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巍慢慢蹲下身子,臉上顯然是便秘的表情,五官都要擰在一起了。


    “我想起來了!”


    他忽然一聲大叫,拍腿而起,果似恍然大悟,卻又狐疑道,“真要說碰了我七羽錐的陌生人,隻有在信州時……”


    “可他還是個小孩子,應該不能動什麽手腳吧?”


    “什麽樣的孩子?”汪文迪追問道。


    原來是熊巍在信州辦完事後,帶著朱夏去吃東西時,在餐廳遇上的一個小女孩。


    那是家新開的日式料理店,當日的生意也是非常火爆,客人源源不絕。


    來的大多數都是年輕情侶,還有小部分是年輕夫妻帶著小孩兒。


    熊巍和朱夏坐在靠窗倒數第二個位置,幾乎是一眼就看見了那個一個人坐在最裏麵的小女孩兒。


    她看上去約摸隻有個七八歲,按理來說肯定要有大人陪在身邊的,但期間一直沒有大人過來,顯得她與周圍的氣氛非常之格格不入。


    她身上穿著件還挺好看的洋裝公主裙,坐在椅子上的她腿還夠不著地,雙腳在空中蹬來蹬去,那雙紅色小皮鞋上的蝴蝶結也跟著她的動作晃來晃去。


    “那孩子好可愛啊,”朱夏盯著她肉嘟嘟的臉頰,麵露喜愛之色,又道,“好想吃一口……”


    不等她說完,又見服務員端了兩大盤壽司擺在小女孩麵前,朱夏張大了眼睛,“她好能吃啊,說不定比我還能吃。”


    聞言,熊巍也不禁撇了頭,看見小女孩麵前的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子料理,從拉麵到壽司,應有盡有,數量多到一向以‘幹飯王’自稱的熊巍都有些望而生畏了。


    不過他又很快發現了端倪,所上的食物,那小女孩並未吃完,隻是每樣淺嚐一口,便停了筷子,又去吃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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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她是在吃飯……倒不如說是在試吃。


    “浪費糧食,是個壞毛病。”


    這也是熊巍最看不得的毛病,他正欲起身去說道說道,起碼告訴她如果吃不完就不要點這麽多,不禁浪費糧食還浪費錢這麽


    個簡單的道理。


    誰曾想,還沒等他動作,那小女孩竟然先從座位上蹦了下來,結完帳便直直朝著自己這桌走了過來。


    “你覺得我在浪費糧食?”小女孩與坐著的熊巍平視,但氣勢卻讓人不可忽略。


    好像她真的是一位公主一般。


    她一語道破自己心中的想法,熊巍也未多想,點頭直言道,“一粒糧食三分氣力,很多人還吃不起飯,你還這麽小,應該養成不浪費的好習慣。”


    “剛才也有人這麽跟我說。”她伸出粉嫩的小手,指了指一個正在上菜的服務員。


    “然後呢?”


    小女孩昂了昂頭,從精致的小包裏取出一遝老厚的鈔票,“我給了他這個,然後他就閉嘴了,並且告訴我,我想怎麽吃就怎麽吃,愛怎麽浪費就怎麽浪費。”


    “你也想要這個?”


    熊巍有一瞬間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爹媽能帶出這樣的娃來。


    他把錢塞回女孩子的包裏,但他接觸到她小手的一刹那,便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全然不似小孩兒的正常體溫。


    像是夏天的老冰塊,冬天枝頭凍了一夜的雪。


    可這時間實在太短,短到他足以忽略這一感覺,熊巍嚴肅了幾分,“這是兩碼事,你爸爸媽媽呢?”


    小女孩隨意的笑了笑,沒做回答,隨後把視線投向了他脖子上掛著的七羽錐,伸手毫無惡意的摸了摸,道,“你想要我不浪費糧食?”


    “你把這個玩具給我,我就把桌上的飯都吃完。”


    ‘玩具’這一孩子氣的說法,讓熊巍不禁啞然失笑,又道,“你把桌上的飯吃完或者打包回家,隻要不浪費,我可以給你買一個更大更漂亮的玩具。”


    “我不要別的,就要這個。”小女孩不依不饒。


    “不可以,這是阿哥的寶貝。”朱夏見狀,也是出言拒絕了小女孩。


    小女孩卻笑了,偏頭望向朱夏,聳了聳肩,一副無辜的樣子道,“你看吧,總有比糧食更珍貴的東西。”


    “


    你這是什麽歪理?”熊巍有些生氣了。


    女孩多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大步離開了這家店,最終也沒把桌上的食物處理掉。


    熊巍把這事兒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悶悶不樂道,“就遇見了這麽一個糟心的熊孩子,沒別人碰過我的七羽錐了。”


    “而且要真跟她有關係,她是怎麽拿走七羽錐的?”


    “難不成她是什麽魔術師?會變戲法?”


    “也許她根本不是正常小孩。”汪文迪瞟了熊巍一眼,隨口道。


    他眉間的凝重並未散去,最終決議道,“七羽錐對你是很重要的東西,靈寶有靈認主,要真的因你疏忽而失,你必有大禍臨頭。”


    “現在夢真丸沒有線索,我看就按我說的,將病人封住,先跑一趟信州吧。”


    張霏霏擔憂的望了一眼熊巍,也點了點頭,“隻能盡快把這事兒處理了。”


    汪文迪擰著眉頭,他總覺得哪兒有那麽一絲絲的不對勁,但他就是找不出來。


    信州緊挨著本市,幾人第二天大清早便一同出發了。


    到的時候還是上午,太陽正好,溫暖如斯。


    信州這座城市古鎮非常之多,處處透露出一種身墜曆史長河、享受古色古香的氣韻,建築風格大多是低矮的角樓,遠遠望去,鱗次櫛比,煞是好看。


    幾人安置了住處,統共四個房間,就連房間上的門牌號都額外做了一番裝飾。


    汪文迪所住刻著‘重重簾幕密遮燈’,張霏霏所住刻著‘鏤就雲門玉’,陳月歆所住則是‘透窗風一線’,熊巍同朱夏所住又是‘雕花鋪錦半離披’。


    安置畢,正是接近午飯時間,幾人也不耽誤,即刻便衝熊巍去過的那家日料店而去。


    可誰都沒想到,不過短短幾天,原本生意蒸蒸日上的日料店居然變得門可羅雀,冷冷清清了。


    站在門口的時候,絲毫感覺不到這是一家新開的店,隻能讓人覺得這家店像是快要倒閉了。


    “巍哥,你確定這是你來的那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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