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消耗戰術,劉隊長經驗比海豹老道,故意示弱,想麻痹海豹再伺機反擊。


    我心裏替海豹捏了一把汗,再這麽幹下去,海豹終究體力不支,難以持久,這場以死相搏的戰鬥恐怕要以海豹的慘敗而結束。


    果不其然,海豹強攻了幾分鍾劉隊長依舊毫發無損,雙方局勢立馬發生轉變,劉隊長慢慢放棄防守,開始對攻出來,雙方你來我往,互有攻守,而此刻因為剛才消耗了不少體力,海豹的體能有些跟不上。


    漸漸的海豹攻少守多,而劉隊長放開手腳越攻越急,畫麵再次變換,此刻劉隊長壓著海豹猛揍,海豹全力退守,擇機反攻。


    劉隊長主動發動一撥一撥攻擊,拳頭如雨點般砸在海豹龐大的身軀上,海豹吃了不少虧,奈何剛才太猛體力不濟,隻能僵持的。


    海豹防守漏洞越來越大,又被劉隊長胸口砸中一記重拳,海豹身體重心失衡直往後退,劉隊長乘勝追擊大兵壓境,一個膝頂頂在海豹大肚子上。


    海豹哇的一聲口中吐出不少髒物,這下夠他受的,劉隊長依舊沒有停止攻擊,又一腳狠狠地踹在海豹肥胖的臉上。


    這一腳勢大力沉,海豹肥大的身體在空氣中一個空翻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地板再次傳來轟轟的聲音。


    海豹一動不動地躺在地板上,劉隊長連忙退守在一旁,他怕我趁機上來偷襲他。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哥們壓根沒打算上去幫忙。


    我依然抱著雙手立在原地,我相信海豹,作為一個男人,哪裏摔倒就該在哪裏爬起來,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我要他何用。


    海豹在地方躺了不到十秒鍾,手指頭輕輕地動彈了幾下,他把手撐在地板上慢慢地爬了起來。


    海豹甩了甩頭,估計剛剛被摔懵了,想讓自己稍微清醒清醒。


    海豹坐在地上稍微休息了幾十秒鈡,劉隊長幾次想上去再揍他一頓,又怕海豹使詐引他上鉤。


    好戲似乎並沒有這麽快結束。


    我期待海豹有更優異的表現。


    海豹再次爬了起來,這一次海豹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眼中透著幾分不可名狀的凶光,猶如一匹狼、一頭虎、一隻豹。


    他怒了,暴怒!


    而且海豹動了殺心,他想要幹掉劉隊長。


    海豹握緊拳頭往自己心口上砸了砸,囂張地叫道:“姓劉的,來啊,砸這裏,有種就砸這裏。”


    海豹一步一步逼近劉隊長,劉隊長見海豹發瘋似的叫他砸他的胸口,心裏一陣恐懼,連連後退,這小子他媽的瘋了吧。


    海豹露出極其猙獰的表情,比野獸還野獸,拖著沉重的步子壓向前,每走一步地板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劉隊長心裏怯了,戰鬥力立馬下降一個梯度,他的眼神閃躲,想找機會逃跑不敢再跟海豹拚命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一旦露出怯意,功夫再高也白瞎。


    海豹突然提速,猛著衝上去抱住劉隊長,他的雙臂就是一把老虎鉗,被他緊緊壓住胸口,劉老板就像被一個獸夾夾住一樣,越掙紮越緊。


    劉隊長掙不脫海豹的身體,猛著一腳踩在海豹腳麵上想借此擺脫海豹,海豹一咬牙忍著劇痛,猛著啊的大喊一聲,雙臂陡然用力,頓時劉隊長的身體就像一個泄氣的皮球似的,骨頭啪呲啪呲作響,眼見就要被壓爆。


    我艸。


    發飆的海豹這麽猛,把我都唬了一跳,海豹的臂力真他媽的驚人,堪比汽車啊。


    海豹越壓越緊,全身力氣都集中在胳膊上死死地困住劉隊長的胸口,他額頭的青筋暴起,這是要活活把劉隊長壓爆的節奏。


    劉隊長被壓著透不過氣來,胸口婉如壓了一塊巨石,而且這塊巨石就跟自己會長大似的,越來越重,劉隊長快扛不住了。


    他使勁地拍打海豹,抓海豹的臉,想去挖海豹的眼珠子,海豹不為所動,一門心思把全部精力集中在劉隊長胸口上。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劉隊長一口氣接不上來,身體卸了力氣,海豹一把拖著劉隊長的身體,用手肘內側鎖住劉隊長的脖子,僅僅又過了一分來鍾,劉隊長雙眼翻白,睜大眼睛就這麽掛了。


    海豹殺了劉隊長,殺了他之後,海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殺人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早已經麻木,倒沒覺得什麽,雖然劉隊長罪不至死,但是海豹殺了他,我也不能說海豹殺壞了對吧。


    海豹估計很少殺人,殺完劉隊長之後一個人都傻眼了,茫然地不知所措。


    我從兜裏抽出一支煙,點上一根吸了幾口再遞給海豹:“第一次?”


    海豹哆哆嗦嗦地接過香煙,點了下頭又搖了搖頭說:“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殺過人,可是—”


    “可是什麽?他不該死?”


    “嗯。即使他該死也不該由我殺了他。”


    我拍了拍海豹的肩膀說:“你不殺了他他就會殺了你,海豹,放鬆一點兒,沒事。”


    “葉先生我—”


    我笑著說:“你做得很好。天眼殺過人,我殺過人,如今你也殺過人,誰也別說誰的不是,對吧?”


    “可是你們殺的人都是該死之人。”


    我說:“沒什麽該殺,沒什麽不該殺,像咱們這樣的人,不是別人死在咱們手裏,就是咱們死在別人手裏,你認為咱們就該被殺嗎?”


    海豹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嘛。”


    我上前探了探劉隊長的氣息,發現他的鼻息間還存有一絲微弱的氣息,我去,這樣都不死。我想了一下,算了,姓劉的跟我無冤無仇,海豹也泄了憤,就留他一條小命吧。


    我往劉隊長胸口注入了一口氣,這口氣就像一個引路人,領著氣流循環起來,不到幾秒鍾,劉隊長鼻息之間的氣息就越來越強。


    “他—他真的死了嗎?”海豹臉上露出一絲後悔之色。


    “沒有,就是暈過去了。不過以他目前的情況,四十八個小時之內醒不過來。”


    “沒死就好。”


    “你不希望他死?”


    “當然。我跟他有矛盾,但遠沒到要他性命的程度,剛剛隻是—”


    “盛怒之下殺人?”


    “嗯。”


    人在情緒失控的情況下容易做出很多平時想也不敢想的事情,這很好理解,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海豹聽說劉隊長沒死,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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