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防坐在半塌的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跌坐在地上的研究員。
“說吧，你們怎麽控製那些實驗體。”
研究員揉著摔疼的屁股，冷哼道：“我是不會說得。”
之前他害怕想說，但被守衛隊長阻止了。
這會他不說，是因為家族的人注意到他們出事追來了，覺得自己可能還有救，所以不敢說，怕獲救被知道自己泄密，生不如死。
陳防好笑地看著麵上堅決，眼神卻惶惶的研究員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們的人來了，就有希望被救。”
“怕不是你想多了，就算他們現在在我麵前，我也隻要不到一秒就能殺掉你，所以別抱任何僥幸，也別想拖延時間耗到他們過來了。”
研究員臉色蒼白下來，額頭有冷汗冒出。
他確實有拖延時間的念頭。
但沒想到被陳防看破了。
陳防淡淡地說道：“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一下，三十秒之後你要是不做回答，那我隻能殺了你再去找別人了。”
說完，陳防馬上開始讀秒，每一次讀秒，他的語氣都很重，以此來一點一點逼迫研究員的神經和心理防線。
但陳防讀到二十秒的時候，研究員受不住這種心理壓迫，選擇了投降。
“我說，我說，你別念了。”研究員崩潰地喊道。
陳防撇撇嘴。
這心理素質真心不好，才十秒就投了。
“說吧，那些實驗體為什麽會被你們控製。”陳防道。
研究員老老實實拿出之前控製實驗體的裝置說道：“這是指令器，我們用它來控製實驗體。”
陳防跳下牆走到研究員身旁，拿過那個像是翻蓋手機一樣的指令器，其上麵是一個綠色屏幕，顯示著橫縱線相交的網格，和一個藍色的點，下麵是四個小按鈕圍繞著一個大紅按鈕的鍵盤。
“這個指令器是怎麽控製實驗體？”
“屏幕上顯示的都是什麽？”
“五個按鈕分別是輸出什麽指令？”
陳防就指令器發出提問。
研究員答道：“我們在實驗體腦內植入了寄生魔蟲，被它寄生的實驗體會被直接控製神經中樞，行動受寄生魔蟲控製。”
“而這個指令器會發出寄生魔蟲母體的鳴叫，我們借由這個來間接控製實驗體。”
“指令器屏幕上顯示的藍點代表的是使用者，網格的每個格子相當於五十米的範圍，指令器上顯示的最大範圍為五百米，在這個範圍內，如果附近有實驗體，都會以紅點顯示出來，而且都能夠被控製。”
“四個小按鈕分別是集合、進攻、守衛、選取，最大的按鈕是狂暴，這個按鈕不再關鍵時刻一般不用，因為一旦按下去，實驗體會無差別攻擊周圍所有目標。”
研究員逐一回答了陳防的問題。
“是不是隻要在指令器作用範圍內，所有實驗體都能夠被控製？”陳防追問道。
研究員回道：“正常來講是，但是有些實驗體會直接失控，導致無法被控製。”
“為什麽？”
“原因我們還不清楚，隻是猜測在植入寄生魔蟲，洗去實驗體意識時，可能實驗體還殘存了一些意識，導致寄生魔蟲在操控實驗體大腦時，受到了殘留意識的抗拒，產生了混亂，導致不受控製。”
研究員諾諾實說。
陳防沉聲道：“洗去意識？是破壞腦子嗎？”
研究員搖頭道：“不能對腦子進行物理破壞，這樣無法進行實驗。”
接著研究員想到什麽，臉色有些不好，咽了下口水說道：“我們所用的方法是折磨，極盡手段不論方式的折磨，讓他們精神世界徹底崩潰，然後用特殊技能進行意識清理，達到目的。”
“怎麽折磨？”
“一般的手段是在實驗體麵前用各種殘忍的手段，淩辱或殺死他的家人，讓他眼睜睜地看著最愛的人死去。”
“有些內心強大的人，會因為仇恨還能支撐，那我們就故意餓他幾天，然後將他的家人處理成特殊的東西，並在他饑餓昏迷中隻剩下本能的時候喂給他……”
“最後等到他清醒過來，再將這個事實告訴他……”
研究員說話間見陳防神情越來越陰沉，聲音也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小到連他自己都聽不見。
“喪心病狂。”
陳防勃然大怒。
“你們簡直比傳說中吃人的惡魔還要惡魔，你們毫無人性可言了。”陳防瞪目抽刀指著研究員喝道。
研究員痛哭流涕道：“我也沒有辦法啊，要是不能研究出來家族需要的東西，我也會一樣會被處理，成為實驗體的原材料，如果有選擇，我也不想這樣，完全是被逼無奈啊。”
不是他們死，就是自己因為完不成研究而死。
這種情況下，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後者。
研究員自覺不是聖人，或覺悟很高的人，不可能會因為別人而犧牲自己。
再說了，就算他不幹，犧牲了自己，難道那些人就不會受折磨，成為實驗體了嗎？
顯然不會。
既然不會，他們無法逃避那種命運，那他為什麽要去考慮別人。
良心雖然會過不去，但總有一天會麻木。
所以又何必呢。
“我也有家人，我總不能因為一些不認識的人，就讓家人去死吧，我是做了沒人性的事，但我並不後悔。”研究員很坦然地說道。
陳防沉默了。
研究員所做下的事，站在他的角度來說，為了家人，好像並非不可理解。
但放在那些受折磨成為實驗體的人，還有被殘忍殺害的人的角度來說，那就是罪大惡極了。
“無論如何，你都該死，但我不殺你。”陳防冷冷地說道。
“謝謝，謝謝。”
聽到陳防不殺自己，研究員十分激動地表示感謝。
陳防淡淡地看了研究員一眼，接著說道：“你先別感謝我，雖然我不殺你，但你想要活下去，就看老天和那些受到你們迫害的人會不會放過你。”
研究員神色一變。
“什麽意思？”
陳防一腳踹翻研究員，接著揮刀挑掉研究員的腳筋，在其哀嚎聲中說道：“你說你是被逼無奈，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就當你是真的，這樣的話，把我放在你的位置，我理解你為了家人的想法，所以我不殺你。”
“可是有罪就是有罪，並不會因為你有多無奈，就可以被諒解，將你腳筋挑斷，算是我個人對你的懲罰，接下去你是否能夠活著出這個遺址，就和我上麵說的一樣，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陳防說完帶著指示器離開了，留下一臉驚恐的研究員。
“不，你不能丟下我，我會死在這裏的。”研究員朝離去的陳防背影大聲祈求道。
陳防頭也不回地回道：“如果老天和那些實驗體覺得你可以被原諒，那你就不會死。”
研究員聽了陷入絕望了。
那些實驗體早沒了意識，在沒有指示器操控，受寄生魔蟲的控製下，隻有吞噬本能，怎麽可能會原諒他。
就算有意識，也會因為他們家人的死，而恨之入骨，怎麽可能會原諒。
所以研究員覺得自己必死無疑。
除非運氣好，他想陳防說得一樣爬出遺址。
但這不可能，因為實驗體對血味很敏銳。
“不行，我要先躲起來，家族那邊肯定會派人出來找我的。”
研究員從絕望中振作起來，用雙手扒拉著地麵，拖著身體想找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等待救援，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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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等他爬多遠，找到藏身的地方，一隻拖著一具異獸屍體啃食的實驗體出現在了他麵前。
研究員抬頭看著走到他麵前，手拿異獸啃食，嘴角流出血液和口水混合的液體的實驗體，仿佛在它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怨恨。
“不……”
淒厲的慘叫聲中，研究員眼睛映射出一隻抓向他的大手。
百米外，陳防手拿著指示器，聽著慘叫聲，看向屏幕上顯示的紅點，搖了搖頭。
“看來老天並不覺得你可以被原諒啊。”
研究員的罪和現在的下場，其實質上是因為弱小而被強者支配所造成的結果，無論是他的家族，還是陳防，都不是研究員所能抗衡的存在。
“下輩子找個好的世界投個好胎，爭取做個能夠支配自己良知的人。”
“不過應該很難……”
因為無論是何種世界，總逃不過強大和弱小之分，這是必然出現的世界法則，而弱小總會被強大支配，除非你一開始就強大，或者從弱小走向頂尖，不然永遠逃不過被支配的命運。
陳防發了一通感觸，接著上路。
“現在我隻要利用這個指示器，將這遺址裏所有的實驗體聚集起來，然後再想個辦法將迪克斯家族人全部引誘到實驗體呆的地方，最後按下狂暴按鈕就行了。”
陳防拿著指示器開始盤算起來。
正在陳防思考的時候，他的前方道路上，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站在那玩味地看著他。
陳防停下腳步，看了過去。
是一個髒辮青年。
“不想死，跪地磕頭求饒。”
看到陳防注意了，髒辮青年很是囂張地說了一句。
陳防抽抽嘴。
怎麽反派出場，說得話都這麽囂張，還沒有新意呢。
“一上來就這麽客氣，既然你不想死，那就磕吧。”陳防抱臂不丁不八地站著，看著髒辮青年說道。
誰叫你說話沒有主語，那我就把你當主語了。
髒辮青年一愣，接著一怒。
“誰特麽跟你客氣，我說得是你不想死的話，給我磕頭求饒。”
陳防聳聳肩道：“那你錯了，我其實想死。”
髒辮青年呼吸一窒，麵對陳防這個奇葩說的話，他接不下去了。
“尼瑪，找死。”
腦子不好使的髒辮青年，隻能用行動來表達了。
隻見他腳下蹬地，瞬間消失在原地，接著出現在陳防身後，一拳照著陳防後腦勺打了下去。
陳防見髒辮青年在前麵消失，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對方會出現在什麽位置，於是便朝旁邊一躍，輕鬆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沒想你還有點實力，能夠躲過我一擊。”
髒辮青年打空一拳後有些詫異地看著陳防。
他自認自己的速度很快，先不論這一招打不打死人，但以前出手幾乎從未失手過。
陳防能夠躲過他這一擊，至少說明對方實戰經驗應該很豐富。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髒辮青年覺得自己不能大意輕視陳防，要不然會吃虧。
收斂之前的輕視，髒辮青年提高警惕地看著陳防。
“你是誰，一上來就這麽沒禮貌。”
陳防看著髒辮青年，有些奇怪自己怎麽沒從他身上感到元素能量。
沒有元素能量，就意味著對方不是覺醒者，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對方剛剛爆發出來的速度，可不是普通人所可以爆發出來。
難道是那些使用的神力的家夥？
也不對，神力的話，陳防可以感應到。
不是覺醒者，也沒神力，那就是完全依靠身體肌肉了。
而能夠擁有這樣肉體的……
陳防上下打量髒辮青年，想到了之前的狼人，於是道：“你是狼人吧。”
髒辮青年目露詫異，他沒想到陳防一下就道破了他的身份。
“你居然知道狼人。”
陳防撇撇嘴。
笑話，要說起狼人來，究其源頭，還是他造的孽呢。
“你們狼人不好好呆在北境，怎麽出現在了這裏，還和迪克斯家族攪和一起，是要準備做些什麽啊。”陳防隨口問道。
髒辮青年冷笑道：“別跟我提那些看門狗，他們根本不配稱為狼人，我們狼神廟的才是真正的狼人。”
狼神廟？
這是一個什麽勢力，沒聽過。
陳防對髒辮青年口中突然冒出來的狼神廟，想了想，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為什麽稱北境的狼人為看門狗？”陳防好奇地問道。
髒辮青年卻沒有滿足陳防的好奇心。
“別特麽廢話，我沒時間跟你扯，去死吧。”
說完，髒辮青年再次消失在原地，這次他正麵衝向了陳防，速度依舊很快，一下便出現在陳防身前，拳頭轟向了陳防的腦袋。
也許在別人的眼中，髒辮青年的速度很快，但陳防看來也就那麽回事。
伸手抓腕，轉身拉肘，屈身背摔。
陳防一氣嗬成地完成了上述動作，將髒辮青年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砸地聲中，髒辮青年暴噴一口血來。
接著都沒等血落下來，髒辮青年有被陳防甩了出去，砸穿了附近一座房屋廢墟的牆壁。
“說吧，你們怎麽控製那些實驗體。”
研究員揉著摔疼的屁股，冷哼道：“我是不會說得。”
之前他害怕想說，但被守衛隊長阻止了。
這會他不說，是因為家族的人注意到他們出事追來了，覺得自己可能還有救，所以不敢說，怕獲救被知道自己泄密，生不如死。
陳防好笑地看著麵上堅決，眼神卻惶惶的研究員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們的人來了，就有希望被救。”
“怕不是你想多了，就算他們現在在我麵前，我也隻要不到一秒就能殺掉你，所以別抱任何僥幸，也別想拖延時間耗到他們過來了。”
研究員臉色蒼白下來，額頭有冷汗冒出。
他確實有拖延時間的念頭。
但沒想到被陳防看破了。
陳防淡淡地說道：“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一下，三十秒之後你要是不做回答，那我隻能殺了你再去找別人了。”
說完，陳防馬上開始讀秒，每一次讀秒，他的語氣都很重，以此來一點一點逼迫研究員的神經和心理防線。
但陳防讀到二十秒的時候，研究員受不住這種心理壓迫，選擇了投降。
“我說，我說，你別念了。”研究員崩潰地喊道。
陳防撇撇嘴。
這心理素質真心不好，才十秒就投了。
“說吧，那些實驗體為什麽會被你們控製。”陳防道。
研究員老老實實拿出之前控製實驗體的裝置說道：“這是指令器，我們用它來控製實驗體。”
陳防跳下牆走到研究員身旁，拿過那個像是翻蓋手機一樣的指令器，其上麵是一個綠色屏幕，顯示著橫縱線相交的網格，和一個藍色的點，下麵是四個小按鈕圍繞著一個大紅按鈕的鍵盤。
“這個指令器是怎麽控製實驗體？”
“屏幕上顯示的都是什麽？”
“五個按鈕分別是輸出什麽指令？”
陳防就指令器發出提問。
研究員答道：“我們在實驗體腦內植入了寄生魔蟲，被它寄生的實驗體會被直接控製神經中樞，行動受寄生魔蟲控製。”
“而這個指令器會發出寄生魔蟲母體的鳴叫，我們借由這個來間接控製實驗體。”
“指令器屏幕上顯示的藍點代表的是使用者，網格的每個格子相當於五十米的範圍，指令器上顯示的最大範圍為五百米，在這個範圍內，如果附近有實驗體，都會以紅點顯示出來，而且都能夠被控製。”
“四個小按鈕分別是集合、進攻、守衛、選取，最大的按鈕是狂暴，這個按鈕不再關鍵時刻一般不用，因為一旦按下去，實驗體會無差別攻擊周圍所有目標。”
研究員逐一回答了陳防的問題。
“是不是隻要在指令器作用範圍內，所有實驗體都能夠被控製？”陳防追問道。
研究員回道：“正常來講是，但是有些實驗體會直接失控，導致無法被控製。”
“為什麽？”
“原因我們還不清楚，隻是猜測在植入寄生魔蟲，洗去實驗體意識時，可能實驗體還殘存了一些意識，導致寄生魔蟲在操控實驗體大腦時，受到了殘留意識的抗拒，產生了混亂，導致不受控製。”
研究員諾諾實說。
陳防沉聲道：“洗去意識？是破壞腦子嗎？”
研究員搖頭道：“不能對腦子進行物理破壞，這樣無法進行實驗。”
接著研究員想到什麽，臉色有些不好，咽了下口水說道：“我們所用的方法是折磨，極盡手段不論方式的折磨，讓他們精神世界徹底崩潰，然後用特殊技能進行意識清理，達到目的。”
“怎麽折磨？”
“一般的手段是在實驗體麵前用各種殘忍的手段，淩辱或殺死他的家人，讓他眼睜睜地看著最愛的人死去。”
“有些內心強大的人，會因為仇恨還能支撐，那我們就故意餓他幾天，然後將他的家人處理成特殊的東西，並在他饑餓昏迷中隻剩下本能的時候喂給他……”
“最後等到他清醒過來，再將這個事實告訴他……”
研究員說話間見陳防神情越來越陰沉，聲音也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小到連他自己都聽不見。
“喪心病狂。”
陳防勃然大怒。
“你們簡直比傳說中吃人的惡魔還要惡魔，你們毫無人性可言了。”陳防瞪目抽刀指著研究員喝道。
研究員痛哭流涕道：“我也沒有辦法啊，要是不能研究出來家族需要的東西，我也會一樣會被處理，成為實驗體的原材料，如果有選擇，我也不想這樣，完全是被逼無奈啊。”
不是他們死，就是自己因為完不成研究而死。
這種情況下，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後者。
研究員自覺不是聖人，或覺悟很高的人，不可能會因為別人而犧牲自己。
再說了，就算他不幹，犧牲了自己，難道那些人就不會受折磨，成為實驗體了嗎？
顯然不會。
既然不會，他們無法逃避那種命運，那他為什麽要去考慮別人。
良心雖然會過不去，但總有一天會麻木。
所以又何必呢。
“我也有家人，我總不能因為一些不認識的人，就讓家人去死吧，我是做了沒人性的事，但我並不後悔。”研究員很坦然地說道。
陳防沉默了。
研究員所做下的事，站在他的角度來說，為了家人，好像並非不可理解。
但放在那些受折磨成為實驗體的人，還有被殘忍殺害的人的角度來說，那就是罪大惡極了。
“無論如何，你都該死，但我不殺你。”陳防冷冷地說道。
“謝謝，謝謝。”
聽到陳防不殺自己，研究員十分激動地表示感謝。
陳防淡淡地看了研究員一眼，接著說道：“你先別感謝我，雖然我不殺你，但你想要活下去，就看老天和那些受到你們迫害的人會不會放過你。”
研究員神色一變。
“什麽意思？”
陳防一腳踹翻研究員，接著揮刀挑掉研究員的腳筋，在其哀嚎聲中說道：“你說你是被逼無奈，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就當你是真的，這樣的話，把我放在你的位置，我理解你為了家人的想法，所以我不殺你。”
“可是有罪就是有罪，並不會因為你有多無奈，就可以被諒解，將你腳筋挑斷，算是我個人對你的懲罰，接下去你是否能夠活著出這個遺址，就和我上麵說的一樣，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陳防說完帶著指示器離開了，留下一臉驚恐的研究員。
“不，你不能丟下我，我會死在這裏的。”研究員朝離去的陳防背影大聲祈求道。
陳防頭也不回地回道：“如果老天和那些實驗體覺得你可以被原諒，那你就不會死。”
研究員聽了陷入絕望了。
那些實驗體早沒了意識，在沒有指示器操控，受寄生魔蟲的控製下，隻有吞噬本能，怎麽可能會原諒他。
就算有意識，也會因為他們家人的死，而恨之入骨，怎麽可能會原諒。
所以研究員覺得自己必死無疑。
除非運氣好，他想陳防說得一樣爬出遺址。
但這不可能，因為實驗體對血味很敏銳。
“不行，我要先躲起來，家族那邊肯定會派人出來找我的。”
研究員從絕望中振作起來，用雙手扒拉著地麵，拖著身體想找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等待救援，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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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等他爬多遠，找到藏身的地方，一隻拖著一具異獸屍體啃食的實驗體出現在了他麵前。
研究員抬頭看著走到他麵前，手拿異獸啃食，嘴角流出血液和口水混合的液體的實驗體，仿佛在它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怨恨。
“不……”
淒厲的慘叫聲中，研究員眼睛映射出一隻抓向他的大手。
百米外，陳防手拿著指示器，聽著慘叫聲，看向屏幕上顯示的紅點，搖了搖頭。
“看來老天並不覺得你可以被原諒啊。”
研究員的罪和現在的下場，其實質上是因為弱小而被強者支配所造成的結果，無論是他的家族，還是陳防，都不是研究員所能抗衡的存在。
“下輩子找個好的世界投個好胎，爭取做個能夠支配自己良知的人。”
“不過應該很難……”
因為無論是何種世界，總逃不過強大和弱小之分，這是必然出現的世界法則，而弱小總會被強大支配，除非你一開始就強大，或者從弱小走向頂尖，不然永遠逃不過被支配的命運。
陳防發了一通感觸，接著上路。
“現在我隻要利用這個指示器，將這遺址裏所有的實驗體聚集起來，然後再想個辦法將迪克斯家族人全部引誘到實驗體呆的地方，最後按下狂暴按鈕就行了。”
陳防拿著指示器開始盤算起來。
正在陳防思考的時候，他的前方道路上，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站在那玩味地看著他。
陳防停下腳步，看了過去。
是一個髒辮青年。
“不想死，跪地磕頭求饒。”
看到陳防注意了，髒辮青年很是囂張地說了一句。
陳防抽抽嘴。
怎麽反派出場，說得話都這麽囂張，還沒有新意呢。
“一上來就這麽客氣，既然你不想死，那就磕吧。”陳防抱臂不丁不八地站著，看著髒辮青年說道。
誰叫你說話沒有主語，那我就把你當主語了。
髒辮青年一愣，接著一怒。
“誰特麽跟你客氣，我說得是你不想死的話，給我磕頭求饒。”
陳防聳聳肩道：“那你錯了，我其實想死。”
髒辮青年呼吸一窒，麵對陳防這個奇葩說的話，他接不下去了。
“尼瑪，找死。”
腦子不好使的髒辮青年，隻能用行動來表達了。
隻見他腳下蹬地，瞬間消失在原地，接著出現在陳防身後，一拳照著陳防後腦勺打了下去。
陳防見髒辮青年在前麵消失，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對方會出現在什麽位置，於是便朝旁邊一躍，輕鬆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沒想你還有點實力，能夠躲過我一擊。”
髒辮青年打空一拳後有些詫異地看著陳防。
他自認自己的速度很快，先不論這一招打不打死人，但以前出手幾乎從未失手過。
陳防能夠躲過他這一擊，至少說明對方實戰經驗應該很豐富。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髒辮青年覺得自己不能大意輕視陳防，要不然會吃虧。
收斂之前的輕視，髒辮青年提高警惕地看著陳防。
“你是誰，一上來就這麽沒禮貌。”
陳防看著髒辮青年，有些奇怪自己怎麽沒從他身上感到元素能量。
沒有元素能量，就意味著對方不是覺醒者，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對方剛剛爆發出來的速度，可不是普通人所可以爆發出來。
難道是那些使用的神力的家夥？
也不對，神力的話，陳防可以感應到。
不是覺醒者，也沒神力，那就是完全依靠身體肌肉了。
而能夠擁有這樣肉體的……
陳防上下打量髒辮青年，想到了之前的狼人，於是道：“你是狼人吧。”
髒辮青年目露詫異，他沒想到陳防一下就道破了他的身份。
“你居然知道狼人。”
陳防撇撇嘴。
笑話，要說起狼人來，究其源頭，還是他造的孽呢。
“你們狼人不好好呆在北境，怎麽出現在了這裏，還和迪克斯家族攪和一起，是要準備做些什麽啊。”陳防隨口問道。
髒辮青年冷笑道：“別跟我提那些看門狗，他們根本不配稱為狼人，我們狼神廟的才是真正的狼人。”
狼神廟？
這是一個什麽勢力，沒聽過。
陳防對髒辮青年口中突然冒出來的狼神廟，想了想，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為什麽稱北境的狼人為看門狗？”陳防好奇地問道。
髒辮青年卻沒有滿足陳防的好奇心。
“別特麽廢話，我沒時間跟你扯，去死吧。”
說完，髒辮青年再次消失在原地，這次他正麵衝向了陳防，速度依舊很快，一下便出現在陳防身前，拳頭轟向了陳防的腦袋。
也許在別人的眼中，髒辮青年的速度很快，但陳防看來也就那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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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防一氣嗬成地完成了上述動作，將髒辮青年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砸地聲中，髒辮青年暴噴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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