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午夜新聞之際,特警隊總隊長智擒吉安塔家族第一殺手的消息成為主打新聞。新聞媒體、民眾對阿蘿的追捧樂此不疲,更有甚者查出阿蘿登記的電話,表達其對海茵特總隊長綿綿不絕的愛慕之意。


    這些騷擾電話全由塞西斯接下,領教過他的毒舌功的眾粉絲們,紛紛同情海茵特總隊長,從小和這樣性格古怪的兄長生活在一起,還能這樣樂觀開朗、保有這樣光明偉大的理想、笑得像朵花陽花一樣,海茵特總隊長真是太不容易了。


    塞西斯轉開電視機,看了一會兒,隨即化作蝙蝠飛向夜空。找了一會兒,他進入帝國監獄,找到關押殺手的那個房間。


    裏麵慘遭毀身的光頭美女坐在石板上,一隻手支著腦袋,正對著柵欄門口,她打趣道:“怎麽是你這隻扁毛老鼠來看我?滅口還是毀證呢?”


    塞西斯冷冷地看著她,問道:“她沒來?”


    女人聳聳肩,沒有直接回答。塞西斯又道:“別說不該說的話。”


    “那什麽是該說的,什麽又是不該說的呢?”光頭美人用那隻手半遮住麵孔,狡黠地笑道,“比方說,你設計凱斯牧和她相戀不是為了什麽偉大的死神秘術修煉,純粹是因為你發現他是死對頭的繼承人?


    再比方說,那頭豬並沒有愛上凱斯牧的時候,你就已經計劃好犧牲他們的愛情,不惜打擊珀勒豐,千方百計地讓他們在一起,好讓兩個人深深相戀,然後再出來捧打鴛鴦,連那根羅絲V凱莉女王也是你事先弄齊備了放進去,等她發現北橋的陰謀,再打擊她,以達到你的冷酷目的。


    可是,意外發生了。那頭豬不聽你的命令,和她的小情人好得如膠似漆,是你鼓動毒角之王對凱斯牧下藥,讓他們今生今世也不能再一起?嘖嘖你幹過的事太多了,我就沒想出哪一件是該說的,哪一件又是不該說的。”


    塞西斯眼睛微微眯起來,金光從黑暗中一閃而逝,他飛進去,化出人形,伸手卡住對方的脖子,道:“你這些話想說給誰聽?”


    “自然是我。”阿蘿從黑暗深處走出來,總是帶笑的可愛小臉,此刻冰冷無比,“塞西斯,瞧瞧你的臉變得可真夠難看,你做都做出,又有什麽不敢讓她說的?先前還覺得是自己情緒不穩定找你撒氣,沒想到都是事實啊,我沒有冤枉你。我和你是前世有仇還是今生有怨?我事事都唯你命是從,你為什麽還不滿意?”


    塞西斯一拳將蘇藍的臉打飛,他衝出牢籠,拉住阿蘿的胳膊,厲聲道:“你不要聽她胡說!斂住心神,難道你的陶麗斯姐姐沒有告訴過你現在處於非常凶險的情況中嗎?”


    阿蘿冷冰冰地瞟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手抽回來,道:“我的事,你管不著。這兒是監獄重地,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探監。出去!”


    塞西斯鬆開手,飛速退開兩步,道:“好,我馬上走,你什麽都不要多想,一切都已經過去。”說完,他又對蘇藍冷冷道:“管好你的嘴,你這種人是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她麵前的!她要是出了差池,本親王就將所有吉安塔家族的人扔去做男娼女妓!”


    蘇藍的藍眸中,寒光閃閃。塞西斯的金眸中,閃爍著不為人知的殘酷。最終兩人在冷笑中道別,等塞西斯走後,阿蘿挺直的肩膀立時垮下來,神情迷惘而痛苦。


    “這就是真相?”阿蘿蹲下來,把頭埋進膝蓋處,“陶麗斯姐姐,你說得多麽地對,複仇會蒙蔽一個人的心。凱斯牧,我該怎麽辦呢?”


    蘇藍冷眼瞟她,給了一記寒光,道:“你怎麽從來就沒開竅呢?如果你是真愛凱斯牧,當你發現他和別的女人上床時,隻會衝上去一刀宰了那個女人,而不是那麽理智地找人來拍照錄像!”


    阿蘿抬起頭,斜眼望著她,喃喃道:“你在說什麽?”


    “隻不過說出你一直不願承認的事實罷,你想想看,最初你根本討厭凱斯牧討厭得要命,怎麽會因為他溫柔地照顧重傷的你這樣淺薄的借口就深深喜歡上人家呢?這裏麵雖然是外界的因素,更重要的是你的內心。


    因為你希望在心底留下印跡的那個男人,也會這樣溫柔不失體貼。但是,你總也等不到他的溫柔。這時候,凱斯牧出現了。嘴巴冷,心腸硬,和你心中的他一樣優雅帥氣,還帶著一身的貴族臭毛病,而且,他隻對你一個人溫柔,他把你時時刻刻放在心上,他的霸道都是為了你,在別人麵前高傲冷漠,對著你卻是那樣縱容,時時遷就你的脾氣。


    這樣子合乎你希望的霸道又溫柔的情人,你怎麽可能會不喜歡呢?”


    蘇藍的左手成七字,食指放在眼眉處,和對麵的少女一樣,歪著腦袋,輕輕地笑著。此刻她是如此地知性恬靜,就像這番殘忍的話不是出自她的口,她沒有拿言刀將對方的心割得血淋淋。


    阿蘿的臉從蒼白到慘白,黑眸出奇地晶亮,眼眶裏有著疑似水紋的東西在蕩漾,她輕輕地眨眼,慢慢地將淚意掩藏回去。她輕輕說道:“那又怎麽樣,你說得太遲了。我現在對塞西斯一點感覺也沒有。”


    “咯咯,你的心中要是還有他,你以為我會跟你說這些玩意嗎?”蘇藍咯咯地笑道,表情邪氣又惡毒。


    阿蘿抬起頭,深深地看著她,道:“這就是你的報複?”


    蘇藍故作驚訝狀,取笑道:“喲,長腦子了麽,終於聽出來我的意思。海茵特總隊長,你不會真的這麽天真,以為我有義務當牛作馬地照顧你,我和塞西斯可是有協議在的。那家夥沒有做到我的要求,我又能怎麽辦他呢?當然是拿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出氣嘍。


    嘖嘖,你的心緒很混亂呀,哎呀呀,你要是練岔了死神秘術,塞西斯豈不是要氣瘋掉,咯咯,那樣才是我的報複,明白麽,天真的小妹妹?”


    高高的反問翹音,讓阿蘿一瞬清醒過來,她點點頭,冷冷道:“蘇藍V菲麗克小姐,你的目的永遠達不成!”


    “喲,真是驕傲地反駁呢。”蘇藍嬉皮笑臉地對著她的背影喊道,阿蘿沒有回頭,不緊不慢地走出軍事監獄。


    隨後,阿蘿站在海灣別墅的路燈下麵,對著潮起對著潮落不停地眨眼睛。她腦子裏一團漿糊,她要求自己不要受蘇藍的話影響,但是,腦子似有自主意識總是去回想那一句句寒針刺骨,倒不是再受其中感情的折磨,而是她忽然發覺自己很笨。


    為什麽要毫無保留地相信塞西斯呢?那麽多蛛絲馬跡足夠她去發現真相。


    “海茵特?”


    阿蘿從昏暗中微微仰起頭,是總是溫柔不忍大聲說話的比比埃爾殿下。她眨眨眼,道:“殿下,您怎麽還沒有休息?”


    比比埃爾輕輕地拉過她冰冷的手,帶著她慢慢走回別墅,道:“你沒有平安回來,我怎麽睡得下呢?”


    阿蘿的手握在比比埃爾溫暖的掌心中,她忽然發現,比比埃爾將她視作小孩並不是沒有理由,至少,他的手掌能整個地包裹住她的手掌。而且,那裏麵的溫暖舒適而不撩人。


    她仰起頭,望著比比埃爾那完美的輪廓,問道:“殿下,我以前是不是很笨?”


    比比埃爾柔柔地微笑,道:“在我心中,海茵特富有理想,永遠堅強,有百折不撓的勇氣,最重要的是心性豁達開朗,很討人喜歡。”


    阿蘿的臉微微紅起來,呢喃道:“我哪有這麽好,我覺得自己好笨。”


    “如果你真的笨,你今天晚上還能受到那麽多新聞記者異口同聲地誇獎嗎?連赫赫有名的欺詐師芳妮V依薩格都對你另眼相待,海茵特,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


    不一會兒,兩人走回別墅房間。比比埃爾溫柔地在她額上印下一記晚安吻,道:“不要多想,在這裏,海茵特是無憂無慮的公主。”


    等比比埃爾走出房間後,阿蘿躲在被窩裏嘿嘿傻笑,她終於想通了:明天繼續奮鬥,就和前些時候一樣,和殿下一起起床、上班、吃飯、下班,晚上再一起看書下棋談公事,這可是理想中的幸福生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MFU.,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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