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瑤輕輕摸著莫寒的小臉蛋,癡癡地說:“你是我的寶貝,我不對你好對誰好。隻要你身體健康,一生快樂,你就是要媽媽的命媽媽也願意。”


    “媽,您又胡說八道了。”莫寒再一次把頭埋在許夢瑤懷裏。


    我嶽父棋藝不錯,但我的也不差,甚至於我要高出他一個段位,隻是他畢竟是我的嶽父,我有意無意地收力,因此在棋麵上,我倆鬥個旗鼓相當。


    我和嶽父一邊下棋一邊閑聊。


    “楚天,在家裏悶著難受吧?”


    我不打算隱瞞,實話實說:“是有點。”


    我嶽父同情地點下頭說:“其實你心裏的苦我懂,當年你媽懷寒寒的時候,你爺爺也不讓我們出去工作整天在家陪著她,把我和你媽憋壞了。”


    整日悶在家裏,莫寒的自閉症不會就是這樣被憋出來的吧,我心裏好奇就這樣問出口,反正我嶽父也不是別人,應該不會介意的。


    “爸,寒寒的病是怎麽引起的?”


    我嶽父放下棋子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


    “寒寒是你的妻子,如今你們又有了孩子,她的病也是該跟你說說。其實寒寒的自閉症不完全是天生的,也有一部分是後天形成的,這裏麵有我和你媽的過錯,都怪我倆年輕的時候隻顧工作疏忽對寒寒的心靈成長而造成的,還有一個就是—”


    我嶽父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他的聲音沙啞,還帶著十萬分惱怒。


    我跟我嶽父接觸這麽久,他這個人跟許夢瑤就是兩個極端,相當平易近人不擺架子,學識淵博,脾氣也是相當的好。


    可能醫生都這樣,耐心、責任心、心性都不一般,要不每天麵對形形色色的病人和繁雜的事情,還不得煩死。


    這是我第一次見嶽父動怒,這麽一個儒雅的紳士動怒可不多見,在我詫異的同時又覺得此事絕對不簡單,莫寒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麽更加勾起我的興趣。


    我拍了拍嶽父發抖的雙手,輕輕地說:“爸,您先別生氣,事情都過去了,如果您不想說,那麽咱們今晚就不聊這個,咱爺倆聊點別的。”


    我嶽父緩和了一下情緒,頓了頓說道:“這都是爸沒有做好,楚天,這是爸心裏一個結,已經十幾年了,我每次想到那個混蛋,我吃不好睡不好,恨不得立馬宰了他。”


    混蛋?


    莫非莫寒的病跟其他人有關?


    現在不光我嶽父想說,我也忍不住想聽,這事不簡單啊,找不到病因就很難完全治愈莫寒的病,因此我也想知道當年莫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爸,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您能跟我詳細說說嗎?”


    我嶽父點點頭,他找我要了一根煙,我爺倆就在客廳裏麵抽起來,抽了幾口煙壓壓心情,我嶽父的臉色好看了一些,他慢慢道來:


    “這件事情發生在寒寒上初中的時候,因為我和你媽一直忙於自己的事業,忽略了寒寒的感受,從小她就一個人生活,養成了孤僻的性格,不大愛說話。寒寒沒什麽朋友,她也不願意跟其他人接觸,就隻有一個叫小栗子的女孩願意跟她玩,可能那個時候寒寒的病就有了雛形。”


    我嶽父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個煙圈繼續說道:“事情的轉折發生在寒寒十四歲那年,那年寒寒念初三,她的英語成績不大好,自己就跟其他同學一樣報了一個補習班。這個補習班的老師是一個老外,老外嘛,母語就是英語,水平自然差不到哪去,因此找他補習英語的同學非常多。那段時間寒寒跟著他學英語進步非常快,看著寒寒一天天進步,我跟你媽也挺開心。可後來—”


    我嶽父再次停下來,他憂鬱後悔的眼神讓我把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嶽父不用再說我也明白,十四歲的莫寒已然是一個少女,長得亭亭玉立,就憑她的容貌和身材,喜歡漂亮小蘿莉的老外本來對某些東西就比較開放,他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爸,他—他是不是對寒寒做過什麽?”我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我老婆被別的男人非禮,這換作誰誰不害怕生氣。


    我嶽父輕輕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


    “應該是的。寒寒有一次回來內衣都被撕爛了,她一個人躲在衛生間哭,整整哭了一個下午。那天我跟你媽在上班,晚上回來的時候,寒寒把自己一個人鎖在自己的房子裏,晚飯也沒有出來吃。”


    “我和你媽開始還覺得詫異,不知道這個小丫頭怎麽了,以為她青春期鬧情緒。後來你媽去倒垃圾的時候在垃圾桶裏麵無意中看到一包東西,咱們家有自己獨立的垃圾桶,別人是不會把垃圾扔到這裏來的,因此這包東西肯定是寒寒扔著。你媽好奇就打開袋子,裏麵有撕爛的內衣還有一些……一些那個。你媽覺得不對勁就拿著東西回來跟我商量,我跟你媽猜來猜去,最後敲門想去當麵問寒寒。寒寒死活不開門,打那以後,她也不再跟任何人說話,性格越來越孤僻。”


    “你們就沒有去調查這件事情?”


    “去了。我和你媽覺得事態嚴重立即放下手頭上所有的工作,那段時間就在忙寒寒這件事情,最後種種跡象表明寒寒可能被那個老外—”


    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憤怒地說:


    “你們就沒有報警把那個畜生抓起來?”


    我嶽父搖了搖頭說:“沒用。在我們去調查這件事情之前,那個老外已經離境,回國了,而且回國後不久就死在一個酒吧裏麵。”


    “他死了?”


    “嗯。”


    “誰幹的?”


    我嶽父沒說,可能他也不知道,也可能他知道隻是不方便說。


    “那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您知道嗎?”


    我嶽父輕輕地搖搖頭說:“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估計隻有寒寒和那個老外能說清楚,隻是寒寒當時那種情況,我們不敢問她,她自己也不願意說,而老外已死,這可能將永遠成為一個謎。除非哪天寒寒自己願意透露出來。”


    我自己仔細回想了一遍,我跟寒寒在一起這麽久,可我也沒法判斷有沒有其他人碰過她。


    我跟她第一次在龍島上,第二次又在回杭州的酒店裏麵,兩次我都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糊裏糊塗,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第一次是不是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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