個英雄倒是可以做一做，可惜沒有，隻我一個人的力量，那裏能跟人家掰手腕，除非不想活了。”
他當熱不可能不想活了。
家裏老婆孩子熱炕頭，作為一家之主，全須全尾的回去，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英雄，太偉大了，不是他這樣一個自私的人，能夠達到的境界。
“那就別跟我說些廢話，試圖從我這裏找話慰藉自己，快點把這邊的事做完，然後帶我去你那裏。”
說完，老爺子便不再理會陳防了。
“我這不是情緒波動，稍微感性一下嘛。”
陳防摸摸鼻子，再次看向歡樂的人群。
對不起，不是不想救你們，而是我能力有限辦不到。
“這裏去馬戲團還有多遠？”
陳防不想多看那些臉上露著幸福的城民表情，看多了，他會覺得難受，於是轉頭找李東搭話。
“過一個街區就到了。”李東沒注意到剛剛陳防和老爺子的對話，笑著回答道。
“我們這樣過去沒問題吧，會不會被盤查，要是被懷疑了，你可就麻煩了。”陳防擔憂道。
“盤查是一定會有，不過也別太擔心，你們的身份也不會被看穿，隻要我說你們是新招的巡邏士兵就好了。”
因為現在夜裏沒有宵禁，巡邏隊人手一直不夠，至今仍在招人，所以李東一點都不擔心會被發現什麽。
陳防見李東這麽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接著三人徒步穿過熱鬧的街區，來到了被拓寬了好幾十倍的廣場邊緣。
廣場邊緣此刻立著黑布支起的布幔圍牆，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而在布幔圍牆外，每隔著五米便有一個士兵在站崗，警惕著所有靠近圍牆的人。
但凡有人靠近圍牆十米，便會被製止喝退。
看來裏麵應該是在弄著和獻祭儀式有關的東西，要不然布置一個宴會場地，也不會用東西圍起來掩人耳目，陳防心想。
李東見陳防似乎比較在意那布幔圍牆，便開口說道：“城主大人為了舉辦一場別開生麵的宴會，特地將場地圍起來，聽說裏麵正在精心做著宴會布置，城主說等宴會開始後，裏麵的東西一定會讓所有人都能感到驚喜。”
陳防聽了撇撇嘴，什麽驚喜，想多了吧你，驚死個人才是真得。
“哦，你們城主還真有心，為了你們所有人搞了這麽大的陣仗，讓人敬佩啊。”陳防口是心非地說道。
李東對城主向來忠心耿耿，聽到陳防誇獎城主，也是與有榮焉的露出自豪的表情。
“哈哈哈，那當然，城主大人對我們一向不錯。”
陳防眼中閃過諷刺。
是嗎，豬在沒肥的時候，對養它的人也是這麽覺得。
陳防看著笑哈哈的李東，轉頭對老爺子低聲說道：“這家夥要是知道他的城主想要全城人的命，不知道還能笑得出來嗎。”
老爺子看了李東一眼，麵無表情地對陳防說道：“他笑得出來笑不出來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可能會有很大麻煩。”
陳防露出不解表情。
老爺子下巴點了點前方，作以示意。
陳防順著瞧過去，看到不遠處出現一個營地，仔細辨認後發現是個馬戲團的營地，顯然他們到了目的地了。
不過陳防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麻煩在哪裏。
“老爺子，你說的麻煩是……”
老爺子皺眉，“除了馬戲團，還能是什麽。”
陳防更加不解了，不就是一個普通的馬戲團嘛，有什麽麻煩。
老爺子見陳防不知道，幹脆就說了出來，“看到那個招牌了沒有。”
陳防瞧過去，看到馬戲團營地門口，立著一個畫著紅色月亮，寫著幾個大字的招牌。
“看到了，然後呢？”
陳防依舊茫然。
“血月馬戲團，出現在一年前，因為表演的都是精彩刺激的馬戲雜技，很快就在大陸上打出了響亮的名聲。”老爺子說道。
“是嗎，我怎麽沒聽說過？”陳防撓撓頭。
老爺子嫌陳防打斷他的話，瞪了一眼。
“直接跟你說了吧，這個馬戲團裏麵的人，全都是群來自北境的狼人。”
“狼人！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陳防很是驚訝。
“你不知道嗎，以前攻陷龍華城的那些狼人，現在跟著舊日榮光教派在北境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勢力。”
“舊日榮光教派這次搞了這麽大的事，那些狼人出現在這裏保駕護航有什麽可奇怪。”
陳防第一次聽說狼人和舊日榮光教派攪合在一起的事，不過想想好像跟自己關係不大，便不再去在意。
“隻是狼人而已，能給我們造成什麽麻煩。”
對於狼人，陳防一點也不放在眼裏，又不是沒殺過，實力也就那樣。
“紅月馬戲團的狼人，可和一般的狼人不一樣。”
“他們無法被殺死，而且利爪有毒，一旦被傷到，哪怕上道者也會受到詛咒，無法治愈，輕者病變時失去理智發瘋發狂，無差別攻擊身邊的人，重者被同化墮落變成極度嗜殺的狼人。”
老爺子沉聲說道。
“我去，現在狼人的感染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還無法殺死，那他們的實力怎麽樣？”陳防驚訝地說道。
“一般狼人都是渣渣，但紅月馬戲團的狼人卻很強，至少我曾經見過一個上道者在三隻紅月馬戲團狼人的圍攻下，被撕成了碎片。”老爺子說道。
“不會吧，這麽強，上道者都幹不過他們。”陳防再度吃驚。
如果真如老爺子這麽說，那確實是個很大的麻煩。
陳防他全力下，也隻能和老索這樣的上道者五五開。
紅月馬戲團的狼人肯定不止三個，這要是老索的妻子真被囚禁在馬戲團這裏，那營救起來會十分的困難。
“恩，最可怕的是紅月馬戲團的狼人，不管是在人形態還是狼人形態下，都可以使用元素力量。”老索重重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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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防眉頭都皺了起來。
現在居然還出現了這麽特殊的狼人品種，不但殺不死，利爪帶劇毒，更是可以像覺醒者一樣使用元素能量，這也太作弊了吧。
“我這是造得什麽孽啊。”
陳防露出苦笑。
現在大陸上會出現狼人，其源頭完全賴陳防，是他劈開了那禁錮了它們先祖的那方它界，才會使得狼人在這個世界上，通過感染傳播壯大起來。
如果陳防沒有劈出那滅殺巨獸的一刀，初代狼人有可能完全不會出現，也不會發生龍華城被狼人摧毀的事，眼前也不會出現一個紅月馬戲團來給他自己製造麻煩。
“我特麽是掉進自己挖的坑裏麵去了。”
陳防歎了口氣。
都到這份上了，就算再麻煩也是要進去找人。
老爺子古怪地看著陳防，完全不理解陳防說得什麽意思。
陳防看老爺子不明白的樣子，也不隱瞞，將狼人的來曆說了出來。
老爺子聽了心裏真是哭笑不得，“合著以前那場鬧得很大，好幾座城市被狼人摧毀，震動整個聯邦的狼人之災，源頭就在你身上啊。”
陳防鬱悶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時候那裏還有著一個它界空間在，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
好吧，當時的情況，陳防不可能不劈出那一刀。
所以狼人會出現，即是偶然亦是必然。
“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正如你所說，那隻是意外。”
“就算你不劈開那個它界，時間到了，狼人亦會出現在大陸上，你不過是提前釋放了它們而已。”
老爺子難得說了一個安慰的話。
但其實陳防也沒多自責，隻是有感而發而已，估計過會就被他拋在腦後了。
時間到了？
提前釋放？
老爺子這話似乎藏著什麽東西，陳防心想。
不過雖然很在意，但現在不是時候，因為他們在李東的帶領下，已經走到了馬戲團營地門口了。
於是陳防收斂了心緒，跑開雜念，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事上。
“到了，我去跟馬戲團的負責人說一聲。”李東說道。
陳防：“為什麽還要去說一聲，難道不說我們就沒辦法進去嗎？”
“不說不行啊，城主大人十分重視這馬戲團，我們要是擅自入內，驚擾到他們排練，城主大人怪罪下來，我可吃罪不起。”
“而且現在這裏暫時劃歸馬戲團使用，他們怎麽也都算半個主人，瞎闖進去，有些不禮貌了，而且你想要探查找人，逗留的時間必然不短，說一聲更方便行事。”李東說道。
“那你去吧，我們在外麵等你。”
“恩。”
李東說著就走進了馬戲團，去了一座最大的帳篷裏麵，見馬戲團的負責人。
外麵留下陳防和老爺子兩人，無聊之下陳防更老爺子聊了起來。
“老爺子，這次我們救出我那朋友的妻子，可就會離這座城，對於你這個朋友的兒子，你準備怎麽辦？”陳防問道。
老爺子當然不可能不理會李東，放任他留在這必然會成為地獄的城市，想都不想就說道：“離開的時候我會帶他走。”
“可要是他不願意呢？”
“打暈帶走。”
真幹脆。
接著兩人又說了幾句，然後李東就出來了。
“我跟馬戲團的負責人說了。”
“然後他有沒答應我們進去？”陳防問道。
“答應了，不過他不允許我們進入帳篷，隻允許我們在外麵巡察。”李東回道。
“而且他隻給我們十分鍾的時間用來搜查。”李東補充道。
見馬戲團負責人的時候，李東編了個謊，說附近有家人的小孩走丟了，懷疑偷跑到馬戲團營地裏來了為借口，請求馬戲團的負責人，希望能夠進來搜查一下看看。
“十分鍾，時間這麽少。”陳防皺眉。
李東也沒有辦法，因為馬戲團負責人說怕搜查妨礙了他們排練。
“分頭行動吧，不過要注意點，千萬不要和裏麵的人起衝突。”老爺子開口道。
“也隻能這樣了。”
接著三人就進入了馬戲團，然後直接在門口分開，各自找了個方向探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