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斯衝出塞特王城堡,飛過北十字星海,向金沙帝國飛去。他以為那個女孩早向她的殿下邀功去了,畢竟她在比比埃爾V沙V拉金麵前笑得那麽白癡不是麽?如果不是她經常對比比埃爾用敬語,他一定會認為她愛上了他!


    穿過一些防衛線,他先到那棟海邊別墅。裏麵並沒有人,他的心抖了抖,在數個月跟蹤探視過程中,他發現比比埃爾一直住在這兒,碰到阿蘿外出執勤的日子,才會返回王宮。


    他急急趕向貝格尼尼皇宮,在比比埃爾的寢宮裏,他看到剛出浴室的拉金皇儲,空蕩蕩的房間裏顯然沒有藏一個女人。


    “血族親王?”比比埃爾拿毛巾擦拭半幹的頭發,在落地鏡中看到金色蝙蝠狀的塞西斯,半是驚訝半是了然地問了一句。


    塞西斯不抱任何希望地問道:“她來過沒有?”


    比比埃爾放下毛巾,轉過頭問道:“她在執行任務。”


    塞西斯拍拍翅膀,轉身就走。落地窗後的比比埃爾從桌子上拿起電話,拔過去,低聲問道:“歌登隊長,行動怎麽樣?”


    白井V歌登告訴他,晚上的任務阿蘿V海茵特根本沒有到場指揮。他們在指定時間趕到俄明蘭的時候,森林裏隻剩下一片廢墟。


    比比埃爾低低應聲,白井V歌登刻意壓住憤怒的聲音忽地壓得更低,她道:“殿下,我們發現北橋的人在俄明蘭附近行動。”


    “哦?他們怎麽說。”


    白井V歌登難掩激憤,低吼道:“他們指控海茵特遣入北橋禁地,盜走太陽王金棺。北橋準備隨時到和我們交涉,他們的意思是把海茵特交給他們,任由他們處置。”


    比比埃爾嗯了一聲,目光平視,他站在落地窗前,一手壓下少許的窗簾,遮住自己的半身,思考了一會兒,回道:“歌登隊長,海茵特可能遭到毒手。你暫時接管特警隊,組織人手全力尋找海茵特的下落。如果北橋從中阻撓,準你先斬後奏。”


    白井V歌登接下命令,掛上電話後即刻執行指令。這時,比比埃爾寢宮的密室暗門忽地推開,比比埃爾回過頭,看到一臉陰雲的凱斯牧僵挺著肩膀從裏麵走出來。


    沒等他開口,凱斯牧已冷冷地發出責問:“她是不是有危險?”


    比比埃爾沒有答話,走到酒櫃前,取過盛滿金色液體的酒杯,抿了一口後,反問道:“你怎麽知道?”


    “庫瓦德密電,要我抓捕海茵特。因為她盜走了太陽王金棺,涮了他們的麵子。”凱斯牧冷冷地諷刺道,“她要有那個本事遣入湖城,他們的人頭還會好好放在項上嗎?情況究竟怎麽樣”


    比比埃爾舉起酒杯向凱斯牧示意,後者搖頭拒絕,比比埃爾回道:“找不到人,塞西斯才走。”


    “你到底給她派了什麽任務,該死的,早知道那張擴權文件我就不該簽字。”


    凱斯牧急得口不擇言,比比埃爾側對著他,忽地出聲道:“北橋這次會放權吧。”


    “沒錯,庫瓦德派來三千精英,那頭老狐狸終於不再懷疑我。”


    “那你就利用這次機會,好好表現。”比比埃爾提醒道,凱斯牧冷靜下來,輕輕笑道:“多謝指點。”


    “不必客氣,我們有共同的目標。”


    凱斯牧迅速原路返回,布置人力加入搜尋阿蘿V海茵特的隊伍中去。


    然而,他們都找錯了方向。阿蘿根本沒有返回金沙,她在離俄明蘭森林最近的城市,密爾登燈市等著那一個人。她滿身血汙的形象太過恐怖太過深入人心,三天後,繼吉安塔殺手世家肆虐事件後,殺人狂魔現身薩蒂國界線附近這則令民眾大範圍恐慌的黑色新聞爬上頭條。


    塞西斯像無頭蒼蠅一樣,飛來飛去,催促著蘇藍查明阿蘿行蹤。這一天,他們也來到密爾登燈市,他們聽說了那則消息:渾身滴血,麵色蒼白,全身烏黑,手持死神鐮刀,好像地獄裏爬出來的死神。


    【是她,一定是她!叫你的人動作快點,馬上找到她!】


    蘇藍沒好氣地翻白眼,嘀咕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塞西斯扔了一記音波教訓她,蘇藍噴了一口血,白著臉,恨恨地照他的吩咐做事。時間一點點過去,依然沒有阿蘿的消息。塞西斯越來越急,蘇藍不知死活地尤自火上澆油:“你說你該吃醋的時候不知道吃,不該吃的什麽時候,抱著醋壇子喝個不停,現在吃出大禍來了吧,我早說過你總有一天會後悔,哈哈,真是報應!”


    【閉上你的嘴巴!】塞西斯怒吼一聲,【找到沒有?】


    蘇藍冷冷回一句:“吼什麽,你這叫自作自受!再敢碰我,我立馬叫人滅了她!”


    塞西斯揚起的金色翅膀不甘不願地縮了回去,他恨恨地催促對方繼續搜尋。蘇藍一邊閑逛,眼睛像雷達一樣掃過街麵角落,一邊嘲弄道:“我說你也真夠無聊,她想要你喜歡她的時候麽,你不是罵她就是作踐她;等到她要跟別的男人走的時候,就想方設法的折磨她讓她吃苦頭,我說,你是不是跟她上輩子有仇要對她這麽狠?


    把太陽王墓穴給盜空,故意留下輪回王冠讓船長放出風去。嘖嘖,你可真夠狠的,現在白道黑道都在找她要她的命。這個時候,她的屍體也許在那個陰溝裏喂老鼠呢。”


    【她絕對不會死!】


    蘇藍冷嗤一聲,繼續刺激道:“說說,你本來打算怎麽樣教訓那頭豬?”


    塞西斯沒有回答,蘇藍哈哈大笑,又道:“看來不用對你冰塊做的心抱多大的希望。誒,我說,你什麽時候發現自己對她有奇怪心思的?要知道,當初我可是明示暗示你不下數百次嘞。在這方麵,你的神經比那頭豬更粗!”


    【閉嘴,女人!】塞西斯終於忍受不住這樣的噪音折磨,兩個字就讓蘇藍麵色由白轉青,再轉黑。


    陰暗的巷道裏,阿蘿垂著頭,單腳支地,半個身子倚著牆壁,無形中散發著冷漠絕決的氣息。她靜靜地聽著隔幾個街道傳過來的聲音,慢慢地,她站直了身子,臉上緩慢地綻放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笑容。


    曾經,她要的幸福離她隻有一步之遙。


    現在,絕望深淵就在她身後一步之遙。


    原來,她就和最初一樣,什麽也沒有。


    既然如此,那麽,就讓什麽都和原來一樣。阿蘿低低地笑著,笑聲冰冷苦澀,又掩藏著絕對的絕決。


    “歌登隊長,我在辛格萊頓丹頓V歐伯裏警官墓地前,麻煩你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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