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聲東擊西,這一拳明麵上偷襲藏獒,實際上卻擊打在他身邊一個隊員身上,他的隊員剛剛被藏獒遮擋了視線,事發突然來不及躲避,被我一拳撂倒,我在他身體接觸到沼澤地之前迅速補了一腳,這一腳踢在他胸口,讓他一下子閉氣過去。


    這套戰術我剛才在腦海中預演了幾遍,分毫不差,事情正朝著我預想的方向發展。


    前後不到一分鍾,大名鼎鼎的天龍特戰隊第七小隊就在我的手上全軍覆沒。


    我沒想到事情進展會這麽順利,畢竟我麵對著不是一群普通人,而是韋文傑手下最精英的部隊—天龍特戰隊。


    天龍,一個孫建兵視作生命的名字。


    我怎麽沒死?狙擊手沒有擊中我嗎?


    錯。


    他連續射擊確實擊中了我,但卻沒有傷到我的要害,或者說他並沒有一槍把我打死。


    真實的情況是子彈貫穿了我的左胳膊,衝力帶著我往前傾倒,在倒地之前我受傷的胳膊反搭在後背上,因此我的後背沾滿了血。


    那時那刻,除了裝死我別無它法,要是再敢爬起來冒頭,黑暗中的狙擊手必定會把我一槍爆頭。


    既然再無其它選擇,我不如將計就計,用假死來迷惑對手讓黑暗中的狙擊手自己撤出來給自己贏得一些機會。


    論假死的本領,在這個世界上我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我可以在水中閉氣一個小時以上,而且我可以隨意控製脈搏跳動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如果不是我自己跳起來,沒人能看出我是假死,即使韋文傑親自驗證,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相信我真的死了。


    因此藏獒和他的隊員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再正常不過,因為當時的我真的沒有一絲生命氣息。


    月亮躲進厚厚的雲層裏麵,天色隨即暗下來,隻留下一絲微微的亮光。


    天高月黑,正是偷襲好時機,老天都在幫忙。


    我趁黑淹沒在草叢裏,膝蓋深的草叢足以遮擋我整個身軀。


    前麵探路的第五小隊特戰隊員聽到後麵的動靜,立即托著槍趴在草地上戒備著,但是他們摸不清後麵的情況,不敢隨便開槍,背後都是戰友,這誰敢亂來啊。


    我匍匐前進趁亂撲上去把背著韋文傑和孫建兵的隊員全部放倒,第一時間打懵他們,他們背上背著一個傷員,根本沒法擋住我的必殺技,在第一次碰麵就被我撂倒。


    幹掉他們幾個,我不敢久留再次沒入黑暗中,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夜裏,我婉如一個飄忽不定的幽靈,忽東忽西,而且我的動作太敏捷,猶如一道殘影,在光線如此昏暗的月色下,我的影子在黑夜中閃一下就不見了。


    三個特戰小隊,近二十個特戰隊員,經過第一輪交鋒最後就隻剩下副隊長藏獒和第五小隊六名隊員,其他人全都暈死在草地上。


    凡是見過我蹤跡的隊員都被我偷襲處於昏迷的狀態,因而清醒的隊員沒有一個人察覺到我究竟躲在什麽地方。


    我在草地上匍匐前行,慢慢靠近藏獒。


    此時的藏獒正趴在一個凹窪處,探出一個腦袋來觀察敵情,我一下子解決掉他兩個小隊,這種實力太過於駭人聽聞,就算他的隊長鬼影也做不到如此隨心所欲,他的心裏頓時忐忑不安起來,搞不好今晚整個中隊都要交代在這裏。


    如果堂堂一個特種中隊被一個嫌疑犯給幹掉了,這將會引起怎麽樣的轟動,藏獒想都不敢往下想,即便最後能離開這裏,他藏獒也難辭其咎,被處分還是輕的,估計以後再沒臉待在特戰隊混。


    以後?還有以後嗎?


    藏獒執行任務多年,每一次執行任務時都信心滿滿,唯獨這一次,當隊長昏迷不醒的時候,他竟然沒有信心擋住我的進攻。


    藏獒第一次對敵時露出膽怯的心理,是的,膽怯,在一個幽靈麵前,僅僅有自信是不夠的,還要實力。


    在他的心中我已經不是一個人,絕對不是,而是一個怪物,一個跟鬼影、天眼一樣的怪物。


    地下王者,原本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可憐蟲,一個靠表演供人玩耍的角色,沒想到實力已經達到了這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藏獒也絕非等閑之輩,能當上天龍特戰隊第五中隊副中隊長,又怎麽可能是無名之輩,平日裏也是目中無人,然而這一刻,藏獒意識到自己已是別人砧板上的一塊肉,是切片還是剁碎全憑對方心情。


    這種任人宰割的心情,不是身臨其境,不會懂。


    藏獒不明敵情,不敢讓第五小隊的隊員往前壓,他做了一個原地堅守的手勢,自己在黑暗中探頭探腦的觀察。


    他要先找到我的行蹤,然後再指揮第五小隊隊員對我進行包抄合圍。


    我就像一隻獵豹慢慢朝獵物靠近,等待時機撲上去,在離藏獒還有不到五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還沒有發現我,完全沒有,但是他高度緊張的表情仿佛泄露了他的內心世界,驚恐和無助,或許他已經察覺到了危險。


    像他們這樣的人,縱然看不到危險所在,神奇的第六感也能幫助他們感覺到,此時月亮穿出雲層,把草地上照亮了些,因為我跟藏獒相距太近,他臉上的一些表情特寫全部映入我的眼簾。


    怕了?


    哼哼,你丫也知道害怕?


    下一個就是你了。


    我嘴角笑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叫藏獒,隻知道他是對方的指揮官,其它幾個小隊的小隊長都聽他的命令。


    有句話叫做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拿住他就相當於拿住了這支部隊的七寸。


    而且我瞧清楚了他的麵孔,我記得當年他就是韋文傑身邊的狗腿子,我跟韋文傑要算的賬也應該算他一份。


    我把身體裏麵的氣流運轉一圈消除身體的不適,讓阻塞氣流運轉的地方全部通暢,接下來我要來個斬首行動。


    這次行動一定要一擊而中,一旦讓對方逃脫,我的位置就會完全暴露出來,等待我的可能就是對方瘋狂的反撲。


    他們還有一個小隊的兵力,手裏握著精良的裝備,一旦鎖定我的位置,我的處境也將十分危險。


    我再次把自己潛伏起來等待最後一擊,整個沼澤地突然被一股奇怪的壓抑的氣氛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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