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愣愣地看著對方抓過她的左手,取走她手指頭上的方戒,然後,掏出一個紫絨盒子,從裏拿出一個白金戒,一朵風信子花的造型,花為飾,枝為環,精致華麗。套上後,尺寸也剛剛好。阿蘿奇怪地眨眨眼睛,再看對方像狐狸一樣的笑容,恍然大悟:“珀勒豐,你早就準備好了?!”


    珀勒豐微微一笑,把方戒放在她手心裏,示意她為他戴上,道:“一切由你決定,小妞。”


    瞄瞄背後那一大群人,阿蘿重重歎氣,乖乖把方戒給珀勒豐戴上。一邊戴一邊嘟噥,道:“這也叫訂婚,一點氣氛也沒有。”


    珀勒豐收回手,滿意地看了看那枚象征海茵特家族承諾的族長方戒,抬眼道:“小妞,盛大的婚禮隨時都在等著你,你什麽時候考慮好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要問問塞西斯。”


    晴天霹靂也不為過,珀勒豐諷刺道:“如果是凱斯牧,你就什麽都可以自己做主。”


    阿蘿吃驚地看了眼珀勒豐,後者自知失言,但他要是不吃味,那簡直是在嘲笑他的感情。他現在已經贏了一半,大可不必如此心急,珀勒豐深吸一口氣,以照常的痞氣口吻道:“我道歉,小妞,忘掉它。要不,來個訂婚吻?”


    “再說。”阿蘿心慌意亂,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跑,珀勒豐追了一會兒,發現她是要回貝格尼尼,鬆了一口氣,向後麵打了個手勢,裏穀眾人立即出現,黑皇後扶住搖搖欲墜的珀勒豐,檢查一番後,急道:“馬上送醫院,失血過多。”


    “跟上她,查清凱斯牧的動向。那件事,繼續督促芳妮。。。”珀勒豐不吩咐完要辦的事都不肯昏迷,“老頭子那邊,先拖著。”


    “是。”


    珀勒豐熱切關注的凱斯牧,此刻已回到貝格尼尼,草草處理了下傷口,他從密道走進皇宮,敲開皇儲的房門。


    比比埃爾請他坐下,背靠金紗,自己走到吧台旁,倒了兩杯金色的飲料,遞了一杯給他,問道:“喝一點,你的傷勢需要它。”


    凱斯牧點點頭,接受對方的好意,一口氣飲下。他想了想,沉聲道:“殿下,情況很糟。二十五年前的一切,果然是陰謀,出自北橋赫西翰的手筆。冥修斯魔劍也是他們的安排,但是,我發現有另一股勢力坐收漁翁之利。”


    比比埃爾單手拿著杯子,背倚著皇宮金柱,一襲白色的織紗布,金色的長發攏在一起,半披在左肩,站姿隨性瀟灑,神色溫柔如風,他細細輕酌,眯起眼睛問道:“凱斯牧,你真的決定了,絕不後悔?”


    “瓦解掉北橋的勢力,這是我唯一的願望。”凱斯牧捏著玻璃杯,冷冷地再說訴說自己的心願。


    比比埃爾嗯了一聲,換了另一條腿支撐自己的站姿,問道:“你是說西維隆政變,裏穀是最大的贏家?”


    凱斯牧點點頭,道:“不隻是西維隆,薩蒂遭亡靈軍團重創,以裏穀的勢力聯合西維隆,兩國兼並勢在必行,我想冥修斯魔劍是裏穀的一食二鳥之計。”


    “情況確實很糟,凱斯牧,如果賦予你足夠的權力,你準備如何阻止他們的計劃?”


    凱斯牧胸有成竹,坦言道:“殿下,先將帝國境內的裏穀勢力盡數清除,我們就可以坐看北橋與裏穀的爭鬥。禍因正是他們自己親手埋下的暗天使團團長,像他那樣狂妄傲然的人若是知道自己從一出生,就被人算計,複仇理所當然。”


    比比埃爾放下酒杯,下令:“很好,凱斯牧V金斯曼,明日我將宣布你為金沙帝國第一宰相。”


    凱斯牧單膝跪下,比比埃爾走到書桌旁,邊寫邊問:“阻止惡魔複活,又是海茵特的功勞?這個孩子,本殿都不知道該獎勵她什麽了。”


    “殿下,她無比熱愛她的工作。”


    比比埃爾唔了一聲,同意:“她的理想很美好,純粹得讓人動容。魯尼爾也很喜歡她呢,”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抬頭道,“凱斯牧,你和海茵特在一起,我也比較放心。”


    凱斯牧沉默,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這世上隻能依靠自己,誰也不能相信。即便是現在的合作者比比埃爾V沙V拉金殿下。


    “凱斯牧,回去弄弄你的傷口,明天要精神些。”


    “是。”


    凱斯牧退出後,循原路返回宰相府。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剛要關門,隻見他大哥坐在沙發上,邊喝酒邊等他。


    “有事?”


    “凱斯牧,慶祝一下。”安塔羅興奮地把半瓶紅酒直接灌進喉嚨,凱斯牧沒有說話,解開軍服衣扣,走向浴室。


    醉熏熏的安塔羅,拿著酒瓶站起來,攔住他,強迫他必須喝一口。凱斯牧皺眉,道:“大哥,你醉了。”


    “凱斯牧,你怎麽可以這麽冷靜?!哈哈,我們就要贏了,五大軍區之一的位置即將屬於我,終於可以擺脫那個變態女人,難道不該慶祝不值得喝一杯?”


    安塔羅毫無酒品可言,他拖住凱斯牧,向他大吐口水,不外乎芳妮給他戴了多少、多少綠帽,這對同樣新婚不久的夫婦相處極其糟糕,連在公眾場合都懶得演戲。幸好,這一切就要結束,哪怕她是財政大臣的寶貝女兒,他安塔羅也要離婚!


    辛貝洛克區的戰事,眼看金沙就要全線失利,沒想到峰回路轉,竟讓金沙獲勝,他安塔羅終於要正式跨入軍事權利中心。


    凱斯牧奪過酒鬼的酒瓶,不鹹不淡地說道:“是的,大哥坐上那個位置後,也該換個新嫂子。”


    “哈哈,凱斯牧,不要擔心,很快你也可以擺脫那個瘋女人。如果你還喜歡那個拿鐮刀的女人,大哥也會幫你。”


    凱斯牧把安塔羅安置在沙發,重新走回浴室,進去前,他想起到現在也沒有看到阿蘭塔,轉念他又有關這個女人的事甩到腦後,他隻有這麽點時間,他寧可多想想他的海茵特。


    第二天,凱斯牧接受了比比埃爾的任命。金斯曼宰相沒有一絲不滿,很爽快地交出他的權力。上午九點,各大新聞媒體發布了這則重磅消息。


    隨即,召開記者招待會。


    凱斯牧坐在台上,掃了一眼台下記者,對比比埃爾說道:“芳妮沒有到。”


    比比埃爾點點頭,道:“她在準備禮物,凱斯牧,你要小心應對。”


    凱斯牧嗯了一聲,再次翻看發言稿。他的父親作為前一任宰相,坐在台前第一排,神情依然嚴肅剛硬,他也發現了這次邀請來的記者有問題。


    他拿出電話,打給凱斯牧:“兒子,給新聞部打招呼。”


    凱斯牧看看台下坐在他正對麵的父親,用慣常冷冰冰的聲音回道:“大嫂另有任務。”


    九點十五分,新聞發布會開始。


    記者的問題從金沙和西維隆兩國戰爭爆發後,政府哪些部門失職,給帝國造成多大的損失,軍方又該為這場戰爭負哪些職責,一直問到前任宰相下台,新宰相重組政府部門,這些都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政治新聞。


    隨著發布會的進行,記者的問題越來越蒼白無力,因為所有的問題都是準備好的,答案也是統一核發。最後,由一位老記者問出最後一個問題,意味著新聞發布會結束。


    他問:“拉金皇儲,請談談你提任凱斯牧V金斯曼為宰相的理由,畢竟他太年輕了。”


    “凱斯牧出身政治世家,領導才能出眾,這點不用我說,大家都明白。”記者們點點頭,沒有人記下這句廢話,比比埃爾笑了一笑,拿著話筒,很堅定地回道,“原因很簡單,這位新宰相和即將上任的特警隊負責人共同阻止了一場災厄。為了避免這場災厄進一步擴大,我們選擇提拔凱斯牧,他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且,他也有能力化解這場災厄。謝謝大家。”


    司儀正要說出結束的話,記者們收拾好工具,重新打開手機,起身向外走。然而,按程序一切就要結束的時候。幾乎是所有人的手機,刺耳地叫起來。


    一看傳過來的信息,所有記者都活了,根本不管新聞記者與娛樂周刊記者的區別,紛紛拿出錄音筆和話筒,湧向台前:“金斯曼宰相,請問你上台後第一事是什麽?”


    “是不是宣布海茵特小姐就任特警隊總負責人一職?”


    “請問你們是何關係?”


    “你和海茵特小姐是否藕斷絲連?”


    “如果你們是清白的,為何你會和海茵特小姐一起出現在北十字星海附近,並連續十天不歸家?”


    “金斯曼夫人聲稱,你不顧她有孕在身,多次毒打她導致她多處骨折,請問有沒有這回事?”


    “你最後一次見到您的妻子是什麽時候?”


    “本月17號,請問您是否動手打了你的妻子,最後致她流產?金斯曼宰相,請你一定要回答這個問題。”


    凱斯牧、他的父親以及比比埃爾殿下等人無不麵孔鐵青,凱斯牧連聲否認沒有這回事,其中一名記者非常尖銳地問道:“金斯曼宰相,有消息稱你和阿蘭塔小姐的婚事完全是在被迫的情況下完成的,你非常憎恨你的妻子,甚至拒絕與她同房,請問有沒有這回事?”


    另一個緊接著問道:“金斯曼宰相,府上仆人已指證,從新婚伊始,你就對阿蘭塔小姐惡言相向,毫不顧忌她是個孕婦需要丈夫的憐惜與疼愛。請問你怎麽解釋?”


    “金斯曼宰相,你和海茵特小姐、阿蘭塔小姐的三角戀情鬧得沸沸揚揚,你在特警隊的同事也指出,阿蘭塔小姐曾和海茵特小姐在你的辦公室大打出手。身為男主角,你對你的妻子和另一個受到傷害的好女子有什麽話要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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