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讓她走,身邊有她陪著,感覺並不差。


    後來,有個視頻會議要開,他心裏稍有顧忌,便讓她出去一會。


    她也不生氣不委屈的,很是聽話的點點頭,然後朝他走過來,對他撒了個嬌。“那你抱抱我”


    他抱了她一下,她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她向來是很好哄,即使冷落了她,一個擁抱就能讓她釋懷。


    大概就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後來的很多次,他並不將她的感受放在心上。


    他以為她會一直這樣下去,殊不知,她的心在一次次冷落之後,漸漸冷了。


    曾經他不懂,後來逐漸明白了,一顆再滾燙的心,被冷久了,也會涼。


    隻是他明白得太久了,她還在身邊的時候,他不知道珍惜跟守護,直到她心涼了,離開了他,他才追悔莫及。


    江歸矣沒再離開,而是將她抱進懷裏。


    他靠著床頭,垂眸看著她,她睡得很安穩,像隻小貓一樣溫順聽話。


    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回到了過去,什麽都沒有發生,他們也沒有分手,她跟以前一樣,待在他的身邊,他陪著她時,她粘膩著他,偶爾向他撒撒嬌。


    江歸矣瞥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快十二點了。


    他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如果讓時間停在這一刻,似乎也不錯。


    江歸矣唇角勾了一下,將床頭燈關掉,一室黑暗。


    那一小團軟玉溫香就這麽蜷在他的懷裏,清淺的香氣襲上心頭。


    自從分手以後,再沒有這樣愜意的夜晚了。


    他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安撫她的睡眠。


    可她隻安靜了一會,便又開始不安的扭動。


    也不知道她究竟喝了多少,這酒的後勁兒,一陣一陣的。


    她在他懷裏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身上裹著的浴巾在掙紮之間散的七零八落。


    他身上的絲綢睡意很輕薄,無法阻隔她的體溫。


    她後背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貼上他的前胸,熱得燙人。


    江歸矣本就難耐,這下徹底·癲·狂。


    腦子裏像是火山爆發一般,‘轟’的一聲,理智幾乎蕩然無存。


    他知道,她現在什麽都沒穿,他也知道,她這副身段是多麽的有人。


    他甚至還知道,她現在沒有意識,即使他做了什麽,第二天她也會不知情。


    人一喝多,真是什麽都不記得。


    有時候他喝多了,第二天醒來也什麽都不知道。


    她又·香又軟,像是發出無·形·邀·約,引·誘·著他。


    他閉上眼,額角滲出一絲薄汗,此時此刻,她的香氣縈繞在鼻尖,她柔軟的額肌膚緊緊貝占著。


    隻要他稍稍用一丁點力,他就能同她【親·mi密wu無間】


    但是他不能。


    江歸矣甚至沒法抽身離開,她枕著他的臂彎,睡得香甜。


    可他卻如置身十八層煉獄,在烈火上炙烤。


    他緊緊咬著牙,指尖掐入她的肌膚。


    男人總是用下·半·身思考,現在他的理智與穀欠望在做困獸之鬥。


    “緩緩”江歸矣喊她的名字,唇角輕輕蹭過她的耳垂。


    她顫了一下,連腳指都蜷縮了起來。


    即使喝醉酒,她還是那麽【每矢感】。


    江歸矣不能再想了,他忍的快要爆炸,活了三十個年頭,何時忍受過這種煎熬。


    某一瞬間,他心一橫,想放棄掙紮,為所欲為。


    可下一秒,他又恢複清醒。


    這一整夜,半夢半醒,半癡半狂,直到天明。


    而惹火的某個人卻渾然不知,睡得沒心沒肺的。


    顧緩緩很久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了,她在夢裏和一個男人·癡·纏,卻看不清他的臉。


    她問他是誰,他也不說,一直在她耳邊叫她的名字。“緩緩···”


    顧緩緩猛然睜開眼,綺麗的夢境瞬間像泡沫一樣消失了。


    她心悸不已,一顆心髒在胸腔裏撲通撲通狂跳,一定是太久沒有做過,她的身體在向她發出信號。


    意識逐漸回籠,她看清了頭頂的天花板。


    這裏不是宿舍,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她的目光四下探尋,辨認出這是一間酒店。


    酒店?她為什麽會在酒店?


    她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身上裹著的浴巾隨之脫落,她沒有穿衣服!


    各種不好的念頭湧入腦海,她立刻看向身側,那裏空空蕩蕩平平整整,什麽人都沒有,也不像是有人睡過。


    顧緩緩吊著一口氣,手指顫抖著去碰····沒有任何異感。


    她不是不經人事的小姑娘,如果發生那種事,第二天她的身體或多或少會有點不自在。


    顧緩緩鬆了一口氣,可這並不能讓她徹底放心。


    任誰果著身子在未知的酒店裏醒來,都不可能對此無動於衷。


    她抱著膝蓋坐在床邊,回想昨晚發生的事。


    她····記得昨晚跟經理一起去見客戶,中途被劉總逼著喝了杯白酒,後來經理出去接了個電話,劉總想要占她便宜,還說了那些令她作嘔的話,她一氣之下就走了。


    走到酒店門口酒勁上來了,她好像·····遇到江歸矣了!


    他好像要送她回去,被她拒絕了····後來的事····她什麽都想不起來。


    所以···是他送她來酒店的?看著酒店陳設奢華,想必是他開的房。


    顧緩緩正在思索,忽然一道人影從客廳走進了臥室。


    她和江歸矣,就這麽四目相對。


    見江歸矣的視線直直的落在她的肩膀下方,眸色越發深沉,顧緩緩猛然意識過來,趕緊拉著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江歸矣視線轉移,姿態隨性,淡淡道。“醒了”


    顧緩緩小聲的‘嗯’了一聲,不再多話。


    江歸矣衣衫整齊,難得見他穿白色襯衫,跟往日裏隨意懶散的他有些不一樣,倒是顯得氣質儒雅,風度翩翩。


    扣子一絲不苟的最上一顆,就連手腕處的袖口也整整齊齊。


    黑色西褲線條流暢,皮帶束在腰間,服服帖帖,竟莫名有一絲禁·穀欠·感。


    他一副衣冠禽獸的正統做派,而她卻像是任人宰割的魚一樣光·溜·溜的身尚在床上,這令顧緩緩又羞又窘。


    她猜到,是江歸矣月兌了她的衣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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