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戒了黃牛，拿回自己血汗錢，又稍加從對方身上拿走一枚銀幣作為精神補償，陳防心情愉快地根據中年人的描述，找到了那個小門，進入到了房管所租賃大廳裏麵。
十多個櫃台，每個櫃台都有著小哥哥小姐姐坐著，給前來租商鋪的人領號辦理手續。
陳防不是來辦理租賃業務，來此是想要找這裏的負責人，問問為什麽要在自己商鋪租賃業務上搞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好，請問你們負責人辦公的地方在哪？”
陳防拉住一個房管所的員工問道。
員工上下打量了下陳防，看他穿著短袖褲衩人字拖這副窮酸樣，用嫌棄的語氣說道：“你是誰，找我們大人有什麽事？”
陳防見員工對自己目露鄙夷，心中不由歎了口氣。
為什麽世界上，總缺不了狗眼看人的勢利人呢？不管是現實還是小說。
“我是城裏商鋪的包租戶，想找你們大人問問事情。”
員工有些詫異地看著陳防，“沒開玩笑吧，就你這樣的人……”
不過話到一半，員工可能是想到了“人不可貌相”“有些土豪就喜歡低調”等東西，及時刹住口，臉上露出“真誠”的職業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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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不好意思，請原諒我的無理，是這樣的，我家大人雖然在，但是他不接待一般客人。”
在“一般”兩個字上，員工字音咬得很重。
陳防聽懂了。
“我有著上千間商鋪，這應該不算是一般吧。”
“別開玩笑了，先生。”
員工一下收攏了“真誠”的笑容，用告誡的語氣說道：“在涅槃城，隻有一個人擁有這麽多商鋪，其他人最多不過可以擁有五間，你可知剛剛那句話要是被別人聽到，會出多大的麻煩嗎，所不定小命就完了。”
陳防撓撓頭：“不過一句話就要了命，沒有這麽誇張吧。”
員工嚴肅道：“我可沒說笑，你可知道我剛剛說的是誰。”
陳防：“是不是陳……”
員工眼睛露出崇拜的神光：“對就是涅槃城最強大，有著逆境強者無敗軍神無冕之王之稱的陳防大帥。”
陳防聽呆了。
我啥時候有了這麽多炫酷的稱號了。
“這麽多稱號是不是有點誇張了啊，我覺得有些過了。”
逆境強者，無敗軍神，無冕之王，我去，多麽高大上的名頭，這一下全壓身上，有點扛不住啊。
而且看員工那不作假的表情，陳防多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哼，你是個什麽人物，有什麽資格去評價大帥。”員工嗬斥道。
咦，我自己還評價不了自己了。
好吧，好像真不行。
陳防摸摸鼻子，“不是，你誤會了，評價什麽的我怎麽敢，我的意思是那個無冕之王的稱號，會不會有點不好，像是在挑撥城主和他的關係一樣。”
無冕之王要是放在各行各業上的翹楚身上，那沒什麽，大家不會誤會，但放到了陳防身上，那就不好了。
員工臉色好了點，有些奇怪地看著陳防說道：“你這話什麽意思，無冕之王的稱呼，為什麽會挑撥大帥和城主之間的關係？”
陳防：“不是嗎，無冕之王的意義，不有著背後掌控者的意思，這不說大帥實際上才是涅槃城的掌控者嗎。”
員工：“你說的什麽啊，無冕之王是因為如果按照大帥的功績，如果在以前南境皇廷還在的情況下，足夠封王了，就因為皇廷沒了，所以大家才會私下裏給大帥冠上無冕之王的稱號。”
這樣啊。
“哦，是我理解錯了。”
“也就是我脾氣好，才跟你說這麽多，再次警告你，以後不要隨意說大帥的壞話或是評論，因為你不夠格，要不然，在涅槃城你是混不下去了。”員工再次告誡道。
“為什麽？”
“不為什麽，大家能夠像現在這樣安靜地生活，全部都是因為大帥的領導，所以大家都很敬重他。”
陳防一愣，都是因為自己？
會不會太誇張了，自己好像沒做什麽事啊。
“哦。這樣啊。”
雖然很想聽聽麵前這個員工這麽吹噓自己的理由，但再怎麽說聽別人當麵誇自己有些過於羞恥了，所以陳防不打算繼續下去了。
“對了，我怎麽樣才能見到你們的大人？”陳防岔開話題道。
員工搖頭：“我們大人很忙，不會見你的，有什麽事還是跟我說吧。”
陳防：“我的事挺大的，你能決定？”
員工：“我不能決定的，也解決不了的話，可以上報。”
陳防想了想，說道：“我想租賃大帥五間商鋪，你可以決定嗎？”
員工再次上下打量了次，很是懷疑陳防的財力。
“租賃大帥的商鋪，我確實決定不了，需要上報，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你證明下財力。”員工說道。
證明財力？
陳防從空間拿出所剩下的全部金幣和幾小袋中高階核心。
員工稍微檢查了下，然後搖搖頭道：“錢差不多，但是你身份不夠。”
“身份不夠，什麽意思，難道租賃大帥的商鋪，還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陳防問道。
之前也沒聽說租賃商鋪還有這一條啊。
員工點點頭，“大帥什麽身份不用說了，他的商鋪自然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租，沒有相應的財富和身份作為限製，所有人都可以租用，要是租給了那些賣違禁品，或是做皮肉生意的人，又或是別有用心的人，打著大帥的名頭，以店欺客，豈不是敗壞大帥的名聲，所以在這方麵，我們要進行甄別。”
“啊。”
“可是有身份有地位，也不意味著他們做的生意，就是好的吧，也許暗地裏他們也做些不好的生意吧，不也一樣會影響到大帥。”
“對於這點，我們當然有所預防，便是讓他們每個月交納一定的保證金。”
“保證金？不是保護費嗎？”
“什麽保護費，這是外邊人誤傳的。”
“哦，是這樣啊，可收保證金，又如何保證他們不會做影響大帥聲譽的生意呢？還有這筆保證金是屬於誰的？”
“保證金每月一交，是商鋪當月利潤的兩成，持續交納兩年之後，停止交款，這筆錢會作為質押。”
“為期兩年的交納期，我們會不定期對交納者所開的商店進行檢查，如果檢查合格，兩年後便會將一半保證金退回，之後每年定期檢查中沒發現問題，便隻留一千金幣作為保證金，其餘部分的錢全部返還。”
“這部分保證金會在租賃到期，或租戶不續約的情況下返還。”
“那如果期間發現租戶做了不法勾當呢？”
“店鋪收回，保證金罰沒，租戶送交治城所處理。”
我去，居然是為了我的名聲而設立的限製，我之前還以為是……
陳防有點不好意思了，之前他還以為房管所這邊是想中飽私囊呢。
接著陳防沒忍住問道：“你們這麽做固然是對大帥好，但是條件這麽苛刻，大帥的商鋪可就沒人租了啊，豈不是阻擋了大帥的財路了，不怕被大帥怪罪嗎。”
員工看著陳防鄙夷道：“大帥是什麽人，我相信大帥要知道我們為什麽這麽做，一定不會怪罪。”
陳防抽了抽嘴角，真不知道要以怎麽樣的心情去麵對這件事。
尼瑪，一群人為了他的名聲著想，硬是訂下苛刻的條件，阻擋了自己的財路，這算不算是好心辦壞事？說算不上吧，可這已經是讓他掙不了錢了，沒有錢，他以後怎麽活。
“其實我覺得你們條件太過苛刻了，幹嘛非要有身份地位才能租，普通民眾怎麽就不行了，還有隻要監管好點，其實不用交納保證金也行吧，就算交納，也不用那麽多吧，兩成利潤，要是商戶中間資金有所短缺，就差那麽點，豈不是有可能會因此而造成更大的損失，乃至直接就生意失敗了。”陳防說道。
員工冷哼道：“你說的輕巧，真要按你說的，非出亂子不可。”
“不會吧。”
“哼，你知道什麽，據上麵的人說，大帥平日裏無所事事，以他的行為作風，到時候一定會親自出來收租。”
“收租就收租唄，又能怎麽樣，這和身份有什麽關係，能出什麽亂子。”
話說回來，那個上麵的人是指誰，他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陳防想到。
“普通人租了大帥的鋪子，你說他們會不會趁此機會巴結親近，在遇上事的時候，他們會不會利用和大帥平日裏積累下來的交情，找大帥幫忙，或直接借用大帥的名頭來擺平一些他們遇到的事，你說到時候大帥幫是不幫？還有那些借著大帥的名頭做事的人，即便處罰了也會給大帥名聲帶來一定影響。”
陳防辯道：“這……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會如此啊。”
“沒錯，但有身份地位的人，在遇上事情的時候，會比普通人多很多條路可以選擇，自己可以解決的而普通人往往就隻有一兩條救命稻草，所以就幾率而言，有身份地位的人，會比普通人給大帥添麻煩的次數要少很多。”
“可是，他們一出事，解決不了的往往是大事，造成的後果和影響比普通人更加嚴重吧。”
“是嚴重，但在名聲上，大事一件不如小事百件，往往累積起來的損失更為恐怖，而且小事天天有，大事卻不是。”
“這……”
陳防無言了。
這時候，員工歎道：“唉，其實如果大帥能不親自出來收租的話，交由特定的人或是我們房管所來做，我們也不會定下這麽苛刻的條件。”
陳防恍然大悟，原來症結在這啊。
可是親自去收租，豈不是會少了人生一大樂趣。
但親自收租，條件苛刻，商鋪又租不出去，錢也就拿不到手了。
陳防糾結起來了。
一方麵是樂趣，一方麵是錢。
難道就不能同時兼得？
除非自己用極度冷漠的態度，去對待每一個租戶，讓他們產生懼怕的情緒，那就不會有任何麻煩了，可這點陳防做不到，他親自收租，可不就是衝著和租戶打成一片，每天在他們麵前裝逼去的嗎。
想著想著，陳防歎了口氣。
自己要是個普通人，倒是可以那麽做，但偏偏自己的身份在涅槃城是獨一份，不要臉的說，誰不想巴結他，真要做包租公天天收租，還跟租戶打成一片，最後估計麻煩事一籮筐了。
誰也不想麻煩事纏身。
難怪現實和小說裏，大部分房東對租客的態度都不友好，特別是那些房很多又很有錢的房東，態度更是惡劣，其實就是為了避免麻煩。
算了，包租公不當了。
明白一切緣由之後，陳防索然無味了起來。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租了，謝謝你能這麽認真和我說。”陳防感謝道。
員工揮手表示自己不過是職責所在而已。
“好好幹，我看好你。”
陳防說完拍拍員工的肩膀說道。
接著陳防便離開了。
目送陳防離開的背影，員工突然間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疑惑。
“奇怪，這人有些臉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見到過……”
員工仔細回憶了一下，想了起來。
“我去，那人好像是大帥啊，全城就他一個人這麽穿，我早前怎麽就沒注意到呢。”
終於想起陳防的身份，員工一下慌了神，下意識追了上去，但沒追上，失去了陳防的蹤影。
“該死沒想到遇到了大帥，不知道剛剛我說的話裏麵有沒冒犯到他。”
員工趕緊將之前說的話回想了一遍，再三確認自己沒有說什麽不好的話，都是實事求是，算是稍稍放下了心。
“對了，趕緊去跟所長說下。”
員工趕緊跑去找房管所的負責人。
“大人，我剛剛接待了大帥。”
負責人：“什麽，大帥在哪？”
員工：“他走了。”
“大帥過來什麽事。”
“問他商鋪為什麽沒人租的事。”
關於這點，陳防之前雖然沒說，但員工又不是傻子，在他知道陳防的身份以後，便知道今天陳防為什麽會找過來了。
負責人緊張道：“你怎麽說的？”
“大帥問什麽，我就如實說啊，像是……”
員工將之前和陳防的對說敘述了出來。
負責人認真聽了一遍，最後點點頭，“好，很好，你說很好。”
“這樣，我身邊缺少一個得力的助手，你來當吧。”
員工先是吃驚，接著驚喜萬分，他沒想到自己就這麽容易升職加薪了。
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自己和大帥說了次話而已。
十多個櫃台，每個櫃台都有著小哥哥小姐姐坐著，給前來租商鋪的人領號辦理手續。
陳防不是來辦理租賃業務，來此是想要找這裏的負責人，問問為什麽要在自己商鋪租賃業務上搞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好，請問你們負責人辦公的地方在哪？”
陳防拉住一個房管所的員工問道。
員工上下打量了下陳防，看他穿著短袖褲衩人字拖這副窮酸樣，用嫌棄的語氣說道：“你是誰，找我們大人有什麽事？”
陳防見員工對自己目露鄙夷，心中不由歎了口氣。
為什麽世界上，總缺不了狗眼看人的勢利人呢？不管是現實還是小說。
“我是城裏商鋪的包租戶，想找你們大人問問事情。”
員工有些詫異地看著陳防，“沒開玩笑吧，就你這樣的人……”
不過話到一半，員工可能是想到了“人不可貌相”“有些土豪就喜歡低調”等東西，及時刹住口，臉上露出“真誠”的職業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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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般”兩個字上，員工字音咬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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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著上千間商鋪，這應該不算是一般吧。”
“別開玩笑了，先生。”
員工一下收攏了“真誠”的笑容，用告誡的語氣說道：“在涅槃城，隻有一個人擁有這麽多商鋪，其他人最多不過可以擁有五間，你可知剛剛那句話要是被別人聽到，會出多大的麻煩嗎，所不定小命就完了。”
陳防撓撓頭：“不過一句話就要了命，沒有這麽誇張吧。”
員工嚴肅道：“我可沒說笑，你可知道我剛剛說的是誰。”
陳防：“是不是陳……”
員工眼睛露出崇拜的神光：“對就是涅槃城最強大，有著逆境強者無敗軍神無冕之王之稱的陳防大帥。”
陳防聽呆了。
我啥時候有了這麽多炫酷的稱號了。
“這麽多稱號是不是有點誇張了啊，我覺得有些過了。”
逆境強者，無敗軍神，無冕之王，我去，多麽高大上的名頭，這一下全壓身上，有點扛不住啊。
而且看員工那不作假的表情，陳防多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哼，你是個什麽人物，有什麽資格去評價大帥。”員工嗬斥道。
咦，我自己還評價不了自己了。
好吧，好像真不行。
陳防摸摸鼻子，“不是，你誤會了，評價什麽的我怎麽敢，我的意思是那個無冕之王的稱號，會不會有點不好，像是在挑撥城主和他的關係一樣。”
無冕之王要是放在各行各業上的翹楚身上，那沒什麽，大家不會誤會，但放到了陳防身上，那就不好了。
員工臉色好了點，有些奇怪地看著陳防說道：“你這話什麽意思，無冕之王的稱呼，為什麽會挑撥大帥和城主之間的關係？”
陳防：“不是嗎，無冕之王的意義，不有著背後掌控者的意思，這不說大帥實際上才是涅槃城的掌控者嗎。”
員工：“你說的什麽啊，無冕之王是因為如果按照大帥的功績，如果在以前南境皇廷還在的情況下，足夠封王了，就因為皇廷沒了，所以大家才會私下裏給大帥冠上無冕之王的稱號。”
這樣啊。
“哦，是我理解錯了。”
“也就是我脾氣好，才跟你說這麽多，再次警告你，以後不要隨意說大帥的壞話或是評論，因為你不夠格，要不然，在涅槃城你是混不下去了。”員工再次告誡道。
“為什麽？”
“不為什麽，大家能夠像現在這樣安靜地生活，全部都是因為大帥的領導，所以大家都很敬重他。”
陳防一愣，都是因為自己？
會不會太誇張了，自己好像沒做什麽事啊。
“哦。這樣啊。”
雖然很想聽聽麵前這個員工這麽吹噓自己的理由，但再怎麽說聽別人當麵誇自己有些過於羞恥了，所以陳防不打算繼續下去了。
“對了，我怎麽樣才能見到你們的大人？”陳防岔開話題道。
員工搖頭：“我們大人很忙，不會見你的，有什麽事還是跟我說吧。”
陳防：“我的事挺大的，你能決定？”
員工：“我不能決定的，也解決不了的話，可以上報。”
陳防想了想，說道：“我想租賃大帥五間商鋪，你可以決定嗎？”
員工再次上下打量了次，很是懷疑陳防的財力。
“租賃大帥的商鋪，我確實決定不了，需要上報，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你證明下財力。”員工說道。
證明財力？
陳防從空間拿出所剩下的全部金幣和幾小袋中高階核心。
員工稍微檢查了下，然後搖搖頭道：“錢差不多，但是你身份不夠。”
“身份不夠，什麽意思，難道租賃大帥的商鋪，還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陳防問道。
之前也沒聽說租賃商鋪還有這一條啊。
員工點點頭，“大帥什麽身份不用說了，他的商鋪自然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租，沒有相應的財富和身份作為限製，所有人都可以租用，要是租給了那些賣違禁品，或是做皮肉生意的人，又或是別有用心的人，打著大帥的名頭，以店欺客，豈不是敗壞大帥的名聲，所以在這方麵，我們要進行甄別。”
“啊。”
“可是有身份有地位，也不意味著他們做的生意，就是好的吧，也許暗地裏他們也做些不好的生意吧，不也一樣會影響到大帥。”
“對於這點，我們當然有所預防，便是讓他們每個月交納一定的保證金。”
“保證金？不是保護費嗎？”
“什麽保護費，這是外邊人誤傳的。”
“哦，是這樣啊，可收保證金，又如何保證他們不會做影響大帥聲譽的生意呢？還有這筆保證金是屬於誰的？”
“保證金每月一交，是商鋪當月利潤的兩成，持續交納兩年之後，停止交款，這筆錢會作為質押。”
“為期兩年的交納期，我們會不定期對交納者所開的商店進行檢查，如果檢查合格，兩年後便會將一半保證金退回，之後每年定期檢查中沒發現問題，便隻留一千金幣作為保證金，其餘部分的錢全部返還。”
“這部分保證金會在租賃到期，或租戶不續約的情況下返還。”
“那如果期間發現租戶做了不法勾當呢？”
“店鋪收回，保證金罰沒，租戶送交治城所處理。”
我去，居然是為了我的名聲而設立的限製，我之前還以為是……
陳防有點不好意思了，之前他還以為房管所這邊是想中飽私囊呢。
接著陳防沒忍住問道：“你們這麽做固然是對大帥好，但是條件這麽苛刻，大帥的商鋪可就沒人租了啊，豈不是阻擋了大帥的財路了，不怕被大帥怪罪嗎。”
員工看著陳防鄙夷道：“大帥是什麽人，我相信大帥要知道我們為什麽這麽做，一定不會怪罪。”
陳防抽了抽嘴角，真不知道要以怎麽樣的心情去麵對這件事。
尼瑪，一群人為了他的名聲著想，硬是訂下苛刻的條件，阻擋了自己的財路，這算不算是好心辦壞事？說算不上吧，可這已經是讓他掙不了錢了，沒有錢，他以後怎麽活。
“其實我覺得你們條件太過苛刻了，幹嘛非要有身份地位才能租，普通民眾怎麽就不行了，還有隻要監管好點，其實不用交納保證金也行吧，就算交納，也不用那麽多吧，兩成利潤，要是商戶中間資金有所短缺，就差那麽點，豈不是有可能會因此而造成更大的損失，乃至直接就生意失敗了。”陳防說道。
員工冷哼道：“你說的輕巧，真要按你說的，非出亂子不可。”
“不會吧。”
“哼，你知道什麽，據上麵的人說，大帥平日裏無所事事，以他的行為作風，到時候一定會親自出來收租。”
“收租就收租唄，又能怎麽樣，這和身份有什麽關係，能出什麽亂子。”
話說回來，那個上麵的人是指誰，他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陳防想到。
“普通人租了大帥的鋪子，你說他們會不會趁此機會巴結親近，在遇上事的時候，他們會不會利用和大帥平日裏積累下來的交情，找大帥幫忙，或直接借用大帥的名頭來擺平一些他們遇到的事，你說到時候大帥幫是不幫？還有那些借著大帥的名頭做事的人，即便處罰了也會給大帥名聲帶來一定影響。”
陳防辯道：“這……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會如此啊。”
“沒錯，但有身份地位的人，在遇上事情的時候，會比普通人多很多條路可以選擇，自己可以解決的而普通人往往就隻有一兩條救命稻草，所以就幾率而言，有身份地位的人，會比普通人給大帥添麻煩的次數要少很多。”
“可是，他們一出事，解決不了的往往是大事，造成的後果和影響比普通人更加嚴重吧。”
“是嚴重，但在名聲上，大事一件不如小事百件，往往累積起來的損失更為恐怖，而且小事天天有，大事卻不是。”
“這……”
陳防無言了。
這時候，員工歎道：“唉，其實如果大帥能不親自出來收租的話，交由特定的人或是我們房管所來做，我們也不會定下這麽苛刻的條件。”
陳防恍然大悟，原來症結在這啊。
可是親自去收租，豈不是會少了人生一大樂趣。
但親自收租，條件苛刻，商鋪又租不出去，錢也就拿不到手了。
陳防糾結起來了。
一方麵是樂趣，一方麵是錢。
難道就不能同時兼得？
除非自己用極度冷漠的態度，去對待每一個租戶，讓他們產生懼怕的情緒，那就不會有任何麻煩了，可這點陳防做不到，他親自收租，可不就是衝著和租戶打成一片，每天在他們麵前裝逼去的嗎。
想著想著，陳防歎了口氣。
自己要是個普通人，倒是可以那麽做，但偏偏自己的身份在涅槃城是獨一份，不要臉的說，誰不想巴結他，真要做包租公天天收租，還跟租戶打成一片，最後估計麻煩事一籮筐了。
誰也不想麻煩事纏身。
難怪現實和小說裏，大部分房東對租客的態度都不友好，特別是那些房很多又很有錢的房東，態度更是惡劣，其實就是為了避免麻煩。
算了，包租公不當了。
明白一切緣由之後，陳防索然無味了起來。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租了，謝謝你能這麽認真和我說。”陳防感謝道。
員工揮手表示自己不過是職責所在而已。
“好好幹，我看好你。”
陳防說完拍拍員工的肩膀說道。
接著陳防便離開了。
目送陳防離開的背影，員工突然間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疑惑。
“奇怪，這人有些臉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見到過……”
員工仔細回憶了一下，想了起來。
“我去，那人好像是大帥啊，全城就他一個人這麽穿，我早前怎麽就沒注意到呢。”
終於想起陳防的身份，員工一下慌了神，下意識追了上去，但沒追上，失去了陳防的蹤影。
“該死沒想到遇到了大帥，不知道剛剛我說的話裏麵有沒冒犯到他。”
員工趕緊將之前說的話回想了一遍，再三確認自己沒有說什麽不好的話，都是實事求是，算是稍稍放下了心。
“對了，趕緊去跟所長說下。”
員工趕緊跑去找房管所的負責人。
“大人，我剛剛接待了大帥。”
負責人：“什麽，大帥在哪？”
員工：“他走了。”
“大帥過來什麽事。”
“問他商鋪為什麽沒人租的事。”
關於這點，陳防之前雖然沒說，但員工又不是傻子，在他知道陳防的身份以後，便知道今天陳防為什麽會找過來了。
負責人緊張道：“你怎麽說的？”
“大帥問什麽，我就如實說啊，像是……”
員工將之前和陳防的對說敘述了出來。
負責人認真聽了一遍，最後點點頭，“好，很好，你說很好。”
“這樣，我身邊缺少一個得力的助手，你來當吧。”
員工先是吃驚，接著驚喜萬分，他沒想到自己就這麽容易升職加薪了。
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自己和大帥說了次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