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說:“現在這樣,現在怎麽樣了?你什麽意思?意思是我這些年把他照顧壞了嗎?”


    “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究竟是幾個意思?”莫寒說話依舊比較衝,可能聽到我的聲音就壓不住內心的怒火吧。


    愛一個人有多深,恨一個人就會有多深,當愛恨交織在一起,誰又分得清楚何為愛,何為很。


    “寒寒,我不想跟你吵架,我要說的就這麽多,聽不聽在於你,說不說在於我。我走了。”


    “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再走。”我正準備拉開門,莫寒在後麵再次喝住了我。


    “都說清楚了。”


    “清楚了嗎?什麽都沒說就清楚了嗎?”莫寒突然衝上來,把身子頂在門上,不讓我出去。


    “你這是幹嘛?”


    “什麽幹嘛!不許走。”莫寒開始不講理起來,死活不讓我走,我記得之前的她不這樣的,以前不管我想做什麽事情,莫寒從來不會反對,一定會全力支持我的。


    哎呀,也是啊,早他媽的不是以前了。


    莫寒不讓我走又不說為什麽,就這麽跟我傻傻地耗著,哥們束手無策總不能硬拉開她的身子衝出去吧。


    “卞夫人。”我想叫一聲卞夫人提醒提醒她是一個有家庭的人,這麽做確實不妥,要是傳到她老公耳朵裏,會引起矛盾的。


    “叫寒寒。”


    “你不是讓我叫你卞夫人嗎?”


    “我讓你叫什麽你就叫什麽!廢什麽話!”莫寒見我傻傻地望著她,猛著又來了一句:“叫啊。”


    莫寒這一句話歧義太大,讓我想起了許多陳年往事,我記得八年前我每回跟她那個的時候,開始莫寒不好意思叫出來總是強忍著,當幸福來臨之時莫寒總喜歡抱緊我的腰迷迷糊糊的問“我能叫嗎”。


    想到這一幕我就忍不住想笑,還有這麽奇葩的女人,這也是沒誰了,每次完事之後,莫寒總會把頭埋在我的胸口,不好意思看我,因為太傻太尷尬。


    不知道莫寒這些年跟她老公那個的時候會不會也這樣?


    想到這些,我心裏有些吃味,不知道怎麽回事,當我想到莫寒跟別的男人這樣的時候,我心裏非常不舒服。


    也許在每一個男人心中,跟自己睡過的女人就會自動貼上專屬標簽,把她當做自己的私人物品,不希望其他任何一個男人去碰他用過的東西,我當時是這麽理解的。


    莫寒見我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皺著眉頭問:“你怎麽了?是不是我剛才話說重了你不開心?”


    “沒有。對了,寒寒,你究竟想跟我聊點什麽?”


    莫寒也不知道自己想跟我聊什麽,她隻是本能地攔下我,至於為什麽或者想幹什麽,她自己也稀裏糊塗的。


    可能怕我一走就再也見不到我吧。


    莫寒不說話我就猜到了她矛盾的心裏,我想了一下說:“既然你也不知道,不如咱倆就隨便聊聊天吧。”


    “好。”莫寒非常乖巧地點了下頭,這一刻的莫寒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過去,十分聽話,我說什麽她就附和我。


    “你知道我今晚要來?”我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我進來太過於順暢,基本沒有遇到什麽像樣的阻攔,要不然我恐怕進不來寒夢山莊。


    “嗯。”


    莫寒倒沒有否認,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肯定了我的猜測。


    “是你把碼頭上的守衛撤走的?”


    “嗯。”莫寒再次給出肯定答案。


    難怪咯。


    “你也跟鷹眼打了聲招呼不為難我?”


    莫寒搖了下頭說:“我沒跟他提過這事,他不為難你可能是自己拿的主意吧。”


    啊,為什麽啊?


    我跟鷹眼素味平生,他有守護寒夢山莊的職責,對於入侵者沒理由手下留情才對。


    莫寒見我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她,她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兒子的關係吧。”


    “你說莫然。”


    “嗯。”


    “這跟兒子有什麽關係?”


    我跟莫寒提到莫然的時候都情不自禁用上兒子這個稱呼,都忘記了我跟她目前已經不再是夫妻。


    這些都是潛意識裏麵蹦出來的東西,情之所至不由自主。


    “他是我的義父,又認了兒子做幹外孫。你是兒子的親生爸爸,他當然不會對你下死手咯。”


    莫寒說這幾句話的時候還偷偷地瞟了我一眼,我當時沒有把注意力放她身上,倒沒有想太多。


    原來如此,之前所有的疑問都有了合理的答案,我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


    鷹眼竟然是莫寒的義父,怎麽莫寒以前沒有跟我提過這麽一個牛逼的人物,我倆在一起這麽久我竟然不知道他的存在。


    莫寒說:“我義父以前一直在部隊服役,這幾年才退役回來,他一直沒結過婚,無妻無子,除了殺人他也不會幹其它的,退役後義父沒地方去就來寒夢山莊教兒子射擊。”


    鷹眼是莫然的射擊教練?


    我艸。


    有鷹眼調教莫然,假以時日,他就是另一個韋文傑和孫建兵啊。


    莫寒又說:“其實我不希望兒子學這些東西,不過我媽說一個男人最基本的一項技能就是保護自己,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以後怎麽接管許氏集團,而且義父說兒子天生是一個當狙擊手的料,非常有天賦。”


    我有些心疼地說:“兒子畢竟還小,這麽小學這麽多東西,連最基本的快樂都沒有了。”


    莫寒慚愧地說:“對不起老公,我我沒有照顧好兒子,你罵得對。”


    莫寒叫我什麽?


    老公?


    我一下子懵了,傻傻地看著她,莫寒可能也意識到我不再是她老公了,她可能叫習慣了,潛意識裏叫了出來。


    莫寒低下頭,臉上緋紅一片,聲音壓低了幾分說:“你想不想見見兒子?”


    啊?什麽?


    莫寒的話再一次把我驚得七葷八素,哥們腦子徹底淩亂了,眼前有一群烏鴉飛過,女人就是感性化的動物,剛剛還咬牙切齒不讓我見莫然,轉眼就變了。


    還講不講原則了?


    不過有機會見到莫然,哥們心裏那叫一個激動,早忘記原則為何物,都統統他媽的見鬼去吧。


    “可以嗎?”我試著問道,生怕莫寒又來一句沒門什麽的話。


    莫寒微微點頭說:“他是你的兒子,為什麽不可以,走,我領你去見他,兒子就住在二樓。”


    莫寒在前麵帶路,我在後麵跟著,一路緊緊地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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