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節,別名七月半,民間又稱鬼節。


    道派認為七月半屬地官誕辰,冥界赦罪,陰曹地府會放出全部鬼魂,與家人團聚等等,又同上元節、下元節並稱為三元節。


    “什麽、什麽……意思?”老板顯然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顫抖著問道。


    “你的老婆孩子枉死於七月半,陰氣將比尋常更重數十倍不止,現在屍體不見了,很有可能是被有心人挖去,設計更深的陰謀。”瞿星言簡單解釋,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


    老板整個人都懵了,他張著嘴,整個人都不可抑製的顫抖著,隨後在手中化出一本畫冊。


    畫冊封麵是無可比擬的深黑,正是冥界眾生相。


    “救……救命啊……救命啊……!!”


    畫冊掉在地上,他摔倒在它跟前,不停地喊著救命,仿佛希望裏麵的神明能聽見自己的祈求。


    不,魔鬼也行,隻要能聽見,他就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汪文迪上前,身姿筆挺,神情淡漠,“等價交換,你給我冥界眾生相,我幫你把老婆孩子帶回來。”


    聞言,老板猛地抬起頭。


    他那不可忤逆的氣勢之下,周身皆是金色的陽光,更顯王者之姿。


    老板忙把地上的畫冊扒拉起來,雙手奉上。


    他,就是神明。


    拿到冥界眾生相後,幾人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清早便出發趕往了姑洗山。


    到祭壇的路上幾乎不用花什麽時間。


    然此次方一靠近祭壇,那悲惋的鳳求凰之聲就又響了起來,眾人把目光投向了汪文迪手裏的冥界眾生相。


    還不等幾人分析,歌聲隻唱了兩句,又倏忽停了下來。


    忽遠忽近的女聲緊接著傳來,“寒哥,是你嗎?寒哥……是你嗎?”


    黑氣從冥界眾生相的表麵散出,且源源不斷。


    那女聲又道,“寒哥,你為何不來見我?”


    汪文迪抓緊時間,立刻以靈力將聲音向四周發散,嚐試與之對話道,


    “我等並非韋寒食,但手持冥界眾生相,望現身一敘!”


    聲音忽的沒了。


    就在所有人的耐心幾乎都要被用光的時候,那聲音似乎又近了些,哀道,“我無法脫身,既是高人在此……便來祭壇後,凰之雕塑邊尋我。”


    幾人沒有耽誤,立馬依言到了那雕塑身邊。


    環視四周,汪文迪嚴肅道,“吾已至此,你何不顯形?”


    “高人恕罪,我被困於此,實在無法抽身,”女聲恍若盤旋在四周,清楚了不少,“若要與我一見,需得打開九霄之門。”


    九霄之門?!


    汪文迪抓到了關鍵點,繼續道,“如何能開九霄之門?”


    “你們身後那方玉柱,實為九霄之門,”女聲並不賣關子,坦然道,“要開九霄之門,必要一件靈寶。”


    “要門上的門環歸位,才能大開此門。”


    “你可知門環現在何處?”


    “輾轉頗多,我實不知寶物在哪,”女聲帶出些許哭腔,又苦苦哀求道,“高人,千百年來唯有你能與我對話,我日日夜夜於此等候,隻等一個能讓我見到寒哥的人,求求你,若能開九霄之門,讓我與寒哥一見……”


    “我花飛月願傾己所有,做牛做馬,報答高人!!”


    “花飛月?!”汪文迪和瞿星言同時異口同聲道,“你是花飛月?”


    女聲愣了愣,答道,“我名花飛月,不知高人何意?”


    汪文迪沉默了一會兒,岔開了話題道,“為什麽隻有開九霄之門,你才能與韋寒食一見?”


    “高人認識寒哥?!”花飛月喜出望外,好似看到了新的希望,“此事說來話長,但……隻有開啟九霄之門,才能到達姑洗山的山頂……”


    “能到山頂?!”張霏霏和陳月歆也不禁同時出聲。


    “嗯,我……我能肯定,寒哥就在山頂!”


    啥玩意兒?


    韋寒食在山頂?


    汪文迪幹笑了幾聲,道,“姑娘,現在是什麽年代了你知道不?韋


    寒食就算在山頂,也怕是一具白骨都不剩多少的屍體了……”


    花飛月斬釘截鐵的打斷他的話,“不!不是,隻要能開九霄之門,我就能見到寒哥!”


    “你憑什麽這麽肯定?”瞿星言問道。


    她歎了口氣,“就憑我如今,還能在此與諸位說話。”


    “我給諸位講個故事吧。”


    “以前,記不得是多久以前了,”花飛月幽幽的講述起來,“有一位舞姬,她長於宮中,是宮裏一位女官的女兒,她每日的生活就是給皇室宗親、達官貴人獻舞,然後拿到屬於自己的銀錢。”


    “後來的某天,宮裏來了一位畫師,他被封為禦畫之首,授予封號那天,皇帝也為他大擺筵席,舞姬奉命於宴上獻舞。”


    宮宴之上,原本配合數遍的舞伴出了問題,跳錯了兩個節拍,眾臣之中當然不乏精通音律歌舞者,當時的氣氛一下緊張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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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姬踏著錯亂的節拍,示意眾人盡數退下,隨後以廣袖卷走侍衛的一把長劍,獨獨舞了一段極其精妙的劍舞。


    “她成功救場的同時,那位禦畫之首也對她一見傾心,”花飛月溫柔的講述,“畫師在宮中住了下來,每日除去為各宮娘娘作畫,便畫些花花草草討得舞姬歡心,又時時為她作畫像,一來二去,兩人也就互表衷腸。”


    “可好景不長,為畫師帶來一切榮譽、名聲……一切的一切的那幅畫,出問題了,龍顏震怒,又礙於天家之醜不可張揚,便打算叫人暗中處理掉這位畫師,再作打算。”


    舞姬的母親在宮中有些實權,探得此消息後便把這事告訴了自己的女兒。


    花飛月的聲音陡然變得哀傷起來,“舞姬急忙通知了畫師,收拾了細軟,打點一切,又計劃了逃走路線,讓畫師連夜出逃,畫師臨走時帶走了那幅罪魁禍首的畫,並且對舞姬說……”


    “三年後,我一定名滿天下,回來娶你。”


    不難理解,這故事中的畫師便是韋寒食,舞姬是指花飛月,而那幅畫,就是冥界眾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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