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一個一個打擊席卷我的時候,我是否還有勇氣麵對?


    “楚天。你別難過。我不是一個好女人,對你也不好,以前還經常騙你,你是不是一直討厭我?”


    “沒有。沒有。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


    “嗬嗬。我知道你是因為我快要死了才說一些違心的話來哄我。我騙你就不是一個好女人,我知道的。”


    “不。餘夕,我真的沒有。你別多想好嗎?”


    餘夕歎了口氣說:“楚天,謝謝你把我當做朋友,我那麽對你,你還—哎,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睡一會兒吧,養些精神,別太勞累了。”


    餘夕說:“我怕今天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我的時間不多了。”


    “胡說!你就是得了一點兒小感冒,退燒後什麽事情都沒有,別胡思亂想。”


    餘夕勉強地笑了笑說:“你別騙我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能不知道嗎。前些天我去林子中找銀狐,天上突然下了一通暴雨,我的傷口沾了水發炎,我沒有理它,後來傷口潰爛,炎症越來越嚴重,就變成這樣了。”


    “傷口都發炎了你幹嘛不跟我說?”


    餘夕說:“這有什麽好說的啊。你當時都不願意跟我講話,也不願意吃東西,我心裏著急,哪還顧得上跟你講這些煩心的事情。”


    “你不跟我講幹嘛不下山去治療,幹嘛要拖著?你不知道這麽拖下去要死人的嗎?你說啊,為什麽?”


    死是一個忌諱的字眼,我一提到這個字趕緊閉嘴,這麽說不吉利,餘夕不會死的,一定不會。


    我不想對餘夕發脾氣,可是瞧著餘夕就這樣因我而死,我心裏過不了這個坎,我不是衝她,而是衝我自己。


    我在質問我自己。


    餘夕被我訓了一通,沉默了一會才幽幽地說:“因為我想陪著你,因為隻有在這裏,我才能陪著你。”


    餘夕突然這麽說,我怔了一下,餘夕她—


    她想說什麽?


    餘夕又對我笑了笑說:“反正我都是一個快死的女人,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楚天,你不會感覺不到我喜歡你吧?”


    餘夕突然眼神堅定地望著我,或許她真的豁出去了,一個快要死的人,還有什麽東西豁不出去。


    “餘夕—”


    我想說點什麽來的,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餘夕瞧了瞧我說:“你別害怕啊。我這麽說並不是想你承諾我什麽,或者替我做些什麽,我隻是心裏—心裏一直藏著這些話,我—我怕自己死不瞑目。”


    “不!你不會死,一定不會的!”


    餘夕笑著說:“人哪有不死的,隻是早晚的問題。我能死在你的身邊,也沒有什麽遺憾了。楚天,我喜歡你,真的,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對你有好感,你是一個特別的男人,是我見過最特別的男人。”


    “餘夕—”


    “叫我夕兒好嗎?就像以前在深城一樣,叫我夕兒好嗎?”


    “夕兒。”


    “哎。”餘夕應了我一聲又說:“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一些,還有好多事情不知道,今天我想跟你講講我,想讓你了解了解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喜歡你,可以嗎?”


    “夕兒,你睡一會兒,睡飽了咱們再談行嗎?”


    餘夕搖了搖頭帶著幾分笑意說:“沒時間了。楚天,你忘記一句話了嗎,生前何必久睡,死後必定長眠,我以後長眠的日子還長的呢,怎麽能把時間浪費在睡覺身上。”


    我知道餘夕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完全是因為我,她越把生死看淡越表明她不想死,她是在乎我的感受,想讓我盡量淡化她死這件事情。


    她不想因為自己要死就破壞這最後一分跟我在一起的氣氛。


    或許餘夕想笑著走,含笑而去。


    看著笑眯眯中的餘夕,我瞬間懂了她,我把在眼眶中打滾的眼淚隱了回去,點了點頭說:“好。隻要你想談,你想談什麽我就陪你談什麽,話題由你定,由你說。”


    “謝謝你楚天。”


    “我也要謝謝你夕兒。”


    我倆在互相道謝。


    餘夕是在謝謝我給她這麽一個機會,讓她臨死之前不留下什麽遺憾,她想在最後一刻跟我坦白心扉,把自己完完全全展示給我看。


    我謝謝她是因為餘夕對我的深情,一個女人默默地愛著一個男人,還把這份深情深深埋藏在心裏不去打擾他的生活,隻在他麵對困難或者危險的時候及時出現,試問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女人能做到。


    餘夕說:“抱緊我一點,我冷。”


    我緊了緊懷裏的餘夕,餘夕感慨地說:“躺在你的懷裏真溫暖,楚天,以前我沒有這樣的福氣,今天終於如願以償,謝謝你,謝謝你圓了我的夢。”


    “夕兒,咱們之間不談感謝,隻談交情、感情。”


    “好。聽你的。”


    餘夕笑了一下又說:“心裏的石頭終於放下來了,頓時輕鬆了不少。楚天,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這叫我怎麽回答啊,好女人,這樣回答餘夕會不會覺得我在敷衍她。


    “聰明漂亮的女人。”


    果不其然,當我這麽回答餘夕的時候餘夕嘟了嘟嘴說:“你沒有說心裏話,在敷衍我。”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心裏真這麽想!”


    餘夕說:“這些個詞太寬泛了,形容什麽樣的女人都行,換一個。”


    “謎一樣的女人。”


    餘夕就像一個謎,遠遠看著永遠看不透,如果她不剖開心扉,我可能一輩子也看不懂她,因此用謎來形容她確實是最貼切的。


    餘夕對我這個評價很滿意,事實上她就是一個謎,叫人猜不透的迷。


    “嗬嗬。不錯。這才是你的心裏話。”餘夕頓了一下又說道:“我的身份你都已經知道了,我就不再細說,我就說一些你不大知道的事情吧。”


    “你說吧,我聽著呢。”


    餘夕點了點頭說:“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沒有母親了,是我爸爸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的。我從小跟我爸爸相依為命,雖然爸爸嘴上不說,但是他心裏肯定非常想念我媽媽和我姐姐。”


    “你有媽媽還有姐姐?”


    “去。我又不是從石頭裏麵蹦出來的,怎麽可能沒有媽媽。”


    “啊?我—我還以為阿姨她—她老人家那個了。”


    餘夕說:“沒有。我媽當年沒死,而是跑了,抱著我姐姐跑了。那年我還不到一歲,隻有幾個月大。”


    “跑了?幹嘛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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