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迪厲聲問道,“你屢次來犯,到底想做什麽?”


    女人不答,甚至都沒有掙紮。


    “喂,問你話呢!”陳月歆這暴脾氣頭一個就上來了,叫道,“不說話裝死?一會兒我讓你真的灰飛煙滅!”


    “咯咯……”


    跪坐在床上陣法中央的女人忽然笑了起來,笑聲越發尖銳,其中有一絲明顯的嘲諷與輕蔑。


    不妙的氣息蔓延開來。


    她動了動手裏的兩根針,似乎在做穿針引線的動作。


    刹那之間,房內的絲線應而瞬發,五人竟全被這扯不斷的絲線吊了起來!


    四角封印霎時就被解開,女人身輕如燕,手中的動作肉眼根本看不清,隻知一道冰冷的寒光直衝汪文迪刺了過去。


    絲線越收越緊,汪文迪眉頭緊皺,喚出雙劍,意欲先斬斷束縛自己和張霏霏的絲線。


    誰知寶劍一出,女人手裏的動作一再變化,無數的絲線瞬間纏了上來,把他的雙劍包裹了個嚴嚴實實,就好似蜘蛛用蛛絲束縛住了落在蛛網上的獵物一樣。


    陳月歆罵了一句,“真是給你臉了!”


    隨後一道暴烈的紫炎撲了過來,這才熔斷了絲線,解放了汪文迪的雙劍,又由雙劍救下了其餘的人。


    “沒事吧,霏霏?”汪文迪擋在張霏霏跟前,關切道。


    張霏霏趕忙捋順了呼吸,答道,“咳咳,我還好!”


    聽見他倆的對話,女人明顯的愣了一下,但很快,房間內再度充滿了絲線,每一根上麵都凝出淡淡的金光來,再仔細一看,她手裏的針,也發出了金色的光芒,一股壓製力陡然爆發。


    絲線同時攻向五人,汪文迪的寶劍有些不適合對抗這種東西,便收了武器,與陳月歆合力,依靠她主攻,與這女人抗衡。


    趁隙,瞿星言飛身上前,手中化出金輪,一擊指向那女人的腦門。


    另有一條絲線自原本就有的絲線上生長出來,拽住了他的手腕,陳月歆即刻救場,火焰襲來,雖是解除了瞿星言的危機,卻也讓對方躲開了他們的攻擊。


    “這絲線也太煩了!”汪文迪皺眉道,要想占上風,必須要想個辦法跟這個女人近身搏鬥才行,遠距離攻擊,她的力量加上這絲線,想對她造成威脅恐怕很難。


    陳月歆每每將她的絲線熔斷,不一會兒絲線就會從她手中的針孔裏被創造再生出來,間隔極短,隻有大約兩秒不到的時間。


    而且還要保證自身不能被絲線纏上,否則陳月歆就是能燒斷,總也不能連人一塊燒吧。


    汪文迪眼中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麽法子。


    他再次喚出雙劍,朝女人刺了過去。


    與之前相同,絲線立即纏繞上來,包裹了他的雙劍,遏製了此次進攻,他眯了眯眼,一把拽住了陳月歆的手腕,將她直接拋了過去。


    始料未及的陳月歆驚呼一聲,無數絲線朝她利落射來,她立馬扇出一道紫炎,融化了來勢洶洶的絲線。


    瞬息之間,火焰都還沒完全熄滅,她就被瞿星言的力道帶離了原本的位置。


    再看


    時,汪文迪踏著火焰的尾聲,沙包大的拳頭重重砸在了女人的麵門上。


    得手了!


    女人向後砸去,絲線分成了兩簇,一邊在自己身後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另一邊則急速刺向了空中的汪文迪。


    汪文迪遞給陳月歆一個眼神,陳月歆會意,再次噴出一道紫炎。


    讓女人沒想到的是,這道紫炎並不是奔著解救汪文迪去的,而是轉了個向,熔斷了禁錮住他雙劍的絲線。


    雙劍瞬間發動,一左一右夾擊而來,而汪文迪自己也反手捆住了那把絲線,沒有受傷。


    眼見這雙劍離她隻有一寸的距離,以劍的速度,她是不可能在被刺中前衍生出絲線來的!


    鏘!!


    千鈞一發之際,女人竟直接彈出了手中的兩根銀針。


    幾人都始料未及,這兩根看上去小小的細針,居然能將雙劍架開。


    汪文迪眯了眯眼,縱身上前,以掌為刃直指要害,攻擊的銜接流暢緊密,幾乎沒有留下讓對方反應防備的時間。


    可又是這樣關鍵的時刻,他的視線再一次模糊了。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他掌刃的速度和力度一下都下降了不少,女人得以完全格擋下來。


    “咯咯……”她又笑了起來,不知是得意還是嘲諷。


    絲線再一次瘋狂生長,但她卻沒再發起進攻,而是借助絲線的力量,避開了另外四人的攻擊,三兩下就跳到了窗戶邊。


    她留下一句,“小子,你的雙眼已中了我的詛咒,虎山一見,我才會告訴你解咒的方法,後會有期!”


    說完,她便幹脆的從窗戶飛了出去。


    汪文迪翻身落地,道,“不錯嘛,這波配合的很默契。”


    他一邊說著,一邊想與瞿星言和陳月歆擊掌,兩人卻都沒有抬手,似乎沒這個意思。


    陳月歆的眼神越過他,望向他身後,歎了口氣,搖頭道,“阿迪,擊掌還是等會再說吧。”


    他一回頭,發現張霏霏正目不轉睛的打量著他。


    那眼神裏有一點難過,更多的是擔心和關切。


    “怎麽了霏霏?”他摸了摸鼻子,明知故問道。


    他知道,一定是關於自己眼睛的事,對她的隱瞞,才讓她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見她久久不曾回答,隻是看著他,另三人非常有眼力見的離開了房間。


    汪文迪上前兩步,拉起了她的手,道,“霏霏,我沒事的。”


    張霏霏抽出了自己的手,走到窗戶邊,背靠窗台,低垂下眼,落寞道,“隻要你說,我都會相信。”


    “你說你沒事,隻要你告訴我你沒事,我不會追究,我會相信你說的每一個字。”


    “我隻是不想你什麽事都一個人扛著,更不想有關於你的事情……居然需要通過他人知曉,我想知道、了解你的一切,即使你告訴我你的眼睛……隻要你說沒事……”


    她其實是個相當講理的人,她的觀念和邏輯中,兩個人親密無間的最佳狀態,反而應該是有各自的空間的。


    所以她不需要汪文迪事無巨細的


    什麽都報告給她,很多事,不需要開口,也能明白。


    可他的眼睛都到了這種程度,若不是今天這女人說出口來,她再問他,恐怕他還是會說沒事。


    她知道他很強,知道他或許是真的沒事,可是……這種感覺真的太糟糕了。


    即便能夠理解,他是怕自己過於擔心,但她還是很難過。


    下一秒,她陷入一個溫暖的、令人眷戀的懷抱中。


    他輕輕道,“對不起。”


    這三個字讓張霏霏滿腔的哀怨化為虛無,將她腦海裏亂七八糟的擔憂一下熄滅的幹幹淨淨。


    她沒再從中抽身出來,把頭埋了下去,悶悶的反複念著他的名字,“文迪……”


    他溫柔的拍著她的後背,道,“我沒有完全了解你的心意,一味的從自己的角度出發,不想讓你過於擔心,本想著找到解決辦法之後再告訴你的,霏霏,我現在明白了,所以不要生氣了,嗯?”


    張霏霏的雙手也抱得更緊,道,“我哪舍得跟你生氣啊,隻是……下次不許再有這種情況了。”


    “一定。”汪文迪答道。


    第二天。


    有熊巍在,眾人的早餐也就有了著落,起碼不用從清晨就遭受西紅柿炒雞蛋的折磨,哪怕能吃上普通的三明治和水煮蛋,也比那個好上一百倍。


    汪文迪懶懶的靠在沙發上,張霏霏靠在他身邊,順手拿了遙控,打開了電視機。


    “月歆和瞿先生呢?”張霏霏問道。


    “找虎山的資料去了,”汪文迪喝了口水,道,“三清宮裏存放的資料查起來還是有點費勁的。”


    電視裏一如既往的在播報早間新聞,這也是兩人為什麽看電視的原因。


    意料之中的,報導的正是最近兩晚發生的殺人事件。


    主持人道,“昨夜治安隊突擊行動,雖然很可惜沒有抓到犯罪嫌疑人,但昨晚也沒有出現新的受害者,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本次行動……”


    張霏霏咽下了嘴裏的麵包,道,“居然沒抓到。”


    電視中繼續道來,“不過昨夜治安隊在中心公園附近的居民小區外布下的抓捕點扣下了一個可疑人物,經查實,此人隻是路過……”


    汪文迪坐直了身子,盯著電視中放出來的人物畫麵,篤定道,“其實治安隊已經抓到了他。”


    “你是說這個路人……”張霏霏定睛一看,驚道,“怎麽是尹鳴蜩?”


    “哦?”汪文迪挑眉一笑,道,“這就是那位帶哲學家?”


    張霏霏點了點頭,道,“他怎麽會是凶手呢?”


    “治安隊的秘密突襲行動,通常來說,凶手是不可能提前預知的,所以昨夜按照連環殺人的特點,凶手一定會行動,”汪文迪分析道,“整夜出現在抓捕點的隻有他一個,他就一定是凶手,隻是不知道他是怎麽掩蓋自己的行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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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說完,瞿星言和陳月歆便出現在了視線裏。


    兩人走過來,坐在了側邊的沙發上。


    “一大早就去查資料,月歆,辛苦了。”張霏霏笑道,遞給她一塊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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