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意料的是,孫建兵在沉思片刻之後真的說了。


    “我要求他在八年之內不許為難蘇小姐。”


    “他憑什麽聽你的?”


    韋文傑這麽獨立高傲不可一世的一個屌人,怎麽可能僅憑孫建兵一句話就承諾他,太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孫建兵微微笑了一個說:“的確鬼影個性很強,除了老頭子,誰的話他也不會聽,不過我的要求他不得不答應。”


    “為什麽?”


    “因為他欠我的。”


    “欠你的?”


    “嗯。”


    “他欠你什麽?”


    孫建兵沒直接說是什麽而是伸手跟我要了一根煙,我順便幫他把火點上,孫建兵抽了一會兒煙才說:“當年因為他我才被迫離開天龍特種大隊,而且因為那件事還讓我白白地坐了幾年牢。”


    “你—你幫他背過黑鍋?”


    “嗯。”


    “究竟是什麽事情?”


    “楚天,有些細節我不能跟你講,你也沒有必要知道。今天我跟你提起這事,不是想說他人怎麽樣,我自己又怎麽樣,當年我是隊長,又是他的教官,如果他犯下什麽錯,或者我們整個特種大隊犯下什麽錯,我作為負責人難辭其咎,被開除去坐牢也是應該的,我沒有怨言,也不會去抱怨什麽。其實我也不想因為那件事情讓鬼影覺得自己欠下我什麽人情,剛好因為蘇小姐這件事情,我想跟他做個了斷一筆勾銷,這樣兩個人都能卸下包袱。”


    孫建兵幫韋文傑背黑鍋,從一個隊長一擼到底成了一個階下囚,這種極大的心理落差有誰能夠輕易承受,但是孫建兵什麽都沒說,隻是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這份度量和心性,讓我再次對他刮目相看。


    我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許這件事情不是鬼影一個人的錯,但卻是他親手犯下了,而孫建兵一個人把事情扛下來。


    孫建兵不願意再提起過去的事情,他想埋在心底,一輩子埋葬在心底,我也不願意去揭開孫建兵心裏的傷疤。


    他對天龍的感情很深很深,孫建兵被迫離開天龍,仿佛要了他半條命,我又怎麽忍心讓他回想起那些不快樂的事情呢。


    我換了一個話題,一個較為輕鬆的話題,我笑著問道:“我還有一個疑問哈,就是你和韋文傑之間幹嘛要定個八年時間,不是一年也不是一輩子,偏偏八年。”


    孫建兵說:“討價還價的唄,一來二去不就定成了八年。”


    我去,這兩人也有意思,把這事當生意來做,還能討價還價,牛逼。


    孫建兵又說:“鬼影對蘇小姐一直沒有死心,這些年他答應我不會幹涉蘇小姐的生活,但是一旦約定的時間一過,鬼影必然有所行動,楚天,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你擔心他明目張膽地過來搶?”


    孫建兵說:“這倒不至於,不過鬼影這個人做事挺詭異的,說實話他跟了我好些年,我一直看不懂他,而且他的能力你應該聽說過一些,楚天,麵對這樣一個潛在的無比強大的對手,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我笑了笑說:“你擔心我幹不過他呀?”


    “這倒沒有。”孫建兵抽了一口煙後又來了一句:“你丫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我沒想到你上次表現那麽驚豔,一個人幹掉一個特種中隊。”


    “嗬嗬。”


    孫建兵說:“能夠進入天龍的士兵,都是部隊裏麵千裏挑一的士兵,個個都是兵王,你能靠一己之力幹掉一個中隊,這有些超乎我的想象,說句實話,我和鬼影都未必能做到,就算巔峰期的我,也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夠做到。楚天,這些年你進步很大啊。”


    我也不知道這些年自己究竟怎麽樣一個實力,我遇見過最厲害的對手就是那個島國人,但是我跟他交手的時候並沒有盡全力,而且我明顯感覺得出來,他不是我的對手。


    我倒想跟孫建兵切磋切磋,他上回跟韋文傑打成平手,如果我能打敗他,贏下韋文傑自然有幾分勝算。


    隻是切磋歸切磋,畢竟不是以命相搏,考察不出真正的水平,打了也是白打。


    我沒有跟韋文傑真正交過手,摸不準他的路數,上次在沼澤地孫建兵倒是跟韋文傑幹了一場,我想聽聽孫建兵對他的評價。


    “建兵,你上次跟韋文傑動手,你覺得他這些年是否有什麽長進?”


    孫建兵想了一下說:“看不出來。”


    “不會吧,你都把他幹倒了,怎麽會看不出來?”


    孫建兵說:“因為韋文傑當時並沒有盡全力。”


    我怎麽在暗處瞧著兩人似乎都在全力以赴,怎麽孫建兵又說韋文傑留力了呢。


    “何以見得。”


    孫建兵說:“因為他知道我傷沒有好,不願意盡全力。”


    “你傷了?”


    孫建兵短短一席話再次把我驚了一下,今天得到的信息真多,孫建兵有傷我竟然不知道。


    孫建兵點了下頭說:“我曾經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對方的狙擊手狙殺,中了三槍,這幾槍傷了我部分神經,槍傷表麵上愈合了,但是經常會隱隱發作,也因為這個原因,我的實力大打折扣,做不到隨心所欲。”


    我一臉擔心地問道:“怎麽會這樣?治不好嗎?”


    孫建兵無所謂地笑了笑說:“反正都傷了這麽多年,我早已經習慣了。對了,上次咱倆泡在深潭中,我問你身體有什麽變化沒有,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除了臭,我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變化。”


    孫建兵想了一下說:“我的身體有變化。”


    “啊,什麽變化?”


    “身體輕快了很多,而且以前隱痛的地方也有了一些緩解,如果不是這樣,我不可能能在鬼影手裏走那麽多招的,即使他沒有盡全力我也做不到。”


    我驚喜地說:“你的意思是那些潭水可能對你的傷有作用?”


    孫建兵說:“這我也說不好,我隻是有一些感覺,至於能不能治療我的傷,這個就難說了,畢竟我的傷也不是一天兩天,這些傷過了這麽多年,儼然成了頑疾,想要完全治好它們恐怕很難。”


    “不試一試又怎麽知道。建兵,不如咱倆再次那個深潭待一段時間,瞧瞧效果怎麽樣,整好這幾天我想再去蘭馨山莊一趟,到時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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