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問譚思頤:“那晚睡覺前他有什麽不正常的反應沒有?比如說一些什麽奇怪的話或者做一些什麽奇怪的事情等。”


    譚思頤搖了搖頭:“沒有。一切如常。”


    莫寒稍稍想了一下說:“那一段時間呢,他的情緒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變化?”


    譚思頤再次搖頭:“也沒有。當他得知自己要做爸爸的時候,他一直處於亢奮狀態,小帆總跟我說叫我好好養胎,他會努力工作,將來讓我和孩子過上好日子。”


    我緊鎖著眉頭,按照譚思頤的描述,這個叫小帆的男子不應該是自己離家出走才對,可怎麽一晚上就消失不見呢。


    我再次問道:“那段時間有沒有什麽不認識的人來找過他?”


    譚思頤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沒有。小帆人際交往非常窄,在杭州他沒什麽朋友,平時也隻有一兩個要好的朋友。我都去他們家問過,他們說小帆沒有任何異樣,也沒有跟他們說過什麽,更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莫寒突然說:“你男朋友家境怎麽樣?”


    譚思頤坦誠地說:“不怎麽好。小帆家裏挺窮的。他老家是農村的,父母靠在老家種地,一年到頭收不到什麽錢,家裏還有一個上大學的妹妹要他供養,小帆自己工作也不大如意,收入不怎麽穩定。”


    莫寒托著下巴思索了一會才說:“譚思頤,這件事情可能跟你家有關。你們說有沒有這種可能,你爸或者你媽跟小帆說過什麽,或者做過什麽,逼他離開你。”


    譚思頤說:“我爸不好說,那段時間我跟他關係鬧挺僵的,彼此都不往來,至於那個女人,這個不可能,她恨不得我遠遠地離開那個家,怎麽可能會勸小帆離開我。”


    “你—”


    譚思頤懂我的意思,她點點頭說:“我爸媽去年年初的時候離婚了,就是你上回來杭州的那段時間。我爸和我媽離婚之後就娶了他的助理,也就是現在這個女人。”


    我再次皺著眉頭問:“你爸媽離婚幹嘛離婚,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


    譚思頤點點頭:“除了她還能因為什麽。”


    莫寒像想起什麽,問道:“對了,你今天去醫院幹嘛,身體有哪兒不舒服嗎?”


    “不是我。是我爸爸。他心髒病又犯了,正住院呢。”譚思頤情緒低落,頓了一下又說:“這也是他自己作的,放著好好的家不要,非要跟那個女人搞在一塊,鬧個妻離子散,公司也破產了,活該。”


    “你爸這麽大的公司也破產了?”


    莫寒一直生活在杭州對譚氏集團的情況肯定比我熟悉,這可是一家明星企業,怎麽說破產就破產。


    譚思頤歎了口氣慢慢說道:“其實最近兩三年集團業績一直處於下滑狀態,我爸在那個女人的慫恿之下,盲目自信,相信市場總是會好起來。他還跟另外兩家集團共同投資了一個大項目,這個項目要是真正能做成,還是能賺不少錢的,沒準集團真的能做更大。”


    “可惜的是項目中途被叫停了,集團沒有資金周轉,很多項目被擱置,後來拖了幾個月情況越來越糟糕,三個月前集團再也支撐不下去,隻能申請破產處理咯。”


    哎呀,這一年多譚思頤身上發生了不少事情啊,父母離婚老爸續弦,自己家的公司遭遇破產,男朋友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如今老爸臥病在床,自己又流產了。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慢又被打頭風。


    什麽不幸都讓她遇到。


    “你的孩子是這麽回事?”反正都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再避諱,就直接問她。


    譚思頤幽幽地說:“我爸申請破產當天就攤在辦公室,偌大一個集團說沒就沒了,他氣得犯心髒病了。其實我爸心髒一直有問題,全靠藥控製的,突然經受這麽大的打擊,他沒法麵對自己,這可是一輩子的心血啊。”


    譚思頤喝了口茶水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我當時肚子疼正躺在出租屋的木床上休息,那個女人給我打電話說我爸突然犯病了叫我趕緊去醫院,我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


    “當我推開病房門的時候,裏麵隻有我爸一個人,那個女人不知道跑哪去了,我看著我爸,他仿佛一日之間老了十幾歲,頭發全白了,就跟個小老頭似的,我沒有忍住眼淚簌簌往下掉。那段時間,一直由我日日夜夜照顧他,可能太勞累再加上懷孕前幾個月容易流產,因此我—”


    譚思頤這是累壞的,一個孕婦日夜操勞去照顧一個病人,又在這麽特殊的時期,不流產才怪。


    莫寒憤怒地問:“那個女人呢,她不是你爸的老婆嗎,怎麽不來照顧你爸?”


    譚思頤冷哼一聲:“她?她能有這麽好心。她之所以嫁給我爸還不是貪圖他的錢,現在集團破產,我爸一無所有,她早不知道跟那個野男人跑了。”


    莫寒冷著眸子說:“你爸住院期間她一次也沒有來過嗎?”


    譚思頤不屑地說:“來過一次。不過待了不到五分鍾就走了,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的人影。”


    我想起一件事情,梁子戈在停車場的時候說他家給了譚思頤家幾千萬彩禮,這是怎麽回事?


    譚思頤解釋道:“這是梁子戈胡說八道的,根本沒有幾千萬那麽多,他家就是給了那個女人一輛車還有一套房子,按照市麵上的價格計算,幾百萬還是值的。”


    “他和你—”


    譚思頤說:“梁子戈一直在追求我,不過我對他沒什麽好感,一向不怎麽理他,以前我家家大業大,他不敢對我怎麽樣,可如今我爸破產,我沒了依靠,他就帶著一群所謂的哥們來欺負我。”


    譚思頤說著說著就委屈地哭了。


    自古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者多,譚思頤家境中落,一個漂亮的女人失去依靠自然要被一些不懷好意的臭男人欺負。


    這個小王八蛋,剛剛抽他還抽輕了,要是換現在,我非打折他兩條腿。


    莫寒輕輕地拍著譚思頤的肩膀安慰她:“譚思頤,你別哭。都過去了。”


    譚思頤哭了一會兒,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莫寒陪著她靜坐,怕她一個人胡思亂想,就陪她聊天:


    “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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