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次是湯天中故技重施,而賀端陽還愛他的話,木少夏便可以以‘真愛檢測’之事,委婉的提醒她去找湯天中。


    “等等,”賀端陽像嗅到了陰謀的味道,麵色有一絲恐慌,道,“可如果我還愛他,墜子怎麽會不見?我愛他為什麽他要拿走墜子?”


    木少夏笑道,“因為我們都被騙了啊。”


    她反問道,“墜子的主人是誰?”


    毫無疑問,是湯天中。


    “難道會因為戴在你身上,主人就變成你嗎?”


    答案是否定的。


    木少夏喝完了最後一口熱茶,杯壁瞬間涼了下來,一如她的語氣,道,“所以墜子的特殊功能中,所說的若是變心,就會丟失,指的是……阿中變心。”


    這都是木少夏後來發現的。


    第一次墜子丟失的時間,正好是湯天中和賀端陽曖昧的時間,但是他好麵子,不能主動提離婚,所以隻能從逼迫木少夏下手。


    墜子被傭人的證詞利用,木少夏起初一直在深深的自責當中,她太愛湯天中了,以至於即便他在傷害自己,她也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可沒多久,賀端陽設計,讓她發現了丈夫出軌的事情。


    木少夏很聰明,從小到大,她都是學校數一數二的精英,她開始搜集蛛絲馬跡,最後終於證明了,湯天中和賀端陽之間,早有聯係。


    “你不是很好奇為什麽你來趕我走,你們結婚,我不哭也不鬧嗎?”木少夏輕笑一聲,道,“那是因為我已經鬧過了,對我來說,真正傷害我的人不是你,我沒必要把情緒發泄在你身上。”


    “你們結婚的前一天晚上,我就找過阿中了。”


    墜子放在一個水晶盒子裏,華貴奢侈,璀璨奪目。


    明天,它就會成為別的女人的東西。


    木少夏問他,道,“你問心無愧嗎?”


    湯天中正在試西裝禮服,並未看她,沉聲答道,“我為何有愧?是你背叛我在先。”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愛上別人的!”她攥緊了拳頭。


    “我的傳家寶,從未有誤。”他整了整領帶,一派英氣。


    木少夏唯一的一次爆發,她掀翻了桌上的所有東西,湯天中匆忙回身,拽住了她,不客氣的把她摔在了地上。


    她歇斯底裏的叫喊,道,“你以為我蠢是不是?!我鎖墜子的盒子,隻有我和你有鑰匙!他們不相信我,怎麽樣都行,為什麽你也不相信我?!”


    “因為你變心了啊阿中!!是你變心了!!你迫不及待要把我趕出家門,把你的新歡接進來!!”


    湯天中怒目而視,道,“瘋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木少夏答道,“我清楚得很……!”


    然而話還沒說完,湯天中就一巴掌扇在了她臉上。


    她的臉火辣辣的痛,讓她找回了一絲絲的理智。


    湯天中道,“你與我多年情分已經到頭了,但所謂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方得共枕眠,你若是識相,不再糾纏,你以後的日子


    ,也會很好過,我向你保證,絕不會虧待你半分,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木少夏冷笑一聲,直勾勾的指著墜子,道,“我要它!”


    湯天中眯了眯眼,將寶貝一把奪過,道,“這是明日婚禮,我要給阿陽戴上的,除了它,別的什麽都行。”


    “阿陽?阿陽?!哈哈哈哈哈!!”木少夏眼淚湧出,責問道,“這樣珍貴的物件,一輩子隻能戴在一個人的身上,你當時是這麽跟我說的!!為什麽?我做錯了什麽?”


    “你變心了。”湯天中冷冷道。


    木少夏大叫,道,“我沒有,我沒有!!”


    “墜子丟了,就是最好的證明,墜子被那人找到,就證明你的真愛與他有關!”湯天中貪婪的端詳著手中的寶貝,道,“我說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若不再糾纏,我可以和以前一樣對你好。”


    “一樣?”木少夏站起身子,道,“這話你都說得出來?怎麽能一樣?哪裏都不一樣,心都變了,還能一樣?!”


    “我今日不是來找你吵架的,我就是想知道真相,我心裏清楚我沒有做過那些肮髒的事,不會任由別人汙了我的名聲的!!”


    湯天中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道,“愛的保質期是有期限的,這個期限絕不會是永遠,你和我一路走來,是眾多人眼中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結婚是最好的結局,我們的故事已經結束了。”


    “我不管你有沒有變心,在我這兒,你就是變心了,我不會玷汙你的名聲,我們互相成全,和平離婚不好嗎?”


    “我現在需要的,是像阿陽一樣,美豔動人,能在各種場合給我撐起麵子的女人,我愛她,我也會一直愛她。”


    木少夏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穿著簡單舒適的衣服,沒有絲毫的線條感,她苦笑,眼淚不值錢的砸落,道,“愛?你愛她?我呢?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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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天中把墜子好生擺放,道,“我曾經愛你。”


    由來隻有新人笑,有誰聽過舊人哭?


    木少夏覺得她輸了,在她發覺原來自己在湯天中眼裏變成了曾經的時候,她徹底的輸了。


    她整個人都在顫抖,道,“好,很好。”


    “我原以為我和你可以走到暮雪白頭,可以走完一生。”


    “阿中,到了最後一刻,你還是沒有和我說實話,我最開始就說了,這世上你一定清楚我絕不會愛上別人,沒想到是我想錯了。”


    “今後,無論是誰,能有幸戴上那枚墜子,恐怕她的下場都不會好過我今日,我就隻等著,你為你的自私薄情、寡性虛偽付出代價的那天。”


    說完這些,木少夏就離開了。


    在婚禮上,她從賀端陽的眼睛裏看見了自己曾經也有的眼神,也從湯天中眼裏看見了自己曾經見過的眼神,所以她認為,或許這兩人是真心相愛的。


    而後她才會去給予賀端陽那般的忠告,她不希望賀端陽重演自己的悲劇,她寧願這兩人真的白頭偕老,她已經是過去式了。


    結果是木少夏沒想到的,


    賀端陽並沒有堅定那顆愛湯天中的心。


    這段故事令人唏噓,四人之間陷入了凝重的沉默,杯子裏沒有喝的茶水也早就失去了熱情。


    張霏霏輕聲道,“木女士,你的意思是,墜子……就在湯先生手上?”


    木少夏點了點頭,把視線投向了賀端陽。


    賀端陽的表情五味雜陳,她似乎也根本沒想過,湯天中對她的愛竟然這般殘酷,他可以借此奪走她的一切,搞垮她的名聲。


    而這所有的根源就在於,她心中的愧疚,因為她的確是變了心的。


    她沒有木少夏那般的底氣。


    陳月歆碎碎念了一陣,才憋著一口氣道,“不是,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啊?這也太想當然了!好虛偽啊這人!”


    張霏霏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現在必須先從他那兒拿到墜子,否則主動權還是在他手中,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他自導自演的戲碼的。”


    “可是,”賀端陽趴倒在桌上,整個人非常低落,悶悶道,“可是我根本沒有應對他的底牌。”


    木少夏披上了大衣,道,“我來吧,隻是需要你們配合我一下。”


    “對付阿中,你隻需要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麽,這事兒就會變得非常簡單。”


    她說這話的時候非常自信,就好像她對她口中的男人完全了如指掌一般。


    另三個女人交換了眼色,仿佛已經在‘報複男人’這件事兒上達成了一致。


    話說虎山風景區那頭。


    這三人的行動全然不磨嘰,熊巍的體力也可以跟的上兩人,過了商懿紀念館,便往東南方向去了,欲要找到第二處所謂‘高峰元武’之處。


    在翻過幾個小山丘後,終於到達了靈氣匯聚之所,這裏是山裏的一方小盆地,北麵高峰垂直下落,大氣磅礴,其中有蜿蜒的山路盤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塊地的綠植不如其他地方茂盛,可以看見大麵積的光禿禿的土地。


    汪文迪稍稍感知了一下,這附近都沒有什麽遊客,離他們最近的遊客出現在百米開外,暫時是不會有人接近這裏的。


    瞿星言頭一個跳到了盆地的最中央,踩了踩腳底的土地。


    兩人交換了眼色,頓時手裏變出了三把鐵鏟,汪文迪把其中一把丟給了熊巍,道,“準備開挖。”


    “好咧!”熊巍幹勁滿滿,回身問道,“但是我們在這裏挖地是不是……不太好?好像違反了紀律吧……?”


    “不是讓你破壞土地的,隻是要解一個開門的陣法,”汪文迪說明道,“這裏有一道結界,門就在結界之下。”


    “怎麽挖?”對於這陣法,熊巍看不見也聽不懂,但隻要不是違法違紀,他就能放心幹。


    汪文迪示意他站到西南方,離中心點五米的位置,瞿星言則自己走到了東南方,離中心點也是五米的位置。


    最後,他凝力一躍,跳上了北邊的高峰峰頂。


    三人瞬間圍著中心點形成了一個三角,瞿星言與熊巍的影子朝兩個完全相對的方向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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