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沒有發現你追他?”


    “不確定,但是這個人非常狡猾,膽子又小,做事非常謹慎。”


    我暗自思忖,楊若輝和向鵬宇見麵,這真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們倆怎麽可能認識並且混在一塊。


    楊若輝突然出現在廣州,這就說明他一直在廣南省一帶混,他交了一個東西給向鵬宇,這個東西是什麽呢?


    還有我前兩次遇到襲擊,是向鵬宇幹的還是楊若輝幹的,還是說根本跟他倆無關,幕後凶手另有其人?


    我原本以為這件事情查起來很簡單,可是現在過了這麽久依然杳無音信,是我自己把問題想簡單了。


    如今事情撲朔迷離越來越複雜,向鵬宇、楊若輝、江健都涉及其中,我甚至覺得他們幾個都是馬前卒,真正的大魚還沒有浮出水麵。


    孫建兵見我在思考就沒有打擾我,我想了一會問道:“你覺得楊若輝這兩天還在廣州嗎?”


    “說不好。他跟向鵬宇見麵之後行蹤已經暴露,我想依照他狡猾的性格,應該會挪窩。”


    “你認為會去哪?”


    “深城或者東莞。”


    我點點頭:“建兵,馬上就到元旦,我後天要和一個朋友去旅遊,估計要出去一段時間,楊若輝、江健和劉老板的事情就交給你去查,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好。我明白了。”


    “向鵬宇就暫時不管他,咱們現在人手、精力和時間都有限,以後有空再說。”


    “行。”


    我沉默一會兒說:“建兵,如果你什麽時候回杭州,替我辦件事情吧。”


    “您說。”


    “幫我去看看莫寒和葉盈盈,看看她們過得怎麽樣。”


    “您回來這幾天沒有聯係她們嗎?”


    “沒有。想聯係不敢聯係。”


    孫建兵輕輕點頭:“好。”


    我和孫建兵在外麵又聊了一會兒,然後一起上樓。大概在六點半左右的時候,竇晨下班趕到醫院來看陶穎,他買了一束花,還買了一些水果。


    竇晨看到餘夕,眼裏自然流露出溺愛的神情,而餘夕看到竇晨,嘴角也露出笑意,開始的時候餘夕還有些不好意思,當竇晨來到她的身邊悄悄拉著她的小手,一切看上去又是那麽自然。


    餘夕漸漸放開,他們兩個郎情妾意,分分鍾秀恩愛,讓我心裏覺得非常安慰。


    餘夕這麽好的女孩,就應該找到一個愛她的男人疼她一輩子。


    晚上我請他們幾個吃飯,任一飛囔著要請客,我、竇晨和餘夕來看陶穎,他把自己當男主人,自然要請客。


    我說:“你丫悠著點,下回再請。陶穎這段時間住院,你要請假照顧她,不上班哪來的錢請客。”


    我和任一飛是哥們,說話比較隨意,有啥說啥,從不藏著掖著。


    任一飛說:“天哥就是我大哥,他請客就相當於我請客。我允了。”


    “我日。”


    我開車帶著他們去了一個大酒店,我、任一飛、孫建兵,再加上竇晨和餘夕一共五個人,剛好坐一車。


    開始餘夕說要留下來照顧陶穎,陶穎不讓,陶穎說這麽好的氣氛怎麽能少得了餘夕,如果餘夕不去,沒有一個女人鎮守場子,我們一大桌子男人肯定要拚酒。陶穎說她照顧自己沒有問題,就躺在床上,如果有什麽事情可以找護士小姐幫忙。


    陶穎自己都這麽說,餘夕也不好再說什麽,我們一群人來到酒店,任一飛拉著我的衣角偷偷問我:“天哥,這x6你買的?”


    “公司的。”


    “公司給你配寶馬x6?”


    “你丫小聲點,咋咋呼呼的幹嘛!”


    “我日。下午陶穎和餘夕在病房裏說你發了,我還以為說得玩的,沒想你真發了。”


    我沒好氣地說:“發什麽發!我就一個打工仔,做什麽都要看老板臉色行事,上哪發去?”


    任一飛羨慕地說:“打工仔跟打工仔也有區別的好吧,像我、陶穎、餘夕這種,屬於低級打工仔,你這種,屬於打工皇帝。”


    “滾。就我還打工皇帝,沒說成打工太監我就阿彌陀佛。”


    “嘿嘿。”


    我們進去酒店之後,我要了一個大包間,我們五個人要一個包間方便聊天。


    我點了不少好菜,還叫了兩瓶紅酒,這裏吃飯不便宜,這一桌下來估計要三四千。


    我、孫建兵、任一飛坐一塊,餘夕和竇晨坐一塊,我看到竇晨一直在照顧餘夕,比如給她挪凳子、洗碗筷倒茶水等等。


    以前總是餘夕幫我做這些事情,現在終於輪到她自己享受這種待遇,真好。


    我讓服務員把兩瓶紅酒全部打開,五個人兩瓶酒,一瓶750毫升,兩瓶就是1500毫升大概三斤的量,平均每個人六兩,其實也不少了。


    竇晨笑著說:“每次跟你們出來吃飯我心裏直打顫,你們喝酒太厲害,動不動就一斤一斤地喝,嚇得我都不敢上桌。”


    餘夕說:“就是。以後咱們規矩要改一改,不能上桌就先點這麽多酒,要邊喝邊點,這樣才不容易醉。”


    任一飛叫囂說道:“餘夕,你們倆一唱一和,多有默契,欺負我們這些單身狗是不?我跟你講,竇晨平時跟我們接觸少,還不大懂我們規矩,你跟我們混了這麽久也不懂嗎!咱們這叫以酒會友,不喝酒會什麽友。”


    餘夕白了一飛一眼說:“你是不是看桃子今晚不在這裏就放肆了。行,要是今天有人喝個爛醉,我把這筆賬記你頭上,我回去就跟桃子說都是你慫恿的。”


    “別啊。當我剛才什麽都沒說。”餘夕一提陶穎,任一飛立馬慫了,他耷拉的腦袋,假裝喝茶。


    孫建兵坐我身邊不說話,隻是幫我倒茶。


    點的菜很快上桌,我端起酒杯說:“兄弟們好久沒聚,這第一杯酒一齊幹了。”


    “幹了。”


    我們喝完第一杯酒,陸續開始吃菜,竇晨給餘夕夾菜,夾了滿滿一飯碗。餘夕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坐在那裏。


    我和一飛正在聊著天,竇晨突然端著酒杯站起來,非常真誠地說:“楚天,咱倆能喝杯酒嗎?”


    “行啊。”我也端著酒杯站起來。


    竇晨在喝酒之前說:“非常感謝你幫餘夕找到工作,你可能不知道,她這段時間為這件事情操碎了心,四處碰壁,自信心也大受挫折,是你重新給了她信心,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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