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哦不,應該說是秦萱掛斷電話,將手機還給了眼前背著旅行包,一臉古怪之色盯著她的小青年。


    “謝謝。”


    秦萱道了聲謝,轉身便要離去。


    但那小青年卻快步追了上來,堵住秦萱去路義正言辭的道,“等等,姑娘你有罪!”


    “哈?”


    秦萱嬌軀輕轉,裙袂隨風搖擺,隱約裸露出的雪白腳踝頓時牽引住小青年的目光,尤其是她此刻的神情,黛眉微蹙,眼角含俏含媚,令人心魄為之一蕩。


    “你有什麽事嗎?”姑娘二字讓秦萱心態炸了,但還是得保持微笑。


    “姑娘你有罪。”這小青年擲地有聲,“罪在你一顰一笑住我眉頭心間,一行一止牽我情思心緒,姑娘,你可知!”


    “我不想知。”秦萱眼角一抽,極力克製自己抬腿飛踹的衝動。


    小青年一怔,這不可能啊,難道是自己沒有觸到她的g點?可這美女明明喜愛古風啊?不然誰沒事幹跑到這種地方玩?


    “姑娘!”他不信自己的打開方式有錯,決定再試試。


    “別姑娘,我掏出來可能比你還大。”秦萱頭皮發麻,姑娘姑娘,姑娘你妹啊!


    秦萱不再理會一臉呆滯的小青年,悶悶不樂地離開。


    她一路朝下,漫無目的,直至感到空氣漸漸濕潤這才停下腳步。


    五月份,勞動假、換休假、年假積攢到一塊的上班族開始撒歡,這大大繁榮了各地旅遊業。


    此刻不遠處的雨崩神瀑前,人潮簇擁,雪水從千米懸崖傾瀉而下,宛如素帛飄飛,又似珠簾垂落,色純氣清、濺沫飛揚,陽光一照,水蒸騰若雲霧,橫亙出一座瑰麗的虹橋,頗為壯觀。


    秦萱俏立在神瀑旁的蒼天古樹下,抬頭仰望瀑流,烏黑的發絲翩然垂落於腰際,側顏吹彈可破,出塵之感十足,仿佛一位古代美女隔著歲月長河嫋嫋而至,引人側目。


    四周拍攝神瀑美景的少數男遊客在女伴不注意的情況下悄悄偏轉攝像頭,對焦在了秦萱身上。


    而更多的,則是沒有女伴的單身狗,他們自然光明正大地哢哢連拍。


    畢竟宮裝少女、古樹、瀑布,連在一起的風景,簡直讓人眼前大亮。


    秦萱撩起青絲撥在耳後,唇角含著笑,腰肢伸展,流露出慵懶而嬌媚的氣質。


    不,這畫風不對!


    秦萱餘光瞄向一排排的攝像頭,她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些想哭。


    明明是第一次,可為什麽會如此自然地、主動地、甚至本能地做出這麽羞恥的作態!


    而且為什麽還這麽熟練!


    不能這樣下去!


    我要控製我自己!


    “咳……”秦萱輕咳一聲,目光掃了掃,最後眸子直勾勾地落在一個背著長槍短炮的文藝男身上。


    “那位,嗯,對就是你,帽子帶點綠的那個,關掉閃光燈讓我裝作不知道好嗎?”


    柔媚的嗓音娓娓動聽,頓時引來無數道尷尬的目光。


    “我……”這哥們揚起頭,左右看了看,然後一臉無辜,這麽多人為什麽非要說我啊?


    “我才不是拍你!”被秦萱漂亮的大眼睛凝視著,這哥們不知想到了什麽,身體竟是一哆嗦,臉色紅潤的大聲狡辯。


    秦萱眨眨眼,“哦,你要拍樹啊,那抱歉,我讓讓。”


    隨著秦萱身影融入更多的人流,其他人狠狠瞪了瞪文藝男,最終索然無味地搖頭散開。


    越貼近神瀑,視角效果越加震撼,但同時寒意也足矣讓體質差勁的人患個傷風感冒之類的小病。


    近前的遊客們已經開始本能地縮緊衣領,不過秦萱卻並未感到不適,甚至有些舒服。


    這時候的她,忽然想起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比如說,自己先前是怎麽從冰窖出來的?再比如說自己的身體哪去了?


    正當秦萱回憶時,一道焦急的哭腔從人群中擴散而出,頓時擊潰了她腦海裏剛竄連起來的模糊畫麵。


    “讓讓,麻煩大家都讓讓!這裏有醫生嗎?誰是醫生!求求救救我家老爺子!”


    過了神瀑,沿途而下便是石篆天書,這之間的羊腸小道上,人群如潮流,聲音便是從其中傳開。


    “怎麽了?”


    “不清楚,可能是碰瓷吧。”


    “可看這老爺子與身邊人的衣服,他們不像那種人啊?”


    之前呼救的是一中年男子,看相貌不過三十來歲,一身時潮的商務裝怎麽看都不像是來旅遊,倒像是來考察項目,此刻他眉目中滿是焦灼,隻差圍著老爺子團團轉了。


    “嘖,看外表你便知他深淺?”


    “年輕人呐,你走過的路還是太少了,這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還不是得被訛上一筆?”


    遊客們紛紛散開,畢竟這幾年負麵新聞太多,尤其是旅遊檔口,誰也不想因此而壞了心情。


    秦萱端眸凝視,見那老爺子麵色鐵青,豆大的汗粒從額間淌下,嘴唇泛起紫斑,血沫從嘴角一絲絲滲出,將這紫色澆灌的更加詭異。


    症狀似是中毒,秦萱皺了皺眉,她並不能十分斷定是中毒。


    輕移蓮步,裙擺搖曳如花,秦萱打算切身診斷之後在做定論,畢竟她隻是法醫專業才畢業的學生,經驗閱曆實在太過淺薄,還沒有到單憑“望”便可定奪的地步。


    “借過,我來看看!”但這時,那位背著長槍大炮的綠帽兄似乎終於將古樹拍了個過癮,姍姍而來,見此狀況後,他眉頭一挑,快步走向老爺子身邊。


    見有人過去,秦萱止住了腳步。


    “您是?”中年男子神情激動的同時露出不易察覺的警惕。


    綠帽兄放下攝影器械,從包裹中取出白手套,自我介紹道,“我是醫科大臨床醫學的畢業生,許晟,或許……我能幫到這位老爺子。”


    “哦,那就麻煩您了。”中年男子一聽隻是畢業生,頓時有些失落,勉強地笑了笑。


    “不用客氣。”許晟搖搖頭,蹲下身開始檢查老爺子的身體症狀。


    而這時,遊客見真有醫生出現,不由紛紛湊了上去看熱鬧。


    不過當聽到隻是一個醫科大的畢業生時,他們止不住地搖頭歎息,竟也某些有人嗤笑出聲。


    “這年頭,學生也敢妄自診斷了?”


    “或許學生當中也有醫術很厲害的。”


    “嗬嗬,沒個年頭醫術會很厲害?簡直瞎鬧,以為學點皮毛就能看病,怪不得醫院越來越坑,原來是有原因的。”


    遊客中響起的竊竊聲、喧雜聲令本來麵相親切的中年男子不禁沉下了臉,他嘴唇輕抿幾次,uu看書 ww.uukanu.cm 想要出聲嗬斥,但終究歎息一聲,不再理會,將目光轉向了認真檢查老爺子的許晟身上。


    這時代,不缺好人,也不缺熱心人,他們或許會遲到,但從來不曾消失。


    翻開老爺子的眼皮,眾人見許晟眉頭忽然緊緊皺起,旋即他的身體猛地一顫,似是觸到了毒蛇,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看個病竟然能被嚇住了,醫科大的畢業生真是一批不如一批了!”


    “你懂個屁!那是示敵以弱,趁其不備,襲之必勝!”


    “什麽意思?”


    “紙上談兵。”


    許晟也聽到了周圍某些遊客的言辭,他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極度尷尬地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中年男子瞥了遊客一眼,回頭客氣的衝許晟道,“小兄弟有沒有看出來老爺子怎麽了,可否醫治?”


    “嗯……他應該是中毒。”許晟遲疑道,“應急的話,瀉藥就可以。”


    “哈哈,瀉藥?這大學生讀書讀傻了吧?瀉藥能解毒還要醫院幹嘛?幹脆醫院全年放假好了。”


    “他說了,是應急手段,聽懂人話很難嗎?還是說你喜歡皮這麽一下?”


    或許同是醫科大出來的畢業生,也或許因為身份轉換,本就處於心情不爽的檔口,周圍聒噪的聲音讓秦萱更加煩躁不堪,她俏臉漸漸陰沉,終於忍不住地站了出來。


    這道柔媚的聲音讓周遭更多的遊客為之一怔。


    眾人回頭看去,目中頓時一片驚豔。


    那是一個動人的女子,青絲拂過她的容顏,一身素紅宮裝別具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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